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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三章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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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們第三次到男人這邊觀摩已經是八點半,她們早就吃完也實在坐不住了,男人怎么這么啰嗦摸索呢,去逛一圈再來接這些酒鬼吧。

  男人們也商量,老楊怎么說,老嚴發話吧,聽大家的。兩個酒瓶早就干了,就各自杯中還省著一點,女生們又普遍慫恿再來一瓶盡興。

  只喝了二兩的畢海洋就冷靜:“今天就到這里吧,老嚴明天還忙。”

  李孚無視三零六:“下次不跟她們一起了,找個好地方我們自駕去找老嚴!”

  嚴光永都不看風向:“歡迎!保證平安!”

  畢海洋提杯:“再祝老嚴順利勝利”

  男人可利索得到,放下杯子說走就走。張毅捷安撫柴麗甜別擔心曾理的滿臉通紅,沒喝多少只是容易上臉,比之前已經消退了一些。柴麗甜知道男朋友向來用臉喝酒沒大礙,倒是關心張校長有沒有被酒香饞到。

  何成時喝得不少臉色卻像更白了,不過人是熱情得多了,對作曲家的稱呼不再那么生分變成了“楊總”,給了名片記了電話,但是對何沛媛又還是何小姐。

  聽說已經結賬,李孚頓時要扯皮的樣子:“誰呀?”

  齊清諾說明:“我們致敬榜樣。”

  郭菱補充:“也激勵未來的榜樣。”

  李孚也是個不要臉的:“再來個鴨子打包”

  下樓了何沛媛才有機會跟楊景行講準悄悄話:“說了沒?”

  楊景行點頭。

  何沛媛還得考慮:“要不要跟瞎子說一下?”

  楊景行搖頭。

  出來主要是跟人民衛士道別,珍重祝福之外女生們也沒少叮囑回來的時候要帶好吃的。干了半斤多的嚴光永這時候完全只有兄弟情,挨個握上手就舍不得放開,再跟畢海洋歉意不能參加婚禮,還幫曾理估摸:“你和小甜肯定也快了。”

  曾理只能呵呵,柴麗甜就很燦爛:“等你回來,讓你守門報仇。”

  女生們哇哈哈,嚴光永卻不知好歹地兇神惡煞:“我搶,搶人!”

  柴麗甜會抓弱點:“這么說我可要欺負小潔了。”說著就動手。

  榜樣男人連忙作揖賠罪,把何沛媛都笑得咯咯咯。嚴光永再找人,朝張毅捷和劉思蔓邁兩步了伸手:“兄弟”

  大伙保持微笑。

  可是醞釀了一下,嚴光永好像沒什么新鮮話了:“回來再一起喝酒。”

  張毅捷連連點頭:“你也保重。”

  嚴光永看上去有張毅捷兩倍大,還用力握搖病號的手臂:“有我們,老楊,年晴她們都是好朋友,有事說話。”

  張毅捷輕松點頭:“沒事。”

  嚴光永隆重轉身:“老楊!”

  楊景行立正:“到!”腿了挨了女朋友輕輕一腳。

  嚴光永還是先握手,再深呼吸有重托的樣子:“這邊交給你們了,后天我先幫菲菲把東西搬一點”

  于菲菲簡直驚慌:“沒東西,我自己沒問題,不麻煩。”

  李孚要翻臉:“說你榜樣還真來勁,太不把老楊放眼里了。”

  大家呵呵,齊清諾也安撫嚴光永:“放心,老楊也還行,拖不了后腿。”

  不少呵呵變哈哈,何成時又拍起手來,何沛媛就笑得鄙夷加幸災樂禍當然也少不了白眼對男朋友。吃了這種大虧楊景行就難以待見人民衛士了:“早點回家,做好對內工作。”

  幾個男人合伙才把高大榜樣塞進了邵芳潔的副駕駛,然后一起揮手道別,何成時都感嘆:“好有大哥的感覺!”

  李孚很聽大哥的話:“菲菲東西周末再搬可以吧”

  柴麗甜知道還是有點東西的,但也不需要很多幫手,他和曾理就差不多了。于菲菲再別說不好意思了,不光他們兩口子很歡迎,小潔的婆婆也是很喜歡的,對三零六去她兒子家聚會都是很支持的。

  行了,明天都還要上班,就地解散找時間再聚吧,李孚邀請劉思蔓張毅捷上自己的車商量一下去山東了怎么玩。蔡菲旋真是人才,包包里還備有跑鞋,外套什么的往齊清諾車上一扔就激情澎湃熱身要挑戰十公里回家。

  柴麗甜和曾理運氣好一下就打到車了,高翩翩跟何成時在外圈說了幾句話后就邊跟顧問再見邊各自上車。

  就齊清諾還知道關心一下:“你們怎么辦?”

