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貝羅不理對方,他有點期待,這一局他已經不輸,無論如何,安西柯以后都要聽他的了,神耀行省又多了一顆棋子。
“你到底有沒有把奧里茜亞那小丫頭辦了,這么水靈的貨色,我可是窺伺很久了。”
“小心你的腦袋,碧秀大人發火可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這人就是沒意思,我嘴上爽爽也不行啊,那小丫頭以前很瘋的,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聽說當其乖乖女了,活見鬼”
格雷格搖頭晃腦,舔了舔嘴唇,“不行,我要去爽爽,你去不?”
“不去。”
“靠,你是男人嗎,我懷疑你現在還是處男,哥們這么多年交情,跟你說個真理,憋著,對身體不好”
“你想死嗎?”
光芒閃過,格雷格已經飄了出去,原來的椅子四分五裂。
“靠你,你那份兒,我幫你干了”
帶著邪氣的笑容,格雷格身影如風一樣消失。
一輛馬車狂奔在前往達羅斯的路上,車廂里非常寂靜,鄒同學一有錢就換了一輛撐門面的八匹馬駿馬的馬車,這個時候發揮作用了。
氣氛相當的凝重,托馬斯閉著眼睛,面色凝重,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露瑤有點手足無措,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大主祭,對一般人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并不是誰都像鄒祭司一樣沒心沒肺。
話說回來,當初一文不名的時候,鄒大祭司也被奧里茜亞當成小乞丐。
換一個場合,就算當著托馬斯的面,鄒亮也會跟露瑤講點笑話,但眼下實在沒心情。
“露瑤,你是藥劑師,把熱毒癥的情況說給我聽聽,越詳細越好。”
鄒亮之所以把露瑤帶上,一方面因為她是藥劑師,最重要都是她的治愈能力,不管有沒用,必須做完全的準備。
露瑤也知道事關重大,“這是一種奇怪的病癥,身體明明熱的要命,可是患者卻全身發冷,最可怕的是,這種病癥有可能傳染……”
鄒亮其實很懷疑,這種熱毒癥,甚至被稱為詛咒的東東,十有是感冒發燒可是這里畢竟不是以前的世界,獸族的身體確實不一樣,也可能是發燒的變種,無論如何,鄒亮都要試試 鄒亮的身邊放了一個箱子,里面放著他的“殺手锏”
車廂恢復了平靜,鄒亮輕輕握了握露瑤的得出學姐緊張的要命,胸口不停的起伏,呼吸都不敢用力。
見托馬斯在閉目養神,鄒亮悄悄的湊到露瑤的耳邊,“有我在,沒事的。”
頓時露瑤緩緩松了口氣,不知怎么,緊張一下子不見了,只是臉紅了,粉嫩粉嫩……
低著頭,不經意的鄒亮往下深邃啊……
到了達羅斯已經是清晨,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宏偉城市,清澈的護城河,密集的房屋,還有那高聳的建筑,尤其是巨大的獸神像,讓鄒亮看的心潮澎湃。
見到托馬斯,守城的衛士沒有任何阻攔,馬車長驅直入,朝著斯巴魯的府邸前進,只不過速度已經放慢,畢竟這里是省城,神耀行省的中心,可不是耶路薩摩。
這是鄒亮第一次來到達羅斯,也是露瑤第一次,作為行省的中信,達羅斯比耶路薩摩大了數倍,繁華和熱鬧更是沒法比,只是此時三人都沒心情。
清晨,達羅斯已經很熱鬧了,小販到處都是,人流攢動,馬車的速度也被降低,到了達羅斯,托馬斯反而冷靜下來,不管成不成都要面對,多想無益。
馬車掉頭,沒有直奔斯巴魯的住處,鄒亮和露瑤留在神廟的驛站處,托馬斯獨自去找斯巴魯了。
看到師傅冷靜下來,鄒亮知道只要能跨過這個坎,便宜師傅的定力也將邁進一個臺階,奶奶個比爾,怎么也沒想到獸人的腦袋也這么陰險。
“亞瑟,你真有把握治療熱毒癥嗎?”托馬斯離開,露瑤才放松起來,大主祭的威嚴對她還是很有壓力的。
“一半一半吧,老爹曾經教過一個土辦法,直到臨頭,必須拼一下”鄒亮沒有解釋太多,露瑤也沒問題,凱特族的優點在露瑤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但好奇多問的缺點沒有。
看得出露瑤的緊張,鄒亮笑了笑,“學姐,以后在外面,我是應該叫你學姐呢,還是徒弟,你可是我第一個關門弟子。”
鄒亮眨眨眼,緩解一下緊張氣氛。
露瑤低著頭,“以后我就是一名見習祭司了,還是叫你師傅吧,不然大主祭會責備的。”
學弟學姐什么的,適用于戰爭學院,也比較松散,但是作為一名見習祭司,就必須要尊敬師長,尤其是傳授技藝的師傅,可以說有父親一樣的威嚴。
