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退,退后一步者,格殺勿論!”阿圖佐大喝道,但他話剛說出口,身邊就有幾人后退,甚至有些直接往對面跑去。
阿圖佐連殺兩人,卻根本止不住潰散的勢頭。
這就是我平時優撫善待的部下?
亞伯特嘆息一聲,說道:“阿圖佐,算了,投降吧。再打下去,即便是我們勝了,道奇家的實力也會一落千丈,讓別人撿去便宜。”
“投降?少爺,按照那人的手段,我們投降還有活路嗎?不如拼死一戰!”阿圖佐喊道。
“那就逃吧,逃出自由之城,去北方。”亞伯特心灰意冷道。
宮若琳與尤拉斯正并肩抵御著進攻,護著亞伯特后退。
宮若琳說道:“事情有些蹊蹺,從上午到現在,敵人的進攻并不激烈,眼看著要攻進來了,卻三番五次的停下。”
亞伯特被她一說,也反應過來。此時聽外面突然殺聲震天,他放眼一看,頓時驚道:“那些人是我道奇家族人和依附勢力的武士。我知道了,洛克是想把他們也裹挾進來。哎,大勢已去了!”
就在此時,一只用于傳信的傀儡飛鳥落到幾人面前。
尤拉斯拆開上面的信件一看,驚喜道:“是阿曼,他讓我們再頂一會兒,和勝和商行與藏藝齋馬上就到。”
德勒是個59級的魔法師,也是洛克的心腹屬下,這次攻打亞伯特府就是由他全權指揮。
隨著里面逃亡和倒戈的戰士越來越多,局面已經盡在他掌握之中。只要一戰成功,洛克成為道奇家的家主,德勒的地位將僅僅在幾大商會的頭人之下。
和亞伯特不想傷亡過大一樣,洛克也不想自己的實力受到消弱,因此兩邊打起來都在劃水。這種狀況直到道奇家外圍勢力和櫻花會社的高手加入,才終于改變過來。
“大人,里面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一個屬下跑過來諂媚道。
德勒猙獰一笑道:“讓櫻花會社的武士打頭陣。”
“殺光里面的男人,里面的女人和財寶,誰搶到就是誰的。”櫻花會社的一個頭領突然大吼一聲,他的手下轟然應諾,不要命的往里面沖。
德勒聽了心中怒火滔天,這座府邸,可是洛克提前賞賜給他的,搶里面的女人的財富,和搶他的有什么區別?
“三少爺,你可要多頂一會兒,殺死這幫狗雜碎。”德勒心中在為他的敵人祈禱。
“殺!”
德勒的后方突然傳來震天的吼聲。
“怎么回事?”德勒臉色驚變。
很快,街道上出現了一隊一隊的武者,清一色的劍客,手中全是三尺長的北式長劍。
“和勝和商行怎么插手了?這可是道奇家的家務事!”德勒怒道,他卻沒想到櫻花會社也插手了。
在李曼將櫻花會社與洛克勾結的事情說出來后,和勝和的李義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櫻花會社坐大?
“轟!”
兩邊的人撞倒一起,德勒的手下初時被打個措手不及,瞬間被殺了二十多人才穩住了腳跟。
遠方鼓樓之上,李義和自己的兒子李越正看著這出好戲。
李越笑道:“父親,這次道奇家勢必會淪為三流勢力,涼宮家派出的這些高手也會損失慘重。到時整個自由之城,就是我一家獨大了。”
李義正色道:“越兒,想什么事情不要這么片面。你看這次涼宮家派出的只是二流的武者和少數的一流高手,他們背后還站著陰陽道。道奇家一敗,我們就和他們面臨著直接的沖突。何況,那神秘的藏藝齋,這次可是一個人都沒投入,僅僅耍點嘴皮子,恐怕最大的獲利者是他們。”
另一處制高點上,天邪剜真見德勒的人快頂不住了,得意地笑道:“該我們出手了。”
涼宮大保心情大好,手臂一招,不多時,和勝和商會的高手身后,又殺出一票一流高手,等級全在50級以上,與德勒夾攻和勝和的人。
而亞伯特府內,只剩下不到十個戰斗人員,但阿圖佐和宮若琳都是頂尖人物,戰斗力不弱。他們被道奇家的外圍勢力與櫻花會社的二流武者包圍攻擊,卻并沒有完全落入下風。因為除了櫻花會社的人外,其他的對手大都接到了命令,根本就沒出全力。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三方大亂斗。”李曼和碧菡、尉遲封坐在凈室之內,看著一幅有若液晶電視的卷軸,拍手喜道。
尉遲封早已從碧菡口中得知他的身份,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原因嘛,自然是因為被李曼拙劣的表演給騙到了。
“只要三方一動真格,那就是不死不休了,戰斗起碼要打到明天去。”尉遲封抖了抖袖子,讓下人搬上來圍棋,再也不管那卷軸中的場面了。
事情果然如尉遲封所料,被兩邊夾攻的和勝和漸漸抵擋不住了,李義不得不咬牙將手底下的王牌拿了出來。
這次投入的,竟然全是60級以上的高手,人數竟然有三十多人。這些人在自由之城沒有任何名氣,但放在各國,無一不是名噪一時的牛人。
就這三十多人,卻是一股非常恐怖強大的勢力,甚至能直接占領北方的一些小國了。
形式轉變,櫻花會社也坐不住了。
涼宮大保冷笑道:“就怕你不攤牌。”
很快,櫻花會社與陰陽道的頂級高手再次從外面堵了上來,其實力竟然與和勝和商行的三十多個高手不相上下。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道奇家諾曼那老胖子的死。
三足鼎立,這是一個穩固的形式,不到最后,任何一家都是不會拼命的,因為那樣會讓旁邊的撿便宜。可是諾曼一死,道奇家注定沒落。這樣一來,剩下的兩家為了利益,沖突便成了必然。
何況,還有兩座大礦山作為誘餌,引起兩家眼紅得滴血。
諾曼府上,胖子的尸體靜靜地停在棺材里,這位生前叱咤風云的老人,死后竟然沒有人來為他守靈。
管家緩緩地走進來,掏出一個瓷瓶,掰開諾曼的嘴,輕輕地將藥粉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