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衫君,多日不見,你好啊”川木中仁堆滿了笑容拉起了漁網,向過去的一個站在岸邊向這邊打量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這里十分的偏僻,難得見到小衫君過來。
“怎么了?小衫君。”川木放下修補的漁網,走過去笑問道。作為小田原漁港的一個中層管理員,小衫機二的權力不得不讓川木敬畏。自從自己的大女兒和小衫君來往后,他才敢這么大聲的和他說話。
“三鹿回來了”小衫呆呆的望著遠處的一條貨船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從支那回來了?”川木一愣,“他不是要隨著大軍去支那發財嗎?別人都在趕著去,他怎么就回來了?”
小衫點了點頭,才猶豫道:“才半年,他就回來了。他還忘不了凌子的事情”
川木聽了心中一縮,他的大女兒現在可是跟著小衫君了。
他們兩人一起無言的看著那艘貨船逐漸的靠岸。
間25跳下船,冷酷著臉從他們兩個人身邊不遠走過,當他們像空氣一樣沒有理睬,直接把船系停在了岸邊。
“三鹿,最近可好啊?這是又出去運貨了?”小衫堆笑招呼道。
間25看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徑直打開了船艙,拖出了幾個粗木大籠子,他身旁的間27也紛紛幫忙。自己的資料中沒有這人物,但這個人最近幾天都在注意他。自己身體的原型因為在鴉片交易中企圖賴賬,結果被人扔到了黃河里去了。有很多資料都不全,但沉默寡言的脾氣性格和他曾經的職業很適合這一次行動的偽裝。
“三鹿奈焚,你這是在干什么?”川木探頭看了看,“怎么那么多狗啊?難道你又想開你的狗肉店?”
間25手中拖拽籠子的手一停,盯著川木看了一眼,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干活。旁邊的間27也牽著五六只日本柴犬走了過去。
“這些都要殺了嗎?”小衫看到了里邊的幾只大狗。
“這不是秋田犬嗎?這可是前幾年起帝國就要求保護的珍貴動物,不得宰殺”小衫似乎抓住了三鹿奈焚的把柄了,興奮道。
“那是用來看家的”間25不冷不淡的說道。
“可以賣給我嗎?”小衫訕訕道。
“不賣”間25繼續干活,短短的半個小時,那艘船上被牽出了近百只狗,但大多數是本地的土狗柴犬。小衫再也沒有發現一只被列入日本天然紀念物的狗了。直到川木擔心他的漁網,借口離開,才隨之悻悻的走了。
傍晚的時候,三鹿奈焚的船又出發了。
“干完這一趟,我們就要回去了”唐訫又指了指那些狗問道,“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打算干什么?”
“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間25并沒有告訴他答案,沒有指揮官的命令,他們什么也不會說的。
看著他平淡的表情,唐訫搖了搖頭道:“算了,要不是知道你們是先鋒軍的人,要不是你們只是運狗,不是通敵。我懶得管這么多”
“你們忙吧我們走了”他又招了招手,鉆進了船艙中。一進去,一個大漢就湊到他耳邊道:“少爺,不再看一看了?”
