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韋昭通這次托付的貨物,雖然價值極高,但體積卻不算大,即便算上他們四個鏢師在內,兩頭飛行靈獸也足可搞定,無論怎么看也比走水路劃算多了啊?
李關二人不屑的看了林逸一眼,本來不想搭理,不過想起臨行之前齊文翰的特別囑咐,最終還是只能耐著性子開口解釋。
“涎鵬島距離南島不過就幾十里,不僅瘴霧橫行,而且附近空域,雄踞著很多強大的兇禽靈獸,尋常飛行靈獸飛到他們的地盤,極有可能遭受攻擊,到時候那就是活生生的靶子,簡直自找死路。”李延吉撇嘴說道。
“可是,難道海里就沒有危險?”林逸不由一愣,靈獸一族固然可怕,但是依著他的了解,海獸可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啊。
“不錯,海里沒有危險。”李延吉鄙夷的看了林逸一眼,才繼續解釋道:“海獸雖然肆虐大海,但卻從來不敢靠近南島范圍,所以一直以來,南島附近一帶的海域,都從來沒有任何海獸出沒。”
“原來如此,多謝李兄指點。”林逸點頭感謝道。
李延吉原本不屑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幾分,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林逸對此倒是并沒有太在意,他此刻心中所想的,是鬼東西曾經跟他說過的事情,靈獸一族雖然號稱統領天下所有靈獸,且不說其他島上的強大靈獸認不認帳,至少有一點,它們從來就沒征服過海獸。
靈獸一族跟海獸一族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南島既然是靈獸一族的大本營,周圍海域沒有海獸出沒,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一想到鬼東西,林逸就不由有些納悶。說起來他已經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跟鬼東西溝通了,不過他能感受得出來,鬼東西現在的狀態不像是出了什么問題,而更像是在閉關修煉,所以才一直呈現出與世隔絕的狀態。
至于它一個元神,寄宿在玉佩空間之中。到底是怎么閉關修煉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逸現在非常好奇的一點是,眼下距離南島如此之近,鬼東西到底會是一個什么態度,它畢竟是靈獸一族的長老。就算沒有完成任務,如今故地重游,也總該有些想法的吧。
不過這個問題,鬼東西不主動出關,林逸也不好冒然去打擾它,只能等它以后什么時候出關了再說。
說話之間,帆船借著風勢,已經快速駛離海域碼頭。林逸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不久,程畦田就帶著人追過來了。
“那個凌一呢?在哪兒了?”程畦田左右掃視著一派繁忙景象的碼頭。沒有見到林逸的影子,不由急吼吼的問道。
毒眼傭兵團的勢力確實不容小視,從林逸使用化名凌一到現在,才過去不到幾個時辰的工夫,而且也沒怎么公開使用過,就已經被他們手下的爪牙打聽出來了。
他剛剛收到爪牙的消息。說那凌一,竟然又在海域碼頭出現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等到報仇雪恨的機會了!
程畦田當即二話不說,帶上老孔就趕了過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專門從傭兵團多帶了幾個金丹后期以上的高手過來,這樣就算齊文翰在場,他也不會吃虧。
“程少,他們已經走了……”一個負責在碼頭這邊盯梢的手下,弱弱的回道。
“什么?走了?”程畦田頓時就怒了,一腳將這手下踹翻在地,破口大罵道:“沒用的廢物,你看到他們走了,竟然不去攔下來,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程……程少……不是小的不想,是真不敢啊,他們是打著齊天鏢局的旗號走鏢,而且還是洪氏商會的貨物,我哪有這么大膽子啊……”這個手下都快哭出來了。
在海域碼頭這種地方,這要是直接對那凌一動手,正常人都以為是劫鏢的啊,同時得罪齊天鏢局和洪氏商會,這以后特么還怎么活啊?
“是去走鏢了?”程畦田的臉色這才緩了緩,如果真是這樣,別說手下這小嘍啰不敢,就算換做是他親自在場,估計也不敢,畢竟就算是毒眼傭兵團,也不敢同時惹這兩家。
“是是,小的親眼所見,千真萬確。”手下連忙點頭。
“哼,那就先饒過你這一次。”程畦田冷哼了一聲,隨即看著遠處海面,面帶猙獰的低吼道:“出去走鏢是吧?很好,我就不信你不回來……等等,你說什么?他們給洪氏商會走鏢?”
“是啊!”手下點了點頭。
“嘿嘿,那很好……”程畦田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轉身走開了。
一路前行,連續三天時間,就跟臨行之前齊文翰說的那樣,這一路下來始終平淡無奇,沒有遭遇任何的風險和意外。
然而林逸眾人并沒有因此就掉以輕心,四個人輪流在瞭望臺上值守,稍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立即拉響警鈴。
不過,雖然說有瞭望臺,但視線實在說不上好,海面上已經徹底被海霧籠罩,能見度簡直低得令人發指。
而據林逸所知,繼續往前行進,霧氣只會越來越大,而且還會逐漸由無毒的海霧變成有毒的瘴霧,那就意味著,距離涎鵬島不遠了。
照李關二人所說,到時候就要服用專門的避瘴丸,防止中毒太深,畢竟就算是金丹期高手,抵抗力也是有限度的。
當然,也正是因為海霧濃郁的緣故,這種地方才會這么人跡罕至,而且又不用擔心海獸襲擊,所以幾乎沒有絲毫危險可言。
四人除了輪流值守,保持足夠的警惕之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羅盤指針,操控帆船前進的方向,對于金丹期高手來說,只要稍微練習一下,操縱海船并非難事。
此時,關致遠在瞭望臺上值守,李延吉在駕駛艙操控海船,林逸和黃小桃二人,則站在甲板上打量著四方。
能見度只有三四十米,又是在茫茫大海之中,兩人在甲板上能夠看到的景象非常有限,單調至極的灰蒙蒙一片,此外就是千篇一律的水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