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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五章 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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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印是如歌注冊歌手,雖然一年多來只發布了幾首歌而且賬號很不活躍幾乎從來沒和歌迷互動,但他在網內也擁有幾萬關注,在獨立原創歌手能名列前茅,一是他的歌曲和唱腔都比較有特點,二來頭像和簡介中的照片看起來的確白凈漂亮。

  不過一看真人嘛,張印和照片中有明顯差距,只能說是長得比較溫柔吧,而且個頭沒齊清諾何沛媛高,有可能體重都要輸給女生。

  是不是有點失望,導致帥哥帥哥叫得歡的何沛媛記不起想聽的歌名了只哼得一兩句旋律,而齊清諾對歌曲的印象還不如標桿,因為她只看人。年晴更坦誠自己還沒聽過張印的歌,所以推舉四零二去辦這事,就算歌手之前已經唱過沒準也會再給個面子。

  女朋友想聽嘛,楊景行只能先放下個人恩怨:“我問一下。”

  “你別去。”何沛媛反對得比較堅決,語氣結合眼神和嘴型。

  楊景行就不敢動了,繼續喝茶。而情侶間的事,齊清諾和年晴也不方便發表意見,反正她們也無所謂。

  似乎分析了一下語境,何沛媛還是要小聲跟伙伴解釋:“不好,他問容易誤會。”

  齊清諾隨便點個頭,年晴又好奇八卦:“什么誤會?”

  何沛媛好像被問住了不知從何說起,猶豫了一下決定放棄講究:“唱什么聽什么……最好是新歌。”

  可是那邊張印把吉他掛上了又不上臺,繼續跟樂隊交頭接耳,耍客人呢。

  楊景行干脆想起個事,問女朋友:“請假沒?”

  何沛媛飛個小白眼就繼續留意歌手動靜。

  齊清諾也喝口茶,大概想起自己也算個領導呢,放下杯子后模樣就氣度了些:“十六號周幾?”

  何沛媛忘記了,又要問男人:“十六號星期幾?”

  “四月?星期六。”楊景行還宣傳一下:“我平京演出。”

  齊清諾好像知道這事,直接問:“不向文團陸指打個招呼?”

  楊主任覺得:“跟齊團長說也一樣。”

  年晴就要咨詢顧問了:“你把平京的叫來浦海搶生意,跟她講,讓她點頭?”

  說的應該是吳承偉會來浦海跟柏林愛樂碰頭的事,這種消息怎么走漏得這么快,基本只有一個嫌疑,楊景行看看女朋友。

  何沛媛臉上心虛明顯,干脆一硬脖子選邊站了:“自己去跟上面說。”

  “打過招呼了。”楊景行不怕還心懷感激:“領導都有肚量能體諒。”

  年晴有些皺眉:“別說得自己多不容易。”

  就是,何沛媛也反應過來大切一聲勇于揭發:“其實到處看美女看得不亦樂乎。”

  年晴以更鄭重鄙視的語氣跟標桿重復:“別說得自己多不容易。”

  什么意思呀?何沛媛愣了一下才氣憤地威脅男人坦白作證:“你自己說!”

  “看,看得多。”楊景行誠懇點頭:“越看越羨慕你們到處都能發現帥哥,我就沒驚喜過。”

  都走上工作崗位好幾年的又不是學生時代了,誰還吃你這套低俗下流,三個青年女演奏家臉上的鄙夷都顯出成熟內斂,當然不會搭理。

  楊景行很沒眼力地繼續用力:“平京也就能排個交響曲,我最得意的作品他們根本湊不夠美女。”

  年晴身體后仰吸氣明顯要放點厥詞,可是看看顧問,算了懶得一般見識,眼不看心不煩。

  “老齊說!”何沛媛還愿意對男人嚴厲一下:“團里后續計劃蠻多,還要和愛樂一塊申報國家獎,怕到時候不方便跟首都爭。”

  齊團長好笑:“不是怕爭,只是搞不好讓楊主任里外不是人,見面多不好意思。”

  楊主任雖然低俗但會講大話呀:“都是為聽眾服務分什么彼此內外,齊團長只管放心。”

  這人真是智商低,齊清諾只能直白些:“你為聽眾服務,可標桿在團里上班領工資。”

