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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了。
機場一票工作人員卻沒有一個敢去吃飯或者午休,都眼巴巴地等在那里,和負責人一起聽訓。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沒人吭聲,都尷尬極了。
謝慧蘭冷著眸子笑吟吟道:“說話。”
許祥麟忙道:“謝書記,這是我們的失誤。”
周副所長附和道:“是的,剛才沒有調查清楚就,您批評的對,是我們沒做好調查工作。”這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他說的調查即是指的沖突發生時的情況,又是指的董學斌是謝書記丈夫的事。
“書記,我……”鄭飛也要解釋。
謝慧蘭卻打斷道:“沒調查好?那現在調查。”
“這個……”許祥麟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回答。
還是鄭飛看明白了,見狀也是狠狠一咬牙,姿態放得很低道:“不用調查了,謝書記,這件事全是我的責任,我跟飛機上的時候沒小心,行李箱撞到了您丈夫,我態度也不好,所以弄得嗆嗆起來了,最后下了飛機也是我不小心撞了董先生一下,他伸手指我,我還把他開了,算是我先動的手。”鄭飛心里清楚,這件事就算調查,也是他相對來說不占理一些,畢竟是他先招惹的董學斌,而且,其實根本也沒必要調查了,謝書記就站在這里,調查已經沒有了意義。
鄭飛認了。
他也不能不認。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一把手呢!
董學斌心說你變得還挺快,剛還信誓旦旦讓我今天別想離開呢,轉眼看見我老婆你就慫了?
謝慧蘭看向周副所長,“怎么處理?”
周副所長呃了一聲,偷偷瞅了瞅鄭飛,“這個,咳咳,是我們沒查清楚,既然是鄭局長先動的手,那我們派出所肯定要帶鄭局長回去查一下,擾亂機場秩序,至少要處以兩百元以上的罰款或者拘留。”說罷,他很客氣地看向董學斌,態度也從方才的目中無人來了個大轉彎,變得很小心,“董縣長,您看賠償損失費的話……這就屬于民事糾紛了,都可以一定程度內協商。”
董學斌淡然道:“我剛才就說我的要求了,賠錢不賠錢無所謂,道歉,并且把我包給我撿回來!”
鄭飛一聽,拳頭攥了攥,也只好照辦,擠開人群走出去彎腰撿起了之前被他撞出去的包,輕輕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看弄不干凈,又從兜里拿了餐巾紙擦了擦,最后才拿著遞給了董學斌,“對不起了董先生。”
董學斌瞅瞅他,這才慢悠悠接過行李,不過嘴上卻沒放過他,“你的人品很值得懷疑,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你還不依不饒,百般刁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還跟我嚷嚷動手?我告訴你,我這人什么都怕,就不怕別人找我麻煩,因為我做事兒問心無愧,不像某些人!”
許祥麟聽得臉上火燒。
機場的不少工作人員也訕笑不已。
鄭飛只能聽著,心里恨得不得了,一個剛剛自己正眼都懶得看的人,轉眼間就變成了市委書記的丈夫,鄭飛什么也做不了,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而且是栽了個徹徹底底,他今天可算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表面上一身平庸?有時候越是這樣的人,可能背景越大,因為所在的層次不一樣,像鄭飛這種不大不小的干部,有時候下去視察一圈兒,巴不得周圍跟著幾十幾百個人簇擁著呢,顯得有面子,也是變相體現他自己權利和滿足自己虛榮心的一個窗口,但真正那些上級別的領導,反倒一個比一個低調,出門以后反倒希望所有人都不認識他們呢。
聽著董學斌數落,鄭飛道:“不好意思了,剛才我情緒有點激動,也是之前心情不好,我道歉。”
董學斌一看,隨便搖了下手,拿著包走到妻子身邊。
其實認識董學斌的人,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個特別較真兒的人,得理不饒人,人也特別強勢,而實際上再熟悉他一點的人就該知道,董學斌打小就是個比較寬容的性格,以前的種種事情,董學斌對付人的時候是下手比較狠,比較沒有顧忌,但前提是對付不服軟不認錯,或者事情做得太過了,董學斌才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如果是今天這種小事情,對付道了歉認了慫,董學斌也就沒有追究什么的意思了,是寬容,也是根本沒把鄭飛他們放在眼里,懶得去計較。所以董學斌覺得自己是個寬容的主兒,他覺得真正狠辣的,是自己妻子謝慧蘭這種,表面上看著笑呵呵的,可面對對手,該下手的時候慧蘭一點也不會留情的。
一個外冷內熱。
一個外熱內冷。
有人說夫妻就是要互補的,這話看來用在董學斌和謝慧蘭身上倒是挺對,他倆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別的。
見董學斌似乎要走了,許祥麟看向謝慧蘭道:“謝書記,您看……”
大家也都靜了下來,等著書記發話,這事兒誰說什么都沒用,關鍵得看謝書記什么態度。
謝慧蘭微笑道:“處理好了?”