  何沛媛不著急:“叫代駕了,快來了。”

  郭菱對顧問氣憤好心:“我幫你開,免費!”

  齊清諾才不便宜外人:“幫我開,酒香帶魚吃多了。旋子,五公里夠了,來光棍同行。”

  蔡菲旋哈哈:“是有點冷扛不住。”

  何沛媛還叮囑:“你們慢點。”

  回國際名園也就十幾分鐘路程,路況也不復雜,叫什么代駕呢,何沛媛上,實踐上周末的苦練成果。

  當然要有充分的前期準備,首先是思想準備,平心靜氣之后再熟悉油門剎車,何沛媛覺得有離合器的還簡單一些呢,她又不是年晴又沒練過腳哪那么容易掌握輕重。

  不過姑娘還是比較自信的,點火三分鐘之后就掛擋起步了,哎呀呀,這方向盤好像是比教練車的手感要好一些呢。

  雖然是簡單路況,但是楊景行稍微心急了些,反正是讓何沛媛覺得他就是要求一個還沒拿到駕照的女生同時盯好三個后視鏡還有前面整個視野,腳下還要預判松油門換踏剎車,轉向燈還不能忘了誰能一口吃成胖子呀?除霧你沒手不能幫忙開嗎?

  用十分鐘過了兩個紅綠燈后,何沛媛放松不少地開始擔心這自動擋也太簡單了,養成偷懶的壞習慣下次去練車可能會退步的呀,這姑娘甚至可以一心二用了:“你們聊什么了?”

  楊景行都想不起什么重要的:“瞎聊,新聞政治國際形式注意看前車尾燈。”減速了還要巡檢了一遍后視鏡,何沛媛再做出完全沒興趣甚至鄙視的表情:“跟張毅捷怎么說的?”

  “就問他愿不愿意轉讓,都幫忙打聽一下。”楊景行估摸:“還是想買個好價錢。”

  何沛媛很理解:“誰不想?自己的心血,沒辦法才買。想要多少?”

  楊景行也只能猜:“估計六十萬能松口。稍微踩深點。”

  何沛媛要把大部分心思放在油門上:“六十萬,也差不多吧下午瞎子,唉等會說!”

  楊景行就集中心思:“這種時候就選擇中間車道好一些,萬一對面有失控沖過來的”

  何沛媛挺厲害的,路上只花了二十分鐘就進地庫了,而且這一下停三個空車位真是太寬裕了,她都不嚴格執行口訣了,就是要故意停個歪的免得有些不自覺的人占用他人車位,就要偏要!

  氣鼓鼓熄火之后長嘆一口氣,何沛媛想起來重要的:“你覺得何成時怎么樣?”

  楊景行的評語是:“人不壞。”

  何沛媛皺眉:“什么意思?”

  兩個坐在車里聊了起來,何沛媛并不是想拿帥哥刺激男朋友,之前高翩翩在飯桌上說想聽一聽家屬們對何成時的看法的時候也不像是開玩笑。聽高翩翩的意思兩個人是八字還沒一撇,認識幾個月了才一起吃了幾頓飯,電影沒看街也沒逛,何沛媛估計如果不是小伙的臉那么好,高翩翩可能不會這么猶豫。

  那天高翩翩說要帶人來的時候伙伴們是群情激奮的,尤其是在何先生微博上看到照片后,三零六都炸鍋了,可以說是超級帥了吧。只看照片何沛媛的第一感覺這個本家應該是那種溫柔陽光型的,應該是彬彬有禮有點害羞但是又善于運動很會打球的不過今天下午,何成時比楊景行早到近半個鐘頭,只比曾理晚了點,就讓何沛媛發現“好像有點大大咧咧的”。

  “剛上樓的時候菲菲臉都紅了。”何沛媛自己這會還激動呢:“郭菱都不敢看,真叫一個帥氣逼人!”

  楊景行當然是冷著臉:“你呢?流口水沒?”

  “滾!”何沛媛氣憤著不屑:“我,我們是過來人了,很平常很輕松好不好,淡然處之。”

  楊景行冷笑:“我去的時候發現一堆人擠在休息室”

  “哎!”何沛媛嚴肅了:“都在好不好哎哎哎,就是就是,我就是要多看幾眼,養眼,怎么樣?”她是第一次再駕駛座扭屁股,狀態似乎挺好。

  楊景行能怎么樣呢:“回家修整你。”

  “說完。”何沛媛的表情又八卦起來:“你覺得比你怎么樣?說真心話,客觀。”

  楊景行嘴巴可硬:“男人要那么好看干什么?”

