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先鋒軍的地盤里怎么還是破風平浪靜的?你們不是派出了一千個協管會員混入先鋒軍的地盤了嗎?我要你們讓那里亂起來。繼續派人,一千不夠,派三千。有了三千協管,還怕他地盤不亂?”西尾壽造此時已經暴怒了。
之前面對先鋒軍的一連串的失敗對比第一軍的節節勝利,讓他無法在安坐如山了。
他的面前有先鋒軍這根橫刺,就不要想著安穩南下。先鋒軍前一段時間安穩的發展民生,倒是讓第二軍輕松了許多。好不容易南下了,又在沂河和祊河邊上遇到了先鋒軍的隊伍。
“他們內部亂了,我們才有更多的機會。”這是他的參謀長鈴木率道所說的。寺內壽一也有過這樣的提示。
但那些傳言先鋒軍缺少糧食的傳言,就像被風吹過的山石一樣,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就消失了。先鋒軍每天的救濟都在進行,并沒有見減少。老百姓有飯吃,誰還理睬這個?
“我們不僅要有那種陰晦的傳言,還要從更方面下手讓先鋒軍焦頭爛額。多一些協管軍,而且最好是那些吃喝嫖賭樣樣通的那種,一個人就可以帶動一片地區亂起來。”鈴木率道借用了土肥原賢二提醒的話說道。
“嗯”西尾壽造點了點頭,很快平靜了下來,“告訴協管會的人,使勁的給我亂起來,不要怕有損失”
孫玉河點頭哈腰的出來老遠后,不禁撇了撇嘴,賠了一口心道:“什么不怕有損失,損失的不是你們吧?”
孟享皺著眉頭伸了個懶腰后,點起了一支香煙,同樣是勝利牌的。這是新組建的先鋒煙廠出的香煙。英美二十里鋪的煙廠前一段時間濰縣被鬼子占領時,被三個確實是有名有據的日本人領著人趁著夜色襲擊過,搶了一些財物后,臨走放了一場大火燒了一些廠房和倉庫,損失不小。
沒等英美公司的人去和日本人扯皮,先鋒軍就攻下了濰縣。限于鬼子的封鎖,以及英美供應的暫時不足,先鋒軍宣布建起自己的煙廠。出產的第一種香煙就是這種勝利牌,上邊的手勢也是孟享的剽竊。隨著每日處理事務的增多,一向對香煙不感興趣的孟享也不由抽起煙來提神。
看著煙霧裊裊升起,腦子里也隨之一片空白的孟享也似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最近這幾天治安似乎有些不大好?”孟享聽到身邊的腳步聲,不由徐徐開口道。
“經過調查,背后是日本人在搞鬼”鼠二立定回答道。那些被抓住的協管們并沒有能夠吃住逼供手段的能力,很快就全招了。但這是陽謀,明擺在眼前就看你如何接招了。
“日本人膽子有時候很大,喜歡冒險,有時候膽子又太小。連我們收縮不出,都嚇得他們每天記掛。”孟享自得的微笑道,“他們想要南下,卻來擾亂我們。不給他們點厲害嘗嘗,他們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孟享轉了轉火機,這是臨淄的機械廠根據孟享的要求剛剛試制出來的,形似芝寶打火機。銅質的外殼和精美的做工,讓人一見就忍不住喜歡。
在美國的一家影子公司打算收購了芝寶火機公司,但喬治。布雷斯代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得已,孟享選擇了自己生產,后世的款式多了,隨便選出幾種來一樣是經典。同樣的是勝利牌,兩根手指的勝利標志,還有一款雕刻著一團火焰的自由火牌,都是為以后各國的軍訂打算了。
“吧嗒”打火機打開了,但火焰還是不如芝寶火機的穩定,主要是油料的問題,這個還需要不斷改進。只要實驗室中出了成果,就可以交給精煉車間工業化出產了。
“只是有些可惜。鬼子還沒有上鉤,一兩個師團的兵力剛夠塞牙縫。”孟享低聲自語道。現在先鋒軍出擊的時機并不成熟,內部還需要再穩定一段時間,目標也沒有達到預期。
“叫他們過來討論一下吧”孟享說道。
這個他們,只要不是特意點名,一般就是唐、范、周三人,加上鼠二、牛一,就是先鋒軍六巨頭的日常會議。鼠二和牛一也不全是呆坐,有時候也擔負著孟享傳話筒的職責。
“特區需要一部健全的法律。”周白也為這幾天的亂局有些頭疼。
“關鍵在執法上”牛一替孟享發言道,孟享對執法問題感觸最深。茅十八的角色適合小白式的發問,卻沒有發言的權力。
“現在還有軍管,執法不是主要問題,首先要讓老百姓明白能做的和不能做的,然后是尺度大小的問題。尺度把握不好,容易出亂子。”唐藥師也是發言道,矛頭卻是直指牛一,作為近身謀士,文武不和才是讓上頭安心的最基本的立場。最近,隨著牛一發言增多,他的反駁也越來越多。
