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斗結束之后,中國特種偵察兵們將被蘇俄游擊隊處以乙小”那位中年人解救了下來,經過詢問才知道,他是因為私藏糧食不肯交給游擊隊和對中隊及“白俄分子”表示友好而遭到了絞刑的。在這個村莊駐扎的這支游擊隊主要是來向交戰區的農民征集糧食。由于蘇俄政府宣布了“戰時軍事經濟制度”使蘇俄軍隊可以隨意的向農民強征糧食,結果遭到了俄羅斯廣大農民的強烈抵制,而蘇俄軍隊則用一貫的殘酷鎮壓擊不肯就范的農民。
在經過對俘虜的突擊審訊之后,易隨風確定了在這一帶活動的還有另外一支規模較大的蘇俄游擊隊。
盡管中國特種偵察部隊將村莊從蘇俄游擊隊的手中解救了出來,但詹淑嘯還是能夠感覺到,村民們對中國士兵的行動并沒有表示出感激之意,而是和對蘇俄游擊隊一樣,懷有深深的敵意。
詹淑嘯對此有些不理解,他問了問易隨風和其余幾位負責指揮的軍官,軍官們對此說法不一,“對俄國人來說,我們是侵略者,所以哪怕我們救了他們的命,他們也不會感激”一位軍官對內務部隊司令說道,“同樣,他們在蘇俄的殘暴統治下過得也不好,所以當然會“一視同仁,了“據村民們說的,他們的女人曾經在一天之內分別被咱們的人和蘇俄游擊隊施暴。”另外一位軍官指著遠處面無表情的幾個農婦,有些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可據我所知,咱們的人恐怕不會干出這種事來,先不說這些女人長的怎么樣,就現在這種高度緊張的作戰環境,哪怕是為了保持體力,咱們的人也不會有這樣的閑心思,當然,遇到襲擊的報復行動可能是有的 聽了軍官們的話,詹淑嘯似乎還是感到難以解釋他心里的疑惑,他看了看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蘇俄游擊隊俘虜,腦中突然閃過一片火花。
他現在的心里。對這件事有了一個奇怪的解釋,但他現在還不敢完全確定。
如果他心里的猜想是正確的話,這件事就太可怕了。
“這么多俘虜。你打算怎么處理?”詹淑嘯向易隨風問道。
“咱們還有任務,不可能帶著這么多人走,審訊完畢之后,都得處理掉。”易隨風看了看不遠處用仇恨的目光注視著那些俘虜的村民,臉上現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就當送個人情給這些俄國農民好了。”
在解決掉了俘虜的“麻煩”之后,偵察分隊開始前往預定地點,同接應部隊會合。準備返回基地。
“還沒想明白?。看到內務部隊司令一路上總是在皺著眉頭思考,易隨風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輕聲問道。
“這個事很麻煩”詹淑嘯點頭說道,“如果鮮卑利亞俄國境內的居民對我軍的仇恨就此擴大并生根芽,縱使我軍全占鮮卑利亞全境。也難以久守。這游擊隊本就和平民難以區分到時候咱們可就要吃大虧了。”
“也是,對我軍仇恨的加深會讓更多的俄國平民去參加游擊隊,這游擊隊已經夠煩人的了,那樣的話,這仗可就不好打了”易隨風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總不能把這里全變成無人區,然后再靠國內輸送人口過來。”
“等回去。關豐這個事,必須認真研究個對策出來詹淑嘯說道。
此時的偵察分隊仍然保持著象來時那樣的高度警懼。以撥索隊形快前進。不知過了多久。當部隊行進到了一片灌木茂盛的草坡地時,前鋒的戰士們突然向后快地打著手勢,停下了腳步。后續的戰士們立刻各自在掩蔽處停下,舉著手里的槍對準了前方。
“怎么回事?。詹淑嘯聲地向易隨風問道。
易隨風搖了搖頭,平靜地注視著前方,很快一名戰士轉身,再次打起了手勢,易隨風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下來。他輕聲對詹淑嘯說道:“沒事了。碰上咱們自家的警戒部隊了。”
聽了易隨風的回答,詹淑嘯先是一愣,隨即臉上變色。
他剛想提醒易隨風,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步槍射擊聲,緊接著便是中國沖鋒槍可怕的掃射聲!
