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搖搖頭,忽然又想起個問題問到:“你們這樣,爹娘不管么?”
一群孩子得了錢財正開心喜笑,聽到這句問話面色變冷,譏笑聲:“神經!”哄地跑散。
張怕想了下,也對,但凡有親人在,誰舍得讓自己的骨肉穿的破破爛爛在街上廝混。如果爹娘還在,自己也不會變成道人。
小貓很不理解他的作為,這些混蛋小子敢挑釁高貴靈獸尊嚴,按照它的一貫思維,要么殺死吃肉要么凍成冰棍。可張怕不慍不怒當沒事發生一樣,便怒著低叫兩聲:“和你一起混,越混越沒面子。”
張怕不在乎有沒面子,他覺得這些孩子挺可憐,不過天大地大,永遠有人活的悲哀可憐,再光明的地方也有陰影不是,所以就沒有濫發善心的要幫助誰和誰,拍下小貓讓它老實點兒,再廢話把你扔地上自己走。小貓看眼黃土飛揚的土路,老實縮回脖子不再吭聲。
小豬個兒大,肩膀上擱不下,放頭頂又有些憋屈,張怕抱著它埋怨道:“就不能和小貓學學,變小點兒不好啊,光知道吃,跟豬一樣,再長大點兒宰了吃肉。”小豬喜歡這句話,跟豬一樣就說明不是豬,是高傲的地火靈獸,比小豬小豬的亂叫要好的多,所以沒有計較他的不禮貌。
小城不大,只有一條主路。張怕順路溜達,正走著,前面出現人群聚集,有吵鬧叱罵聲。張怕本不欲看熱鬧,可是那些人推推搡搡擁擠混亂把路堵住,他只好停下觀望。
擁擠中有人啊的大叫一聲,就有人大喊:“殺人了,殺人了。”人群涌動跑出個半大孩子,正是適才搶小豬那群孩子的頭兒,手中拎把菜刀,氣喘吁吁雙目赤紅往外跑。
張怕微微皺眉,這孩子怎么回事?除了偷搶就是打架?向前側跨一步擋住路。半大孩子見有人擋路,緊張揮舞菜刀喝罵道:“趕緊滾開,砍死你。”張怕伸出一手輕輕拿下菜刀,反手一按將半大孩子按住,看著他不說話,但是面上怒氣隱現。
少年見是張怕,先驚后喜大喊道:“就是他,我的金子就是他給的,不是偷的!”張怕一聽,這里還有故事,就想問問清楚。
這時人群里跑出三個人,一個店伙計,一個黑衣青年,一個錦衣胖子。三人見少年被制作,胖子沖張怕說聲:“謝了。”多余話再沒說,大大咧咧上前抓住少年。
少年大喊道:“放開我!我沒偷你錢,金子是這人給的。”
胖子一驚,疑問著打量張怕,一身粗布短打不像有錢人,身子骨壯實像個苦力,偏又面貌清秀別有一番風采,有些吃不準,小心問道:“敢問這位小哥,你認得二豁子?”
二豁子?張怕看眼少年,這名字取的比我的名字還難聽,搖頭道:“不認識。”
錦衣胖子心下大定,再沒理張怕,扭頭沖二豁子冷笑道:“二豁子,偷大爺的金子還敢來大爺的飯莊吃飯,夠狂的呀,我也不打你,洗干凈屁股準備坐牢,有的是人等著伺候你。”
怎么回事?我剛給的金子成胖子的了?還是二豁子真的偷了胖子的金子?打量胖子,這家伙來了就抓人,行為舉止大大咧咧不可一世,看樣子平日囂張慣了,開口道:“剛才我是給了他一錠金子。”又問二豁子:“你偷他錢了?”
二豁子忙道:“沒偷,我沒偷!我們拿你給的錢去吃飯,金胖子看見了就硬說金子是他的,誣陷我們偷錢,我們氣不過吵起來,他們人多,我們就……”
二豁子神情激動不象說謊,張怕冷眼看向胖子問道:“他們用我給的金子去你家吃飯,你是說那錠金子是偷你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紛紛。胖子有點掛不住臉,冷冷道:“你說你給的就是你給的?金子是金爺我的,瞧你這身打扮,辛苦一輩子能賺到錠金子不?笑話!”沖黑衣手下喝道:“帶走。”他吃不準張怕身份,心里想著還是少惹點兒事為好。
他想少惹事,張怕卻不依,攔住去路冷語再問一遍:“這錠金子是我的,你是說我偷你的金子?”
金胖子平時囂張跋扈,難得忍氣讓步一回,沒想到對方不依不饒,脾氣上來冷哼道:“金子是我的,你說你給二豁子的,那說明是你偷的,你也別走了,報官!”
前面人群散開,二十多個青年抓著七名少年走過來,大多穿一身黑衣,也有店伙計打扮的,這群人來到金胖子面前哈腰說話:“金爺,都逮著了,送衙門?”
人多勢眾,金胖子有底氣了,挺直腰桿斜睨張怕,吩咐道:“那還一個同伙呢,圍好了,看住了,被他跑了我弄死你們。”腦子里琢磨要不要送官,送去就得花錢,還是打一頓算了。
張怕由得他演戲,輕輕一扯把二豁子帶到身后,笑瞇瞇問金胖子:“你誣陷我偷你錢?還想報官?”
金胖子大喊道:“怎么是誣陷?是你自己說的偷我錢,你也別跟我廢話,報官報官,進大獄好好呆著,等過堂的時候再慢慢說。”嘴里喊報官卻沒動彈,他想嚇走張怕。
張怕好象什么都不懂,又問道:“你誣陷我,衙役還要抓我?”
人群忽然散開,橫著走進來四名衙役,咋咋呼呼喝問:“誰要報官?怎么事怎么事?又鬧什么?”
金胖子一看,暗罵句這群家伙怎么來了?又得出血了。指著張怕和二豁子惡人先告狀說道:“他們偷我錢。”
四名衙役對二豁子一伙熟悉之極,班頭走過來啪地扇二豁子一個耳光罵道:“你們就作死吧,不是偷就是搶,能不能學點好?”
張怕沒攔阻,這一耳光扇的實成,發出咣的一聲響,二豁子都被打皮實了,滿不在乎甩下頭喊道:“我沒偷!金胖子誣陷我!”
班頭笑道:“哪回抓你你承認過?別廢話了,再進去住倆月吧,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