許祥麟趕快道:“對了,我們也得跟您丈夫道個歉。”他反應很快,馬上對董學斌鞠了一個躬,“對不起了,董……先生,是我們機場沒有調查清楚,才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讓你受委屈了。”
周副所長也道歉了一聲,“對不住。”不過可能是拉不下來臉,他誠意顯得不太夠。
謝慧蘭笑笑,“處理好了就行了,那我跟我丈夫可以走了吧?”
許祥麟可受不起,坐蠟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我找車送您二位吧?”
謝慧蘭顯然是開車來的,根本就沒理他了,看了眼董學斌,夫妻倆便并排往機場外走去,上了一輛奧迪。
車上。
董學斌把包往后座一扔,伸了個懶腰笑道:“我這是出師不利啊,來旅個游都磕磕絆絆的,我就納悶了,哥們兒長得就這么好欺負啊?這早都不是第一次了啊,怎么誰看見我都想踩兩下兒?”
謝慧蘭笑道:“你小子那狗脾氣,三兩句沒說就開始罵人,不跟人起沖突才怪,還老找別人的原因。”
董學斌不愛聽,“可是那鄭飛忒氣人啊,我罵他都是輕的,沒把他弄骨折了都是給你留面子,我怕我剛來第一天就打了人影響不太好,我可不是在乎我自己,我是怕人家說你閑話,說你老公怎么樣怎么樣的,你就知足吧,換了其他地方,就哥們兒這脾氣,我揍不死他的!”
謝慧蘭問道:“機場那負責人是怎么回事兒?”
董學斌笑了一下,“說來也是巧了,我家以前住京城和平街北口那邊,你知道吧?你還去過呢,就是那挺破的小區,我和那個許祥麟還有他后面那個許東,也就是他兒子,當初是鄰居,樓上樓下的,考公務員的都是都跟許東一塊,也有過不少沖突,結果沒想到他們爺倆兒來夏興市了,這次見我和鄭飛掐起來了,那許祥麟想都沒想,直接就像教訓教訓我,這才鬧到你那兒。”
謝慧蘭開車了,看看表,“呵呵,我剛才正辦事呢,電話打過來我還納悶,不過也沒什么奇怪,你小子要是什么時候不惹事兒了那我才奇怪呢。”
董學斌補充了一句,“我本來沒想給他們你電話的,但那幾個哥們兒實在太招人恨,我也不好動人,所以才想著你來處理就處理吧,不過你要是不來,我當然也沒問題了,這點事兒我也處理的好。”
“那我小老公想怎么辦?”
“都道歉了,再說吧,看看他表現。”
“那機場的許祥麟呢?”
“隨便吧,我其實都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這次他們吃了癟,以后肯定也軟了,我都懶得去收拾他們,浪費我時間。”
謝慧蘭微微搖頭。
“怎么了?”董學斌問道。
“聽你謝姐的,好吧?”謝慧蘭道。
董學斌眨眼,“你想怎么辦?”
謝慧蘭看著前面開車,淡淡道:“我知道你小子消氣了,你這個脾氣,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路都是別人自己選的,他們既然已經選了,那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也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這沒什么可說的,而且你謝姐才剛上任,威嚴尚且不夠,這個時候咱們要是就這么算了,在別人看來就不是咱們大度和寬容了,大家更多可能以為咱們軟弱好欺負,你是軟弱的人嗎?你不是,很遺憾你謝姐也不是,所以這事兒還暫時算不了,你謝姐這三把火還沒燒完呢,他們倒是撞上來了,呵呵,再說了,我的小老公只能我折騰,別人想?那得先問問我謝慧蘭吧?”
董學斌無語,“……你隨便吧,我無所謂。”想一想許祥麟和周副所長他們給市委書記打了電話都不知道,還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模樣,董學斌也有點好笑,這是他們自找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