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大喜,兩相抵扣還有一千四百萬靈石可以使用,怎么也得再買點兒東西。大會拍賣繼續,高階妖獸皮、高級法器、高品階丹藥一一呈現,東西雖然不錯,卻是難入法眼,在他暗地失望的時候,一顆核桃大小的瑩白小球拿上拍賣臺。
珠球一放上臺面,立刻引起議論不斷:“定神珠?!”“這東西也有人賣?”看身邊修士張牙舞爪的表情,張怕決定拍下它,因為下件商品是自己用來拋棄的草藥,而那時他應該逃命,于是張嘴喊道:“一千四百萬。”
他的高喊讓參加拍賣的修士們停止議論,加入到竟拍的行列中,一時間竟拍聲四起,“一千五百萬。”“一千八百萬。”“兩千萬。”“兩千兩百萬。”“兩千五百萬。”
“這么貴?定神珠有什么用?”宋云翳問道。
別的物品放上拍賣臺,大多需要介紹一下功用,可是定神珠如同草藥一樣,只介紹名稱便開始競價,顯然魔修們都知道了解定神珠,張怕笑道:“估計有安神作用,管他呢,大家都搶的一定是好東西。”舉手再喊:“三千萬。”
最后這東西被張怕以三千八百萬的高價搶下,減去一千四百萬的抵扣金額,又掏出兩千四百萬靈石付帳,張怕便掏靈石邊念叨:“真貴!”幸虧以前曾被逼當過許多次強盜,在很多想殺死他的修士身上得到大批財物,才敢如此揮霍。
他拍下陰冰和定神珠,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知道是結丹高階修士,紛紛打主意打算搶而劫之,尤其那些跟蹤好些天的修士們,眼睛發綠,想活吃掉張怕。不過,當張怕的萬年草藥擺上拍賣臺時,他們的眼睛又變成紅色,熾熱狂熱的貪欲紅色。
拍賣師介紹物品:“第九十號拍賣品,六株萬年草藥,每次拍賣一株,分六次拍賣結束,起價一千萬,請出價。”
臺下徹底瘋了,六株萬年靈藥啊!大家開始競價。
負責監視張怕的修士們隱隱感覺奇怪,九十號?九十號?一眼見到他手中擺弄不停的九十號號牌,草藥是他的!這些人不斷的吃驚,吃驚之余憤憤不平:“他運氣怎么這么好?有錢有藥有異火。”
張怕笑著看他一手導演的熱鬧場面,這才過癮嘛。
過去會兒時間,第一株草藥拍到三千萬價格,張怕不滿意,上次別人的藥賣到五千萬,憑什么我的就便宜。咬牙祈禱:“漲漲漲。”他喊漲并不是為了賣更多錢,而是希望多點兒時間給自己逃跑。
萬年草藥的吸引力就是大,在三千萬位置稍微停了會兒,一眨眼攀上四千萬高峰,最后以四千五百萬價格成交。
第一株草藥拍賣結束,開始拍第二株,這時張怕與宋云翳舉著號牌找伺服人員,好象有什么事情需要交涉。
張怕二人的光明正大徹底瞞過數十名監視人員,他們不相信有人會大方到丟下幾億靈石逃跑,于是并沒太在意,于是張怕就讓他們相信了一次有人確實會這樣做。
這些人注意力全在草藥上,傾囊付出專心競拍,打算為家族爭下一株草藥。可是等到草藥拍賣結束才發現,那些草藥全部集中到一個人手中,而張怕宋云翳也消失不見。
負責跟蹤的修士們大驚失色,緊張萬分,四處尋找張怕。
而此時的張怕并不比他們輕松多少,費勁苦心逃跑也沒能成功,站在圣都北門外與一個中年男人對峙,宋云翳緊張陪在身旁。
中年男人一身白袍,袖口處繡有黑色令字標記,面無表情說話:“加入圣都執事堂,或者死。”
張怕心中有些擔心,這人氣息強大無比,比自己起碼高出兩階,強笑道:“前輩如何稱呼?”白衣人依舊面無表情:“風營衛,風綿。”不但面無表情說話無感情,眼神也無表情,空空洞洞像是傻子一般。
張怕知道他的毫無表情是根本不在乎自己,將褡褳交到宋云翳手上,低聲囑咐小豬:“保護好云翳。”而后上前幾步站定,微一運息,身上騰地暴出五色光團,紅黃白青金五色縈繞重疊,竟耀出千種色彩,將他牢牢護住,遠遠看去像一個會發光的大彩蛋。
隨著五行法盾展開,腰帶上嗽嗽飛出五面圓形盾牌,約有磨盤大小,圍繞張怕滴溜溜轉。每面盾牌顏色各不相同,旋轉速度太快讓人看著眼暈。
風綿依然空洞說話:“你是想死了?”
說話間,張怕頭上閃出五柄小刀,遙指風綿布陣,最后一手執金晶盾,一手執月影刀,緩緩說道:“不想。”話音未落,一道白光射向風綿。風綿微一拂袖,似是拂去眼前灰塵般輕松隨意,卻拂動空氣發緊,一股細風翻卷,將月影刀牢牢縛在風中。點點頭說話:“好刀,可惜你修為太低。”一探手竟抓刀入手,仔細看看收進囊中。
張怕從沒如此慎重對敵過,沒想到傾全力使出一刀竟被人輕松收掉,心下大駭。意念操控月影刀,可是神識被斷失去聯系無法控制,月影刀畢竟不是本命法寶。
不由眼神一冷,將金晶盾拋到空中,左手一招,又是五柄小刀飛到空中。
衣袖揮動露出隕金護腕,讓風綿有些意外:“好東西當真不少。”他這一說話倒提醒了張怕,祭出長生扇、土靈手鐲,彈個響指,發動小五行刀陣。
土牢木囚,一黃一綠兩色光團帶著五行刀陣罩向風綿,風綿神色微變:“難怪要招你入執事堂。”說著話身影晃晃,原地消失。
張怕再彈響指,催動另一個五行刀陣后移,將宋云翳護在陣中,而后閃身進入第一個五行陣中,小心戒備。五把小刀呈五角星形狀定在空中,張怕站在中央。這時其中一角忽然暴出強烈光芒,然后發出巨大轟響,一只白玉般的手出現在那里。
空氣又是微微晃動下,風綿跟著出現,似是不敢相信般盯看自己的手。那只白玉一般的手竟出現裂紋,裂紋蔓延寸許現出皮膚,滴出幾滴鮮血。風綿訥訥道:“你竟然讓我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