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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水戰遼陽斷軍需,一縷殘陽照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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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看其用意,是打算把這賀瘋子臉上的輕紗給他去掉?只是他這么一抬起手來,卻將賀瘋子頓時嚇了一跳。(請牢記我們的網址)慌忙伸手將他的手給打開,對其低聲言道:“這位兄弟多多見諒,這幾日臉上受了風,有些難看。更是見不得這夜風,故此才亦布將其罩上。”說完,卻將自己的身子,朝著一旁盡力的挪了一挪。卻見那個軍校,倒也奇怪了?竟然又跟著往前挪了一挪。這樣一來,卻將賀瘋子給唬了一跳,以為自己的行藏被人給看了出來?

  急忙搜腸刮肚的,想要想出一個什么說辭來?也好趁著眼前的軍校將在這個消息,通報給了那位東北軍主帥之前,將他能夠給及時得制止住?如今可離著岸邊,還并不算十分的遠?一旦若是被這位冰雪城主得知,自己已然悄悄地潛上船來?那他肯定是二話不說,立刻就會把自己給哄下船去。

  想來想去,忽然靈機一動。一邊伸手在自己的懷中,來來回回的摸了幾下?一邊對著那位,此時仍然打算朝著他身邊靠近一些的軍校,擺著手推拒道:“實話與你說吧,并非是老哥我不喜與人接觸?或是彼此互相的能有所往來?能多與兄弟們親近一些,這自然是好事。你我若要是一旦上了戰場,在這戰場之上,也好彼此能有個依靠不是?只是最近我染上了風寒,若是你離得我過近?就恐怕將你也給傳染上,如此一來,豈能讓哥哥我這心里過意得去?故此,你我就這個距離說話正好。待打完了這場仗以后,回去哥哥我就請你去喝酒。”賀瘋子摸了摸懷中的那一小錠銀子,本意是打算將其給摸出來,好用來將這軍校的嘴給堵住?

  可這小小的商船,又能有多大的地方?只怕自己這錠銀子剛一被掏出來,卻早已落入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眼中。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更是弄巧成拙了?等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就將自己給明碼實價的賣了。想至此處,只得將那塊散碎銀子,又重新納進自己的懷中深處。可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軍校。依著賀瘋子的眼下的心思,乃是為了看看這軍校,是否會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來一絲,對自己不太相信的神情?

  只是賀瘋子分明是忘記了,似他這么,拿眼睛去直直的盯著對方。對方又豈有不為此而感到心驚膽戰的?那個軍校眼瞅著賀瘋子的雙眼,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感覺到,似乎在自己的后脖頸處,竟有些開始往外冒涼氣。那個軍校也不等賀瘋子那面在往后退?

  卻慌忙自己往后面退去,只是在這狹小的商船之上,統共也就僅僅才能坐滿三十幾個人。而這還得加上這艘商船上的船夫和水手們,并不僅是這些東北軍校,還有特戰隊校尉們。那軍校向后一退,卻恰好碰到身后那個軍校的身上,只得又停下來。卻是緊張兮兮的,盯著眼前這位面上罩著輕紗的賀瘋子。

  賀瘋子眼瞅著這軍校,竟是一臉的緊張和不安神色,急忙對其笑著開口言道:“你莫要害怕與我,我又不吃人?即便是得了這傷寒,卻又不是什么能傳染的病癥?你卻又怕個什么?這船上本就沒有多大點的地方?你又何必離我那么的遠?”說完之后,卻是主動湊到這軍校的跟前,一伸手就將他的肩頭,顯得十分熱絡的一把便給摟住。賀瘋子雖然打起仗來,顯得有些瘋魔,不管不顧的,只知道手持巨劍沖鋒在前。

  可畢竟不是傻子,也曉得這行軍打仗,與敵作戰分明便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若是但憑借著自己一個人,既可能掃平天下?那還要這些軍隊有何用處?自己即便在能打仗,可若是沒了這些人的鼎力相助?恐怕也是支持不得多久的。而那個軍校被賀瘋子就此給一把摟住,臉上卻顯得郁悶于己。卻一時對此毫無辦法,又不敢得罪這個面罩青紗的人?唯恐與對方在萬一與自己翻臉,看這廝的眼睛,就足可知道這個人不是十分好惹的。

  七八艘的商船,靜靜的在太子河的水面上掠過,除了那些在水中來回攪動的木漿,所帶出來的一陣陣嘩嘩的水聲,商船上卻是半點動靜皆無,連一點點的火燭光都沒有。七八艘商船就好似,剛從黑幕之內被分離出來的?黝黑的船身,直朝著遼陽城的水寨里面行駛而去。至于那些被東北軍給布置在太子河水面上的那些水雷,卻依然漂浮在水面上。并無人對其加以理會,而那些商船上的水手們,也早已在這被布滿水雷的水面上,尋出一條較為安全的路徑來走。自然,這條安全的水路,也是由商船上的特戰隊校尉們來為其指引出來。

