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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零四)密謀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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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世太保詳細調查了海德里希遇刺事件,對現場的爆炸物殘片進行了分析,確定襲擊者使用的是一種裝有1.6公斤諾貝爾808塑膠炸藥的反坦克手雷,其炸力可以輕易穿透51毫米厚的裝甲。()

  威力強大,可塑性強的諾貝爾808炸藥引起了密謀者們的興趣,聽到消息后的特雷斯科夫決定使用裝有這種炸藥的炸彈炸死希特勒。因為使用英國炸藥的好處是可以躲過蓋世太保無孔不入的監視。自戰爭爆發以來,德國境內的一切爆炸物都被列入管制物資之列,如果使用參加密謀集團的諜報局提供的爆破器材,一旦暗殺行動敗露,中央保安總局就可以很容易地查到炸藥的來源,進而把密謀集團一網打盡。但使用英國炸藥的話,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由于SOE經常把這類東西裝在包裹里空投到德國占領區的后方,供占領區地下抵抗組織使用,諜報局和蓋世太保都查獲過不少這類空投物資,這些“禮品”數量眾多,難以仔細統計,因而無法追查。而且使用之后還可以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為是英國情報機關所為(在戰爭期間英國人確實研究過對希特勒實施“定點清除”的行動,但在希特勒轉移到“狼穴”之后,這類行動計劃都被擱置了)。

  “我已經讓諜報局搜集到了足夠的這種英國炸藥。”特雷斯科夫說道,“即使沒有成功,也可以讓英國人頂著。”

  “邱吉爾那個混蛋,知道這個消息后的感覺一定會非常不錯。”戈德勒想起了現在還在倫敦逍遙的邱吉爾,惡狠狠地說道。

  盡管邱吉爾已經倒臺,但他似乎仍然不肯甘于寂寞,他的身邊聚集了一群和他一樣的“志同道合”者,這些人一有機會就在公共場所發表演講,號召白人世界團結起來,共同抵御“禍”的威脅。邱吉爾一直不承認英國的失敗,把英國向德國投降解釋成為“歐洲的聯盟的偉大開端”。在一些明智的德國人看來,邱吉爾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想要離間和破壞中德同盟。而事實上,英國在宣布無條件投降后,對于德國接收英軍武器裝備的要求都盡量的給予配合,而對中國則沒有這么積極主動,同樣也表明了英國政府的立場。但這時的希特勒似乎對此視而不見,對于頭號戰犯邱吉爾,他也出人意料的并沒有立即要求引渡。希特勒的這一反常舉動同樣令第三帝國的很多軍政要員感到疑惑不解,但出于對元首的天才的崇拜和信任,竟然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德國取得了戰爭的勝利,但戰犯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正義沒有得到伸張,對于清正尚武的容克貴族以及千千萬萬犧牲的德國國防軍軍人來說,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想要在他的飛機上安裝炸彈很難。”施陶芬貝格上校說道,“他每一次外出都換乘不同的飛機,我們總不能把他乘座的所有飛機都炸掉。”

  “我已經安排好了,在他從彼得堡回來的路上干掉他。”特雷斯科夫看著施陶芬貝格說道,“倒是你那里的行動,難度更大,施陶芬貝格伯爵。弗洛姆那個家伙就是答應了加入我們,也根本靠不住。”

  “不要緊,我來這里之前已經去過‘狼穴’,讓我們尊敬的元首簽署了一份關于后備軍應對突發事件的修改補充方案。”施陶芬貝格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容,“現在后備軍已經是我們的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戈德勒吃驚地看著這位被稱為“半個人”的獨眼獨臂上校。

  “很簡單,我就是將這份文件直接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就簽字了。”施陶芬貝格笑著說道,“就這么簡單。”

  “我簡直不敢相信。”特雷斯科夫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施陶芬貝格。

  “我知道他不會細看。”施陶芬貝格給他解釋道,“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耐心看完一份充滿了枯燥的數字和細節的文件的。”

  “太好了。”戈德勒忍不住拍起手來。

  “希姆萊和戈培爾都必須死,”一直沒有說話的貝克說道,“戈林可以先留一下,他如果愿意和我們合作,我們成功的把握會更大。”

  “我們馬上開始行動吧。”施陶芬貝格看了看墻上的日歷,“愿上帝保佑我們。”

  俄國,彼得堡,葉卡捷琳娜大帝行宮。

  “我原來還以為布爾什維克黨人早就把這座美麗的宮殿破壞掉了。”孫晨鈞看著挽著自己的安娜斯塔西婭,笑著說道,“想不到我現在還能親眼看到它。”

  “什么?哦,沒有。”目光一直落在久別的丈夫身上的安娜斯塔西婭回過神來,“這座宮殿是俄羅斯巴洛克式建筑最卓越的代表,沒有人會舍得毀掉它。”

