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可那個家人出去工夫不大,卻又反身回到官廳之內。(www..)并將一張薄薄的紙箋呈交與吳三桂的面前,等吳三桂將之展開,細細的從頭到尾瀏覽一遍之后,卻是不由大吃一驚。只見上面羅列了不少的珍奇古玩,有一些古玩的名字,自己是連聽都不曾聽說過,更惶說是見到了?急忙對家人吩咐一句道:“你且先去夫人的偏院里去一下,告知把守偏院的軍校,不論是何人以任何的名目想要將夫人誆騙出去?亦或是,夫人自己打算趁便出去,都先需得到本官的軍令方可以出去。如有私自膽敢將夫人放出府外去的,若是被本官知曉了的話,一律治以重罪。而后,你在去將來人與本官領進官廳中來見我。”說罷,揮手讓那家丁趕緊去往偏院。此時的吳三桂,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懼井繩。生怕,這位如夫人被他人給拐帶了去。那個家丁領了令下去,工夫不大,就見從官廳外面,有三個人跟隨在方才出去的那個家丁身后,隨其一起走進官廳中來。
而走在那兩個人中間的是一個,看年紀大概在四旬上下的一個中年人。只見其走進官廳里來了之后,卻是先打量打量大刺刺的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位山海關總兵吳三桂,隨后卻是干脆揚起了頭,就那么負手站在他的面前,且雙眼朝著四外墻壁上的書畫掃視過去。竟似乎其眼前,就沒有這么一號人似的?吳三桂本以為端端自己的架子,先給對方心理造成一種壓力。如此一來,不管對方是有何事,想要求到自己的頭上?最終迫于自己的氣勢,而不得不將原本打算給自己的好處再翻上一翻。不得不說,吳三桂是一個天生便懂得做生意的人。
可現在倒好,吳三桂如果不首先開口,去詢問對方到底有何重要的事,非得找到了自己的頭上?那對面那個中年人,定是不會主動對他開口的了。“咳,這位……仁兄,不知你想要見我,可到底是有何緊要之事?”吳三桂本想一張口,就打算對其喝斥一句,下面的百姓何故見了本總兵卻是不跪?可再想想,那張禮單上所羅列的東西。話鋒徒的一轉,語氣之中,對來人倒是變得客氣許多。可再看對面這個人,還是不為其所動。
這一回,那個中年人,更是干脆的將身子轉到一旁,去欣賞起來掛在墻壁上的一副字。吳三桂怎么說也是貴為一方的總兵,自被唐楓給戲耍了一頓之后,心頭就憋著一腔的火氣。對于故舊這二個字,簡直可以說是深惡痛絕。本來一早就想好了的,若再有哪一個不開眼的,在他的面前提起來故舊這兩個字。自己非得命人打得他,連他的親娘都認不出來他是誰。而這一次,要是沒有那份禮單遞進來,吳三桂也就命人將這人給打發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就將這么大的一方總兵,就這么干干的給曬在一旁?而你自己卻是轉到一邊,附庸風雅的去欣賞什么字畫去?這一回,吳三桂照實是有些按耐不住心頭的火氣。同時心中也打算好了,以待將來人送走之后,頭一件緊要之事,那便是將墻上所懸掛的這些字畫統統撤換下去。
“咳,我說這位所謂的故舊?怎么本總兵卻是從前不增見過你的面呢?你此次來到底所為何事?不妨對本官直言不諱。”吳三桂真是有些急了,再不與來人兜什么圈子,索性對其直接發問。卻見這個人這才轉過身來,卻并沒有如吳三桂所想的那樣,搶步上前,對著自己大禮參拜下去。也好使得自己,能夠多多少少在手下人面前賺回一些面子。依舊是那么慢條斯理的瞅了瞅吳三桂,將這位總兵大人恨得直咬牙。
卻聽來人輕輕開口對其回復道:“哦,原來閣下就是總兵大人呀?我還當,總兵不增在這官廳之內呢?否則的話,豈不懂得一點待客之道乎?又豈能如同那些村野之夫一般的毫無禮法,只曉的蠻橫相對?動不動,便欲拔出鋤頭,來與對方好勇斗狠?畢竟一方總兵,還是應該有些度量的。豈能若那些不開化的野人相仿?我說得可對么?吳總兵?”來人這幾句話,分明就是罵人不帶臟字。將吳三桂氣的,不由太陽穴上青筋亦是崩起,雙手緊握太師椅上的扶手,雙目怒瞪著來人。恨不得這就吩咐人將此人拿下去,先結結實實的,給他來一頓竹筍燒肉嘗嘗。隨后再換其他的刑罰,讓其逐個的爽個夠。到時候看是你的伶牙俐齒厲害,還是我的刑罰更勝上一籌?
