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公會戰的序幕 雖然有過一個小插曲,但是這并不算什么,對于葉詞的心情沒有一點的影響,只是她召喚出老六朝著練級的地圖飛去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好像記得這個白色童話是創世紀主力團的牧師吧,他們現剛剛接受了浮華之心的挑戰,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公會戰開始的時候了。那這個時候,白色童話這樣一個裝備良好的牧師居然不參加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這又不是推副本,隨便怎么弄都行。
綜上所述,葉詞真心覺得創世紀的團隊管理真松散啊……
當然,這是葉詞單方面認為的情況。而實際情況是――
“豆腐乳西施!你們牧師組是怎么回事!現在是公會戰!你現在居然才來告訴我白色童話不在了,難道公會戰的時間沒有通知過嗎?你是怎么辦事的!”馬上就要開戰了,牧師組的隊長豆腐乳西施才來告訴押沙龍白色童話離開了隊伍,并且聯系不上,一聽到這個消息押沙龍一下子愣了,然后勃然大怒。
“通知到了……”豆腐乳西施很想辯解幾句,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明顯沒有辯解的立場,只能悄悄的答應了幾個字就憋在那里不說話了。
“通知到了?通知到了現在這是什么情況!你難道不知道這次的公會戰是定員的公會戰,所有的人數都是定量的,釘是釘鉚是鉚,少一個人都不行!現在你來跟我說她不見了,我現在上哪去找一個這么頂級裝備的牧師!!”押沙龍的聲音越來越高。原本在他身邊的玩家還不少,但是在他發飆開始的那一刻,圍著的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見了……
“能不能從五團調一個牧師過來,我其實覺得那個誰技術也不錯……”豆腐乳西施被噴得大氣都不敢出,鎖著脖子小聲的申辯。
“現在不是技術問題好不好!現在是裝備問題!要技術好候補隊員里一把一把的有技術好的。但是她穿著那套裝備全公會只有六套,少一套就等于少了多少的治療量,你給算一算!你給我算一算!”押沙龍幾乎要噴火了。
說起這個問題豆腐乳西施頗為委屈。他頂著會長大人強大的怒火小聲的說:“又不是我要把那套裝備給白色童話的,論技術她也沒有資格拿這套裝備啊……”
這一句話立刻把押沙龍的話給堵住了,確實。這套裝備本來就不該給白色童話。要不是她自殺之后天天要求酸蘋果,而自己也怕她太過打聽公會內部秘密才給她當封口費的話,只怕這套裝備怎么也輪不到她拿。說起這個,他就覺得更生氣了,他真是真心覺得自己上輩子倒了八輩子的邪霉才認識了這個家伙!可是,這種委屈這種苦水他又不能跟別人說,只能粗聲粗氣的隊豆腐乳西施說:“給我再去找那個女人!另外去找副會長讓他再湊一湊比較好的牧師裝備,找一個技術好的替補牧師。如果實在找不到白色童話,就找人穿那套裝備頂上!”
“是。”豆腐乳西施一聽押沙龍這個話,立刻十分主動的就往回閃。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生怕自己要是跑得慢了一點點就再次成為會長大人怒火之下的炮灰了。
打發走了豆腐乳西施。押沙龍還是覺得各種的不痛快,在公會對戰的場地傳送npc邊上走來走去,一臉的大便色。恰好在這個時候,流年才不慌不忙的騎著他那騷包的鳳凰悠悠閑閑的來到他的身邊了。流年看了看那火急火燎的押沙龍,沒有吭氣,自顧自的朝著大廳另外一邊的主力團隊走去,押沙龍那一臉便秘的樣子一看就有點不太好打交道,流年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出這個眉頭好了,免得弄得自己不痛快。
不過,就在流年朝著另一邊旁若無人走去的時候,押沙龍已經一抬頭就看見他了,他立刻蹭蹭蹭幾步沖到了流年的身邊,一臉慎重的說:“兄弟,是我的兄弟不?”
流年望著押沙龍那有些陰晴不定的臉色,仰起頭想了一會,毅然決然的搖搖頭:“不是。”
“喂喂喂,你太不夠意思了!你怎么能這樣!!”押沙龍立刻殺豬一樣叫起來。
“你那一張臉上分明寫著‘我有不好開口的事情求你’,我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我會往上撞?”流年哼了哼鼻子:“再說了,用兄弟情來威脅我的你也不見得有多地道。”
流年說罷就越過押沙龍繼續往前奏,押沙龍趕快繞過他的身旁又來到他的面前,急切的說著:“好吧,好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流年,別這樣,千萬別這樣,幫兄弟一把。”
“你先說說什么事?”流年看著押沙龍果然是有難事的樣子,于是停下來了腳步,想了想才雙手抱在胸前謹慎的說。
“喂!你不能這樣!現在兄弟有難,你居然還要三思而后行,你還是不是男人!”押沙龍叫喚的更加大聲。
流年卻望著他瞇起了眼睛,伸出了一只手指頭在押沙龍面前輕輕的晃了晃,淡淡的說:“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錯誤讓我要這么猶豫嗎?”說著他也不等押沙龍說話,又說道:“這件事一定是我不愿意的事,如果不是的話,無論在困難你丫的都會直接說,你這么厚臉皮的人,從來不會在做什么要命的事情之前詢問我的意思,可是,這次你卻事先詢問我的意思。讓我猜猜看……”他說著唇角撩起了一絲嘲諷的淺笑:“你來找我是關于白色童話吧。”
“……”押沙龍被流年說中了,微微一頓,臉色一滯,然后才松了一口氣道:“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瞞你了。”說著他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流年說了以后,才又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現在情況危急,我不會找你做這種事的,你知道。浮華之心的圣色守護套裝(白色童話穿著的牧師套裝)總夠有十一套,我們只有六套,在這上面我們就已經吃了很大的虧了,如果再少一套的話,我怕這次公會勝利無望啊。”
流年雙手抱在胸前瞇著眼睛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押沙龍則很是緊張的看著他。咽了一口口水道:“可以幫我找找白色童話不?”