  何沛媛咦嘿嘿停不下來,眼睛瞇成縫喜滋滋樂淘淘對著臭無賴:“你沒修眉?好像拔了一點細的。”

  這副架勢似乎又讓人扭身背對的魔力,楊景行還哼:“我靠才華吃飯的。”

  又是咦嘿嘿之后,何沛媛演技很差地嘗試溫柔:“好了,我老公最帥了下次我陪老公一起去剪頭發。”駕駛座會教人動手動腳。

  楊景行還自我保護呢:“干嘛?”

  何沛媛還是沒那么流氓,她在想什么難題:“好奇怪”

  “怎么了?”楊景行學得好像:“有話說話!”

  何沛媛很想不通:“她們說你一到,好像就沒那么帥了。”

  顯然是不愿意接受,何沛媛說了好幾遍才把“她們覺得顧問一到就把超級帥哥比下去了”的意思拼湊出個大概。

  憑才華的楊景行并不得意:“你們當翩翩面說的?”

  “傻呀!”何沛媛十分鄙視,“車上說的,王蕊和菲菲,但是她們也承認你明明沒他長得好呀,皮膚也沒那么好,為什么?”

  “這就叫情感加成,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思。”楊景行真是不放過一切機會:“就像明明看到了比媛媛更漂亮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媛媛最好看。”

  何沛媛臉色就變了:“誰?”

  “打比方。”

  何沛媛變回完全的副駕駛姿態了:“見誰了?”

  楊景行一臉無辜:“能見誰”

  何沛媛首先懷疑:“郁艾琳!?”

  楊景行要大聲說清楚:“上次可是你逼我的,我是站在商業票房角度無關個人審美,根本不覺得。”

  何沛媛還有選項:“李卿?”

  楊景行哈哈哈。

  何沛媛這姑娘,是不關心娛樂圈還是比較自信,反正整個影視行業里她也就能懷疑那么四五個人,音樂圈基本沒有。不對,還有那些所謂練習生。

  楊景行死不承認大喊冤枉,何沛媛就氣得摔門下車,哼,上樓拿東西回家。

  電梯里就和好了,何沛媛透漏其實顧問剛到的時候就被伙伴們看出來不一樣了,不過下午這個場合當然不能為這點事大呼小叫。劉思蔓今天也挺漂亮的吧?她下午本來沒時間也不想化妝的,是張毅捷勸女朋友,那一句飽含著憐愛注視的“畫一個呀”一出口,好幾個女生差點維持不住表情。

  楊景行是不是以為女生們在隔壁包廂嬉笑癲狂聊帥哥呢?其實根本沒有,氛圍挺沉重的,劉思蔓還落淚了,邵芳潔的心情也并不輕松,大家只是不讓男生們看出來而已。那些榜樣之類的話當然強顏歡笑。李孚也是多嘴,說什么劉半農劉天華,那可都是英年早逝的,不過看得出來邀請瞎子她們去青島是有誠意的。

  進家門前,何沛媛傷感得都不依偎男朋友了:“小潔肯定想過得快一點,瞎子肯定希望時間停下來。”

  也是大半個星期沒見,今天兩個人卻一點都不急,一人一杯蜂蜜水聊了好久。何沛媛都不介意齊清諾說的什么拖后腿,有一說一,她齊清諾給劉思蔓的精神支持可能比楊景行幫張毅捷這個忙更為重要。

  楊景行溫柔說明:“是媛媛想幫他們,你們好姐妹。”

  何沛媛知道意思:“沒說不是,就算你跟老齊合起來幫他們我也不說”

  楊景行靜候下文。

  何沛媛估算了一下:“也沒什么事要你們一起的如果老齊找你,你跟不跟我商量?”

  楊景行呵呵呵,算是溫柔的嘲笑吧。

  算了,先不追究,何沛媛換個方向聊:“不知道瞎子還想不想結婚?”

  楊景行猜測:“可能過了那個突然打擊之后這些就不重要了。”

  何沛媛有點擔心:“瞎子這個人”

  正說著呢,劉思蔓的電話打到楊景行手機上了,楊景行好像也怕面對:“應該就是這個事,你接吧。”

  何沛媛皺著鼻子連連搖頭。

  楊景行只好:“喂”

  “怪叔到家沒?”劉思蔓還挺輕松。

  “我到了,你們呢?”

