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主流報紙的正面報道,還有一些八卦雜志也刊登了不少柳下惠的新聞,去挖掘了一些柳下惠的身世,不過都是不實報道。
有些八卦說柳下惠是中醫大的高材生,有些人說柳下惠是自學成才的醫學奇跡,手里還有什么上古醫學典籍《神龍百草經》。
更有一些醫藥公司也派人聯系柳下惠,想乘著柳下惠現在在民眾中的公信力,讓柳下惠給他們拍攝醫藥,各種藥品都有。
最可氣的還有保健品,一個二線城市的保健公司甚至根本沒和柳下惠聯系,就已經在用柳下惠的照片做了,詞還叫什么“用XXX坐懷不亂柳下惠也顯真本色!”
不管如何,柳下惠此刻是不想紅都難,本來他也只是按照許昌德勸自己的,宣揚一下醫德而已,沒想到帶來的蝴蝶效應,一浪接過一浪。
光是陽湖學院各辦公室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都是來向柳下惠求診的,嚇的尹晗和翁貝茹直接把醫務室的電話線給拔了。
此時的醫務室里,翁貝茹不在,去學生宿舍為幾個感冒的學生打針,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不少學生感冒了。
尹晗則是在整理一些文件,整理文案資料,本來是柳下惠這個校醫助理該做的事,如今的尹晗倒更像是校醫助理了。
而柳下惠此刻正趴在辦公桌上睡覺,自己的手機號碼也不知道是誰公布出去的,昨天一晚就十幾二十個電話,都是報社電臺和網站的。
這時柳下惠的手機又響個不停,滿臉氣憤的拿出手機,正準備關機,卻見來電是冷漠的號碼。
柳下惠知道冷漠一般不找自己,一旦找了,就肯定是查到了什么,立刻接通了電話,電話里傳來了冷漠的聲音,“我已經找到了以前杏林春的一個伙計,有沒有興趣見個面?”
柳下惠立刻答應了下來,和翁貝茹說了一聲要出去辦點事,出了校門。
林雪則是站在警務室的門口,怔怔地看著柳下惠的背影,這時才發現門旁的柳海娜正看著自己,立刻低頭道,“柳老師!”
柳下惠走到校門口,就聽門衛室里的張子軒走出來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出去呢?你昨天給我針了一下,我媳婦她的風濕好多了,我媳婦讓我謝謝你呢!”
張子軒說著拿出兩包煙,硬要往柳下惠手里塞,“柳大夫,診金你又不收,這點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別了,我又不抽煙,張哥,我還有點,就先走了,那煙你自己留著抽吧!”柳下惠一邊說著一邊跑出了校門。
“認識柳大夫真是我們學校的福氣啊!”張子軒看著柳下惠跑遠,不禁慧心一笑,看了看手里的煙,“是不是買的煙還是不夠檔次?真應該聽媳婦的,買50一包的蘇煙!”
柳下惠很快到了陽湖邊上的陽湖茶社,這顯然已經成為柳下惠和冷漠見面的固定地址了。
加上柳下惠最近占盡了陽湖各大報紙頭條,陽湖茶社的服務員也都認識柳下惠,一見柳下惠來了,都不禁多看幾眼。
柳下惠去了冷漠的包間,包間里冷漠正和一個年紀四十開外,鬢角有些花白的中年女人說話,見柳下惠進來后,冷漠立刻給柳下惠介紹,“這位劉女士,就是我說的人!”
“這不是柳下惠柳大夫么?”劉女士見柳下惠,顯然也認出了柳下惠,立刻起身和柳下惠握手,“柳大夫最近可出名了,什么報紙都能看到!”
柳下惠笑了笑,坐下后,這才聽冷漠道,“這位劉女士二十多年前曾經在杏林春里做過伙計,專門負責掛號登記的!”
“柳大夫,你打聽杏林春做什么?”劉女士這時問柳下惠道,“那醫館都關了十幾二十年了!”
“我知道!”柳下惠點了點頭,問劉女士道,“你知道杏林春關閉以后,館主去哪了么?當時杏林春為什么關閉?”
“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劉女士道,“我只是一個負責掛號登記的小伙計而已,我記得那天館主回醫館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一個上午都沒無精打采的,傍晚的時候,把我們幾個伙計都叫了過去,說要結算工資,當時還是月中呢,離發工資還有半個月呢,我們都覺得奇怪,館主也沒和我們解釋什么,然后第二天我們才知道中醫館沒開門,再后來聽說館主的家也搬走了!”