“通過話劇、唱歌、廣播和報紙等媒體讓老百姓都明白那些是不能做的就行政府的職責是只管百姓觸犯明確法令的,我們法律提及不到的,民眾們有權可以去做。如果只能按照我們要求他們去做的一條路走,那我們的民眾將會失去探索和冒險精神。”周白對西方世界的法律研究過一段時間。
范種恪守著他不干政的信條,只要不是孟享發問,他就只聽著不插口。
“此時民智未開,有些事情需要引導,告訴他們那些是最合適的”唐藥師笑回道,空白的折扇慢慢搖了搖。
“沒有那條路是最合適的,現在合適,以后不一定合適。只要告訴百姓那里是陷阱和泥灘,其他的他們會自己找到合適的路徑的,而我們的責任是給他們標注好周圍的禁區。這樣即使他們開始吃一些虧,但卻學會自己探路了。”周白爭辯道。
“咱們還是先說一下關于特區上一些具體事情吧”孟享及時的制止住了他們爭辯,這種爭辯他在網上看多了。不用他們爭辯,他也知道該去怎么做,無非是不能做的要明文禁止,需要做的可以鼓勵引導。至于具體的就需要細細研究了。此時政法系的一幫教授正在根據各國法令制定一部適合先鋒軍地盤上使用的刑法和商法。
“聽說了沒有?孟大帥開始禁毒殺人了。”路人甲悄聲和路人乙嘀咕道。
“見過了。昨天就已經開始殺人了三十幾個毒販子被一一審判后,直接就拖出去槍斃了。”路人乙后怕的點了點頭。
“是啊看這架勢,比當初韓大帥時還狠啊”路人甲想起了韓復榘禁毒殺人時候的事情。
“這個孟大帥又要得罪一幫人了。沒見韓大帥當年被人家抹黑了臉嗎?那可是大公報出來的記者。”路人乙消息很靈通,一下子提到了當年韓復榘的事情。
“我聽董六子說這一次有更大來頭的。”路人甲嘆息道。
“你們還不知道,這一次的毒品都是日本人在搞鬼,誰站出來誰就是漢奸”在旁邊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的路人丙忍不住插話道。
日本在很早的時候就對華夏施行了鴉片戰略。在華夏大量的種植鴉片并施行專賣。確立了以毒制華的構想,由軍部、特務機構和政府下屬的興亞院一起具體推行。
華夏全面抗戰前,日本軍隊在東北、朝鮮、臺灣以及華夏各大城市內建立了數百家毒品工廠,操縱著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毒品貿易,通過大量走私來破壞中央軍的鴉片壟斷。而現在,有一千多家日本公司在生產和銷售毒品,天津已經成了東亞最大的毒品銷售中心。
日本人還公然販運大量煙土,交給華北的偽政權在各大城市公開銷售。
孟享一開始僅僅以為日本人銷售的都是煙土,但根據鼠二得到的一份情報顯示,僅僅朝鮮的毒品年產量就有2600公斤,這些絕大多數都是銷往華夏的。這徹底讓孟享暴怒了,拒絕了唐藥師的留著養肥了再殺的提議,直接開始動手。
在嚴格執行孟享命令的克隆士兵的監督下,只要發現毒品的,一律清除。
“敢砸我們的場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一個光頭大漢攔住了清查的先鋒軍士兵,喝罵道,“杜老板知道不?瞎了你們的狗眼……”他的話沒說完,已經被檢查的先鋒軍戰士一槍托打倒,后邊的的十幾個小混混在先鋒軍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下,乖乖的束手就擒。
“杜月笙?”孟享本來還對這個與日本人作對的黑幫老大有些好感,但看了鼠二提供的資料卻是對這個人沒了多少感覺。
32年的時候,中央軍政府推行“寓禁于征”的政策,杜月笙以每月交付中央財政部300萬美元為條件,直接在上海公開賣鴉片。抗戰開始后,他又打起了鴉片的主意。所以,孟享直接就把他忽略了。
此次查抄行動很順利,有克隆兵的不講私情的嚴格和狗狗們靈敏的鼻子搜索,各地一下子查出了3噸多鴉片。
對于發現有抽鴉片的,在堡壘改造的專門的戒毒所,強制戒除。堡壘修建的很結實,不光可以作為學校,作為倉庫和監獄也很適合。
毒品的管制但凡是有一絲縫隙的寬松,帶來的危害必將是無窮的。孟享對此毫不客氣,展現的就是這個態度。
搜刮上來的鴉片,孟享也不會浪費燒掉。這個年代,鴉片是堪比黃金的硬通貨。但孟享不會再轉手國內其他地方了。
毒品的市場很大,吸毒的不僅僅是國內。毒品的提純方法已經在德國發明了出來,這種方法也不是多么的機密。所有的鴉片開始轉化為提純物。除去留作醫用和研究之外,其他的專門派克隆人向國外輸出。