  “看樣子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就是破壞’準則,他們自己也是有選擇的執行的。”孫晨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此時的安娜斯塔西婭并沒有注意到丈夫在說些什么,她看著一身白色琵琶金絲鈕繡金龍紋華夏海軍元帥禮服的丈夫,神情因為喜悅和幸福而感到一絲恍惚。

  此時他們夫妻倆正漫步在俄羅斯女沙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豪華行宮的花園里,置身于這座宮殿當中,人們都會被這座富麗堂皇的建筑的壯美外觀和金碧輝煌、色彩絢麗的精美內飾所傾倒。

  葉卡捷琳娜大帝的這座行宮位于彼得堡城南30公里處,于1717年彼得一世時期初建,至1796年葉卡捷琳娜二世晚期形成規模,這座行宮曾連同1788年建成的皇村中學、1796年建成的亞歷山大宮及其宮廷園林被統稱為“皇村”。由于俄羅斯的著名詩人普希金曾在皇村中學度過了他的少年時代,在1937年普希金逝世100周年之際,當時的蘇聯政府曾將這里更名為普希金城,現在這里又改回了原來的名字。

  而俄國政府選擇在這里為安娜斯塔西婭舉行登基典禮,當中也是頗有深意的。

  “父親當初也認為你在彼得堡舉行登基典禮比較好。”孫晨鈞說道,“他一直擔心莫斯科不那么安全。”

  “你不在我身邊,我在哪兒都感覺不到安全。”安娜斯塔西婭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胳膊,“現在才過來,真該好好的罰罰你。”

  “看樣子這頂親王王冠,我是不要也得要了。”孫晨鈞拍了拍妻子的手,笑道,“到時候可不準欺負我啊。”

  “看你說的,在家里,我永遠是你的妻子。”安娜斯塔西婭看著孫晨鈞,溫柔地說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這里的主人可是選過男妃的。”孫晨鈞看著面色有些憔悴的妻子,和她開起玩笑來,他模仿著當年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宮廷女官的口氣,用俄語說道,“啟稟陛下,這個堅挺,那個疲軟,這個微不足道,那個碩大無朋。”

  安娜斯塔西婭先是一愣,立刻明白過來他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得羞紅了臉,由于二人是在花園里,周圍還有很多人,安娜斯塔西婭不好意思象在家里那樣的隨便,她只是憋著笑用手狠狠的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妻子的動作讓孫晨鈞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幸福二人世界當中。的確,在這場血雨腥風的戰爭開始時,他們夫妻二人都不由自主的置身其中,他轉戰于浩瀚的大洋,而她,則輾轉于廣闊的西伯利亞戰場之上。

  如今,經過了血與火的洗禮,夫妻二人重聚之時,都感覺到分外的溫馨和幸福。

  孫晨鈞正想再和女皇妻子開開玩笑,一位美麗的少女快步的向他們夫妻走了過來,孫晨鈞看到少女的身影,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

  這位少女身穿一套漂亮的帶有紅藍回紋花邊的漢式服裝,秀發直垂到腰際,面龐清秀可愛,她來到了安娜斯塔西婭的身邊,將手中的一束鮮花送到了她的面前。

  安娜斯塔西婭松開了孫晨鈞的胳膊,高興地接過了少女送給她的花束聞了聞,她沒有注意到丈夫臉上異樣的表情,而是親熱地在少女的額頭輕輕一吻。

  孫晨鈞看到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頑皮的神色,他情不自禁的順著她來時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站在遠處的那個依然美得令人心醉的身影,在那個身影的旁邊,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

  少女和安娜斯塔西婭告別,轉身回到了母親的身邊,孫晨鈞看著時間仿佛在她身上停滯了的伊娜婷珠和她給自己養育的一雙兒女,一時間不由得悵然若失。

  伊娜婷珠遠遠地望著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可能是怕他不自在,她轉過頭,不再看他,而是拉著一雙兒女的手,走進了旁邊的人群。

  孫晨鈞目送著伊娜婷珠的身影消失,轉過頭剛想說些什么掩飾自己表情的不自然,卻突然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位“鳳凰”集團的總裁大人,此時正站在一處噴泉旁,笑mimi的看著自己。

  “來給你捧場的人還真是多啊。”孫晨鈞不敢和薛明燕揶揄的目光對視,轉頭苦笑了一聲,對安娜斯塔西婭說道。

  “新生的俄國需要發展自己的航空工業,肯定需要中國同行的幫助,當然要請這些朋友光臨了。”安娜斯塔西婭顯然認出了薛明燕,說道,“這次的典禮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事哦。父親要在這里會晤德國的那位希特勒先生,你知道吧?”