“哈哈,那好,以后要乖乖聽說服的話。”
自從露瑤成了他的徒弟,似乎有點尊敬的意思了,稍微一逗就會臉紅,盡管鄒祭司很想為人師表,但是美女當前,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逗逗她。
沒多久,一個祭司來接他們了,看樣子托馬斯是打動了斯巴魯,斯巴魯也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才給他一次機會,但是如果安妮有什么三長兩短,托馬斯肯定要全責。
階級世界,在正常不過。
鄒亮和露瑤跟著祭司來到薩滿的府邸,確實夠華麗輝煌,以大理石為主材料高大風格,很有氣勢,只不過府邸里籠罩著一種壓抑。
客廳里,斯巴魯端坐上首面色凝重,托馬斯則是平靜了,事情走到這一步,也就讓亞瑟去賭一把,換個大主祭,可能斯巴魯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上位者對下位者一個笑容都能算是獎勵,而下位者哪怕效勞很多年,也只是盡職盡責罷了。
如果搞不清這一點,想在帝國生存就是做夢,鄒同學雖然是外來戶,卻也清楚的明白這一點,沒辦法,辯證法學的好。
“亞瑟,聽說你有辦法?”斯巴魯開門見山,由于事情外露,他救治安妮的心情更加迫切,連托馬斯都知道了,他的政敵又怎么不知道,這事兒說大不大不小,被有心人用在關鍵的地方又很致命,而且斯巴魯確實關心孫女的安慰,老人家隔輩親,斯巴魯的兒子鎮守邊防,安妮幾乎是斯巴魯帶大的,感情更深。
“師祖,我愿意一試”
“亞瑟,不是試,是只需成功不許失敗”
鄒亮心中暗罵,看樣子像便宜師傅這樣的好人還真是可遇不可求,不過看在斯巴魯一把年紀的份上,鄒同學忍了。
“師祖,時間緊迫,請讓我看看安妮吧”
“好吧跟我來。”
一行人來到內院的一個房間,由于熱毒病有傳染可能,安妮只能呆在房間里,仆人照顧的時候也要保持距離。
斯巴魯讓其他人呆在外面,他帶著亞瑟進去了,這讓鄒亮多少多了點好感,身為薩滿,至少不怕死。
“爺爺,妮妮好冷……”
一聲爺爺,斯巴魯什么豪情壯志都沒了,眼睛立刻濕潤了,“妮妮不怕,這是亞瑟哥哥,你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很厲害的亞瑟哥哥嗎,他一來,你很快就好了。”
握著孫女滾燙的斯巴魯真是肝腸寸斷,“亞瑟,你也不是外人,只要能治好安妮,不但托馬斯的位子沒問題,你以后就是我斯巴魯家族的恩人”
也許是見到了孫女,斯巴魯也不再威脅了。
“師祖,我能和安妮單獨呆一會兒嗎?”
“……我也不能在這里?”
“請您回避一下,有人在很危險,我怕分神。”鄒亮強調道。
斯巴魯還是跟眾人等在門外,來到床前,映入眼簾的是個無比可愛的小狐女,那憔悴的樣子,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碎。
“妮妮,我是亞瑟哥哥,你能告訴我,你在生病之前都做了什么嗎?”
也許是斯巴魯以前夸過亞瑟,又或是亞瑟的比爾臉比較厚道有迷惑性,小姑娘并不害怕,只是身體很虛弱。
摸了摸安妮的額頭,果然滾燙。
“妮妮出去玩,不小心掉到了湖里,回來之后就這樣了。”
“掉到湖里?那天天氣怎么樣,有沒有吹風啊?”
“有啊,亞瑟哥哥你怎么知道,妮妮放了好久的紙鳶呢。”
鄒亮知道,基本上就是感冒了,獸人體質好,一般沒事,但小孩子的體制弱,加上又吹了好一陣風,確實有幾率得感冒。
忽然安妮的鼻子一陣癢癢,一把推開鄒亮,握住鼻子,“大哥哥快走,會……”
阿嚏……
這一聲阿嚏可把外面的人嚇了一跳,熱毒癥容易傳染,尤其是噴嚏噴中,換一個人肯定嚇得飛奔出來,打開門的鄒亮卻是很平靜。
奶奶個比爾,一個感冒也能這么兇,現在已經有了一半的把握了。
“亞瑟,怎么樣?”斯巴魯比誰都著急。
鄒亮賣個關子,這事兒在為成之前也不敢說大話,“我要借廚房用一下”
多的一句也不說,斯巴魯立刻讓人帶鄒亮去,而鄒亮一進門就把其他人趕走。
把自己隨身帶的箱子打開,里面其實只有兩樣東西,兩個雞蛋,一包隔夜茶的茶渣。
想當年自己發燒的時候,用茶葉炒個蛋,然后捂著被子睡上一大覺,第二天就好了,比什么藥都要用,但愿這次也好用鄒神棍其實并沒那么鎮定,只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怎么都要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