“廢話,什么秘密能逃過我的眼睛?搞不明白,咱們哪里也不去”唐訫一揮手道,“我就奇怪了先鋒軍委托我們運這些狗干什么?這幾趟來回下來,可是有近兩千只了”
等到三鹿的擦著黑來到岸上時,間26匆匆的趕了過來。
“指揮官命令,天狗計劃正式啟動。”
川木跟在間25身后,看著他和另一個人驅趕著一群大狗進了一處樹林邊破舊的木材廠房。看著黑下來的天色,本想著回去,但又想到小衫對他的獎勵和叮囑,還是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
他輕手輕腳的摸到了窗戶邊,但窗戶里邊已經被舊報紙什么的擋住了,幸好有一條裂開的縫隙,不時透出光來。他湊過眼去,仔細往里邊看,卻只看到了幾只狗狂躁的走來走去。
他本打算繼續往旁邊瞧瞧,卻感覺到有喘息的濕氣噴在自己的脖子后邊,他猛地一回頭,卻只見到一只日本狼青的血盆大口,不等他驚呼,那只狼青已經一口咬在了他的咽喉上。
尖利的牙齒立即切開了脆弱的喉管,血沫隨著喉管的蠕動一下子噴了出來。那只狼青的身后又跑過來一只四國犬,一起啃向川木已經沒了聲息的尸體。
聞聲閃出來的間25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一輪彎月,不由回頭道:“立即執行”
無聲的金屬短笛響起,樹林中竄出了上千只狗,前邊領頭的一只粗壯的秋田犬,回頭看了看間25,沒有絲毫停步,又帶頭向外竄去。
前邊不遠就是小田原鎮。
“啊”一名男子捂著滴血的下身慘叫著從一所民宅中摔倒在門口的地上。他的身后,兩只柴犬也緊跟著竄了出來。
而他的鄰居家里,男主人正在持著一根木棍跟一只日本柴犬對峙著,冷不防另一只柴犬從旁邊的門口竄出要在了他的后腳跟上,嗚嗚的死活不放。他吃痛之下,剛要掄起木棒敲打,但隨即被面前的那只狗咬中了下身。
“啊……”驚天的慘叫聲中,那名中年男子拖著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后腳跟的那只紅眼柴犬,捂著大腿內側跑了出來。
拓木明和清了清唱得有些嘶啞的嗓子,帝國在支那的一連串勝利讓他激動的無能自已,與同樣興奮的幾個同學在街口那里剛砸毀了一家久不開張的華人店鋪。他們一起唱著軍歌,開始往家中返回。
“可惜,那家人都不在了,要不然咱們該好好的修理他們一頓”旁邊滿臉青春痘的東野揮了揮拳頭說道。
“不用可惜,那家人的男主人被抓到北海道挖礦去了。哈哈。這頭吝嗇的支那豬,上一次去那里買東西要打個折都不行”年齡最大的安藤笑道,他下半年就可以到年齡去參軍了,這讓拓木十分羨慕。
“那他的女兒呢?我記得女兒長的還是很不錯的”東野浮想道。
“帝國招收隨軍營,他女兒還有他老婆被一起帶去了。我以后去了軍隊,說不定會碰到她們的那我不會客氣的”安藤yin笑道。
“小心”他們五個人路過一條小巷時,小巷中跳出了一只狗,在拓木的及時提醒下,擦著安藤后躲的身子竄了過去。安藤的上衣被狗的爪子撕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灰白混雜色的棉花團。
“打死這只瘋狗”安藤大怒道。
“嗷”一聲,小巷中又竄出了一只日本土佐犬,沖著幾個人呲牙低吼道。
“背靠背”安藤大喊道,學校中每天都在學習的軍訓課程有了用武之地。
“得找根木棍,或者磚頭”拓木朝四周打量著,不經意間看到了遠處一個男子正爬在一個大樹上向下蹬著朝他不斷撲著的兩只柴犬。
“好多狗啊”東野滿臉的青春痘漲得通紅,擺著的空手道姿勢已經開始發抖,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那個路口。那里突然出現了三十多只大小不等的狗。
“后邊也有”一直不做聲的吹石哭喪著臉喊道,幾個人齊齊回頭,那邊也為過來了十幾只狗,昏暗的路燈下,依稀可見它們森白的牙齒。
啪嗒啪嗒,小巷中慢慢的踱出了一只形似獅子的大狗,后邊遠遠的跟著兩只秋田犬。
拓木盯著那只大狗帶著點嘲笑的目光望向他們幾個,不由汗毛冷豎。直覺告訴他,這一只狗比后邊的十幾只狗還要危險。
