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步芳、馬彪、馬祿這些回人將領的眼里,所謂的坦克,不過是象汽車一樣的包著鐵皮一樣的東西。沒什么大不了的,恐怕連馬刀的一劈都擋不住吧 馬家軍有這種想法并不稀奇,在后世,當和日本人打仗時,一些沒見過坦克的國大黨將領都以為日本人的坦克只是包裹著一層鐵皮的汽車而已,更何況這些地處偏遠的馬家軍呢。
馬彪猙獰的笑了:“哼,那些漢人都是賤骨頭,你一天不殺他幾個,他就皮癢癢。等我把那些來犯的漢人殺他個一大半,那個蘇童什么的就會乖乖的派人把錢交上來了。”
今年二十五歲的馬彪是馬步芳最寵愛也是最欣賞的眾多的侄子,他從小在馬步芳的熏陶下練就了一副狠毒心腸,欺男霸女那是家常便飯,對人剝皮鉤腸也是他的拿手好戲,他自稱從小就練了一手絕活,他可以把人的腸子從肚子里拉開,拖長了近十米才把人拖死。
在二十年代初馬步芳年前時就以殘暴好色著稱,兩年前他發現馬彪就酷似年輕時的自己時,也就很高興的把戰斗力強悍騎一師交給了他。
“好,很好。”馬步芳猙獰的笑道:“難道他們可以打到咱們青海來,咱們就打不到他們的地盤去嗎?祿兒你率領你的二師在都樂一線迎敵,那里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彪兒,你率領你的一師從古浪縣繞道中衛直插銀川,老子也要讓他們嘗嘗我馬步芳的厲害”
“是”馬祿、馬彪二人齊齊領命而去。
望著兩位侄兒遠去的身影,馬步芳“嘿嘿”的笑了兩聲,低聲說道:“席漢乾啊席漢乾,等老子進了銀川,你想要贖回你的人,要用的銀子可就不止十萬大洋了.....”
太陽西下到接近了地平線,天邊堆積著五顏六色的云霞。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凈的絲絨,鑲著黃色的金邊。天幕上的那些云朵,有的像是陡峭的山峰,有的像是高背的駱駝,有的像是奔馳的駿馬,有的又像是盛裝艷麗的姑娘,它們在輕輕緩緩地移行,變幻。
吳繼龍坐在地上看著這隔壁攤上獨特的美景,神情不由得癡了。
“呵呵,但呆了吧?”吳繼龍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新搭檔,師參謀長李慶過來了。
吳繼龍頭也不回的說:“是啊,這么美的云彩,在察哈爾確實確實很難看到。”
李慶跟著一屁股坐了下來笑著說道:“這次來當這個第二師的師長,心情肯定很不錯吧?”
李慶和吳繼龍是老相識了,當初兩人分別在孫立人和白英聊的麾下當團長,也算是老相識了,平日里私交還不錯。因此說起話來也比較隨意,并不會因為兩人現在地位相差了半級而有什么改變。
“屁的不錯,我寧可在西伯利亞當個團長打老毛子,也不想在這里當什么師長和這個馬步芳玩捉迷藏。”吳繼龍有些不滿的說,現在已經到了回土自治縣了,別說馬家軍了,連馬毛都沒一根。
“呵呵,你放心,他們會出現的。難道他馬步芳還能把西寧給搬走嗎?”李慶淡定的笑了笑,抖了抖那濃密漆黑的眉毛說道。
“說得也是,不過到了西寧,我們真的要...”說道這里,吳繼龍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恩”李慶濃密的眉毛開始向上翹了起來,平時和藹的聲音嚴厲了幾分,“繼龍啊,你可別再這種事情上掉鏈子啊,抗命不尊的罪名你可是很清楚是什么下場的。蘇長官平日里確實是很好說話,可是你要是在這種事情上忤逆了他,到時候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有那么傻嗎?我不過是感慨一下而已。這都不行啊?”聽了李慶的話后吳繼龍不由一陣氣結。
李慶笑嘻嘻的說:“你沒有這么想就好,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到都樂縣了,我還要去看看車輛的檢查維修情況,可別明天打起來的時候掉了鏈子。”說完,他就起身離去了。
看著李慶的身影,吳繼龍點了點頭,他的這個參謀長還真是很稱職的,師里的大小事務,除了指揮打仗外他都要親自經手,讓他這個師長省了不少心啊。
“快、快,一定要在天黑前趕到天柱縣。”此時的馬彪也正率領著第一騎兵師一萬余名騎兵奔馳在無垠的隔壁攤上,吸收了一天太陽熱量的沙子此時正散發著特騰騰的能量。騎兵們把全身上下都裹了個嚴嚴實實,誰要是被地上的沙子滲進了衣服里那可是要被燙出泡泡的.....
