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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 鏖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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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哦,已經不再是初平了!

  初平代表著董卓,李傕郭汜是不愿意繼續使用這個年號,.qВ⑤、CO//

  于是年十三歲的漢帝劉協,在李傕的威逼下,不得已只能更換了年號,興平。

  也許現在的劉協,會覺得很后悔吧。

  在董卓的掌控下,他是個傀儡。可是在李傕郭汜的手中,他甚至連個傀儡都不如。

  興平元年正月,寒冬已過,冰雪消融。

  剛平靜了兩個月的漢室江山,隨著董俷殺出南山,向漢陽發動攻擊,一下子又熱鬧起來。

  首先,陳兵于北平邑的呂布,攻入雁門郡。

  雁門太守,是袁紹的外甥,蔡的同鄉,城人高干。依靠這冀州長城之嫌,死守平城,任憑呂布如何罵陣,就是不出戰。呂布雖然勇武,卻也拿平城沒有辦法。

  劉袁開戰之后,孫策在周瑜的計議下,突然放棄了會稽,出兵占領豫章。

  揚州戰火再次燃起,劉在許靖的建議下,對會稽不予理睬,反而出兵攻打吳郡。

  吳景在嚴氏叔侄的夾擊下,帶著孫策的家人,倉皇逃出吳郡,不知所蹤。

  在漢中,蘇固也投降了郭汜,聯合三輔兵馬,和張魯張脩開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當然,最動蕩的地區,還是集中在涼州。

  鵲陰失守,馬騰頓感壓力倍增。如今,已經知道了張掖軍的來歷,馬騰不得不小心行事。就如同一句老話說的好:利益面前。沒有絕對的敵人和朋友。即便李傕和他有殺子之仇,馬騰也不得不暫時放棄仇恨,派遣賈和前往長安與李傕說和。

  李傕馬騰張邈,心里都清楚一件事情。

  如果讓董家子活著抵達張掖,那么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是早先被斥責為挾持天子,大逆不道地國賊,一個是武將出身,有著顯赫身世的武夫,一個是名揚天下,被世人稱之為八俊之才的士大夫。形成了統一戰線。

  薰俷徘徊在敕勒川牧場的遺址上,獅鬃獸阿丑。不時的搖頭晃腦,發出低沉嘶吟。

  牧場里的建筑。都已經變成了廢墟。

  青青的牧草足有半人高,在春風中愉悅的搖曳不停。

  用石頭砌成的圍墻,也被人推倒。依稀可以看到,那石頭的表面上,還殘留著被大火焚燒過后地焦黑痕跡。姐姐墳墓旁邊的廬屋,被人用一把大火給燒得干干凈凈。

  姐姐地墳墓,也被人掘開。只留下了那塊寫著姐姐名字的墓碑。

  薰俷地臉色鐵青。瞇著眼睛,看著變成狼藉的墳墓。突然間握拳仰天發出一聲怒吼。

  聲音若巨雷一般,在蒼穹中炸響。

  獅鬃獸猛然仰蹄一聲咆哮,若同野獸的嘶吼。

  山丘下。一片死一樣的沉寂……薰俷攻襲朱山后,立刻就由道殺入隴西。

  這里是他的家園,即便是親人都已經不在這里了,可董俷還是想要回來再看一眼。

  可是……別看董卓死了,董家破敗了!

  可是董俷還活著,董家在涼州,特別是隴西的聲望依舊存在。

  臨洮更是如此。薰家在臨洮經營三代,至今已經有百余年的光陰。

  當然,和那些世族門閥相比地話,董家算不得什么名門望族。可是在臨洮,薰家卻是實實在在地豪門。

  在鄉土觀念極強的東漢末年,臨洮人更能夠接受一個本土地豪族。

  故而,張邈雖然已經占領了隴西,卻無法抹掉董家在臨洮的影響力。特別是薰俷,那可是當地婦孺皆知的英雄人物。人常言:生子當如虎狼,這虎狼就是指董俷.所以,當董俷揮兵打到臨洮城下地時候,張邈派駐臨洮的官員根本無法抵擋。

  臨洮人打開城門,請董俷大軍入城。在他們的心中,只有董俷才是臨洮真正的主人。

  但董俷沒有想到,姐姐的墳墓竟然被張邈派人給毀了……據說,張邈占領臨洮之后,把董玉的墳墓掘開,然后將骨骸取出,一把火焚燒掉,灑在了敕勒川牧場之上。董俷一開始還不相信,畢竟那張邈,好歹也是個名士啊!

  站在墳塋廢墟前,董俷的手在輕輕顫抖。

  甘賁帶著十幾個無難山族人,靜靜的站在山丘下,一個個面露輩分之色,緊握拳頭。

  若不殺張邈,我誓不為人!