  片刻功夫過后,幾艘商船已然寂然無聲的滑進水寨之內。而此時,就得依靠與那些商船上的水手們,來將船行駛到那條僻靜的水路里面,也好讓商船上的東北軍校們,能從那個內港碼頭登到岸上去。也好就此攻入遼陽城?就在七八艘商船,正沿著這條偏僻以及的水路,徑自朝著前方行駛著之時?

  而這條水路,本身也僅屬于,太子河的一個偏岔子。當初,因此地較為隱蔽。故此尋常人,根本就無從得知這條水路的存在?而現如今,在這水路的兩面狹長的岸邊之上,滿是灰敗了的,卻依舊堆萎著的一蓬蓬的雜草。還有那些枯葉落盡的,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的灌木叢,和一棵棵,亦不知是怎么生長出來的矮樹群?

  船上的特戰隊校尉們,早已將身上的連發弓弩準備好,卻將身子低伏在船頭之上,小心而戒備的,留神觀察著周圍和前面得動靜?但也不知道,是因為東北軍有些過于小心謹慎?還是遼陽城內的守軍,根本就不增發覺水寨已經出了事?竟然一路之上,都顯得極為的安易?只是,似這等沉默寂靜,卻讓此時站在第二艘商船上的,這位東北軍主帥以及站在他身后,依然默然無語的二來的心頭,都無不是感到有些壓抑和不安的很?“二來,我怎么感到心頭有些不太安穩呢?眼前的這條水路,似乎也有些過于沉靜了?莫非,對方當真不增想到這條路上來么?”雖然在自己的心底深處,暗暗期盼著,這幾艘船上的東北軍校,以及特戰隊校尉們都能平安無事的登臨到岸邊?

  可這位東北軍主帥也是一個久經戰陣的人,對于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多少也會有所覺察。至于這位特戰隊校尉二來,自然對此更是極為的敏感。聽這位東北軍主帥如此一說,卻也不禁微微點頭,跟著附和道:“不怪城主這樣認為?我也似若有一絲,不太好的感覺?但愿我等能夠早一些登到岸上?若是在這水面之上,對方若一旦對我等施以火箭?那我等便連可以藏身和逃匿之地,都是絕不會有的?”說完之后,卻招呼身邊一個軍校上來,對其低聲吩咐了幾句什么?那個軍校聽罷,急忙躬身對其行個軍禮,隨后轉身穿過漆黑的船艙?

  僅僅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聽得,從水面上傳出幾聲,極為微弱的撲通撲通的聲響?竟似有人跳入太子河之中。而也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幾乎連成一串的火炮聲。聽到這火炮聲終于響了起來,令這位冰雪城主多少感到內心,有些安穩下來?不免轉過頭,和身邊的二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卻見二來低聲對其言道:“看起來,曹將軍那面已經動上手了。如此一來,我等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從這內港碼頭登到岸上去?好給鎮守遼陽城的八旗守軍,以致命一擊?不過,只但愿對方,不會在這里伏下一支伏兵?若是那樣一來,咱們這一次的偷襲,卻也就此變得毫無意義了?”二來說到這里,卻是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不僅是二來為此而擔憂不已,對于這位東北軍主帥而言,他豈又不是如此,對其有些隱隱的擔憂呢?伸出右手去,輕輕地拍了拍二來的肩頭,隨后,卻又輕輕垂放下去。兄弟二人,立在商船的船頭之上,迎著夜風,盯著前面那一片即顯得有些空曠寂寥,卻又處在一片黑幕之內的水域,一時靜寂無語。

  炮火聲越發顯得有些激烈起來,由此可見,此時在遼陽城頭上下,大概正在進行著一番,雙方為此誓死相拼的鏖戰?在炮火當中,隱約可辨聽出來?那些聲嘶力竭的喊殺聲,以及被兵刃刺中的,帶著痛苦的哀嚎聲。雖不曾親眼得見,眼下的遼陽城頭上,卻到底又是怎樣的一番模樣?

  可想來,這一場仗打得,卻也十分的艱苦異常。八旗守軍大概也知道,這座負擔著遼東境內所有城鎮命脈的城池,一旦失陷與敵人之手?那也就等于斷了自己的活路,這些人最終也只能是,被活活的餓殺在各處城鎮之內?都無需讓東北軍再來為此而耗費一些力氣,這些人自己就已然無法能繼續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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