  “我知道,這一次和他來的德國政要很多,海陸空三軍元帥和總理都會到。”孫晨鈞點了點頭,“對于俄國來說,這一次也是收回權益的好時機,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我明白。”安娜斯塔西婭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

  對于和德國即將開始的談判,她在心里并不是很有把握。

  “我們去接父親吧,他馬上就到了。”孫晨鈞看了看遠處的鐘樓,說道。

  聽到孫綱即將到來,安娜斯塔西婭眼中的憂愁之色消失了,她招了招手,幾名一身白色軍禮服的侍衛軍官立刻趕了過來。

  “備車,我們去機場。”她輕聲吩咐道,孫晨鈞注意到,此時的安娜斯塔西婭,又恢復了平日的干練和從容。

  “我們馬上要降落了,總統。”于芳對躺在沙發上象是睡著了的孫綱說道。

  聽了她的話,孫綱睜開了眼,于芳替他拉開了窗簾,孫綱向窗外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機翼上兩個巨大的噴氣發動機。

  自己現在乘座的,是由中國最新式的“昊天”大型噴氣式轟炸機改裝成成的客機“紫禁城”號。

  由于在大功率噴氣式發動機上取得的技術突破,對中國來說,建造這種大型的噴氣式轟炸機已經不是什么難事了。

  “我都不敢想我們能這么快的從北京飛到彼得堡。”于芳也看到了機翼上的巨大引擎,笑著說道,“史部長果然沒有騙我們。”

  “我也沒有想到。”孫綱笑了笑,目光落在了為自己的座機護航的數架“天火”式噴氣戰斗機身上。

  為了保證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彼得堡,史司特意為自己安排了這架專機,空軍部對此也做了專門的安排,保證孫綱的專機及中途換班護航的戰斗機在中途的每一處機場停留加油的時間達到最短,經過周密的準備,他果然象史司說的那樣,一路順風的到達了彼得堡。

  “外面的風大,一會兒下了飛機,就馬上乘車。”于芳對孫綱說道,“已經安排下去了。”

  “好。”孫綱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手指,點了點頭。

  盡管機艙的內部溫暖如春,但不知怎么,他仍然感到絲絲的涼意。

  雖然不好女色的史司兌現了承諾,破天荒的還“投其所好”特意安排了一個由不同國家民族地區的美女組成的護士團在飛機上擔任護理工作(更多的是為了給他顯示排場),但對孫綱來說,此時的他,心思早就不在這些地方上了。

  戰后需要安排和處理的事,一樣非常棘手。

  “俄國女皇登基,應該會天下大赦。”于芳說道,“但我希望斯大林那個暴君除外。”

  “所以我才決定在這次大典之后對他進行審判。”孫綱點了點頭,“他殺了那么多的人,又把他那一套傳播給了全世界,間接害死的人也不比他自己殺掉的人少。公審的目的,也是為了向全世界公布其思想和主張的罪惡,以昭后世。”

  “對了,徐毅凡這個人,您聽說過嗎?”于芳象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

  “有印象,好象很久以前聽皓軒說起過,怎么了?”孫綱問道。

  “據說他是一位參加過華俄戰爭的老戰士,退役后做生意發了大財。”于芳說道,“他本人倒沒什么,只是他有兩個兒子在戰爭期間走私大量稀土,被抓住后判了死刑。他為了給兒子保命,正在到處打通關節,好象走門路到了夫人那里,聽說他本人還到最高法院去擺資格顯戰功呢。”

  “他不知道這么做沒用嗎?”孫綱聽了她的話,面色陰沉了下來,“走私稀土資敵是重罪,虧他還敢說自己是華夏軍人,他難道不明白他兒子這么做會害死多少華夏軍人?”

  “對了,他一共三個兒子,小兒子徐小凡是參加過珍珠港戰役的特級戰斗英雄。”于芳接著說道,“那天就是他在最高法院把他父親架走的。”

  “他這個兒子還算沒有白養。”孫綱沉聲說道,“有這么一個兒子,他也該知足了,那兩個就當他從來沒有生下來吧。”他看了看于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放心好了。”

  “我剛才說的可是‘好象’。”于芳笑著說道,“我想夫人知道了,也是會和您做一樣的決定的。”

  “懲治貪污腐化一直是我重點抓的問題,看來貪官槍斃得還有些不夠。”孫綱有些惱火地說道,“史司那家伙這一次給我安排這么好的飛機,又弄了一堆美女來,我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對于中國來說,貪污問題是歷朝歷代的痼疾,從來沒有得到過根治。盡管目前的華夏共和國相關法律已經相當完備,而且執行也極為嚴格,加上經過多年的教育,法制觀念也深入人心,但仍然沒有做到杜絕這一現象。

  “這情況可不太一樣啊,您可要分清楚了,”于芳笑著說道,“生活富足了,追求一下享受也沒什么,但凡事都有一個度,而且不能損害他人的利益。您應該還沒有過這個度。”

  “你這是和史司那家伙串通好了,曲線救國來了。”孫綱佯怒瞪了于芳一眼,她笑著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下去。

  “也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孫綱轉頭望向窗外的白云,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有些事,還是留給其他人來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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