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伊純演唱會已經是倒計時,其實音樂這塊倒還好了,更緊張的是其他方面,比如平京的舞臺設計還需改進,燈光的調試也還沒完全到位啊。風云網甚至還有嘉賓的排座問題,雖然童伊純沒怎么在圈內社交過,但是場個人演唱會的風一放出去,主動要來捧場的同行簡直絡繹不絕。
十八號晚上的音樂整體彩排比較重要,需要粗糙地錄音之后方便其他工作人員對舞臺前后的一切細節進行徹底完善。而二十號的彩排就是全方位的了,也不能繼續在錄音棚搞,得在白天去東方藝術中心實地演練。
雖然早就說好的,但是這天中午前,邵芳潔還是給楊景行打電話確認一下,是不是老時間老地點。
楊景行也要問:“嚴警官今天晚上接你嗎?”
邵芳潔好像猶豫了一下:“我讓他盡量吧”
還有王蕊的聲音:“你跟他說今天換地方吃!”
楊景行嚴肅了:“小潔,這我就要說你了,既然選擇了人民警察作為伴侶,你這思想覺悟就要比其他女孩子高一點,不能小性子。我看嚴警官很關心你,有時間的話他不需要你說,所以不能耽誤他保衛群眾生命財產安全。”
王蕊好像能聽見楊景行說話,連連表揚怪叔覺悟高。
邵芳潔呵呵笑:“我想耽誤他也不會聽我的啊他今天可能不行,不過他說二十號應該可以,這周末有休的。”
楊景行高興:“那好,我這小日子滋潤啊,可愛的漂亮的輪著陪。你跟嚴警官說一下,我保證安安全全送你到家。”
邵芳潔咯咯說好。
王蕊開吼了:“聽不聽得我說話?”
被嚇到的是邵芳潔,聽聲音好像是要把電話給王蕊,估計王蕊一氣之下掛斷了。
下午兩點不到,王蕊估計是消氣了,打電話給楊景行:“阿怪,忙不忙?”
楊景行說:“開會,什么事?”實話,不過現在他有膽子在開會的時候離開接電話了。
王蕊也就調成開會打電話的音量:“問你個事上星期,就是你們見特警那天,是你送媛媛回家的?”
楊景行嗯:“怎么了?我們倆都說你好話呢。”
王蕊好像有點驚訝失望:“那你沒跟我說,我星期一給你打電話問特警的時候!”
楊景行分析:“我是你閨蜜,媛媛也是你閨蜜,這個好像沒必要吧,我要和你仇人在一起說什么了,肯定跟你告密。”
王蕊氣憤:“我沒仇人媛媛也沒說,上班那天她就說特警好帥好帥,好愛小潔!”好像有點不滿呢。
楊景行哈哈:“你看媛媛對我的態度,她是被逼沒辦法,你以為她愿意讓我送啊。蕊蕊,我覺得你應該做點什么改善一下兩個閨蜜之間的關系。”
王蕊嘿嘿嘿:“滾你主動要送她?”
楊景行嗯:“那天特警去了我就說不麻煩司機了,這也不是人家分內事,是幫忙。”
王蕊態度模糊:“說是這么說你跟老大說沒?”
楊景行說:“我也不能老有事沒事就騷擾她開會呢,沒事先不說了。”
“不是。”王蕊著急:“這個事情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楊景行驚喜:“是不是能成為改變我和媛媛關系的契機?”
“不是!”王蕊更用力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就是顆定時炸彈!在浦音,在三零六,你都不是什么好果子!”
楊景行傷心了:“好哇,你終于說實話了,枉我一片閨蜜之心”
“你聽我說!”王蕊激烈安撫:“不是說你不好是形勢不好,現在很敏感,你知道吧?”
楊景行求饒:“我開會,能不能別無中生有聳人聽聞。”
“讓他們等!”王蕊果斷:“不愿等找別人當總監去!別唱阿怪的歌了!我說正事呢!”
楊景行放棄:“好,你快點說。”
王蕊好像要整理思緒,嘗試心平氣和:“你想啊本來你送小潔還是送媛媛都一樣,也不一樣,因為你最喜歡逗媛媛,不怪你,誰讓她自己禍國殃民的。問題的關鍵是,本來都以為你送小潔,結果你計劃改變了,送媛媛去了”
楊景行不想聽了:“你這也算正事?”
王蕊不受影響:“關鍵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你變了,你沒說、媛媛沒說小潔也沒說!本來沒什么,但是都不說的話,那叫什么,欲蓋彌彰。是是是,你們沒蓋,但是可能別人會這么想啊。”
楊景行很懷疑:“不是說戀愛中智商會下降嗎?你這小心思怎么越來越多了?都到這種程度了。”
“充分說明我沒戀愛!”王蕊抓住重點:“那你們怎么不說?”
楊景行說:“好,下次再什么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去三零六做公開匯報演講。”
王蕊又嘿嘿嘿,再哼:“你們,我這幾天都和媛媛一起回家的不過也沒說你們的事,天天排練好累你們一起時說我什么了!?”
楊景行說:“媛媛說她希望你很幸福,我雖然有點心酸,但還是支持了她的愿望。”
王蕊嘻,讓人難以適應地陡然溫柔了些:“心酸什么?”
