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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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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如云第一百四十七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山打老虎額嬌妻如云第一百四十七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第一百四十七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劉氏挽著春兒的手,那眼角兒卻是有著說不出的嚴厲。

  春兒自小沒了爹娘,一直都寄養在舅父、舅母家里,舅父對她倒還尚可,家里有一口飯,總不至讓她餓了,只是舅父平時寡言少語,尋常和她也并不親近。而舅母劉氏待春兒卻是另一番嘴臉,春兒還沒有賣到周府的時候,自然整天滿口咒罵些賠錢貨的話兒。

  后來春兒到了周府,這舅母自然與她沒了聯系,今日卻是大大咧咧地帶著許多人來贖人,那夫人倒是好心的,雖有些舍不得,卻沒有強留,只說一個女孩子家,總是為奴為婢也不是辦法,若是鄉下有一門好親事,也總比在府里好,因此便放春兒出來了。

  與春兒數年不見,劉氏那股子尖酸勁兒卻是一絲沒有變,陰測測地看了春兒一眼,低聲道:“春兒,你怎的這般不懂事,這一趟是鄧老爺親自駕著車帶我和你舅舅來的,為你贖身的錢也是鄧老爺出的,虧得你還在這國公府里頭服侍過夫人的,這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嗎”

這一聲埋怨下來只是為了先嚇住這丫頭,劉氏是明白的,這丫頭心里花著呢,眼眸兒只落在那周府的院墻上,一定不愿意隨自己回鄉下去嘿嘿,先給她來個下馬威  只是厲聲埋怨一句之后,語氣卻又轉暖了些許,道:“你是個姑娘家,有些話你不說,我也清楚,你是不是覺得鄧老爺有點兒老了比不上那些年輕俊俏的少爺嘖嘖,春兒,你有這樣的命嗎就是給人去做陪床的丫頭,人家瞧不瞧得上還說不準的,你年紀不小了,就算不為自己打算,總要為我和你舅舅打算吧,你幾個表哥都是不爭氣的吃貨,你舅舅年歲也大了,往后還能做幾年活我們一家子老小,就指望著你尋個好人家,高攀一門親事,好尋些接濟呢”

  許是劉氏說久了,有些累了,頓了一下,才又道:“這鄧老爺呢,想必你也應當清楚,中牟鄧家也算是大戶了;他家是做布坊生意的,那可是要漂洋過海賣到萬里之外的,家里的金子可以用簸箕來裝;這樣的好人家,就是打著燈籠也是尋不到的;鄧老爺年前死了婆娘,一直想續娶一個,可是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中牟城里的那些個姑娘雖對他有意,他卻是連眼角兒都不瞧得。倒是你有這樣的好福氣,鄧老爺聽說你在國公府做丫頭,且是陪在夫人身前兒的,便也不嫌棄你,愿讓你攀個高枝。你只要點個頭,過了這個年關便可從丫頭變成正牌兒的夫人,專門有人伺候著了。”

  劉氏說了一大通,滿心以為春兒會歡天喜地地應承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著春兒的神色,卻只見春兒的俏臉兒卻依然帶著茫然之色,一雙眸子打量著街角的盡頭,那眼眶里卻是一團秋波打著轉轉。

劉氏心中大怒,這丫頭當真是了不得了,以為做了周府的丫頭就連鄧老爺也瞧不上了嗎其實這個鄧老爺在她口里吹得天花亂墜,卻連一成可信都沒有。中牟鄧家確實是個大戶,可眼前的這個鄧老爺卻只是鄧家的旁支,連遠親都算不上,至于那什么十萬家財,那更是笑話,薄財倒是有些,否則怎么會駕著這樣樸素的馬車來  不過鄧老爺的聘禮卻是十足十的,足足有三百貫之多,春兒只要點頭,這三百貫就是劉氏的了。

  見春兒凄凄切切地只顧著別處,將她的話當作耳邊風,劉氏怒了,往春兒的小臂上擰了擰,冷笑道:“死丫頭,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嗎作出這種死樣子給誰看實話和你說了,這聘禮我已代你收下了,就是你的生辰八字,鄧老爺也都已看過,這門親事你不應也得應。”

  說著強拉春兒到馬車邊上去,擺出一副笑臉兒對鄧老爺道:“鄧老爺莫怪,春兒她是害羞了,這門親事,她已答應啦。”

  鄧老爺頓時大喜,打量春兒一眼,連忙道:“好極,好極,春兒姑娘先上車,上車再說。”

  說著,鄧老爺要過去扶春兒上車,那劉氏一看,頓時喜笑顏開,打趣道:“鄧老爺,春兒還未過門呢,你猴急個什么。”

  眼看著那鄧老爺要過來扶她,春兒突然回神,連連后退,這一下,倒是教鄧老爺尷尬了,只聽春兒道:“我自己會走。”