此時遙遠的西伯利亞卻是不同,四月的寒風吹在了泥濘的道路上,把正在和剛到沒幾天的白崇禧一起散步的蘇大長官吹得打了個寒顫。
“建明啊,真的有如此必要下這種命令嗎?要殺就殺馬步芳幾個為首的就可以了,其余的人再怎么說也是我們華夏的部隊啊?”白崇禧嘆了口氣問道,臉上一陣狐疑。
“哼馬家軍這批土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正國法、不殺不足以醒人心。”蘇童的聲音很輕很輕,可這里頭透出來的殺氣卻讓白崇禧打了個寒戰 歷史上的馬家軍堪稱近代華夏軍隊最為殘忍歹毒的軍隊,沒有任何一支軍閥的部隊像馬家軍那般殘酷,幾十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民眾被被馬家軍用挑筋、割舌、挖心、掏眼、點天燈、剝皮等手段活活折磨而死。
他們在近半個世紀以來犯下罪行磐竹難書。歷史上二十年代正是馬家軍制造了持續三年的新的“河湟之變”造成數十萬民眾慘死無數房屋村寨被毀戰亂引起的仇殺難以控制。剝皮、挖心、點天燈、強奸等等人間慘劇隨處上演。馬家軍所部打下永昌后將城內男人基本殺光女人全部強奸,他們還宣稱要變一變河州的種子,蘇大長官一向認為這種形同土匪的軍隊根本不配留在這個世界上。
白崇禧看著這個外表眉清目秀,仿佛就像剛從校園里走出社會的學子,聽到他言語里的殺氣,再聯想到上午那封發給第二裝甲師的電文里都仿佛散發著那么一絲血腥氣。他不禁感到要重新認識一下這位年輕的小老鄉了。
感覺到身邊白崇禧那有些困惑的目光,蘇童對著他笑了笑說道:“建生兄,別這樣看著我,改天我請你到郊外打野味去。現在我們該去看看我們客人了。”說完,他率先向前走去。
在赤塔的一棟寬敞的俄式建筑的大廳里,齊聚了一群人,這群人里說的語言各不相同,服裝也各不一樣,他們都在等一個人,一個把他們俘虜了的人,這群人就是原本被派駐到鐵木辛哥集團里各國的觀察員們。
“嘿,漢斯上校、保羅中校,這幾天你們可是胖多了”美國來的湯姆上校笑著對德國來的觀察員打趣道。
“你也不賴嘛?湯姆上校,聽說你最近老是向往市中心的醫院里跑,難道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嗎?”保羅中校也不甘示弱,輕飄飄的就把湯姆噎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一旁的觀察員們都哄笑了起來。
“算了,我跟你這個沉悶的家伙沒有共同語言”湯姆悻悻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紅酒走到了一邊。
這時,大門打開了,走進來了兩名身穿墨綠色制服的軍人,大廳里頓時鴉雀無聲,而后紛紛向他們兩位敬禮,無他,只為他們肩膀上那三顆金光閃閃的將星。
蘇童和白崇禧走了進來,笑著和這些原本是把眼睛長在頭頂,現在卻是當了自己俘虜的洋鬼子打招呼。
“漢斯上校,你的氣色現在看起來可比前幾天好多了。”
“謝謝將軍閣下的關心,我的身體好多了。”
“嘿湯姆,我聽說你這幾天經常鬧著去市里的醫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我專門派幾個男醫生專門給你檢查身體。”
看著旁邊那些人忍俊不住的笑意,湯姆的臉漲得和猴屁股有得一拼,燦燦的說道:“已經好多了,將軍閣下。”
蘇童走到了大廳中間拍了拍手把聲音提高了八度后說道:“好了先生們今天我在這里舉行的這個酒會的目的,就是想要和大家告別的,大家已經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呆得夠久了,也應該回家里,你們說呢?”
臺下的觀察員們大部分都紛紛點頭,他們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是應該回國了。只有德國的兩個觀察員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并不說話。
“恩,不過在此之前哪位先生要是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的話,現在不妨說出來,當然了,在一會單獨跟我說也可以。現在大家可以先輕松一下。”蘇童聳了聳肩膀做了個美國式的動作。
接著,旁邊的側門也打開了,從里面出來了一群穿著軍裝的漂亮的俄羅斯姑娘,他們出場后酒會的氣氛就達到了,在酒精和音樂的催化下,觀察員們紛紛開始摟著自己挑選的舞伴跳起了舞來。
蘇童笑看著舞池里的一隊隊男女,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突然,一句生硬的漢語在他旁邊響了起來:“將軍閣下,我可以和您單獨談談嗎?”
蘇童回頭一看,原來是漢斯正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了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