  這回事呀,楊景行不怕:“標桿都背起一座大山了,不在乎加塊石頭。”

  什么意思?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齊清諾和年晴都有驚訝得有點喜形于色,把滿是鼓勵的眼神投給伙伴,很想是盼著打起來。

  男人這么沒義氣,何沛媛也就對齊團長聲明:“和我無關,我又不管不關心他那些事。”

  楊景行還附和女朋友:“媛媛是在三零六上班在三零六領工資。”

  齊清諾直爽伸手:“行,保護費。”

  “不用了。”楊景行挺放心:“也沒人欺負。”

  齊清諾熱情了:“別客氣,還不知道我們,沒困難也要制造困難。”

  楊景行過意不去:“那才不好意思,不麻煩大家,我自己能處理好……”

  何沛媛本來微笑樂見團長的不假辭色,但對的男人的啰嗦就不耐煩:“你別說了,聽歌!”

  楊景行閉嘴得氣定神閑,端杯品著茶看歌手上臺,看架勢像是他這桌最不得了的。

  張印上臺先搬高腳凳到前面再擺放調節話筒,腳步輕巧動作柔和,緩緩坐下抬眼看看客人,表情不多但視線似乎含情脈脈,都不用開唱就能讓一些女顧客心情愉悅了。何沛媛呀,笑起來不算還要瞥一眼旁邊的粗俗男人,也不知臉上的得意出自什么邏輯。

  不過臺上也沒刻意耍帥,坐正了都不用醞釀直接報歌名開唱,清吟兩句后才開始吉他伴奏。張印的嗓音是中性化稍微偏女的,也不是假聲,跟聊天一樣的色彩,只是演唱中的嗓子顯得更清亮一些。而且從比較婉轉的幾句清唱來看,歌手功底還算扎實,尤其是有前面樂隊女主唱那種嘗試風格掩飾業余更導致離弦走板的比較。

  張印唱的好像是沒在上傳如歌的歌曲,不過風格都差不多,還算不錯,也不能要求一個還完全不出名的獨立音樂人能每首歌都突破自己還多新穎精彩。吉他彈得一般,但也不算丟輝煌的臉面,在一周兩周一換的情況下,駐唱歌手能有這樣的平均水平齊達維也就該高興了。

  總體來說,張印最突出的還是嗓音和唱功,聲線雖然中性但是唱高潮部分時并不缺少應有的爆發力,并非娘娘腔,而且在個人化流行化的唱法中表現出了一定的學院派功底卻不死板。挺不錯,在伙伴和制作人都不得不點頭肯定后,何沛媛簡直要驕傲了。

  沒怎么講話的聽完了一首歌后,三女一男這桌比較熱情地鼓掌,何沛媛驚喜這比剛來時聽到的那半首好得多:“……主歌是R&B的感覺,詞和唱腔又有戲曲古風感覺,副歌其實有點難但是唱得很穩。”

  齊清諾點點頭:“有點拉丁爵士節奏,幾句七聲徵調式變奏挺好。”

  “對,最有感覺的一段!”何沛媛還恭維年晴:“唱腔有你的風采。”

  年晴好像沒什么感覺:“聽也聽了,明天上班。”

  楊景行看歌手還要繼續,就討個女朋友的歡喜:“再聽一首。”

  這第二首嘛,亮點似乎少了些或者不夠驚喜,可何沛媛還在那好好好,楊景行就忍不住了:“我去跟他聊聊。”

  也沒人攔著。

  又和張印以及樂隊在調音臺那邊的角落嘰咕了十來分鐘后,制作人回到座位:“還聽不聽,不然就走。”

  何沛媛不放心:“說什么了?”

  楊景行講個女朋友都不知道的事:“段麗穎弟弟有個公司,建議張印去試試。”

  何沛媛也沒驚訝:“什么時候?”

  楊景行也沒那么急于助人:“我明天再打招呼,他們再約。”

  何沛媛想知道的是:“什么時候開的公司?”

  楊景行不太清楚:“年前打電話提的,估計開張不久。”

  何沛媛著急嫌棄男朋友不會回話:“段麗穎還是他弟弟問你?”