“嗷嗷”那只大狗一聲吼叫,兩邊的幾十只狗一起涌上。
行動遲緩的矮胖的吹石被一只土佐犬撲到,一口被咬去了鼻子,當即暈了過去。但下身隨即又被一只甲斐咬了一口,立即嚎叫著跳了起來,隨即又被一只狼青撲到。
“爬墻”看到吹石遭遇的安藤冷汗直冒,一聲喊叫,就攀上了旁邊的矮墻,但一只狼青卻高高躍起咬住了他的褲管,硬拽著把他扯了下來。眾狗齊上,訓練好的一只紀州犬首先攻擊了第一目標,安藤的下身,一聲變調的尖叫聲,從安藤的被啃去半邊嘴唇的口中傳了出來。嘎吱吱的咀嚼手指頭的聲音讓蹲在墻上的拓木心顫不已。他跳的快一點,除了小腿上別咬了一口外,其他無恙。
“下邊出了什么亂子了?”久美子揪住身旁的羽田宮一的衣袖不安的問道。當護士的她今天答應了羽田的邀請,在小田原城舊址上約會。
“沒什么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保護你的”羽田拍了拍久美子的右手,并安撫性的摸了摸上面的滑嫩。
下邊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不要過去”久美子拉住了打算一探究竟的羽田。
“沒事的,我堂堂一個帝國醫科大學畢業的外科醫生,是不會害怕那些鬼怪的走,咱們一起去看看。”羽田邊說著邊摟上了久美子的細腰。久美子身子一僵,但隨即軟了下來,半靠著羽田一起向城樓的入口走去。
正摸著久美子的腰肢暗自得意的羽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一個黑影在遠處的燈光的照射下劃入了自己的眼角。他心中一驚,猛地把懷中的久美子一推,擋在了那個黑影撲過來的線路上。
“啊”久美子尖叫一聲,被那黑影撲到,被咬住了擋在臉前的手臂。羽田趁機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快速的刺進了那只正在撕咬的土狗的脖頸,接著又是連續兩刀,直到那只狗力竭倒下。
雖然他的胳膊上被那只土狗撕抓了兩道,但卻沒有被咬到。比臉上被抓花了的久美子要好多了。
“這是只瘋狗”羽田快速的檢查著那只狗的尸體,下了結論,幾年前,他跟著他的老師在偽滿做過幾次狂犬病的活人實驗,對這些癥狀很熟悉。他沒有理正在嚎啕大哭的久美子,站起身來走到窗口處看向外邊。
站在這里雖然不如天守閣視野開拓,但依舊能望到下邊的小鎮燈光都亮了起來,不時男人的斥罵和女人的哭喊聲隨著起伏的犬吠聲不斷傳來。
“下邊很多狗”這是他通過十幾處犬吠聲音的大小起伏快速判斷出來的。
“這一次,總能讓鬼子們爽一下了吧?”孟享不能享受現場直播的樂趣,只能通過想象來想著狗狗們的神勇。
在兩千只狗的簡單訓練和本能灌輸中,男性是他們首先攻擊的對象。下身和手腳、面孔都是第一襲擊目標。除了缺少狗糧就地覓食外,孟享并不要求狗狗們殺人,這會讓鬼子快速警覺的。群狗傷人和殺人是兩個概念,而且傷人后的安置更加的麻煩。這期間,不斷潛伏的狂犬病毒就會不斷地發作,擴散。
雖然運過去的只有兩千只狗狗,但除了二百多只首領精英外,其他絕大多數都被接種感染上了狂犬病病毒。而那十一只培訓后的狗狗首領除了可以指揮克隆狗外,也可以通過下屬來聚攏其他當地土狗。狗狗的軍隊越來越大,當天狗計劃開始的時候,已經擴大到了六千只。
在間25和犬三等的控制下,這些當地土狗大多數又被通過撕咬方式感染上了狂犬病毒。
經過了半個月的準備,條件已經具備了,再拖下去,失去了基地的控制,又感染上狂犬病毒的克隆狗只怕就無法控制了。于是十個日本人身份的間諜一起出動,配合著十幾個幫手的克隆兵,天狗計劃就率先從三個地方同時爆發了。
“狂犬病毒好像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吧?”孟享摸了摸下巴上長出了胡須自語道,“不過,就是潛伏期太長。這樣太慢了點,需要再來點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