“十一點鐘方向安現敵人!”一名軍官大喊了一聲,開始指揮部下反擊。
他的話音剛落,易隨風便帶著幾名偵察隊員抱抄了過去,詹淑嘯和數名戰士手持沖鋒槍跟在了他的后面,他們在快要沒頂的草叢中飛快地穿行,腳力不減當年的詹淑嘯沖在了最前面,當他第一個沖出草叢時,突然看到一隊手持中國彈匣式步槍的軍人聚集在了一起,正不住的用手中的彈匣式步槍向對面的方向射擊。
看到這些士兵居然穿著中國6軍的野戰軍服,詹淑嘯和緊跟著他沖上來的幾名偵察隊員都是一愣,但心里一直存有疑團的詹淑嘯最先反應過來,還沒有等對方調轉槍口瞄向自己,便用手中的沖鋒槍向對方猛烈掃射起來。隨后跟上來的易隨幾。偵察隊員們也都用年中的沖鋒槍開火。對方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后面會這么快的出現敵人,瞬間被橫飛的沖鋒槍子彈掃倒在地,幾個倒在地上沒有立刻斷氣的人掙扎著用手里的步槍向詹淑嘯等人射擊,兩名偵察隊員大叫著受傷倒地,但也和他們一樣的繼續拼命開火,直到對方的所有人都被擊倒。
當詹淑嘯摘掉沖鋒槍的空彈匣,換上了另外一個彈匣的時候,整個。戰斗便在突然之間結束了。
幾名偵察隊員用沖鋒槍對著倒在地上的敵人,小心地走上前來,一名偵察隊員抽出了戰術刀裝在了沖鋒槍槍管旁的卡筍上,在身邊戰友的掩護下用戰術刀戳著“檢查”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敵人尸體,防止有人 “詐尸”
詹淑嘯和易隨風一起跟看來到了被打死的敵人的尸體旁,詹淑嘯翻過一旦已經被“檢查”過了的身上的槍眼還在冒煙的尸體,面色陰沉的伸手揭下了尸體袖子上的臂章,遞給了易隨風。
易隨風看著這個有些眼熟的中國6軍步兵團的臂章,臉上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居然穿著咱們的軍服”一名軍官也現了情形有些不對,吃驚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剛剛前衛現他們的時候,也是把他們當成自己人來著,結果他們先開槍了,傷了咱們三個,人。”一名偵察隊員回答道,“多虧了咱們反應迅。不然死的就是咱們了。”
“那就是說,他們穿著咱們的軍服,冒充咱們的人在這里搞破壞。”一名軍官恨恨地對著地上的一具死尸踢了一腳。
“應該是這樣。”詹淑嘯俯下身子。仔細地看著這個被打死的明顯的帶有亞洲人血統的敵人,“我知道那些俄國村民為什么這么恨咱們了。”
“那意思就是說,他們派人穿著咱們的軍服早充咱們的人在交戰區域屠殺他們自己的居民,借以激起對咱們華夏的仇恨。”易隨風想通了之后。也不由得臉上變色,“真是好狠毒的計謀。”
詹淑嘯集了點頭,又翻過了另外一具尸體,這是一個具有布里亞特蒙古人血統的俄國人。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詹淑嘯直起了身子,長吁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的答案,但不知怎么,他的心里卻并沒有輕松的感覺。
“這有個沒死的。”一名偵察隊員說著,用沖鋒槍上的戰術刀很隨意的向下戳了一下,地上立刻傳來了痛苦低沉的嘶叫聲。
詹淑嘯走上前去,看清了這個還沒有斷氣的敵人居然穿著中國6軍的少校軍官服,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給我幾分鐘,我有話要問他。”詹淑嘯說道。
“就的警戒!”易隨風立刻下達了命令。
大約十分鐘后,在訊問結束后,詹淑嘯將滿是鮮血的雙手在對方的軍服身上擦了擦,五指疾伸,捏碎了對方的喉結,起身對易隨風說道:“我們得快點回去,把這個情況通知上邊。”
“不知道兄弟部隊遇沒遇到差不多的事。回去得趕快通知下去,讓所有的人都小心些。”易隨風想起了和自己的分隊差前差后出的兄弟部隊,心里不由得一陣焦急。
正象易隨風擔心的那樣。此時不光是和他們一樣出動的偵察分隊有不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就連擔任警戒的正規軍部隊,也碰到了類似的問題。
“前一眸子這個村子還好好的,這才幾天,就變成這樣的了。”一位偵察分隊的軍官對騎在馬上的張紹曾少將說道,“實在是有些蹊蹺。”
張紹曾望著已經被燒成了一片斷垣殘壁的村莊,面沉如水。一輛“鐵騎”坦克當先開進了村子,幾名騎兵舉著沖鋒槍跟在了坦克的后 “我剛剛查過,咱們最近沒有在這一地區進行過大的行動”一位參謀軍官上前對張紹曾說道,“我已經讓人回去和總部核實去了。”
“咱們的特種偵察分隊是有盡量不留俘虜的規定,但這樣的屠戮整個村莊。無論是偵察分隊,還是警戒部隊,都不可能干出這種違反日內瓦公然的事出來。”張紹曾沉聲道,“何況在這一地區咱們的部隊和俄國當地居民的關系一向良好,咱們的部隊還接濟過他們,和他們并沒有深仇大恨,絕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他們。”
“會不會是軍情處黃尋長他們”那位參謀軍官象是想起了什么小聲沖張紹曾嘀咕了一句。
“那也不可能”張紹曾搖了搖頭,說道。“軍情處的人雖然行事手段狠辣,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手無寸鐵的俄國平民下手,再說黃司長他們已經去西北執行別的任務去了,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這可出了鬼了。”參謀軍官不解地搖著頭,“難道是匪幫干的?”