  薰俷在心中暗自發誓,翻身跳上獅鬃獸,沖下山丘厲聲喝道:“隨我回臨洮議事。”

  “喏!”

  甘賁等人翻身上馬,隨著董俷疾馳而去。

  心里面隱隱有一絲興奮:看起來,主公是想要大干一場了!

  是的,董俷的確是想要發泄一番……說句心里話,早先董俷的想法非常簡單,那就是攪亂涼州的局勢,把郭憲從武都調出,為奶奶和四姐她們掃平通往河湟地區的障礙。事實上,他一直都是這么做。

  可是現在,董俷卻不想在這么和馬騰張邈糾纏下去了。

  站在董家老宅的廢墟中,華雄義匆匆趕來。董俷那張臉本就長得很兇惡,頗有幾分董卓的樣貌。此刻,他就靜靜的站在廢墟里,背對著華雄義等人一言不發。

  “主公……”

  華雄忍不住開口。

  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這老宅當中依舊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氣味。

  華雄曾經來過這里,可是上一次來老宅的時候,董家卻是無比的興旺,而如今……心中不由得感到悲苦,華雄叫了一句‘主公’,就再也沒說下去。

  薰俷緩緩的轉過身,華雄義駭然發現。這位大名鼎鼎的武功侯,此刻卻是滿面淚痕。

  “我剛才去了牧場!”

  華雄義不敢開口,靜靜的等著董俷說話。

  “人常說,入土為安,死者最大……我父親為太師,雖然做了不該他做地事情,但捫心自問,我父親可做錯了什么?士人們抵死不肯放手,那張邈為天下聞名的士大夫,竟然將我大姐的墳塋掘開。挫骨揚灰……我大姐與此事又有什么關聯?”

  薰俷盡量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話。

  手握著金瓜,輕輕敲打掌心。可越是如此。他的聲音聽著就越發的可怖而陰森。

  那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殺意。

  “我欲在臨洮,給張邈馬騰一……但不知你二人,可敢留下來與我并肩作戰?”

  華雄義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董俷.“父親死了,姐姐的墳塋不在了……過去一年當中,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亡命而逃。可現在。我不想逃了。張邈馬騰,不為人子……我要以他二人的血。警告天下!當然,我也知道這很危險,你二人若是不愿留下。現在離開,還算來得及。”

  華雄地臉色頓時大變,呈現出醬紫色。

  撲通一聲跪在董俷的面前,“主公為何說這種話?華雄受太師知遇之恩,又得主公活命之恩,此生哪怕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華雄愿雖主公一起,并肩作戰。”

  那貪生怕死之輩?“

  薰俷臉色平靜,淡然一笑。

  “既然如此……”

  話未說完,就見甘賁匆匆地跑了過來。

  “主公,探馬有軍情稟報,說是馬騰麾下大將夏侯博,自武都道率五千鐵甲軍殺向臨洮。”

  “哦?”

  “還有,張邈自河關出兵,馬騰自冀縣出兵,匯合郭憲三萬兵馬,共十一萬大軍,準備三面夾擊,攻打臨洮。”

  華雄義聞聽,面頰微微一陣抽搐。

  十一萬大軍,看起來馬騰張邈,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薰俷麾下這一路殺過來,人馬倒是沒怎么減少,反而沿途收攏原隴西軍,又增加了幾千人。

  不過即便是如此,董俷麾下也只有五六千人,要想對抗十一萬大軍……華雄義,都不免感到忐忑。

  薰俷卻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越是兇險,越是危難之際,董俷就越發地感到興奮。

  上輩子的內斂在這一世全然不見,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如蛇兒一般的細目,瞇成了一條線。

  “十一萬?嘿嘿,端的是大場面!”

  華雄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主公,不如我們撤吧。”

  “撤?往哪里撤?”

  薰俷笑了一聲,“文開,如今我們三面受敵,已經無路可退。若退入河湟,則早先所做的一切都會變成無用功……如今之計,唯有兩個字可破敵,那就是死戰。”

  “死戰?”

  “我們先回府衙,再詳細商談。”

  薰俷神色輕松,倒提金瓜,走出了老宅廢墟。

  死戰?真的死戰就能破敵嗎?

  薰俷很清楚,那不可能……但是,能拖住張馬大軍,想必賈詡一定能有破解之法。

  所謂的破敵之策不在臨洮,而在于張掖。

  如今之計,唯有把所有地信任都交給那賈詡,希望這位傳說中地毒士,莫要辜負。

  臨洮縣城,已經籠罩在一片惶恐之中。

  張馬大軍將至的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人傳了出來,整個臨洮都變得慌亂不已。

  原因很簡單,董俷占據臨洮,有一半地因素在于臨洮人心向董家。

  如果薰俷這時候帶兵撤出臨洮的話,那么臨洮將面臨張馬大軍可怖的報復,端地是令人恐慌。

  沿途,董俷看到許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眉頭不由得一蹙,勒馬招手示意甘賁過來,“老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如何?”