柳下惠又問道,“在那段時間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呢?”
劉女士道,“時間太久了,記不清楚了,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不過在那之前三個月,杏林春剛從春風路搬到杏林路,沒想到短短三個月居然就關門了!”
柳下惠再問道,“那你知道館主之后搬去哪里了么?”
劉女士連忙嘆聲道,“我哪知道?館主當時是突然關門搬家的,我們之前都沒什么心理準備,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館主一家了!”
柳下惠一陣沉吟,這個劉女士雖然說明了杏林春的關閉時間,和冷漠還有梁翊綺說的時間段一樣,但是也并沒有什么特別有用的信息。
劉女士這時道,“對了,在杏林春關門前大概十來天的時候,醫館來過一群社會上的混混,非說館主的藥吃壞人了,一連來了三四天,差點就把醫館給砸了!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幾個混混就突然不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解決的,之后幾天館主經常不在醫館,后來不到一個星期,杏林春就關門了,不知道這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冷漠在一旁用錄音筆錄著劉女士的話,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問道,“難道是有人威脅館主?”
柳下惠也想到了這點,這時卻聽劉女士道,“這點就不知道了,反正從那以后,就沒人再見過館主了!”說著又對冷漠道,“這個……冷記者,,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我家里還有點事,你能不能把錢給了,我就先回去了!”
冷漠這時掏出五百塊錢,又掏出一張名片,一起遞給劉女士道,“謝謝你了,如果你又想起什么的話,記得給我電話!”
劉女士拿起錢和名片,滿心歡喜的笑道,“一定,一定,我想到什么立刻給你電話!”說著又看了柳下惠一眼,“那柳大夫,我就先走了!”
柳下惠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了,只好點了點頭,待劉女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轉頭問道,“對了,館主叫什么?”
劉女士道,“哦!對了,柳大夫你不問我還沒注意,原來館主和柳大夫你都是姓柳,平日里大家都叫柳大夫,或者是館主,真名我也是聽人叫過兩次,記得不太清楚了,不是叫柳宗延就是叫柳延宗!”
“柳延宗?”柳下惠聞言喃喃道,“柳宗延?”
冷漠這時對柳下惠道,“都是姓柳,難道和你的身世有關?”
柳下惠沒有說話,這時他想起了師傅心里提到的,柳館主和他師傅應該是同門師兄弟,如果和師傅的關系這么密切的話,很可能真的和自己的身世有關。
冷漠放著錄音又聽了一遍,這才對柳下惠道,“我猜想這個柳館主即便不是你的生父,和你也應該有莫大的關系,當時的情況很可能是這樣的,柳家出現了某種原因,杏林春被逼無奈之下選擇的關門,而你就被送到了你師傅那里去,你師傅這次讓你回古陽找杏林春,其實就是讓你來找你的身世,但是你師傅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你呢?”
柳下惠沖著冷漠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后對冷漠道,“我想知道的是真相,不是猜想,不過今天能知道這么多事,還是要謝謝冷大記者你了!”
“哪里!”冷漠沖著柳下惠笑道,“是我自己對你的身世也感興趣而已!”說著立刻對柳下惠又道,“雖然這個劉女士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我在調查你的事情的同時,發現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人都在調查你!”
“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柳下惠這時微嘆一聲道,“說明我還是不夠低調啊!”
“你還低調?”冷漠連忙笑道,“現在全古陽的報紙都是你的頭條,大街小巷都能聽到談論你的話題,你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啊!”
冷漠說到這里,臉上的笑容逐漸收了起來,這才正色的對柳下惠道,“值得關注的是,省城的喬志年也在派人調查你!”
“喬志年?”柳下惠聞言一愕,隨即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喬志年對自己有興趣無非是想調查自己的醫術來源罷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另外還有我們古陽的湛天集團也在查!”冷漠這時繼續對柳下惠道,“之前能查到杏林春從春風路搬到杏林路去,我也是順著他們查的線索在查的!”
“哦,我之前讓湛天集團的梁太太幫我查過杏林春!”柳下惠對冷漠道,“看來這個來梁太太也挺熱心的嘛!”
柳下惠正說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學校的校長辦公室,接聽了之后,聽夏校長道,“柳大夫么,我有一個朋友想請你幫忙看下病,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的?”
“好,一會就回學校!”柳下惠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對冷漠道,“接下來的看來,還是要靠冷記者你了!”
“放心吧!”冷漠笑道,“我對你的身世也越來越感興趣了,有新的線索我會再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