  楊景行也沒那么廣闊:“我沒見過她弟弟……”

  年晴來勁:“肯定段麗穎自己,公司都是她的我敢講!”

  楊景行連忙搖頭:“那我不知道,反正說是他弟弟的。”

  齊清諾也八卦:“沒退之前好像都是他弟弟管事,老公和弟媳婦都電視臺的。”

  年晴信心十足:“復出都很有可能!”

  齊清諾稍微分析:“應該不會,不用等這么久。”

  話題一起,三個女生腦袋都不由湊近,何沛媛的聲音自然降低:“你爸肯定知道。”

  齊清諾搖頭:“沒聽說,開公司不是酒吧飯館,朋友捧場沒用,要實際的。”

  臺上張印又開始了,不過何沛媛都只瞟了一眼,現在的關切全給了男朋友:“叫你介紹歌手?”

  楊景行點頭。

  年晴十分鄙視標桿:“你覺得呢?差歌手還是差歌差制作人?”

  制作人的女朋友理直氣壯:“你以為找個好歌手容易?除了徐安。”

  年晴對徐安還是有感情的:“謝謝,制作人也不錯,代表全國安迷感謝四零二和他家屬的支持。”

  何沛媛沒時間吵嘴,大度原諒伙伴以繼續話題:“那張彥豪知不知道?”

  “沒聽說。”楊景行還是講明白點:“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何沛媛掌握的是:“他們不是關系最好嗎,段麗穎一輩子在宏星,現在還經常去……”

  “就你信,你以為都是什么好人。”年晴說著又把嘲笑變諂媚,手掌下劈在兩個伙伴間比劃:“你們才是正真好姐妹。”

  齊清諾有點不好意思地嘿了:“一般,表面,沒受過考驗。”

  何沛媛的表情就很嬌著氣,必須回擊呀,努力想了下后就拿鄉下小地方下手:“張彥豪也是青島人青島女婿,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你們還有親戚關系別那么說……”

  年晴直接瞥臉:“滾蛋!”

  也不知道齊清諾是在哈哈誰,楊景行就只敢輕呵:“張老板也喜歡出海釣魚,年輕時寫過歌填過詞。”

  何沛媛嘻嘻一樂,又想到新線索:“峨洋年會張彥豪都帶人去了,給峨洋全體員工全發紅包一個好幾百,他自己都沒發。”

  年晴可不給誰留面子:“總共幾個人幾個錢。”

  “二白手筆大多了。”齊清諾贊嘆著活泛:“哎你找老畢去公司講文物,不請二白聊聊文學?”

  “也想。”楊景行為難:“可同事大部分單身,恐怕不會欣賞二白大作。”

  “拿我開涮?”年晴可不是好欺負的,瞥眼三人:“轉移矛盾?”

  年婦女真是牙尖嘴利,何沛媛就用求助或者聯盟的眼神看團長。齊清諾的視線也回應標桿:“這就轉移了,我們矛盾太不起眼了。”

  年晴果然中招:“說清楚,誰不起眼!?”

  “我我我!”楊景行驚喜擔當,嘴都笑岔了:“轉移了轉移了。”

  齊清諾冷笑得挺燦爛:“要點臉行嗎?”

  何沛媛也鄙視男人:“跟你有什么關系?”

  究竟是個什么局面呀,尤其接下來桌上就安靜了。女生們還是看覺得臺上帥哥好看,可是她們臉上還沒消散的那些笑容,多半不會讓歌手受鼓勵,譏誚或者冷傲得挺明顯。楊景行倒是很快端起了制作人嘴臉,顯得事不關己。

  聽完張印第三首歌,年晴拍了幾下巴掌后準備抬屁股:“走,出去吵。”

  楊景行抱起手臂耍無賴姿勢:“我不去。”

  何沛媛一下沒忍住笑,但一出口又是漠然:“那你自己等叫代駕,我們走,十點了。”

  年晴直接起身,一腳踢在制作人的椅子腿上:“動!”

  楊景行好風度呢,站起來了還跟歌手個樂隊揮揮手。

  年輕音樂人雖然不拍馬屁但是在禮貌方面沒過多猶豫,都來送一下制作人,四零二老師拜拜。眾目睽睽之下楊景行只能去兌現酒話,第一次見面的請了,連帶卡座的一起吧,謝謝美女們之前賞臉。

  幾百塊錢的事,小老板娘點頭后收銀員就打票了。不過齊達維忙活間也發現了:“走了?”