  甘賁一怔,“主公這是什么話?有什么吩咐,只管說就是。”

  “我這邊剛知道消息,臨洮就動蕩起來。只怕這臨洮城內,不甚干凈,你可愿為我清除?”

  甘賁性子很直,可并不傻。

  怎能聽不出董俷話中的含義,眼珠子一轉,輕聲道:“主公,這種事情我可能做不好。但我兄弟王買,就是王騰三爺爺的孫子。甚為機靈,心思縝密。當能勝任。”

  “王買?”

  薰俷一怔,下意識的把目光轉移到了跟在甘賁身后地一個青年身上。

  這青年在無難山出來的十幾個人當中,個頭最小,大約七尺六寸上下,身體單薄。

  肩膀上爬著一頭樣子很奇怪,好像小貓一樣的動物。

  體型如小狐貍,大約有二尺長。卻拖著一條和體長差不多的尾巴。

  繞過那青年的脖子,從另一邊吹落在胸前。頭部呈現出三角形。四肢短健,足有五趾,爪子很小。曲而銳利。全身是褐色,頭部和臉頰卻是黑色,喉胸部,呈現黃色,尾巴黑色。

  這么一個小家伙,生的好怪異。

  當初董俷見到的時候,也是很吃了一驚。

  甘賁說,這小家伙叫做蜜狗,因為喜歡吃蜜。可董俷卻知道,這小家伙的學名叫做青鼬。

  別看它樣子可愛,卻是極為兇狠,有時候甚至能攻擊比它體型大數倍的動物。

  那曲而銳利的爪子里,帶著天生地毒,雖不能致命,可是卻能令敵人瞬間的麻痹。

  薰俷正是因為這青鼬,才對它地主人王買有了印象。

  按道理說,王買的武藝在無難山人之中算不得非常厲害,可是甘賁卻一定要帶著他。

  用甘賁地話:他是一頭老虎,那王買就是為他出謀劃策的狐貍。

  聽上去,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薰俷看了王買兩眼,輕輕點頭,也不說話,示意甘賁把話傳達下去,徑自往府衙趕去。

  臨洮府衙,其實是董家當年在臨洮的別院,再說的準確些,屬于董旻的財產。

  原來的府衙早已經被毀掉,后來張邈派出來地臨洮令興建了新地府衙,可董俷卻不愿意在那里面住。干脆把那臨洮令的府衙變成了臨時地庫府,而自己住在了董旻的別院里。

  別院臺階上,站著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正在和群情激涌地鄉紳們說話。

  “諸位,武功侯并沒有說過要不管大家的話語,還請諸位莫要聽小人謠傳……武功侯是咱們臨洮的英雄,絕不會棄之不顧的。大家不信我,難道還不信武功侯?”

  “這個閻溫,不錯!”

  薰俷站的遠遠的,看著那臺階上的青年,點頭贊道。

  閻溫,是道地的臨洮人,比董俷大兩歲,曾經賣身于董家門下為奴,后來董旻見他聰慧,加之膝下無子,就收了閻溫為義子,還送他外出求學。當然,薰旻收閻溫的時候,薰俷已經不在臨洮,對于閻溫也不甚了解,只是曾聽董旻提過兩次。

  張邈占據臨洮時,閻溫正好回臨洮,被臨洮令征辟為主簿。

  他的身份,很少人知道。

  當董俷兵臨臨洮城下的時候,正是閻溫鼓動百姓打開了城門,并親手殺死了臨洮令。

  閻溫資質平庸,也沒有什么大能。

  如果讓李儒評價:不過是一縣尉之才,可用但不可大用……不過李儒后來的一句評價,卻讓董俷留了心。

  李儒說:閻溫有郭解之烈,其人敦厚,性情忠烈,可視之為心腹,薰門下之死士。

  死士……這兩個字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擔當的。

  郭解是前漢時的俠客,性情剛烈,極有擔待。

  薰俷見閻溫大聲的解釋,可是那些臨洮鄉紳,依舊不依不饒。不說別的,只說閻溫身為董旻的義子,和董俷說起來是一家人,董俷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刁難。

  當下厲聲喝道:“是誰說我要棄臨洮不顧?”

  這一聲喝,若巨雷炸響。

  別院門口的鄉紳,立刻鴉雀無聲。

  薰俷催馬過去,朝著閻溫使了一個眼色,閻溫先是一怔。旋即就領悟的其中的含義。

  轉身走進了別院,不再管那些鄉紳。

  薰俷說:“薰某生為臨洮人,死為臨洮鬼,爾等是聽誰說,董某要做棄臨洮于不顧?此乃妖言惑眾,爾等不辨真偽也就罷了,卻在這里鬧事,攪亂民心,莫非以為我董家落魄,就不敢殺人不成……王買何在!”

