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問他:“道友何事?”“瞧你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來看你?”永三還真熱情。張怕說出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總有人追殺你?”永三難得正經說話:“沒有追殺你的人多。”張怕又說出自己的疑問:“那你呢?是不是也想追殺我?”永三搖頭:“我是來看熱鬧的。”
“跟著我有熱鬧看?”
“很多,關外四大家每家有兩名結丹頂階修士搭上這架飛咫,附近幾家小的宗派也派人混上來,以我估計,圣都及十三宗等人得到消息后,會立即派人在圣都等候您的大駕,不知道道友選擇逃去圣都是聰明還是笨呢?”
“知道你們會跟著我,不過我不在乎;有人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永三被他逗笑:“還真是盲目自信,數不清的頂階高手追殺你也能安全?”
張怕好奇問道:“怎么都是頂階高手追殺我?”
“我們這不允許濫殺平民,但殺修士沒有人管,加上殺修士的好處比殺普通人的好處來的多,導致低階修士在外行走很不安全,而元嬰修士又不能隨意差遣,所以大宗派執行危險任務時都派遣結丹高階和頂階修士,不過你放心,這次一定有很多元嬰高手想要追殺你。”
張怕暗叫倒霉,嘴上卻道:“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永三居然認同:“我也是這樣認為,不如小酌幾杯慶賀慶賀?”
宋云翳抱著小豬聽他們說話,暗忖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躲過一劫。
十天時間轉瞬即過,飛咫抵達圣都。隔空遠望,下方是一片巨大的無邊無際的綠色城市,城外圍墻是高大綠樹,城內是木屋,只有道路鋪著石板。整個圣都綠意盎然充滿生機,隱隱有靈氣波動。
滿城都是修士,所以城內沒有菜市場,只有很少幾間家具店布店,其他都是販賣靈藥靈器的商鋪,但凡大的家族宗派都會在城內有一處或幾處這樣的商鋪。
飛咫在城北落下,張怕很吃驚這個城市的美麗,魔城啊!天下第一魔城竟美的如同人間仙境一般!沒有一絲邪氣鬼氣,見不到污穢骯臟,整座城干凈整潔井井有條,不得不佩服管理圣都的高人們,把魔都搞的像假的一樣完美。
永三從身邊走過小聲說道:“美吧,圣門第一城可不是蓋的。”“不是蓋的難道是吹的?”張怕挑個語病氣他。永三卻沒接話,徑直越過他大步前行,如同不認識一樣。
張怕覺得奇怪,隨即釋然,他一出現,外面街道數十道目光看過來,身后一同下來的也有十幾個人尾隨。這些人不作任何掩飾,根本不怕被他發現。
夠囂張的,張怕冷哼聲,直接將他們忽略掉,反正圣都內沒人敢動手。
和云翳沿街而行,遇到感興趣的商鋪便進去轉轉。這里比山神臺大很多也好很多,相比較而言,山神臺更像是一個自發組織的集市,而這里是正規商行。
買了些法術玉簡、特有藥材,其他靈丹符咒法器之類的并沒放在眼中。一路逛下來,邊買東西邊思索如何甩掉身后跟隨的蒼蠅。
一大半蒼蠅比自己修為高,想甩掉他們就得下本錢,而且行動要快。永三那個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兒了,本來還打算坑他一下。
張怕和宋云翳成為圣都數百年不遇的一道風景,他倆在前面逛街,身后跟著數十名結丹期高階和頂階修士。不明所以的修士互相詢問:“這倆人是誰?怎么這么囂張?圣都八大營都他這么拽。”
有人跟著逛街真累,買什么都在監視之中,正巧街邊有家酒樓,二人上樓歇息。張怕很懊惱自己的又一次亡命天涯,邊喝酒邊胡亂琢磨如何逃跑。
思前想后覺得帶宋云翳來圣都是個錯誤,設隔音結界和她商議道:“明天有拍賣會,我打算丟出幾株萬年草藥引起混亂,然后出城北逃,你坐飛咫西飛回宋國,我引開他們以后帶成喜兒回去找你。”宋云翳執拗不同意:“我不離開你。”張有有些感動,也有點兒無奈。
原本他打算逃往鬼洞,把蒼蠅們引進鬼洞再以地行術逃跑。他敢有恃無恐大搖大擺來到圣都,憑的就是地行術。看來計劃得變變了。
監視他的魔修相當招搖,從骨子里瞧不起張怕,一個破結丹修士算什么?倒是互相間警惕的很。這時,酒樓樓梯緩緩走上一名年輕女子,穿淡綠衣衫挽著發髻,十分美麗,體形婀娜走到張怕跟前,微微一福,啟口道:“圣都云營衛翠環兒拜見公子,奉長上命令,誠邀公子加入圣都。”
翠環兒說話沒設結界,如黃鶯出谷響徹整個酒樓,跟蹤監視張怕的蒼蠅們聞言色變,圣都云營衛想要人?有魔修在后悔,對啊,想要異火未必一定要搶奪,可以邀請其加入家族。
張怕還沒答話,樓上一層有人重重哼道:“云營衛好大的名頭,哼!”他們在二樓,說話之人在三樓,隔層樓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翠環兒聽見那人說話,面色一變,立即站得筆直,恭聲道:“翠環兒見過谷執事。”
谷執事很滿意翠環兒的恭敬,冷冷道:“八大營也要參與進來?”翠環兒回道:“屬下不知,只是奉辛統領命令來邀請公子加入云營衛。”
“好高明的計策,不管異火是否管用,憑圣都名頭先把人攏住,如果異火能煉制硬鐵,云營衛怕不是成為天下第一營?即便不成,結丹高階修士嘛,稍微訓練一下便可成為正式營衛,怎樣都不吃虧,辛婆娘越來越聰明了。”
張怕聽得震撼無比,結丹高階修士才能成為營衛?這是多么強大的勢力?在天雷山,掌門師叔才是結丹高階修為。一時間心底發冷,懷疑自己能否真的逃掉。
風、云、雷、電、霧、霜、雪、雨,圣都八營衛,代表圣都無上權利,監管整個圣國。云營衛想要張怕,蒼蠅們表情各異,許多人悄聲退走,回家族聯絡處匯報情況,主意還是讓當官的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