就見一名溫柔美麗的筑基女修士飛了過來。她面帶微笑,聲音甜美的請道:“兩位外界來的前輩,請往這邊走,這是我們靈界的內事,還望前輩們不要為難我們。而且現在也要開始救助,為了方便救人,請兩位往后面退一些。”
“我們往后退吧,不要妨礙到他們救人。”布自游頓了頓,看著那些穿著同樣袍子的執界堂修士越來越多,更是拿出些法器在比劃著什么,看起來確實準備救人了。
金飛瑤雖然很不爽,但是看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就和布自游跟著那名女修士退到了不會妨礙救助的地方。然后就見一道白光閃過,出事的地方不知何時擺了法陣,出現了一個乳白色的禁制。連人帶破損的靈車,全罩在了里面,外面的人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金飛瑤有些疑惑,“這是做什么,為什么要全部擋起來?”
“也許是什么療傷的禁制吧,整個開啟可以讓陣中的人生命力增強,提高生存力。”布自游也沒見過這種事,只能這樣猜測到。
在他所去過的靈界,凡人出行都是自行用可以控制的方式,這種由修士提供而出事的事情,他從來沒遇過,并不知道要如何解決。但是以平時的經驗,凡人都是受保護的對象,不會置之不理。
聽到他倆的對話,那些同他們一起逃出來的和榭靈界修士冷哼了一聲,“這是在清理垃圾,不想被凡人看到,最后還不是埋掉。”
“明明就是發生的事,看到有何不可?”金飛瑤側頭看去,離她三四十步的地方,站著一群和榭靈界的筑基修士。人人臉上都帶著鄙視,明顯很瞧不起這些執界堂的人。
“這已經是第四次出事了,總是和其它的靈車撞在一起,這種速度本來就應該是修士所用,凡人用這樣的法陣很容易出事。修士一個人使用都沒辦法很好的控制,速度太快,帶著這么多凡人更是不穩妥。要是讓凡人總看到這些事,以后誰還想坐這樣的靈車。還不就是為了面子,圖那虛名所以一直追求速度。”那群修士扁扁嘴很不屑的應道。
金飛瑤目光看向布自游,不解的傳音道:“這些人好像對執界堂不滿,你不是說只要入了仙堂的人,都會對十一閣忠心耿耿的。他們怎么就這樣罵了,還都結怨很深的樣子。”
布自游仔細看了看,有些吃不準的講:“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入仙堂,有些被選入之后,學了幾年就離開仙堂,自愿成為散修。我只是聽說的,那些散修因為不愿意進仙堂,所以就算是離開自行開派立門,每年也要上巨額的靈石例份給十一閣。”
“我聽到的小道消息是,很多地派和靈派的門派同那些高階散修的關系不錯,因為可以少上交例份,或是從他們手中得到些靈石礦的開鑿,會私下給他們不少的靈石。所以這些人很受歡迎,從中弄到不少的好處,一般都很有財力。”
看了看這些修士不屑的表情,布自游又講道:“不過也只是開了大門派的散修過的好,小散修也是被打壓的對象。每年把例份上交后,自己也沒有剩多少東西,如果不上交,就會被當成邪修殺死。”
“等等……你的意思是散修如果不上交例份,不管你是不是邪修都算你是。那要是有人明明是邪修,卻因為上了例份,就變成了正派修士了?”金飛瑤一聽,覺得這東西似乎有點不對勁,有很大的空子可以鉆啊。
“當然。”布自游沖她笑了笑,“只要你有了權和靈石,還分什么邪修不邪修的。說你是你就是,說你不是你就不是,只要有靈石就行。”
“太不要臉了,竟然比我還無恥,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就站在這里看著這光罩?”金飛瑤這時才注意到,領他們過來的女修士不見了,不知什么時候悄悄的溜走掉,動作到是挺熟練的。
“我不知道,這里我可沒這么熟,要不先行離開?怎么說我們也在趕時間。”布自游攤了攤手,他也不知道接下來執界堂還有什么要處理。
他想談下世道經入和榭靈界的事,此時可不能弄什么壞名聲,不然這件事肯定會泡湯。就他了解到的,和榭靈界的人就怕被人瞧不起,就算哄也要騙得你高看他。如果管了閑事發生沖突,可能會讓人覺得自己看他們不順眼。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出于什么心態,但是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然借著少主的名頭把事情辦砸了,世道經答應的靈石也不會付的。
“各位道友和前輩,不用著急,我們已經安排另一輛靈車過來拉大家走。各位只用等待片刻,如果等不及的可以自行離開。”就在這時,從禁制之中飛出一名結丹期的老頭,他站在禁制外就向眾人說道。
一聽說可以自行離開,不用等著一個個問你,今天看到什么了?你應該知道怎么辦?眾人便是松了一口氣,連個客氣話也不說,這些修士唰的一下就全跑了。
金飛瑤看看布自游,詢問著他的意思。布自游則搖了搖頭,“我們還是自己飛去吧,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危險了。雖說傷不到我們,但是一路上如果總發生這種事,會更加的浪費時間。”
“我想的也是,我連法陣都不想要了,這種東西白送人都沒人要,還當寶一樣的藏著,哄鬼呢。”金飛瑤也點頭應道。
于是兩人看了一眼站在禁制外,隨時會跳進禁制的老頭一眼,就打算自行離開。這里一看就是沒他倆插手的份,連筑基期的都敢趕他倆走,硬要幫忙肯定反而會得罪人。想著這些人怎么壞也應該救人,畢竟吃的都是這些凡人上供給的靈石,這點小事總應該做做吧。
兩人便自行離開,覺得正路上各類靈車和修士太多,打算走野外的路,如果遇到點妖獸就順便獵殺一下,隨便賺點靈石。
除了有靈車的大道上,其它的地方大部份是枝繁葉茂的樹林,兩人都不用買地圖,手拿著靈界游境鏡就行了。金飛瑤傳出去的地圖只是全局的,每個靈界啥樣她沒弄。只要有大概的看就夠了,畫這么細有什么用,麻煩!
