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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御賜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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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回到府中,還沒有坐穩就見王德走了進來,還不及李恪說話,就聽他說道,“皇上宣漢王御書房覲見。”

  李恪有點驚訝,李世民這個時候找自己是為何是呢?“不知道父皇找兒臣所謂何事?請王公公告知?”李恪問王德。

  “殿下趕快隨老奴進宮吧,老奴也不知道皇上為什么會召見你。”王德拱手說道。

  “請王公公稍等片刻,本王去去就來。”李恪說完,就閃身入了后殿,然后他找蘭兒服侍自己將衣冠整了一整,方才出來,跟王德道,“王公公請。”

  王德微一側身,躬身道讓李恪前行。

  兩人來到甘泉宮,王德稟報完畢之后李恪方才進入御書房。李世民看到李恪,在還沒有行禮之際對他說道,“不用行禮,你先給朕說說你最近都在做什么。”李世民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李恪很奇怪李世民會如此問自己,直言說道,“稟父皇,兒臣在府中攻讀《論語》,除此之外就是習武練槍,甚少出府。”

  “《論語》?”李世民重復道,“那你且說說自己看到那里了?有何見解。”

  “兒臣看到《為政》篇,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李恪答道,“對于孝道一說兒臣有明白了很多道理。”

  “說說你的理解吧!”李世民此時才抬起頭看李恪一眼繼續批改奏章。

  李恪心里嘀咕,你在看奏章,我說什么你能聽的進去嗎?但是他不敢明目張膽的這么說,只能微微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孔子想告訴孟懿子答案并不是‘無違’這兩個字。因為,孔子跟其弟子的對話中有這樣一段: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于我,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這和上面的那段因該是結合在一起的,孔子就是想通過自己弟子的口告訴孟懿子何為孝道。因為,孟懿子當時魯國的大夫,孔子對他的問孝不能直言,只能通過這種形勢向他傳達自己的意思。”

  “當時應該情景應該是這樣的,孟孫問孝于我,我對日:‘無違’。他問我上面叫孝,我就告訴他‘五違’不要違背。樊遲曰:‘何謂也?’從這一句話就能看出當時的那個畫面,學生在前面駕車,靜靜的,沒有開腔,而老師好像在自言自語的告訴他,剛才答復孟懿子問孝的經過,樊遲一聽,回過頭來說,老師,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于是孔子說,沒有什么,很簡單的。當父母活著的時候,我們要孝敬他——‘事之以禮’。兒臣認為此處的這個‘禮’應該理解為對父母的生活上和精神上的照應和愛戴。而當他們入土為安的時候,我們還要做到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然后,孔子說道了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孟武伯是孟懿子的兒子,他跟孔子問孝,孔子的回答又是另一種回答,父母唯其疾之憂。就是說當一個孩子生病之后父母的心情非常的憂愁和擔心,而你應該像他們擔心你那樣去擔心他們,孝道他們。”

  所以,兒臣覺得每一個人有不同的身份,但對于仁孝都是一樣的,不光是世家子弟,還是一國大夫,都因該做到孔子的孝道之說。”

  李恪說道這里,李世民突然抬頭若有所思道,“恩,你的解釋倒也新穎,如此一說孔子確實將孔子在這里的問孝解釋的很清楚也很透徹。”李世民符合道,“但是,‘為政篇’中你對其他地方又何理解?”

  這時的李世民已經不是在問李恪,而是抱著考教他的心態,他想看看自己這個平時不學文的兒子,認真賭氣數來,對《論語》究竟有多深的理解。

  李恪看到李世民贊同自己的觀點,繼續說道,“其實,為政篇中有一段的孔子自己的自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段話放在為政篇是太重要了,他通過對自己的剖解告訴我們,為政之道在于合乎常理,要把自己的人生經歷和所見所聞都要放到政務中來,通過自己切身的實際來處事。他的意思說一個從政之人最起碼的先是自己有修養,自己有了解百姓的生活,了解國家的處境,了解生活百態,才能更好的處理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恩,你說的很對,當官就要為百姓辦事,如果沒有切身的接觸百姓的生活,沒有豐富的閱歷和經驗,確實會出現政務上的疏忽和不嚴謹。”李世民說道,“你對《論語》的解釋簡介獨到,注解新穎,不同于以往的大儒教條式的將孔子的思想固定化。父皇沒有想到你這幾天會有這么大的進步,心里甚慰。”

  “謝父皇夸獎,兒臣只是說出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而已,還請父皇指教。”李恪謙虛道,他見李世民的語氣沒有像剛才那么冰冷。所以,他自己說話的時候也不在太拘束。

  “《論語》闡述的是‘以德為政,以仁為孝’你只要理解透這兩點,就能對孔子思想有個全面的了解。”李世民煞有興趣的說道。

  李恪沒有想到李世民用八個字就概括了一本書的內容,但他的解釋又很正確,讓李恪吃驚不已,都說李世民在一位博才多學的帝王,果然如此,從他對《論語》簡單的八個字的評價就能看出他對這本書的了解程度。想到這里,李恪對李世民肅然起敬,他覺得這才是一個帝王該具備的品質,博才多學才能更好的通過前人的智慧治理好一個國家。

  李世民看到李恪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心里安慰不少。自己的兒子當中,唯有李泰博才多學,對書法和繪畫都很有天賦,他就是喜歡這樣兒子。如今,李恪突然轉性,開始學習書法繪畫,還不斷在努力讀書,并且他的見解獨到,有的時候自己在聽完他的講述后才明白了很多不明白的道理。

  他看了一眼李恪,見李恪恭敬的神態,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多疑,畢竟他是自己的兒子,通過剛才他對孝道的理解,能理解的這么通透,說明他還是一個孝子。如此一想,他對李恪又產生了一種慈愛。

  “你數日來為朕出謀劃策,又舉辦蹴鞠比賽,還舉薦人才,朕不知道該怎么獎勵你,就賜你一副王羲之的真跡吧!”說完,朝王德看了一眼,王德會意,從書架上拿出一幅卷軸遞給李世民,歷史打開卷軸看了一眼,將它遞給了李恪。

  “父皇,這是你多方才找到真跡,兒臣不能接受你的賞賜。”李恪知道李世民對王羲之真跡的癡迷,才如此說道。說實話他也確實想弄一幅真跡,自己沒事的時候可以臨摹觀賞。

  “父皇給你的東西你就拿著,不要在推辭了。”李世民沉思說道。

  “謝父皇!”李恪這才上前接過卷軸,欣喜不已。

  “朕還要批改奏章,你就先下去吧!”李世民給李世民東西之后有點疲憊的說道。

  “父皇要保重龍體啊!”李恪神情激動的說道,“兒臣告退。”說完躬身離開了御書房。出了甘泉宮他順便來到楊妃的千秋殿。楊妃見他拿東西,就臉色一寒斥道,誰你讓跟你父皇要王羲之的真跡的,難道你不知道他特別鐘愛這幅字嗎?李恪沒有想到楊妃會發怒,這才將自己的甘泉宮的事情跟楊妃說了一邊,楊妃在聽李恪講述的時候臉色陰晴不定,等李恪說完臉色這才好轉,神氣顯得有點柔和,是你父皇賜給你的就好。李恪見楊妃很多時候跟他欲言又止,就知道她似乎想告訴自己什么,覺得李世民賜真跡給自己并非這么簡單。所以,他跟簡單了說了幾句話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皇宮朝岑文本的府邸而來。

  岑文本能猜測到李世民此舉的意思吧?李恪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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