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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八章 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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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楊景行四處道歉補過,他昨天放了好多人的鴿子,連唐紹煌被刑拘之后宏星的首個“管理層擴大會議”都沒參加,聽說氣氛前所未有地肅穆。

  楊主任更不該缺席鋼琴系的期末考試和學期音樂會,說是學生們在上學期的基礎上又取得可喜進步,音樂會也搞得越來越有聲有色充分展現了學生優良的綜合素質。楊主任人氣高呀,各專業的考試和音樂會都給他發了邀請,不過既然他連鋼琴系的都沒參加,沒得到面子的其他專業應該也沒什么話說。

  路楷平并沒批評楊景行玩忽職守,而是商量系里和藝術中心要不要聯合搞個私下里的聚會,今年的成績還是很值得慶賀的,再一個是開年后的招生專業考試,于情于理評委席上應該有藝術中心一個位置……

  相比于音樂學院的“清廉”,前人事經理的那一長串刑事罪名也阻擋不了宏星唱片公司內外上下踴躍的禮尚往來,各種拜年貨明目張膽地快把楊經理的辦公室里堆成雜貨店了。其他經理邊參觀還邊開玩笑,相信楊經理的大頭肯定在錄音棚那邊。

  楊景行好像一點壓力都沒有,見了老板還是嘿嘿哈。張彥豪不太笑得出來,人事經理的位子可不能空太久,都怪楊景行把龐惜搶了,不然張彥豪一點不用犯愁。張彥豪也替楊景行操心,因為公司跟肖喬那邊談得還算順利,如果最有實力和潛力的小天后真的花落宏星,再加上童伊純產后復出,楊景行明年可就有得忙了。

  好消息是盛天應該不會為難肖喬,盛天前些年燒錢無數恨不得把國內一線演員歌手都簽下的兇猛氣勢的確風光無限,可惜光有錢也不行,至少盛天在音樂上的布局基本宣告破產了,當初一堆歌手拿著慷慨的簽約費歡天喜地進入盛天后卻沒有誰取得事業上的明顯進展,更多的甚至是倒退。如今盛天的財務狀況肯定不怎么樣,如果不是尾大不掉的教訓就在眼前,張彥豪甚至想多挖挖墻角。

  張彥豪是愛崗敬業的,對國內音樂娛樂產業作出的一些長遠預測聽起來都是有道理有見解,總的來說就是時代變化越來越快,雖然說萬變不離其宗,但是要跟上步伐也不容易。

  基于張彥豪自己的分析,他提出來的宏星和峨洋的互補互利就完全說得通,宏星有多年打下的成熟渠道和經驗,峨洋有新的思路和方法,兩家的優勢資源結合起來必定一加一大于二。

  楊景行可不敢跟老板談什么合作共贏,只要老板一句話,他在所不辭就是了。

  峨洋沒什么禮尚往來,連代理公司似乎都煩了如歌網的挑三揀四而至今沒什么表示,不過峨洋的年輕人們對過年的期盼似乎還比較單純,年會準備得興致勃勃,青兮還想邀請楊總在他們部門的節目中客串一把,可惜老板實在沒時間。

  楊總目前最上心的還是劇本比賽和開年后的所謂“反擊行動”,相比之下美中不足的發行宣傳似乎都不需要多么精心籌備。“反擊行動”又還處于秘密籌備期,峨洋第一次干這種勾當,雖然經驗不足但是幾個主謀還挺興奮的。

  楊景行趕回家已經快晚八點,發現女朋友居然在廚房忙活后嚇得連忙去接手。何沛媛可不想被無賴搶了自己已經快大功告成的勞動果實,喝令楊景行老老實實一邊待著聽她詳細訴苦,從下班前開始,因為龐惜五點不到就給她打電話了,害她只好早退趕過來接頭。而龐惜居然只帶了兩個女人來幫忙,又是那么滿滿一車東西,何沛媛總不能說自己是個傷員吧,雖然都叫她別動手,但何沛媛還是跟著上下電梯兩趟,只比她們少走了一趟才把那些雜七雜八的都搬進屋,緊接著又上下樓梯不知道多少趟,腿都軟了。不過何沛媛并沒讓龐惜她們參觀涉嫌腐敗的雜物室,所以東西還堆碼在走廊上,受賄的自己去收尾吧。

  楊景行問:“留她們坐了會沒?”

  何沛媛把大湯勺揚了起來:“沒有!不會!”