可吳三桂終歸是駐守山海關內的大將,稍稍將心頭的怒氣壓了又壓,在太師椅上站起身來,對著下面的人吩咐一聲道:“來人呀,與這位先生搭一把太師椅過來。再沏上一壺上等的龍井來,吩咐后灶預備酒席。本官想,天都以這般時候了,料這位先生大概還不曾吃過晚飯?你我可邊吃邊聊。”說著,伸出手對著來人做出一個請得姿勢。這可十分難得,也讓來人有些稍感意外,不由也對著吳三桂十分客套的拱了拱手。
待家人將一把太師椅擺放在吳三桂的身旁,此人這才與吳三桂分別落了座。吳三桂這一回,將身子稍稍傾向前一些,又復對此人開口詢問道:“不知先生此來,到底有何事想要托付于三桂?請先生但講無妨。如三桂能幫得上先生的,自是絕不推辭。”看上去,這位吳總兵這一回,對來人顯得十分的真摯。
只見來人不增說話之前,卻是先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來。隨即,這才對吳三桂開口言道:“小人這次前來,實在是因為不忍目睹一樁慘禍的發生?總兵大人,你可知曉,如今你已經是命不久矣?”來人的這一句話脫口而出,將吳三桂給嚇了一跳,不曉得自己,究竟又是有何等大禍,降臨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唐楓這一次倒是安安穩穩的,乘著商船直接到了連運島。又帶著二來和后來登上商船的,那余下的十幾個特戰隊的軍校,隨著張旺財到了蓋州暫作休憩。畢竟此時天色已晚,眾人又勞累了一路。待與張旺財簡單的吃過一頓飯之后,他便同二來自去休歇。只等著明日一早,帶著人火速奔回冰雪城。
隨后,就得需要這么一直等下去。何時,聽說山海關那面,吳三桂于大清八旗再次動上了手,而那時就是東北軍真正出兵的日子。這一次,唐楓是打算由自己親自領兵,將那遼東境內有名的產玉的地方岫巖,旋城,永寧,以及自己真正要攻打的復州,和如今已經演變成冰雪城經商口岸的蓋州和連運島,一口氣都將其拿下來。如此一來,將冰雪城的勢力范圍也逐漸擴大幾倍至多。至于將其打下來由何人去統管?或者大清的八旗會不會再度對自己反撲過來?他對此倒不顯得有多么擔心。畢竟,如今遼東境內的漢人還是有著很多的。不愁在這里面,能找不出適合的人選出來?
而此時得東北軍的一支主力隊伍,正由曹文詔統率著,設法渡過了鴨綠江,日夜兼程的趕奔鐵山。而此時得多爾袞,亦是領著手下的八旗精銳穿過義州,直抵高麗境內。并且,其手下八旗鐵騎只是從慶州府、尚州牧、晉州牧這三處經過,根本都不曾浪費多少氣力,這三處州府,卻是望風而降。尤其是這慶州府內,朝鮮國所設的兩座兵營左兵營、右兵營。更是在于八旗鐵騎頭一次見仗之時,就被對方打得七零八落的。這也是這三座州府,肯主動對大清納降的主要緣故。這無疑引起來了,李氏王朝對其所犯來敵的恐慌。
再與多爾袞幾番的討價還價之后,最終,高麗人做出一個較大的讓步,同意對大清俯首稱臣,并照著兩國之間所立下的契約,讓昭顯世子李澄以及李淏充作人質。只是有一條,需要保全朝鮮國,不會被如今新建立起來的大清國所吞并。而多爾袞代表皇太極,對此是一一照準,眼下就是等著朝鮮國將昭顯世子李澄以及李淏送到自己的大營之中。自己也就可以凱歌而還,回去讓皇帝好好看看,自己也并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只是多爾袞不知道的,就在他在這慶州府按兵不動,等著朝鮮國來使的時候?曹文詔已經帶著手下的東北軍鐵騎通過了鐵山,穿過了宣州,到了忠州牧。而在此地,曹文詔為了不引起對方,對自己這一支人馬的懷疑,便也暫時將兵馬臨時駐扎下來。又命人去忠州牧去尋那忠州牧的長官,到自己的大營里與之會面商談?而朝鮮國明顯對于這一次兩方來敵,沒有做好與其兩線作戰的準備,這才使得多爾袞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乘虛長驅直入。
而相比較起來,曹文詔就顯得有些溫文爾雅。只是帶著手下人馬設法繞過高麗一些府州。一直等到了忠州牧方才停下,并又命人去主動與對方去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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