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暉案的死因明了,長安城賽的舉辦也非常的順利,李恪的心情也是大好。用完晚膳,他正在前廳跟蘭兒閑聊,“最近你去趟皇宮看看母妃的身體如何。”
“是殿下”蘭兒笑道,“殿下今天心情很好啊,蘭兒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殿下笑過了呢。”
“沒事你老注意本王干嗎?”李恪玩笑道,“小丫頭,整天不想好,一邊呆著去。”
“殿下?你,你”蘭兒被李恪說道的氣結,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哼,你就知道欺負我。”然后,不理李恪的大笑,三步并作兩步紅著臉跑出了大廳。
李恪看到蘭兒的樣子,覺得好笑,又覺得她很可愛。蘭兒歲數比自己大兩歲,常年跟在楊妃身邊,跟李恪很熟悉。如今,又在漢王府長期接觸,李恪隨和,也就沒有像平常那樣拘束,是不是的能跟李恪說幾句話。
李恪哈哈一笑,正待去書房的時候,就見陳其的王中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殿下,末將在城外三十里的西崗坡發現了劉夢龍的等數十人的尸體,長安縣衙已經派人過去驗尸,末將特來稟報殿下。”
李恪也是大驚,他本想找到劉夢龍等張暉的余黨,問過張暉在死亡之前的具體活動情況和接觸的人,沒想到這些都死光了,那還跟誰問啊。突然,一陣挫敗感從他心底升起,自己好像被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自己剛要開始行動,別人就早一步給自己布好局,就等著自己往里面鉆呢。
“殿下,接來該如何行事?”陳其問道。
“既然劉夢龍等張暉余黨都已經意外死亡,那你們也不會在搜尋他們,調回人手仔細盤查這兩天長安城的可以人物,務使后天的長安城決賽順利完成。”李恪有點疲憊的說道,“還有,孫寧的底細也盡快查清,別在比賽中發生什么意外情況。”
“諾”陳其答應一聲,領著王中長出了漢王府。
看著陳其和王中長二人離開,李恪剛才心情急劇惡化,一陣煩躁。后天就是長安城賽的決賽,而今天東翔隊和東岳隊為了進入總決賽而進行著一場殊死搏斗。他更希望秦懷玉的東岳隊能贏,這樣至少在后天的總決賽場上不會有意外。可是,事實證明東岳隊能防得住孫寧的人還沒有。
想到這里,李恪一陣搖頭。蘭兒說的對,自己確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笑過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如今的朝局,并非如他了解那簡單,百騎,唐,謀后黑手都是歷史上從未記載過的。所以,他為了長安賽可是如履薄冰,兢兢業業。
他的心情也很差,在整個比賽當中,他們鷹衛始終處在被動當中,不是及時的得到線索,連個人的底細查了這么多天都毫無進展。這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也是一種恥辱,不過他自己也無奈,鷹衛從組建道現在更多的訓練是在武力方面,是為了更好是護衛李恪,而突然讓他們做起偵查的工作,也是一時難以適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經驗不足。
想到這里,陳其對身邊的王中長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查案的時候疏漏了什么?”