  楊景行嘿:“辛苦了,我給老婆按摩……”

  還想占便宜?門都沒有!何沛媛邊攪拌重點新項目土豆濃湯邊慶幸自己中午去買菜的時候就有所準備,不然下午都沒什么東西能招待客人。幾個女人的確辛苦出力了,雖然比較漂亮的那個叫得太夸張居然擔心明天腰酸背痛走不動道,但是在隨后一刻多鐘的喝茶座談過程中又表現得還算穩重,至少比主團個別當著齊清諾的面就跟小何打聽楊主任的長舌婦強了百倍。那些更年期老婦女,就算她們瞧不起自己,難道就不怕惹惱齊清諾嗎?某人的諾諾現在可是浦海民族樂團正兒八經的副團長了,昨天正式履職的,主管團里文化藝術工作。

  楊主任不在意什么副團長:“可惜沒看到媛媛招待客人的樣子,肯定好可愛。”

  何沛媛現在也挺可愛,肢體扭捏害羞加面部不屑否認:“誰想招待?本來想請她們吃飯,不給我面子!”

  楊景行也氣:“那還得了,我去問問。”

  “問呀!”何沛媛很,又想起來:“我想把跑步機搬到露臺去,如果沒那個洗漱臺就好了,根本沒用……”

  雖然嘴巴上沒討到什么便宜,但楊景行算幸福的了,回家沒多久餐桌上就擺上了標桿女朋友做的至少顏色漂亮的三菜一湯,看得他垂涎欲滴摩拳擦掌:“好老婆好老婆!”

  何沛媛不高興:“給你做飯才是好老婆嗎?”

  “好上加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能再好是吧?那就這樣吧……”

  溫飽之后兩個人就去搞藝術,讓藝術熏陶了精神后又本著科學研究的目的探索了一下肉體,發現還是不能上火線,好在也不妨礙溫存,于是動身送姑娘回家的時候也十點過了。

  男朋友年前的各項時間安排是沒什么騰挪的余地,何沛媛再次精打細算了一番,發現虎年所剩的二人世界還是難超過五十個小時,這姑娘突發奇想:“老公,放假我就去做兼職!”

  楊景行很:“行,做我助理。”

  何沛媛瞇眼口頭禪:“憑什么?”

  楊景行哼:“不然想干什么?”

  何沛媛繼續打量司機,臉上不高興指數突然猛增:“沒意思!”

  楊景行換個說法:“那就當我老板,隨時安排貼身監督。”

  何沛媛又委屈:“本來想調戲你一下,一點都不配合,一點默契都沒有。”

  “說中了?”楊景行哈哈:“這叫心有靈犀,比默契高。”

  何沛媛立刻嚴肅表情:“那我現在想的什么?”

  “想當助理。”

  “想得美。”何沛媛簡直羞恥:“我當你助理別人肯定會瞎猜,不是,再猜。”

  楊景行沒忘記:“馬上生日了,想禮物?”

  何沛媛瞟司機一眼,細脖子半耷拉了下去:“不想,沒什么好想的。”

  楊景行分析:“物以稀為貴,天天收禮物都沒意思了吧?”

  何沛媛又嚴肅正面司機,端平了自己的左掌心再用右手指拍得啪啪響:“請問什么叫天天送?昨天有嗎?今天有嗎?”還勾勾手指賞對方一個反攻機會。

  楊景行只能嘿:“緩兩天,不然生日都不驚喜了。”

  何沛媛經驗豐富有總結:“反正不是穿的就是戴的,不是用的就是涂的,反正走到商場隨便拿一樣付錢走人就行了,以前還包一下現在包都懶得包了。”

  楊景行深刻反省的樣子:“我錯了,很嚴肅的事弄得太隨便了,我道歉,以后不再隨隨便便送媛媛禮物,一個月一次,不,一年一次,說到做到。”

  何沛媛高傲表情,似乎還是不太滿意。

  楊景行增加誠意:“從現在做起,從生日做起。”

  何沛媛雙手抱臂,輕吐兩個字:“隨便。”

  楊景行稍松了口氣,但不敢懈怠:“拒絕庸俗擁抱高雅,牢記于心警鐘長鳴警。”還捏起拳頭來表決心。

  何沛媛還是平視前方,但是嘴角眼角終于有點微笑了。

  可是楊景行這種俗不可耐的人哪會什么高雅呢,只能是不說話,車里就安靜一會,他又不甘心:“讓我吟詩一首,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何沛媛突然怪哼起來,還是長樂句,應該表達不滿的旋律。