  春兒凄楚地回望那通向國子監的街角,殘雪延伸至薄霧騰騰的遠方,薄霧之中孤零零的矗立著冰冷的樓宇、商鋪,還有那熟識的店旗,再無一人。

  “沈大哥現在應當在國子監里考試,不知他考得如何了”春兒嘆了口氣,吐出一口霧氣,眼眶里打著轉的淚花兒忍不住流了出來,滾燙燙的,將她那被冷風吹得幾要凍僵的臉龐融化了。

  她旋身回去,一步步走向馬車,看到鄧老爺朝她投來的灼灼目光,還有舅母得逞的尖酸冷笑,那角落里,舅舅卻蹲在車轅下,沒有抬頭,那佝僂的背影兒似有愧疚。

  她繞過車轅登上車,車廂里還散發出一股新漆的味道,很不好受,將包袱放下,隨即舅母也鉆進了車廂,外頭兩個男人,舅舅趕著車,那鄧老爺卻是步行。

  劉氏挨著她坐下,卻是得意洋洋地道:“春兒,你瞧瞧這車兒,尋常的家境能置辦得起嗎你是富貴命,往后嫁給了鄧老爺,出門都不用抬腿了,教人趕車迎送就是。”

  劉氏絮絮叨叨地說著,春兒卻是卷開車廂的簾兒,望著那飛快滾過的屋檐下冰凌,心里有著說不出的酸楚,一行清淚滾落下來,心中似有不甘,卻又隱隱之中覺得,自己這樣做,似乎是對的。

  恰在這時,馬蹄聲從后傳來,春兒眼眸一亮,探出車窗,遠遠看到兩匹健馬踏碎積雪飛馳而來,她聽到了沈傲的聲音,在寒風中傳過來的那聲音卻是既熟悉又親切:“春兒……”

  這一聲呼喚,讓春兒的淚珠兒掉得更急了,她咬著唇,死死地用指甲去摳自己的手心,一時間,不知如何選擇。

  劉氏面色一緊,似也聽到了那聲音,再看春兒嬌羞的模樣,心里已經了然了,冷笑道:“春兒,想不到你到了周府規矩沒有學會,倒是學會了偷漢子。”

  這一句話狠毒極了,春兒羞憤交加,唯有落淚以對,心里默默地道:“沈大哥,你快走吧,春兒沒有這樣的福分,春兒配不上你的,你該好好地讀書,以后做了相公,尋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

  沈傲帶著趙紫蘅,飛快地騎馬越過馬車,韁繩一拉,那馬頭前蹄揚起碎雪,旋身掉頭,希律律的馬嘶聲中,沈傲已與馬車相對在一起。

  “春兒在不在”沈傲望著車廂,翻身下馬,又將冷的瑟瑟發抖的趙紫蘅攙下來,他的表情有點陰冷,眼睛落在那隨車步行的鄧老爺處。

  過不多時,又一匹馬奔來,這人正是小郡主的車夫,冷眼看了看,卻并不下馬,撥馬到了道邊,作壁上觀。

  馬車上的簾子掀開,一個倩影露出來,卻不是春兒是誰沈傲走過去,一下子扶住探出半個身子的春兒,道:“春兒,這是怎么回事我聽說你要走,就急急地趕來了。”

  “沈大哥”春兒淚水磅礴而出,卻總算心底還存著最后一絲理智,不敢與沈傲過份靠近,輕輕一讓,讓攙扶她的手撲了個空。

  車廂里又是鉆出一個婦人來,此人正是劉氏,劉氏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沈傲一眼,哼道:“你是誰竟敢與鄧夫人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快讓開,否則我要報官了。”

這句話恰是提醒了一旁目瞪口呆的鄧老爺,鄧老爺豈是個好欺負的,聘禮都已經送了,說得難聽一些,這春兒他已花錢買下了,眼前這個少年竟敢觸碰他的新婦,實在可恨  冷笑一聲,鄧老爺踏前一步道:“兄臺這是做什么須知男女有別,春兒已是我的未婚妻子,你勾搭我的未婚妻乃是私通之罪,快走,否則我立即叫官差來拿你。”

  春兒驚住了,連忙道:“鄧老爺,鄧老爺……沈大哥他……”

  春兒急得一時語無倫次,想著要為沈傲求情,沈傲卻是冷笑一聲,打斷春兒的話,道:“春兒,你好好地坐著便是,這里,一切有我。”

  最后一句一切有我道出時,沈傲顯得格外的篤定,負著手,上下打量那鄧老爺,笑道:“你說春兒是你的未婚妻,可有憑證”

  還不等鄧老爺回話,車廂里的劉氏先是嘶聲道:“鄧老爺聘禮已送來了,這便是憑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春兒沒有父母,我是她的舅母,便是她的長輩,我既將春兒許給了鄧老爺,還要什么憑證”

  劉氏鉆出車來,將春兒擋在身后,又朝著沈傲嘶啞咧嘴地道:“倒是你這乳臭未干的狗才,在這里啰嗦什么。”

  沈傲卻只是笑,冷笑連連地看著他們。

哼想將他的女人從他眼前搶走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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