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而在鄭森帶著眾軍校,和一營的偏幅將領們,折返回自己的聯營之后。(lingdiankanshu)頭一件緊要的事情,就是立刻吩咐其手下人,先去將自己修建起來的浮橋給拆毀掉。以免的,到時候再為八旗鐵騎所用?可是說拆毀,也不僅僅是將其全面的拆掉。而是在橋的正中間處做了一番的手腳,如當真游騎兵經過此橋?定會橋毀人亡。
隨后,急忙又吩咐將鄭芝龍的棺槨,好好的抬到馬車上放好。特命一員偏將,帶著一隊的軍校將這副棺槨好好的保護起來。以免的其在兩軍交戰之時,在萬一真的有失?至于鄭家軍的聯營,鄭森是不打算就此將其給拆掉?有這座聯營在,多少還能造成一副假象,讓那些八旗軍以為鄭家軍,還是如同往日一樣的,依然鎮守在此地。使得那些八旗鐵騎不會對此產生疑心,也方便自己暗中取事。
等將一切都安排利索之后,這才先將火器營的人馬,全都放置于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又命一隊弓箭手在此處小心看護著,以防備八旗鐵騎對火器營的襲擾?這才帶著余下的全部人馬潛出聯營,一直潛到了離著李永芳的八旗大營不遠之地,這才將人馬停下來,就單等著五更天的來臨。可素常這時辰一刻一刻過得十分的快,今日倒也不曉得是怎么了?這位鄭家的少主越是盼望著快些到達五更天,也好以炮火為號,殺入八旗鐵騎的聯營里去。這時辰也就越發顯得慢了起來,將鄭森給急的,恨不得這五更天立時便達到了。
眼見著天邊顯出魚肚白的顏色來,而營內的更梆,也終于敲響五更天。與此同時,只聽得在半空之中,突然響起數聲悶雷一般的巨響。緊接著,眼瞅著就在八旗大營之內升騰起來數道的煙火柱來。立刻,整座的八旗大營里就開始忙亂了起來。隨著那雷聲響個不停,半空之中竟還滑過無數的火流星。有的降落在泥土地上,有的便落在了營帳之上。如此一來,有幾處營帳頂上,和一些地方都燃起來一團團沖天的火光來。
鄭森又待了片刻,眼見著此刻在八旗大營里面,現在已經是人心惶惶,軍校和一些額真牛錄皆都紛紛四處奔走。只見營里到處都是火光四起,來往軍校奔波不停,手中拿著一些水桶和水盆等物,打算要將這熊熊的火勢澆滅?卻不亞于癡心妄想,即使能澆滅一處,可緊跟著又燃燒起來兩處。八旗的聯營之內,人喊馬嘶,人影晃動,此時兵將相互之間,具是都忙做了一團。他這才感覺時機已然到了。翻身躍上馬背,拔出長刀直指天空,對著手下的騎兵厲聲喝令道:“準備好了引火之物,將火把也都與我預備妥當了。這便隨同我一起去殺韃子去,也好為老爺報仇。”說完之后,一手接過一支火把來,催馬就向前去,手提寶劍先將板障上攔系著的繩索砍斷,戰馬復又將八旗大營的木板障給撞倒在地。
一人一馬,便從這處缺口直驅而進。而其身后的鄭家軍校也緊緊尾隨著,就此一同闖進八旗的聯營之內。等鄭家軍進入了八旗的大營之后,立刻幾十個人為一隊,手持著火把開始四處放起火來。似這般的放火,可要較起炮火所來得更為的嚴重。工夫不大,整座八旗的聯營之內,早已經盡都沒入于火海之中。
在加上鄭家軍校乃是有備而來,幾十人為一隊,專揀那八旗落了單數的軍校拼殺。另還有鄭家的弓箭手,手持弩弓在火海之中不住的來回穿行著,專門找那些八旗軍中的牛錄和額真等施以冷箭。亦有心算無心,八旗鐵騎如何支持的主?而八旗大將李永芳,此刻無論再去怎么招呼手下的牛錄或是額真?打算將人馬聚集起來,以將來敵趕出自己的聯營,再來與之決戰一番?只是,觸目所見,盡是熊熊燃燒的大火,還有那些只顧著自己逃命的軍校,再其眼前自顧奔走不休。耳中所聞,盡是嘈亂的聲音不絕于耳,還有那一聲聲,手下的軍校在臨死之時所傳出的慘呼摻雜在其中。
此時,任他去想叫住哪一個人,都是無人應聲?無人對其加以理會?眼瞅著手下的八旗軍校,如同瘋魔了一般,漸漸會聚起來,沖過大營的營門,直向著浮橋的方向而去。而此時,李永芳和幾個牛錄也都被裹在人群之中。身不由己的,如同潮水一般,向前面那座架在大洋河之上的浮橋上奔涌了過去。
身后的那支軍隊,亦是不肯輕易罷休。兜著八旗軍隊的后隊,就一路的掩殺下來。如此一來,更令八旗軍校有些開始手忙腳亂起來。竟無人想過拿起手中的兵刃,調過頭去與后面的追兵相搏一回?也好免得自己被人家給追得,就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可此刻又哪里有人想過這些?只是知道,一味的朝著前面奔跑著。
八旗的潰兵剛剛渡過大洋河一半,忽然就見眼前,竟又閃現出來一彪的人馬來。細一打量,正是自己的仇敵東北軍。八旗軍校的心都如同被冷水激過一樣,一時盡都變得有些傻眼起來?也不曉得,在人群之中是哪一個一聲的高喊?‘后有追兵緊追不放,前亦有敵兵攔路?我等當如之何?’
‘當與之誓死決戰,方不辱我八旗之英名。’軍校們一聲喝,手拿兵刃這便就打算朝前而來。打算這便要去與攔住自己的,對面的那支軍隊去拼老命。只是吃虧于一點,乃是在眾人離開大營之時,有些走得過于的匆忙。以致竟并不曾騎著戰馬逃出來?八旗鐵騎以騎術取勝,無有戰馬可乘的八旗軍校,就仿似折了自己的一雙腿腳。哪里又能低敵得過對面的那支騎兵?八旗軍校們方自涌向前去,想著最好就是奔到對方的騎兵陣里去。如此一來,奪上一匹戰馬在手,也好能不至于似眼下這般的凄慘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