“末將不知,還請將軍指點。”王中長回到,他負責的是搜查張暉等人的余黨,而今天的結果讓他很泄氣。所以,顯得心不在焉。
“錢氏”陳其沉聲道。
“孫寧的妻子?”王中長問道,“長安縣已經詢問過她,排除了她是兇手的可能啊。”
“是,她不是兇手,可是,如何孫寧的表現和往常不一樣,她作為孫寧的妻子不可能察覺不到。”陳其說。
“那就是說,是有人威脅她,或者她在包庇誰?”王中王問道。
“有這個可能,我在想,她可能都知道殺死張暉兇手。”陳其猜測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對他審問,讓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王中王建議到。
“這樣不行,我想這件事情要稟報殿下,只能鋌而走險了。”陳其思量片刻之后決定到。“撤回你的人馬監視錢氏,別打草驚蛇,但一定給我盯死了她,別再出什么岔子。”
“諾”王中長答道。
陳其思量片刻,沒有說話,兩人繼續行走,但到長安縣衙門口時他吩咐了幾句,突然朝比賽場地而來。
晚上時分,李恪第一時間得到了信息,參加決賽的隊伍盡然出奇的是東翔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心里嘎登一下,自己想什么,事情還真就往這方面發展。
不過,從長安縣送來的消息稱,鄧同達在試驗現場發現了疑點,猜測張暉同黨還有活口,這讓他心里給了安慰。同時,他也命令鄧同達此時不能對外伸張,謹慎處理,盡快找出那個生還者。
晚上,鄧同達和左翼突然造訪,說有要事要稟報他。李恪將鄧同達請到書房,然后將馬周和蘇定方、劉仁軌還有許敬宗都招到書房。幾人坐定,就聽見鄧同達說,“殿下,我們在張暉余黨的死亡現場發現了疑點,再經過對附近的搜查和取證,終于在離西崗坡不遠的一所破廟里抓到了張暉余黨中個一個小頭目王三。而這個王三以前就是跟在劉夢龍身邊的人。”
“問道什么消息了嗎?人在哪里?”李恪急切的問道。
“因為殿下的吩咐,那人暫時還扣押在城外的一個破廟,而我和左翼為了不引起過多人的注意,當場就對他進行了突襲審問,這是供詞,請殿下過目。”鄧同達從袖子里掏出一張棉布,一看就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李恪將棉布拿在手里,一目數行的看完內容,將棉布交給馬周,怒道,“王甫膽子也太大了吧,放縱劉夢龍盤剝長安城的商販,自己從中得利。不過,他提到說有人出錢讓他們去綁架孫寧的家人,而那天晚上他們在孫寧家對面的胡同埋伏時候,因為張暉突然的死亡讓他們中止了行動。所以,劉夢龍才果斷的下令出城避難。可見,劉夢龍這點這個出錢雇傭他們的人是誰?知道事情被搞砸,所以才急忙逃竄。只是,他怎么沒有招供關于劉夢龍是怎么被殺的經過?”
“殿下,當時王三正好去接手,而當他回來的時候劉夢龍已經被殺。所以,他才逃過一劫。而我和左翼也是因為這一線索才確定當時可能有生還者。”鄧同達解釋道。
李恪聽完沉默不語,突然他想了和小寶在酒樓第一次遇到劉夢龍等人的情景。當時,店小二就提醒說劉夢龍跟官服有聯系,原來他確實跟王甫勾結在了一起。
“殿下,那微臣接下來該怎么辦?”鄧同達問道。
這時,馬周將看完的棉布給了身旁的劉仁軌,劉仁軌和許敬宗、蘇定方三人看完棉布上的內容,都在等李恪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李恪在看了眾人一眼,“你們也看了這份供詞,心里有什么想法說說吧。”
“殿下,臣以為應該立刻將這份供詞交給大理寺,逮捕王甫,對他進行審問。”馬周嫉惡如仇的說道。
“我倒是與賓王的意見不同。”許敬宗看了一眼馬周道,“我們最主要的還是查清張暉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在還沒有弄清張暉的情況下就將王甫交給大理寺,朝廷在插手其中,張暉案就要推延時間。如果,殺死張暉的兇手真跟長安賽有關,那么后天決賽中肯定會出現意外。所以,還是先壓一壓王甫貪污案再說。”許敬宗不像馬周,他考慮的確實漢王府的李恪,然后才是朝廷的利益。
所以,馬周是一個能臣,一個干臣。但這樣的人也最為忠義,只要為一個效忠,就永遠不會背叛他。而許敬宗的一個權臣,他先是從自身的利益出發,然后在考慮大局。但是,李恪現在想的不是這些事情,因為許敬宗說的對,當務之急的解決張暉案,查清兇手的意圖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
而馬周也沒有反對許敬宗的提議,因為他知道許敬宗說的對,只是他自己不贊成這樣做而已,不過,他沒有反駁的原因還在意這件事情到底該怎么做,最終主意還在李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