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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二章又一個小故事第四百一二章又一個小故事 苦,莫里希為什么要說苦呢?
當然不會是說修煉魔法很苦,要真是那樣方天理都不帶搭理他一句的,而是他認為他的過往很苦而要想從那種苦中跳出來、解脫出來,莫里希下意識地認為,就是要摘到那份修煉的果實,有資格傲視過去,那樣,才能將心頭的屈辱消去——通常來說,這似乎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 不是么?
方天前世看過的某些小說中,就有主角或配角一朝宿怨得解,又或者大仇得報什么的,然后仰天哈哈大笑,并在這大笑中突破先天啥啥的 從道理來說這也沒錯,普通人還講“人逢喜事精神爽”呢,憑什么就不帶修者精神爽后獲得晉升的?
完全可以 但是,請注意這個“屈辱”——什么是“屈辱”呢?
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小艾薇識字的過程中,方天自己對某些東西的體會,也在一步步進入幽深屈,是心志受到壓抑辱,是意識受到扭曲形象化地形容,對于一個人來說,這樣的精神狀態,就是一片完全的灰蒙蒙的天空什么朝陽初透、如日中天,又或者什么晚霞燦爛、月華千里,都是談不上的,甚至連暴雨狂風啊什么的都談不上,而就是那種陰沉沉的,說晴,它沒有陽光,說陰,它不下雨前世時有一個詞叫“陰翳”,對就是這個詞,用來形容莫里希現在的精神意識狀態那是恰如其分其實方天以前一段時間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一頭茫然地撞進修者的世界無根無底無依靠,像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被眾多勢力圍觀著,生死無定,禍福不測,屈不屈辱呢?
被人家肆無忌憚地刺殺,卻沒有能力去報復屈不屈辱呢?
但是世事的無奈不在于你有沒有受到屈辱,而是受到屈辱之后卻要竭力地把自己的精神意識從這份屈辱中拔出來,讓它接受陽光雨露,從而快地成長這才是根本的擺脫屈辱的方法 哦,受到屈辱了,就一直處在陰翳中,半死不活的,感覺整個世界在眼中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擺這樣給誰看呢?
莫非還有誰來憐惜你不成?
人不自強,天屈地枉——你不振作起來,連天地都要和你過不去,故意和你找麻煩這當然是瞎扯蛋,這天這地還沒有這樣無聊但是,事實的情況往往還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腳短多陷爛泥坑這個時候,你就算跳起腳來惡形惡狀地罵聲“它娘的”,也比自怨自艾強上一萬倍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個月,實實在在的接觸修行也才幾個月,但是經過一連串急遽的調整和蛻變,方天完全有資格,在這三人面前,說自己是修行上的過來人了其實不止是這幾人,一切法師之下他都可以俯視之在這種高絕或者說然的視野下,他一眼就看出,莫里希現在的狀態很是不好或許也不能說是不好,只是和他期待看到的,差距稍微有點大算了,再點他一次要是這次還是點不醒,那就只有等帕特從臨海城回來后,讓帕特帶著他“衣錦還鄉”一下了,到時,是報仇雪辱也罷,是消解掉那份梁子也罷,總歸是把他心頭的那份負擔化解掉,就算不能化解完全,也要使之不成為修煉上的大礙只是若真要走到那一步,那莫里希以后也就不會有多大出息了到現在為止,方天雖然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晉入法師,但他卻知道,怎么樣是必然不能晉入法師而莫里希的這種情況,顯然就位于那“必然不能”之中——你連一個小學徒都做不好,還想晉入法師?哪涼快哪呆著“突然想起一個有趣的小故事”方天微笑著對三人說道 故事?
這兩個字才一入耳,就化成驚雷霹靂,轟入奧森萊恩莫里希三人心中故事?殿下又要說故事?說給誰聽?
奧森知道,這一次應該不會是說給自己聽的別說他剛剛才獲得晉升,就算沒有,他自覺也沒那個分量,讓殿下連續照顧兩次那么,是萊恩還是莫里希呢?
這般想著,奧森分別在兩人臉上掃視了一下而心中同樣有著猜測的萊恩和莫里希兩人,也都不自由主地向著對方看了一眼,極快,極不可察覺,且也都是相當下意識的遠程,同樣是聽到方天這句話,塞勒等幾人是完全呆住了 又是故事?
還來?
