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周,朱一銘接到了肖銘華的電話,對方說已經和家人商量好了,決定到泰方市來,這讓朱一銘很是感動盡管對方最終確定過來,是從自身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的,但不可否認的說,這對于他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支持對方既然決定過來了,那他必須為其謀一個相對好一點的位置這樣做,一方面當然是為了對肖銘華有個交代,人家風塵仆仆的趕來投奔你,如果不為前途的話,那不是發神經了?另一方面,現在泰方市公安局在元秋生的手里掌控著,只有為肖銘華爭取到一個好一點的位置,才能獲得一定的話語權朱一銘知道帶一定級別跨市調動,必須通到省里,下面是沒有這個權利的這當然難不倒他,在得到肖銘華確認過來的信息以后,他當天晚上就和盧魁取得了聯系,簡單匯報了一下近期的工作以后,他便把肖銘華的事情提了出來,并且直截了當地提出能不能給對方安排一個市局的副局長 盧魁聽后,想了一下以后,說道:“這事應該沒什么問題,他擔任正科好幾年,接著調動的機會調一級也算順理成章,但照你剛才說的那樣,可不是往公安局里面安插一個副局長就能解決問題的,還需要在其他方面再多作努力”
“盧叔,你放心,這事我知道呢,我已經讓市府秘書長去和政法委書記溝通了,只不過對方好像還有所顧忌,可能還需要下點功夫”朱一銘如實說道 “行,你能想到這就行了,我還是那句話,飯要一口一口吃,急不得”盧魁說道,“我這邊估計到年后才能定下來,現在還是要以穩為主”
朱一銘聽后,連忙說道:“盧叔,你的意思我懂,我知道該怎么做的您還有沒有其他要關照的?”
“哦,你不提,我差點忘了”盧魁說道,“前兩天我和楷文部長在一起的時候,他提到了你的前任,那位之前好像給他做過秘書,他說之前已經和你們交流過了,如果可能的話,幫著留意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事崔部長交代過我們以后,我就留心了,現在我準備把這事當成一個突破口,往深處挖挖看,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的收獲”朱一銘說道盧魁聽了這話以后,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他也有這個想法,本來準備提醒一下對方的,現在看來,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了試想一下,一個常務副市長居然出車禍死了,當然不排除意外情況的可能,但要說這里面一點事也沒有,恐怕也讓人難以相信結束了和盧魁的通話以后,朱一銘坐在辦公室里進一步把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捋了捋,覺得有必要在古尚志死亡這件事情上面下點功夫既然這樣的話,就有必要去拜訪一下前任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就打了個電話給齊云和他說了這事 齊云聽后,回答道:“自從古市長出事以后,他的家人就搬到鄉下去住了,具體在哪兒,是什么情況,我還需要好好打聽一下,要不這樣,我們明天下班以后再過去,你看怎么樣?”
朱一銘聽到齊云特意把“下班以后”這四個字咬得很重,立即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古尚志的事情現在在泰方官場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朱一銘想去看望一下他的家人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會卻不得不考慮其他一些因素 對于齊云的提醒,朱一銘很感謝,但他卻不準備這樣去做,他低聲說道:“你去了解一下情況,明天下午我們一起過去,順便讓小邱幫你準備一臺車”
齊云聽了這話以后,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點頭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朱一銘之所以要搞出這樣的陣勢出來,就是想讓有些人知道他在關注古尚志的事情,這樣一來的話,如果這里面真有貓膩的話,有些人鐵定就坐不住了俗話說得好,渾水摸魚,只有先把水攪渾了,才有摸魚的機會晚上回家以后,朱一銘接到了鄭璐瑤的電話,說她已經確定下來了,十一月底的時候到泰方市來朱一銘聽后,當然樂不可支,連忙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已經許久不見妻兒了,心里真是說不出的滋味這段時間對他而言,雖然難捱,但也有開心之事通過上周五的人大選舉,他現在已經是泰方市名副其實的常務副市長了雖說大家都知道這種等額選舉,只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但栽在這一環節上的也不是沒有,所以不到塵埃落定那一刻,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三十一歲就榮升副廳,這在他剛到恒陽縣委辦報到的時候,絕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居然實現了此刻,他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和妻兒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盡管小毛毛什么都聽不懂,但這并不妨礙他的一份期待之情 第二天中午剛一上班,齊云就進了朱一銘的辦公室他看著對方笑問道:“你真準備一會就過去了,我可是打聽清楚了,古尚志的妻子帶著女兒回老家去了,好像連孩子的轉學手續都辦過了”
“哦?”朱一銘聽到這個情況以后,倒是覺得有點奇怪,他想了一下,問道:“老家在哪兒?不會不在泰方?”
“那倒不是,古市長的老家在西山縣東堤鄉,前年他父親病重,我代表市里去過一次,靠近久江邊了”齊云回答道“行,你認識路就行了,既然在西山縣鄉下呢,那我們等一會就過去,不能搞到黑燈瞎火的再回來”朱一銘說道“行,我這沒有問題,剛才我也去司機班找過小黃了,他那也已經準備好了”齊云說道“好,那就兩點半,我到隔壁去一下”朱一銘邊說,邊站起身來往外走 齊云邊往樓梯口走,邊思考朱一銘這么做的目的,因為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么大張旗鼓地去看古尚志的家人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元秋生和古尚志之間的事情,齊云還是知道一點的,現在古尚志人已經沒了,按說那些東西都應該成為過眼云煙了,但是有些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朱一銘從元秋生的辦公室里出來以后,心里有一絲得意,對方顯然并不希望他摻和進古尚志的事情中去,但他的理由合情合理,就算是市長,他也不好多說什么斟酌許久以后,元秋生還是暗示了一句,一銘市長,尚志離開以后,他的家人可能感到了不小的壓力,所以你過去以后,盡量……呵呵 “市長,你放心”朱一銘說道,“我就是過去看一看,了解一下情況,怎么說我也接的是古市長的班,現在既然過來了,沒有理由不去拜訪一下”
“行,你自己掌握分寸”元秋生笑著說道,“我只是不希望這事給市里或者你個人的工作帶來什么影響”
朱一銘回到辦公室以后,想到元秋生的話越發覺得可笑,他去看望一下古尚志的妻女,怎么還會影響到市里的工作了,這不是扯蛋嗎?
兩點半準時,兩輛小車從泰方市zhèngfǔ駛出,前面一輛帕薩特,后面一輛則是嶄的大別克兩輛車一前一后,直奔西山縣而去,兩輛車后座上坐著的正是正是齊云和朱一銘朱一銘本來準備和梁浩康聯系一下的,畢竟是到了他的地盤,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他今天過去的目的不是那么單純的,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把梁浩康牽扯進去,那樣的話,對他有害無益 最最全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