所以兩人走的地方和別的修士都不同,人煙稀少幾乎看不到什么人,這剛飛了半日,突然有一物從旁邊沖了出來,直接翻滾在了他們下方的樹林之中。
金飛瑤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頭全身漆黑長著巨角的水牛,只是那牛角比普通的水牛大了四五倍,體積也是普通水牛的十倍之大。它這時倒在地上已經動彈不得,脖子后面插著一塊不知名的碎片,正是這塊碎片擊中了它的脖子切斷了重要的血管。
它黑色的皮毛都被染成了暗紅色,一看就是失血過多而亡。而那塊碎片被他倆仔細分辨過后,發現正是之前靈車上的碎片。
敢情是靈車相撞時,這塊碎片飛了出去,因為沖擊過大,竟然直接扎進了這頭七階妖獸的脖子后面。不過它也真是強悍,竟然在樹林之中狂奔了半日之久,一直到血流干了才倒地身亡,這身體夠結實的。
“白撿一頭妖獸,運氣真好。”金飛瑤笑了笑,就準備飛下去把這頭妖獸弄走,突然,她愣了一下,往空中吸了吸鼻子,心中暗道:“神獸!”
那頭大水牛身上散發出一股香味,正是神獸后裔或是真魂才有的味道,這家伙難道是什么神獸后裔?金飛瑤趕快把買來的玉簡拿出來,上面記載著許多上古神獸的傳說和樣子,當然大多是猜出來的,寫玉簡的人可沒見過這些神獸的真實樣子。
“水牛……水牛……”她在玉簡中尋找著,終于找到了一物,“呲鐵?”
“雖然和玉簡上講的有偏差,但是好像真是呲鐵,不過上面說它吃鐵的,拉的大便也堅硬無比,這要怎么證實?”金飛瑤對比了半天,呲鐵已經死了不可能再表演吃鐵給她看,而且也不可能去掏大便出來驗證,是不是真的很堅硬。
她瞧了瞧一旁打量呲鐵的胖子,這家伙肯定不會同意去掏牛屎,算了!反正有圣丹的香味,就當它是呲鐵好了。
收起玉簡,金飛瑤激動萬分,把布自游直接拋在了腦后。想到自己辛苦幾十年,只吃到一點花生大小的圣丹,進階化神期遙遙無期。而現在竟然從天而降一頭剛死的神獸,而且個頭這么大,圣丹肯定也小不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倒霉運已經過去了。
金飛瑤先感謝了一下上天,給自己掉下一個大燒餅,然后正想取出圣丹,卻突然停了手。她站在呲鐵旁邊,開始忐忑不安的左右張望,遲遲不肯下手。
布自游并不知道圣丹是啥,只當這東西里面的是妖丹,畢竟這是一小部份人的秘密,除了金飛瑤外一般人不會講出去。而布自游沒問,她也沒這個心思主動說這個事,所以便只當是個七階的妖丹,懶得去和她搶。
看著她一直不動手,布自游就好奇的問道:“你在干什么?左顧右盼等人啊?”
先悄悄的往四周看了一眼,金飛瑤小聲的講道:“我在看看瀧大人是不是藏在附近,或是有什么人正盯著我,只等我一下手就跳出來。”
“你沒病吧,怎么想起這個來了?”布自游驚訝的看著她,她不是最怕瀧大人的,竟 然主動提起他,而且哪有人期盼著有人出來搶自己的東西。
金飛瑤依舊偷偷摸摸的說:“你不知道,我每次都是離好東西只有一步之遠,有時候幾乎已經在手邊了,但是都會有意外出現,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竟然遇到這種好事,我覺得好不安心,總覺得會跳出什么人來搶東西。”
布自游聽完就把神識散了出去,半個人影也沒發現,只能看著她講道:“你這么多年到底在干什么?如此的倒霉,竟然連心理陰影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