  “末將在!”

  王買已經得了甘賁的叮囑。知道董俷要他做什么事情。

  所以,董俷叫他名字地時候。王買馬上就明白了意思,上前一步。

  插手向董俷行禮。

  “把這些人全部拿下,該怎么做,你心里當明白!”

  話音未落,從他身后的別院中沖出了幾百個士兵,呼啦啦把鄉紳們全都包圍起來。

  也不理那些人的叫喊,董俷氣沉丹田,厲聲吼道:“臨洮不棄董俷.薰俷不棄臨洮。某在此把話說明白。共生死。

  再敢妖言惑眾,緝拿之后。格殺勿論。“

  也不理那些叫喊,董俷大步流星走進了別院。

  在書房中坐下,閻溫上前行禮。

  “伯儉。你莫要如此拘謹……呵呵,說起來,你應該是我從兄,既然是一家人,就隨便一些。哦,把張馬大軍的動向一一報上來……然后你去找王買,他會告訴你該做什么事情。”

  閻溫有自知之明。

  自家事情自家清楚,董俷對他客氣,說穿了是看在董旻的份上。

  但董俷能客氣,他可不能順桿爬。

  當下忙拱手應命,把已經整理出來的軍情報告,放到了董俷的桌上,然后轉身離去。

  薰俷蹙眉,仔細的看完了軍情。

  抬頭看了一眼,見義和華雄仍站在書桌前。

  “別站著了,大家坐著說話。”

  說完,把軍情扔在桌子上,沉聲道:“張邈五萬大軍自河關殺出,預計會在十天后抵達臨洮;馬騰從冀縣出,郭憲自下辨出,估計也要七八天的時間,你們覺得如何?”

  華雄義也知道,董俷的主意拿定。

  既然主公胸有成竹,想必已經有了后招。當下地事情,就是要死守住臨洮才行。

  華雄并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將,在涼州軍一系當中,他比不得徐榮用兵,可是也讀過兵書戰策。特別是在養傷期間,更將董俷留給他地孫武十三篇讀了個滾瓜爛熟。

  如今的華雄,可沉穩地很。

  看了一眼義,華雄說:“其實,這隴西一地,主公手中的兵馬,可不算太少。”

  薰俷一怔,“文開這話是什么意思?”

  “大方在隴西苦心經營十年之久,隴西軍可稱得上是主公嫡系。當初若非是大方被刺,我等如今當能立足涼州,占領三輔……大方死后,隴西軍四分五裂,的確有不少人被張馬二人所吸納。可據我所知,還有許多人并不愿意為張馬二人效命。”

  “哦?”

  薰俷聞聽,頓時來了一些興趣。

  華雄道:“說起來,這件事卻是伯儉的功勞。隴西軍被吞并后,有不少人帶著本部人馬,或是占山為王,或是落草為寇,大大小小十幾股人馬,多的有三四千人,少的有幾百人……伯儉擔任臨洮主簿后,借手中權利,暗中聯系那些人,并且設法予以保全。這十幾股人馬,分布于狄道、鳥鼠同穴山、五溪聚、乃至武山一帶。”

  薰俷細目一瞇,“那又如何?”

  “主公你既然想要教訓張馬,何不索性拉起大旗,痛痛快快的說,就是要占領隴西?我想,只要主公拉起大旗地話,不出十日,必然會有隴西軍舊部前來投效。”

  華雄說話地時候,義一直沒有出聲。

  直到華雄說完了后,他才放下軍情,“若只是這樣,恐怕還不足以吸引隴西軍舊部。”

  “哦?”

  “主公當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令隴西軍舊部心服口服。華將軍說地不錯,那些人或許曾經忠于主公,可主公如今卻是不比往昔,當在眾人前立威,方可令其臣服。”

  華雄并沒有任何不快。

  他知道義,這家伙是骨子里透著傲氣,而當年的華雄,何嘗不是如此?

  而且,義說的并沒有錯。

  知人知面不知心,天曉得昔日地忠臣,如今會是怎樣?

  論行軍打仗,臨陣指揮……薰俷自認比不上義。這家伙書讀得不多,卻有一種天生的敏銳,能夠準確的查找到戰場上的破綻所在。加之其精于練兵,背嵬軍在他手中,可是非常的厲害。

  “義,有話但說無妨,且說來聽聽,你覺得應該如何立威?”

  了。“

  薰俷細目一瞇,“如此說來,你也認為應該收拾他嗎?”

  “正應如此!”義淡定一笑,“他既然想要來送死,主公又何必對他有所客氣?”

  兩人說完,不由得相視大笑起來。

  華雄漸漸的明白了,手捻胡須,輕聲道:“嘿嘿,此人首級,正可拿來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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