剛才他就一個故事造就了一個七級魔法師,現在……
不管眾人是什么心思,方天的小故事還是上場了 “據說有一次早上飯后,吃飽撐著的時候,一位法師的幾個弟子像我們現在這樣地,坐在一起閑聊”方天說著,“忽然,一陣風過,有一片樹葉落在幾人面前的桌子上”
聽方天這么說,不止是在場三人,就是不在場幾人,這一刻也都不自覺地把視線放在離幾人不遠樹的大樹上不過當然,這時沒有風,沒有風把樹葉吹到幾人的桌子上不過沒有自然風,可以有人造風嘛看到三人視線的滑移,方天心中暗自失笑,便準備湊趣一把了——其實他本來是沒這個打算的于是下一刻,方天一個念動,風系法術施展起,不遠處,那棵大樹上,一陣落葉紛飛當然的,那其中必然有枚葉子,飄飄悠悠地向著幾人這邊飛過來,然后動作翩然地,落在長桌上,也落在幾人的凝注中這片樹葉,或許是這塊大陸有史以來最為光榮的一片樹葉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在它從樹上落下并一路飄落的過程中,有著眾多視線的關注和跟隨而這些視線的主人,有五六七級的魔法學徒,有法師,甚至還有師 ——除了這片樹葉,古往今來,它還有哪個同伴,曾經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道具已經上場,方天的故事便繼續著:“那幾個弟子中的一個便說了:‘誒,大家來看,你們說這樹葉是什么形狀?’”
不用說,方天這句話一出,不論場中還是場外,那些目光必然鎖定在幾人桌前的這片葉子上,觀其形,探其狀了這是一片極為尋常到處可見的葉子——本來嘛,它也就是大路貨它的形狀大體來說是心形,或者說,頭部尖的蘋果形不過除了方天之外的觀眾們怎么給它的形狀下定義,那就是不知道的事了 既然是把這片葉子拿來充當道具,那方天自然不會找一片與那“故事”中不一致的葉子,那不是大煞風景么?
所以他便接著道:
“其中一個弟子說道:‘我看這葉子是圓形,不怎么圓的圓形’”
“另一個弟子說道:‘不對,這明顯是尖形,像箭尖一樣的尖形,只不過兩邊稍微有點向外鼓罷了’”
“那第三個弟子也是剛才作提議的弟子便笑道:‘哈哈,我看嘛,它卻是一個碗形你們從這葉柄往下看,它像不像是一只碗?’”
聽眾們各自在心中對照著這些說法與他們自己看法的差別,然后聽得方天說道:
“這個時候,正好他們的老師過來了那作提議的弟子便請老師評判一下三人的說法哪個好”
“那位法師看了看那片樹葉,便道:‘你們的說法都對,說它是圓也行,說它是尖也行,說它是個碗同樣行其實為師看來么,這片樹葉就像一塊大陸你們且看,這葉子中那些深深淺淺的線條,它們組成的形狀,是不是有的像山脈,有的像河流,有的像湖泊,有的像平原?包含著許多山脈河流湖泊平原的東西,自然便是一塊大陸’”
不說現場三人且說聽得這話,聽得那法師的說法,沙迦心中大震,只覺從中體會到了什么東西,偏又模模糊糊的,弄不真切 沙迦心中是大震,塞勒心中卻是開始吐槽不已:“尼瑪的,這能是法師說的話么?小友真是瞎扯這故事里的那個法師,明明應該是個師好不好”
因為剛才他就是那么想的,一片大陸而突入師后,塞勒是知道,會這么想、能這么想、第一眼看去自然而然地便這么想的,只能是師 塞勒心中隨后便是一陣郁悶和凄涼——莫非對于小友來說,師和法師也只不過是同一種貨色的東西?
越想越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于是師塞勒閣下,心中是那個怨念啊師耶沒看到這個“大”?是法師能比的么?小友你眼界再高,也別這么埋汰師好不好麻煩你下次再提到師的時候,順便把那個“大”字捎上,行嗎?不帶這么打擊人的堂堂一位師,被你輕描淡寫地這一說,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心中這么怨念著,師閣下已經在決定一定要想辦法盡快離開這里了,不然在小友身邊待時間長了,被打擊得多了,怕是連修行下去的都沒有了 ——再怎么修行下去,在小友看來,都是一般的貨色?
那不是坑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