有克隆間諜的忠誠,孟享倒是不必太擔心泄露出去有損形象。他還大體的知道冰毒之類的制作方法,網上有不少教育性質的詳細介紹。孟享不刻意的去制造更加廉價的冰毒制造方法,只用鴉片來提純消化,已經算是很仁慈了。當然他也是擔心這種東西一旦擴散了,對于華夏的未來也不一定是好事。
國外的市場,孟享主打的是日本。日本人大量的在國內種植鴉片,并在國內傾銷,殘害了數百萬國人,危害一點不遜于一場大屠殺。孟享也是反過來體現一下公平的報應罷了。
還有歐美國家,對于因為鴉片而悍然發動戰爭的文明國度,孟享對之輸出鴉片提純物事一點內疚的心思都沒有。
孟享很明白的算計到,在鴉片數量恒定的情況下,輸出到國外的鴉片越多,留在國內的就越少,受害的國人就越少。所以先鋒軍打擊鴉片的力度一直很大。當然鴉片買賣的巨大暴利也是一個動力所在。這個暴利,只有孟享仔細查看到利潤清單時,才發出了驚嘆式的感慨。
他只知道鴉片的暴利,卻不知道華夏在29年到33年的時候,為了追求這種暴利,全國鴉片的種植面積已經占了耕地總數的五分之一了,四川有些地方甚至對不種鴉片的征收“懶稅”。鴉片的價格更是降到了和好牌子香煙一樣了。
他更不知道的是,后來杜月笙借助著官方的走私通道,不斷的將四川的鴉片販運到日本人的毒品加工廠,僅僅一批47噸的貨物,他和合作的戴笠就每人都獲得了5000萬美元。
為什么后世毒品也如此猖獗,暴利一詞就可全點透。
孟享自然不會對此特別動心,他手中有更暴利的基地金手指。藥品和武器哪一樣都是讓人眼紅氣促的暴利。
協管會的那些人也沒有多少膽子在先鋒軍的地盤上殺人放火,毒品的這種東西是最害人的了。先鋒軍一口氣直接全部斷了毒品的根,治安也就好了許多。
除此之外,協管們也想出了很多的主意。
造謠生事不斷,這個憑借著電臺和報紙以及青年學生們的積極宣傳就擺平了。先鋒軍的行為人所共知,老百姓這個還是分得清的。
更有甚至,某個人還出了引進賣笑工作者,來降低先鋒軍的戰斗力。沒想到這個意見竟然被對付先鋒軍無所不用其極的日本人采納了。
跟隨在三千協管身后的是三千各地來的賣笑工作者大軍。
這讓初次聽聞的孟享差點笑趴下。
人的劣根性從古老的時候就延續下來了幾樣行當,只需要天生的本錢的行當,男的莫過于出力氣,出大力當苦力甚至是當兵殺人,都算是原始的男人職業,而女人最經典的職業就是出賣天生的了。
不管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不管是高級的只賣笑的,還是倒貼錢混飯的,性質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有需要就有市場。人的本性如此,食色者,圣人也免不了。孟享也不是圣人,他從后世耳炫目染得到的體會是此類行當是有很旺盛的消費能力的。這種需求只可禁一時,不可禁一世。
先鋒軍每天都有因此而受罰者,孟享更擔心有一天他們也開始對民女騷擾就麻煩了。堵不如疏 限于世界上的通行做法,先鋒軍也不會明面上認可紅樓的合法性。這可是容易教壞小孩的和某些思想極度純潔的人士的,而且也容易導致國內其他一些君子的討伐。但并不表示不作為,任其在陰暗處自由滋生。
“劃定專區,并用牌照制度吧”孟享嘆道。
牌照制度的實行,限制它們的數量和范圍。所有人員也要進行登記,持證上崗,這就大大的限制了其中的一些違法行為。
自古以來,賣笑并不讓人痛恨,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大批的光棍和流動的青壯年,需要釋放生理上的壓力,指望他們一對一的去找良家婦女是不現實的。這種男人的生理需求長期得不到解決,就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之一。尤其是動蕩時期和戰亂時期,強迫性的解決生理需求無疑會造成更大的社會傷害。
賣笑工作就成了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
后世大批的流動的打工人員,形成了龐大的消費市場。可惜,無論是黑的還是白的,卻是只收錢,不管人權。要知道,此類行當最可恨的就是逼良為娼,即使是誘惑人的魔鬼也不是暴力逼迫的。對于逼良為娼才是打擊的重點,重典之下進行全面限制。
“持證人員來去一定要自愿。一定注意要加強安全檢查和衛生必須要用套套”孟享一下子想到了日本人的猥瑣和陰險,不由擔心道,“小鬼子不會利用這些笑笑工作者來傳播疾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