  “剛到。”劉思蔓也沒說到誰家了:“謝謝,中心那邊其實我早就想過,可是這是他的事業,我講不出口。”

  楊景行保險起見:“我就試試看,你們別客氣。”

  劉思蔓呵呵:“楊主任一直都兩袖清風,別給你添麻煩才好。”

  “沒什么麻煩。”楊景行還不高興:“打電話就這個事?多余了吧。”

  “當然不是。”劉思蔓還能開玩笑:“怪叔今天好帥,下午忘說了補起來。”

  楊景行就滿足:“這還差不多,我再去照照鏡子,先不聊了”

  劉思蔓嗯拜拜。

  確認電話已經掛斷了,何沛媛有想起:“你們說老畢和王蕊的時候,不知道瞎子她們什么心情。”

  楊景行也嘆氣:“應該沒什么心情,顧不過來這些。”

  何沛媛睫毛顫顫:“可是我原來只要聽到和父親爸爸有關的,我就好難受。”

  楊景行搖頭:“不一樣。”

  何沛媛不確定:“可能吧”

  沒說幾句,何沛媛的電話又響了,來電顯示是老齊,這姑娘就嚴正噓聲手勢加警告眼神臭無賴之后再偏身遠離些接聽:“嗯可以,我到家了嗯”

  楊景行可識趣,輕輕起身準備去給自己個姑娘再續一杯。

  何沛媛又連連勾手挽留,并且邊嗯邊研究手快按了免提,不過這種把電話托舉在下巴前的姿勢應該不是長久之計。

  “有沒有這個意思?”齊清諾那邊好像也挺安靜的:“有沒有必要?”

  何沛媛嗯:“關鍵是他自己愿意,都幫忙當然最好,他也還要去問。”

  “那明天商量一下,廣撒網擇優錄取,不過主要還是看顧問。”齊清諾挺干脆的:“就這樣掛了。”

  “我也想明天跟你說的。”何沛媛得解釋一下:“主要是這事不太好開口,我們去問的話總感覺”

  齊清諾呵:“有點乘人之危。”

  何沛媛嗯:“感覺有點冷酷無情,人都這樣了我們還想這些事。反正他們不算很熟,外人好說話一些,就讓他問一下,如果不想賣也沒什么。”

  “也不著急,現在情緒好像還行。”齊清諾明顯嘆氣:“不過旋子說再別見面了,她受不了。”

  何沛媛沉重得變成躺姿:“下午就差點控制不住,后來一直躲。”

  “我們把工作娛樂再搞充實點,不過也要給瞎子留出時間。”齊團長也難辦:“其實她自己也矛盾。”

  何沛媛有分析:“不能全陷在那種情緒里,要有事情做才行,對小潔也好,我覺得行政上的事可以讓小潔先幫一下瞎子”

  楊景行懶得聽女人的啰嗦了,去給女朋友沖了杯柚子茶后情愿做家務,洗衣機里的取出來放進烘干機,襪子要單獨搓洗是何沛媛的講究,露臺也得拖洗一下了。

  何沛媛終究不放心男人,邊講電話邊來巡視,又沒免提了,不過話題好像比較高興:“最好是這樣,讓她鍛煉一下,太自我了”但是姑娘看臭無賴的眼神卻是嚴厲的。

  楊景行很不服氣地把手擦干了拿橡膠手套胡亂穿上,

  何沛媛好像是要把微笑給電話另一頭:“少來,誰不知道你”轉身回去了。

  兩個姑娘聊了近一刻鐘吧,何沛媛再來露臺的時候首先是追究:“你自私!只洗自己的!”

  楊景行就弓腰伸手去抓姑娘的腳踝:“脫下來。”

  何沛媛一下壓在男朋友背上,使勁壓,可是她這一個啞鈴的體重真是構不成任何威脅,臭無賴輕輕松松站起來繼續拖地,簡直無視背上的人。何沛媛就更氣了:“她要我幫劉思蔓,不然別人以為她打壓我!”

  楊景行真小人:“別理,沒那義務。”

  何沛媛哼聲:“你發現她今天有什么特別沒?”

  楊景行手腳不停:“什么”

  一個大男人,怎么會留意到前女友為了展示大度而在朋友們面前故意跟現任多說了幾句話這種細節呢,楊景行真是太委屈了,這又怎么能叫不關心女朋友呢?

  不過等何沛媛仔細訴苦之后,楊景行就得承認也意識到了姑娘面對今天這種情況是會有點心理壓力,是自己疏忽了。

  何沛媛更透漏:“我媽都問了,不過她沒明說,我打個電話。”

  姑娘跟家里的電話就只要幾分鐘,不過又有了新問題:“明天怎么辦?”

  是哦,元宵節,楊景行的表情就想得美:“去嘗嘗范氏手藝?”

  何沛媛老不高興了,又要打給母親抱怨某人臉皮真厚,然后再跟臭流氓講清楚:“你自己決定的,明天你一個人回來睡,別怪我。”

  楊景行只能:“把明天的一起干了!”

這已經越過何沛媛底線了,這姑娘拳打腳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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