張紹曾沒有說什么,而是縱馬向前,跟在了坦克的后面,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忽然,他象是看見了什么,翻身 馬來。從燒得焦黑的地卜撿起了塊烏墨的鐵皮。他伴似舊用著手里的鐵皮,眉頭逐漸的擰成了兩個黑疙瘩。
參謀軍官也跟著跳下馬過來,看到張紹曾手里的東西,不由得吃了 “這是咱們的手榴彈?”參謀軍官問道。
“沒錯張紹曾點了點頭,“而且是一枚燃燒彈 手榴彈這種步兵的重要武器在清末時就已經列裝在軍隊當中了。形狀多為能單手握持的小圓筒形。在華夏共和國成立后,經過軍械人員的不斷明改進,還出現了橢圓形的手拋炸彈,裝藥也由原來單一的黑火藥變成了苦味酸炸藥和藥等,有的根據用途不同還在內部填充了燃燒劑,一般中國士兵習慣性的把小圓筒形的手拋炸彈稱為“手榴彈”區別于歷史上的木柄手榴彈,把橢圓形的有橫豎紋的和光面沒有橫豎紋的手拋炸彈統稱為“手雷”現在張紹曾手上的,就是一枚燃燒手榴彈的破片。
此時如果有外國人在場,看到這枚只有中隊才裝備使用的手榴彈破片后,很可能就會直接認定,是中隊在這里制造了一場大規模屠殺和平居民的慘案。
雖然張紹曾知道,中隊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仔細按尋,看能不能現幸存者。”張紹曾命令道。
過了大約的分鐘,除了現大量的被槍擊致死和被大火燒死的人的尸體以外,中隊沒有能夠現任何生還者。相反的是,對中隊“不利”的“證據。卻越來越多。
“找到了一些尸體,穿著咱們的6軍軍服,他們丟棄的武器也都是咱們華夏制造的一位軍官向張紹曾報告道。“還現有被奸殺的俄國婦女尸體,尸體上的刺刀也是咱們華夏6軍專用的“真是欲蓋彌彰,其心可誅!”張紹曾聽了報告,不由得連連冷笑,“這些蘇俄的鬼點子還真是蠻多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著了道 “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參謀聳官問道。
“距離火車站還有多遠?”張紹曾想了想。問道。
“約有o公里。”參謀軍官答道。
張紹曾擺了擺手,一位軍官拿來了地圖,張紹曾仔細地核對了一下方位,指著一地圖個不太明顯的地點說道:“我們現在就去這個俄國人的鎮子看一看吧 “那里好象是一處鮮卑利亞古人修筑的古堡工事”。參謀軍官說道,“將軍您是不是懷疑他們躲在那里。”
“很可能。”張紹曾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我們去看看就知道 “那樣的話,舟們離后方可就有些遠了”參謀年官說道。
“在坦克的行程之內。不算遠,快去快回好了。”張紹曾說道,“把“地面轟炸機,和坦克都帶上,要是他們躲在那里的話,咱們就給他們一個好看 聽到“地面轟炸機”這個詞。參謀軍官不由得咧了咧嘴,不過并沒有說什么,而是開始傳令,執行了張紹曾的命令。
張紹曾說的這種名叫“的面轟炸機”的武器,并不是指在天上飛行并以拋擲炸彈攻擊敵人的轟炸機,而是指一種劃時代的新式武器火箭炮。
在華夏共和國成立后,在孫綱的強力推動下,中國的火箭工業在清代的基礎之上得到了迅的展,取得了顯著的成果,而這些科研成果又都最先應用到了軍事上。中國的兵廠很早就進行了戰斗火箭的試驗,于舊口年取得了重大突破,研制成功了真正的軍用戰斗火箭,并參照中國明代的原始火箭武器“百虎齊奔箭。和“一窩蜂”的原理和樣式,制造出了真正意義上的火箭炮。并于口舊年正式投產,準備大量裝備部隊。
“舊舊年式多管火箭炮”擁有舊o毫米火箭彈,射程可以達到公里,火箭彈重劈公斤,火箭彈戰斗部裝藥為舊公斤藥。這種火箭炮重量輕,可以用馬拖帶,機動性比較好,而且射高,火力猛烈,突擊性很強,適宜對面積目標實施密集的轟炸,因此在舊舊年底裝備給中國西伯利亞遠征軍之后,被遠征軍官兵們戲稱為“地面轟炸機”。
現在張紹曾所率領的部隊中。就有引。馬拉式火箭炮。
這種攻敵利器自從運到了前線之后,因為天毛的關系,中隊和蘇俄軍隊都停止了大規模的作戰行動,因而并沒有太多立功的機會。而這一次,張紹曾決定要好好的利用一下這種新式武器。
對于如何打擊蘇俄游擊隊的襲擾,張紹曾可是花了很多的心思,這一次他主動要求親臨最前線作戰,目的就是為了檢驗他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