  年輕人點點頭,何沛媛還:“叔叔再見。”

  出外門時遇到來客,三女一男挺默契地客客氣氣站開一排像是歡迎對方兩男兩女。一個男人看了一眼后像是出于禮貌盡快把視線從女孩子臉上移開,但又猛地放回去,亦或又驚喜的樣子:“哎……哎!”

  齊清諾增加點笑容。

  “三零六!”三十來歲的男人對同伴激動:“老大!”

  齊清諾更燦爛了:“您好。”

  這里燈光不亮但男人視力好,快速掃了兩個來回就辨認出另外兩位:“你們也是吧,是呀,是是是!架子鼓、三弦,對吧?”

  何沛媛和年晴就用舞臺笑容點頭。

  “這么巧。”穿戴比較精致也年輕些的女人也觀察得挺仔細了:“我老公是你們忠實粉絲。”

  “真的真的!”男人用力提拔身軀高指個方向:“第一次看你們,世博。上次浦海大劇院,我們四百六的票。恰恰偏偏,古箏,回過我好幾次,就是在她微博看到有人說老大是大衛女兒。基本每周都來,問過大衛哥,哈哈,說你不常來。也喜歡這里,他們都來好幾次了。”

  “我們是不怎么來。”齊清諾笑:“主要是城隍都解散幾十年了還比三零六紅,氣不過。”

  這男人怎么連這么明顯的玩笑都沒聽懂,一本正經連連擺手:“不一樣,不一樣!不能這么比!”簡直有點氣憤。

  另一個胖點也成熟些的男人顯得一本正經:“剛開始是這樣,堅持下去就好了。”

  “對呀。”精致女人呵呵出主意:“多發展點我老公這種宅男,現在宅男很多的。”

  齊清諾問楊景行:“什么是宅男?”

  楊景行懂呀:“戀家的男人,心思都在家里。太太的意思應該是要注重挖掘潛力市場,就別想和城隍搶歌迷了。”

  已經堆起笑容的胖男人猛然張口啊哈哈好大聲:“對對對,這個兄弟說得好!”

  齊團長還真當回事了:“那是不是應該先跟太太們搞好關系?冒昧,您是這位先生的太太吧?”

  本來顯得沉穩的三十來歲女人咯咯了:“是我老公……”

  胖男人謙虛:“我不是宅男!”

  齊團長是真盼樂迷呀:“那您受累先把大哥發展成宅男吧。”

  女人哎嘿嘿得捂嘴:“……我倒想呀。”

  年晴提醒一下小老板娘:“都戀家了酒吧還做不做生意?”

  齊清諾還是有孝心的:“那下次吧,今天先生太太先里面請。”

  胖男人大聲給老婆面子:“下次一定,有時間一定去看你們的演唱會!”

  齊清諾十分感謝太太:“謝謝您,立竿見影!”

  胖男人只會啊哈哈,忠實粉絲才是認真期待:“什么時候再開音樂會?你們也搞個官方微博,很有必要的。”

  齊清諾點頭:“謝謝寶貴建議,祝你們玩得開心。”

  “好,那個……”忠實粉絲想了想:“你們可以想辦法在電視上想想辦法,宣傳很重要……”

  齊清諾點頭:“謝謝,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忠實粉絲只是哦,胖男人反而熱情:“下次一定啊!真的都是大美女。”

  何沛媛靦腆還是勉強笑一下點點頭:“再見。”

  三十歲女人也給老公面子:“拜拜,我們等你們演唱會。”

  簡單客氣著出了門,年晴回頭跟何沛媛商量:“三零六該在輝煌拿中介提成。”

  何沛媛呵呵。

  齊清諾這小氣鬼,朝那邊一看就嚷嚷:“這么擋著怎么做生意?”

  楊景行也是喝多了:“好車,幫你壯場面。”

  何沛媛當然向著團長:“快開走。你自己叫人?那邊也有代駕,我們過去了幫你叫一個?”

  楊景行多聰明呀:“開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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