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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兩撥人打在了一起,場面一下就亂套了!
在董學斌的帶領下,焦鄰縣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雁北縣的十幾個警察愣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打啊!”
“哎呦喂!”
“揍那孫子!剛才他掀的帳篷!”
“誒!那人要跑!別讓他跑了啊!”
“同志們!跟著董書記上啊!大家上啊!”
這一嗓子,又是幾個焦鄰縣的人沖上去了,有董書記在呢,他們還有什么可怕的啊,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局面已經控制住了,也不用擔心受傷,于是文化局和文化館又有幾人上去撿軟柿子了,之前雁北縣一上來就二話不說地打砸搶罵,焦鄰縣的人誰不憋著火啊?甚至末了一個被董學斌踢飛過來的雁北縣警察摔到了一個五六十歲的文化局老同志跟前,頭發都有點白了些的老同志一瞅,冷不丁也偷偷踢了那人屁股蛋子一腳,然后沒事兒人一樣趕緊走遠了。
一個……
三個……
五個……
雁北縣的人一個個被揍了。
然后又有重新站起來加入戰局的,可很快又被董學斌帶領的焦鄰縣的同志們揍趴下了,最后全都躺在了地上。
焦鄰縣方面大獲全勝。
雁北縣的人則東倒西歪又疼又叫。
突然,雁北縣里唯一一個帶著槍的警察鼻青臉腫地撐起了身子,一臉憤怒,刷地一下就從腰上摸出手槍上了膛,對著天上就開了一槍!怦!聲音極大,在山里也濺出了一道道回音,只見山林中的鳥兒幾乎都在同一時間被驚得從樹上撲騰撲騰地飛了出來。現場也煞那間一靜!
那警察怒吼道:“我看誰敢動!”槍口已經指向了焦鄰縣方向。
焦鄰縣的人都面面相覷,有人罵了幾句,可誰也沒敢動窩了。
只有董學斌跟沒有看見一樣,反而搖了搖頭,隨便抬腳踢了腳下的一顆小石頭,嗖的一聲,石頭子好像帶著瞄準鏡似的直接砸到了那持槍警察的手腕子上,那人啊地一叫,手里的槍已經甩出去了。
楚老師跟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只有穆正中沒什么意外。他對董學斌的戰斗力有一定了解,畢竟是老相識了。
槍一沒,威懾也頓時沒有了,一看如此焦鄰縣的人哪兒還忍得了啊,麻痹的。你們丫搶我們文物砸我們的東西打我們的人,現在還掏槍?還想威脅我們的命?都沒用董學斌上去動手,焦鄰縣十幾個人就沖上前將那人圍住了,一頓拳打腳踢地往他身上招呼,打的那人哭爹喊娘!
“啊!”
“哎呦!”
“你們等著!”
“咝……我的腿!”
雁北縣的人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起來了,捂腿的捂腿,哀嚎的哀嚎。還有人放狠話讓焦鄰縣等著。焦鄰縣方面,加入戰局的十多個人都氣喘吁吁累得不輕,不過能出了這口惡氣,大家打的也都很過癮。
“都沒事吧?”董學斌問道。
焦鄰縣的警員道:“董書記。我們都沒事。”
另個警員道:“報告董書記,犯罪份子已經制伏,請您指示。”
董學斌擺擺手,“沒什么指示了。大家都休息休息吧,辛苦了。”
焦鄰縣的人一聽。也都散了,大家開始清理現場,把被雁北縣拆掉砸掉的帳篷給重新扶起來,可是里面的構架都被他們給砸壞了,根本沒辦法立住,等于是廢了,只能再運新的上來了,那些方便夜間工作和巡邏的探照燈也沒有一個保存下來,都不能用了,里面燈泡都碎了。
“這幫混蛋!”
“跟他們沒完!”
文化局的幾人又罵上了。
雁北縣這些人確實做得太過分了,就算這邊的歸屬存在爭議,但也不能上來就打人砸東西吧?這成什么了?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流氓啊?根本就沒有你們這么干的!打死你們也活該!
董學斌過去了幾個老師那里,“不好意思了,讓幾位老師受驚了。”
楚老師指了指雁北縣的人,一個勁兒搖頭道:“這幫人啊,太不像話了,真是沒見過這么野蠻的!”