過了好一會,流年才說道:“就算我現在幫你聯系她你這也是治標不治本,你難道不知道留這么一個心機深的女人在團隊里是一個定時炸彈嗎?你越是怕她知道。她就越是知道的多,我說難聽點,你就不怕以后惹急了她。她拿著公會的秘密賣給我們敵對的公會嗎?你不會想我到了那個時候再出來救火接收這么一個麻煩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只能說,押沙龍,我們只怕兄弟都沒得做了。”
押沙龍怎么會不知道流年的意思,他嘆了一口氣,“你丫的就算回國了也不露面,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偏激,這種自殺事件多搞幾次,我們都要瘋掉的。”
“那就讓她去死好了。”流年淡淡的說。
押沙龍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流年:“你怎么能說得這么輕松,雖然我心里恨不得她真的去死,可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更何況。我們大家還那么熟。”
流年卻不屑的撇了撇嘴:“她要是真的會去死,我就不會說這個話了。你放心,天天喊著要去死的人都惜命的很,只有那種悶聲不吭,上午見你還笑瞇瞇的人,說不定下午就真的自殺了呢。”說著他沖著押沙龍甩了甩手:“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聯系這個女人,下一次,你若是還找我,那我就只能退會了。”
押沙龍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流年看了押沙龍一眼,在聯系白色童話之前,先通過月青丘的員工找到了月青丘,給他寄了一份給葉詞的錄音。在命運中,這種兩個大陸玩家之間的錄音如果有人幫著傳遞的話,是很快的,大概只要幾分鐘就能傳送到對方的手里。
當葉詞接到了流年的錄音后還納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在聽完流年要聯系白色童話之后,微微揚了一下眉毛,而后翹了翹嘴角。這個人,這種無聊的事情有必要跟她匯報嗎?她會是如此斤斤計較的人嘛?不管如何,流年的做法還是很讓葉詞高興的,她想了想,也錄了幾句話,讓月青丘轉達了。
在等待葉詞回應的時候,流年閑閑的坐在大廳里擦拭著自己的匕首。而押沙龍在他的身邊火急火燎的繞來繞去,一邊走一邊問著流年:“我說,你不是答應我聯系白色童話了嗎?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
流年閑閑的抬眼看了看押沙龍才不慌不慢的說:“急什么,我得跟上級匯報一下,看看這事被批準不。”
“上級?”押沙龍一愣,隨后便反應過來,他一臉不可相信的表情:“不是吧!流年,你還沒有結婚就居然就這么怕老婆,你還是不是男人!”
“愚蠢。”流年白了押沙龍一眼,學著葉詞的口氣說道:“我這不是怕,我這是在規避隱患,你以為這事我不能做嗎?問題是我不匯報就做了,萬一以后弄出什么岔子,你讓我怎么跟上級解釋?搞半天處理關系的不是你,你倒是說得輕松。”
押沙龍被流年堵得半天都說出一個字來,只能抬著手指著流年,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你也有今天。”
不過流年顯然沒有在意押沙龍再說什么,因為公子幽的回復剛剛被傳遞過來。他迫不及待的打開聽,只聽見里面那個清冷的女聲說道:“做也無妨,不過,押沙龍,下不為例。”
流年聽著下不為例的幾個字,嘴角忍不住翹得高了,翹得更高了。
押沙龍見流年那副樣子恨得牙根都癢了,怒道:“白眼狼,你家公子幽的回應回來沒有,說什么啊!我真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會淪落到開不開戰還要看敵對大陸的一個女人的眼色!”
流年放下了匕首,插入了刀鞘里,然后才抬起頭望著押沙龍道:“嗯,我女人說‘下不為例’。”
押沙龍立刻沖著流年舉起了中指,用以表達自己的無奈和憤怒。
到底也沒有聯系上白色童話,她大概不會料到流年會主動聯系她,所以將所有好友的密語全部屏蔽了。在聯系了兩次未果之后,流年拍了拍押沙龍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別太在意了。”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聯系上白色童話的原因,還是公子幽跟流年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總之,據押沙龍觀察,今天的流年在公會戰中跟打了雞血一樣。當然,平時pvp的時候他也很激情,可是跟今天比起來實在是有點不夠看,弄得押沙龍更加郁悶了幾分,至于嗎,就是一個女人……
流年丫的一定是這么多年沒見過女人,給憋壞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看得過眼的女人,所以就打雞血了吧。押沙龍在心里暗自腹誹,只可惜流年的眼光不好啊,找到公子幽那樣的女人,以后一輩子都不要想翻身了。一想到這里押沙龍就忍不住嘆息,這是不是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就在創世紀和浮華之心鏖戰正歡的時候,葉詞接到了白陌發來的消息:“鐵血公會向我們發起了公會戰的戰帖,我接了,你要不要來?”
千山斜陽?葉詞揚了揚眉毛,他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找他們天天向上發起公會戰?她微微的一頓隨后笑道:“來啊,為什么不來?”
葉詞的回答倒是讓白陌有些意外:“沒想到你也會對這種感興趣。”
兩人又閑聊幾句,白陌便去準備了。而葉詞卻打開了好友面板從里面找到了柳疏狂的名字,發去了一條信息:“鐵血公會的pvp錄像要不要?”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過來:“要!在什么地方!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