  楊景行也哼哼,嘗試跟女朋友高山流水。

  何沛媛上身轉向司機,似乎肌肉慢慢放松讓本來的淑女坐姿變得弓腰縮背到連脖子都歪了:“弄得人家心里癢癢的……”說著連表情也不怎么高雅了。

  “我的錯我的錯。”楊景行很內疚地伸手:“撓撓……”

  何沛媛嘴巴噘老高地拍打咸豬手:“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該讓媛媛想起不開心的事。”楊景行好笑:“箱子里有止癢的東西,快拿出來。”

  “不要!”何沛媛嬌弱而強烈地抗議:“一點不正式,時間都沒到。”

  楊景行還敢哈哈:“……就差個把小時,總不能當著你爸媽的面庸俗吧。快看看,不喜歡的話我還來得及補救。”

  何沛媛似乎鐵定不喜歡了:“怎么補救?”

  楊景行還沒想好:“……那就明天重來。”

  何沛媛真是有點委屈了:“我不要,明天再送,這樣一點都不驚喜……”

  楊景行跟女朋友講道理:“提前了而已,我想讓老婆今天晚上就能戴上睡覺嘛。”

  “項鏈?”何沛媛十拿九穩的樣子:“手鏈?你別說!”

  楊景行很佩服:“太厲害了,一猜就中。”

  “啊……”何沛媛哭嚷:“你故意的!”

  楊景行勸慰:“就這么個意思,早點高興不好呀?我小時候都跟我媽商量早點過生日早點買玩具……”

  “我沒你那么不要臉!”何沛媛簡直氣憤了:“你越來越敷衍我。”

  楊景行不服氣:“你看都不看就說我敷衍不公平,看了再說。”

  何沛媛惡狠狠盯著手套箱,然后猛地用破壞性氣勢一把拉開,空間就那么點大,里面是一個細長的盒子,這次總算又包裝了一下,還帶綢帶花結的。

  楊景行還來個命運的敲門聲:“當當當當,生日快樂!”

  何沛媛還是噘嘴,一把摸出盒子攥在胸前再看司機:“給你個機會,多幫你爭取點補救時間。”

  楊景行感激:“謝謝謝謝。”

  何沛媛嘻一下像是不客氣,就開始檢查這包裝該怎么拆,還把自己這邊燈打開,再瞧瞧司機:“不準看我!”

  “什么道理?”

  何沛媛又想通了:“看吧,反正我不笑。”

  楊景行后悔:“不該讓你知道我這個軟肋。”

  何沛媛得意一笑,然后捏起指尖漫不經心找包裝紙的邊緣,這就不滿意起來:“以后別用膠帶粘,雙面膠不知道嗎?”

  楊景行還敢奢望:“那就看積極性能不能得到鼓勵。”

  何沛媛不理,都是膠帶惹的禍,這姑娘埋頭弄了好一陣才把包裝拆開,一看盒子,居然又是國產大街品牌,還顯眼地燙印著“尊貴定制”的字樣,真是不堪入目。

  楊景行好不要臉:“激動嗎?興奮嗎?”

  何沛媛用上嘴唇堵住了自己鼻孔再開盒子,果然又是項鏈,鉑金的吧。何沛媛先不看小卡片,撥弄了一下那個趕上一元硬幣大小的吊墜,也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高雅品牌中的設計,大半圈彎彎的月牙上站了一個長裙少女還是女孩的形象,少女還是立體的呢。

  看姑娘都說不出話來,楊景行得意呀:“喜歡吧?驚喜吧?”

  何沛媛抬眼看看司機,盡量溫柔加笑容:“謝謝老公。”

  楊景行客氣:“老婆喜歡就行。”

  何沛媛還是再仔細看看吧,終于能稍微驚喜一下,月牙上刻有子母y,卡片上是楊景行手寫祝媛媛二十四歲生日快樂,然后那個少女形象也算是追求了一點細節,形象藍本就多高興了些:“挺像的,謝謝老公,等會你幫我戴……是不是上次買手鏈的時候?”

  楊景行點頭邀功:“定做要三個月,我還加急了。”

  何沛媛再看看東西:“都是你跟設計師要求的?”

  楊景行又謙虛:“創意是我的,設計師也提了些建議。”

  何沛媛邊看邊安慰自己吧:“如果十八歲收到這件禮物,肯定會高興好久好久。”

  楊景行急忙:“我的媛媛永遠十八歲。”

  “謝謝老公。”何沛媛笑得甜了甚至聲音都嗲了:“我現在就想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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