孟老師也道:“這可都是歷史文物,幸虧是沒讓他們給砸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損失根本無法彌補。”
穆正中道:“好在你來得及時。”
“要知道這樣,我就早點過來了。”董學斌道:“這回是我們工作疏忽了,下午吧,下午我就加強人手和警力,再有敢來搞破壞的,肯定讓他們跟今天一樣有來無回,盡全力為各位老師的古墓勘察工作保駕護航。”
楚老師道:“也不是我們挖掘,設備都沒在,人手也不夠,光我們幾個人那得挖到哪輩子去?我昨天晚上已經跟考古隊那邊聯系了,把我們的意見和現場圖片都傳了回去,今天或者明天,考古隊那邊肯定會下來人,設備和考古挖掘小組不出意外也會在這周之內到達,那時候才是真正挖掘保護的時候,等真正確認了古墓的‘身份’和歷史價值后,保護工作也會有軍隊介入了,上面會妥善安排的。”
董學斌點點頭,“謝謝各位老師了。”
楚老師笑道:“不用謝我們,我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看出那銅鏡不一般發給了老穆,我們也不會第一時間跟這個墓葬接觸,看看這些挖出來的文物,漂亮啊,能作為這個古墓的首批發現者,我們也很榮幸。”
穆正中補充道:“這輩子也就這一次了。”
“是啊。”孟老師道:“我也參加過不少考古挖掘的鑒定工作,不過這么重要的墓葬……還是第一次。”
幾人的層次顯然比董學斌高多了。
董學斌滿腦子都是政績啊升官啊,就算之前搞過古玩,弄過,可根本目的還是為了賺錢,跟幾個老師的層次一比,董學斌都不好意思插話了,穆老師曾說過董學斌是個行家,可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算什么行家啊,他就算在這一個行當搞一輩子,也肯定到不了幾位老師的境界。
突然,山下傳來聲音。
“人呢?”
“在哪里?”
“到了沒有?槍聲從哪邊來的?”
不遠的地方能聽見有人在說話,人還不少。
一個焦鄰縣文化局的科員聽見了,忙對董學斌道:“書記,這是雁北縣的口音,他們縣又來人了!”
焦鄰縣的人如臨大敵。
有的人甚至長了個機靈,直接從地上抄起一個鋤頭,好像隨時又準備開戰似的,還真打上癮了。
“老師們先休息一下,這邊我處理。”董學斌上去了。
這時,下面陸陸續續走上來了一隊人,大概有十幾個,走在前面的幾個顯然是領導干部,后面的則是一群拿著挖掘設備的工作人員,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縣文化局的,這一看也就明白了,雁北縣的領導料定焦鄰縣這邊的警力不多,于是先派上來十幾個警力趁著早晨大家還都沒來的時候“清場”,想著等他們的警察控制了現場轟走了焦鄰縣的人,然后他們的人隨后接手,看看,連時間都掐著點兒呢,要說他們不是早有預謀的傻子都不信,估摸昨天就策劃好了。
“啊!”
“怎么回事?”
“孫隊長?孫隊長你怎么了?”
“周副隊!傷到哪里了?這什么情況?”
雁北縣的后續部隊一來一看,全都火冒三丈了,一個個大喊大叫地趕緊上去查看他們受傷人員的情況!
“楊書記!”
“楊書記!您可來了!”
雁北縣的受傷警察們可算等來了支援,之前董學斌在場,他們也不敢得瑟了,連起來都不敢,生怕焦鄰縣的人再圍過來一頓胖揍,現在他們縣的領導也來了,孫成功和眾多警員都精神一振!
楊書記?
雁北縣縣委書記?
記得叫……楊剛吧?
董學斌看了為首的楊書記一眼,似乎跟市里開會的時候走過對臉兒見過一面,但從沒說過話。
楊剛有點恨得牙癢癢的感覺,顯然沒想到現場竟是這么個情況,跟他們預料的完全偏差了,“小孫!”
孫成功臉都被董學斌打腫了,被人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一臉的怒然,哭訴道:“書記!”
“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啊?”楊剛怒火滔天。
孫成功狠狠一指董學斌,“我說了這是咱們雁北縣的地界,讓他們盡快離開,可他們不但不聽,還動手,是焦鄰縣縣委書記先動手的,帶著焦鄰縣的人圍攻我們,我們寡不敵眾,這才……”
讓人圍攻了?
縣委書記帶頭的?
楊剛聽得一吸氣,差點氣死!
雁北縣的人看了看焦鄰縣此刻還虎視眈眈拿著棍子鋤頭似乎隨時要沖上來的人,再瞅了瞅那個面無表情站在那里的董書記,也是險些暈倒在地,焦鄰縣縣委書記帶頭打群架?我去你個姥姥!
這什么流氓縣啊?
這什么縣委書記啊?
早聽說焦鄰縣新來的書記好像有點混蛋,沒想到傳言還真是真的!
雁北縣的人一時間也有點傻眼,他們哪里見過這么缺德的縣一把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