楊景行說:“自從有了老畢,媛媛是不受影響,可我這男閨蜜唉。”
王蕊又哈哈:“哎呀,你的地位不會改變的其實老畢挺大度的。”
楊景行說:“你要炫耀老畢的話,我們再挑時間行不行?肯定不是幾分鐘的事。”
“去去去,誰炫耀了”王蕊明顯心虛,然后好像很誠懇:“好是那天媛媛口水特警的時候都沒人想起這事,不然有人可能還以為你在打什么主意。我真的覺得就像以前那樣最好,巴結一下老大,再逗逗媛媛,讓我們阿怪過足美女癮,又不影響大家的關系。”
楊景行不領情:“說得好聽,讓我過癮,你別不把自己當美女,我告訴你”
這次是王蕊煩了:“行了,你快去開會,我下班還是送她們,不過不吃飯,你們三個人吃”
楊景行嘆氣:“真是越來越過癮了。”
王蕊安撫:“哎呀,改天給你補回來,這次一定要聚會,不為別的,就為了我們阿怪!乖!”
估計這王蕊真是進入狀態了,下午六點多,楊景行下樓去接人,就見到何沛媛和邵芳潔,一個淑雅漂亮一個穩中可愛,站在大廈大廳門前。其實物業真應該好好巴結宏星錄音部,要是錄音部也一搬,這大廈的氣質美女出沒頻率估計降低一半。
見了楊景行,還沒走近呢,何沛媛就傷心又鄙視:“你蕊蕊,車還沒停穩就催我們快點快點!”
邵芳潔不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吧:“這不好停車,其實我們自己坐車也好。”
楊景行伸手:“東西放了再去吃飯。”
兩個女生不勞煩總監,要自己去放,何沛媛說得有道理:“你一個人坐電梯能快點?”
邵芳潔甚至覺得:“帶著也還好,不能太特殊待遇。”
還是去放了,托老畢的福,今天時間還比較寬裕。
遇上了,前臺并不會被這些所謂音樂人的惡俗習慣感染的,到現在依然是:“何小姐,邵小姐好。”
何沛媛挺熱情:“還沒下班吃飯?”
晚上要堅持很久的,所以晚點吃的好。
何沛媛記得:“原來樓下的時候,有個前臺還挺漂亮的。”
楊景行變八卦了:“嗯,本來大學畢業進的是大公司,二十三歲結婚辭職當全職太太,六個月離婚,現在在藝人部打雜所以女人不能完全放棄事業。”
邵芳潔吃驚:“結婚六個月?”
何沛媛對楊景行夸張刮目相看:“你還有這覺悟啊?”
楊景行說:“我是提醒你們長得好看的,小潔已經有特警了,你肯定也會嫁得很好”
何沛媛嚴詞拒絕:“不勞你操心!”
放了東西下樓,也不開車了,就走著去隨便吃點。到了地方,服務員領了座,邵芳潔這次長記性了,對何沛媛嘿:“我不跟你坐。”
何沛媛很大度的:“你過去,我一個人寬敞。”
邵芳潔情愿再次對楊景行沒義氣,還是挨著何沛媛吧。
楊景行也是明事理的:“你盡力了,隨便點,三百二那個帶骨牛排不錯。”
邵芳潔驚喜得嘴都哦圓了:“有美女真好。”
何沛媛好像也是饞嘴的:“你早說啊,上次我就把老齊擠你旁邊去了。”
楊景行真是不要臉,建議邵芳潔:“那種時候,你就要想辦法把她們倆都”還殘留了那么點廉恥,后面是用眼神說明。
邵芳潔驚喜又為難:“我吃不了那么多。”
何沛媛冷哼一聲,把看著的菜單在桌沿拍了一下,白眼模樣:“我不吃行不行?”
楊景行勸:“不用自罰,錯不在你。真的還行,一人來一個。”
服務員就在旁邊吹,那種牛排一頭牛身上只有幾塊如何如何。
何沛媛真是沒良心:“不帶你蕊蕊吃,小心告你一狀。”
楊景行點頭:“對,吃好了回去宣傳一下,下次都來。”
何沛媛又不如意:“美得你。”
邵芳潔有義氣,憐惜起于菲菲這會多半在住處用什么將就果腹呢,在這方面她們有共同語言,都是盡量節約的人,甜甜其實也不大手大腳,雖然家庭條件好得多。
楊景行問:“有微波爐沒?老讓她們二缺一,我都沒點表示。”
邵芳潔連連推辭:“不是,不用”
何沛媛就是真義氣:“我要給蕊蕊帶。”
楊景行又窮闊氣了一回,真的打包了吃的讓邵芳潔帶回住處,害得三個合租女生要明天早早起床準備早餐。
何沛媛開玩笑地攛掇邵芳潔:“就說是你帶的,小心曾理吃醋。”
說起來,邵芳潔挺佩服柴麗甜的,說她基本上只有周末才會出去約會,平時都在住處,而且不是看電視玩電腦,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和練習了,簡直讓邵芳潔和于菲菲自慚形穢。
不過曾理就比較可憐,時常在下午老遠地過去找女朋友,還送水果什么的,可是柴麗甜可能是怕刺激光棍同伴吧,都不太讓曾理進屋的,能滿足男朋友一起去吃頓晚飯的請求就算是格外開恩了。
何沛媛也認同,以前大家是想不到甜甜的戀愛狀態會是這樣,想象中甜甜應該是特別小鳥依人的那種啊。
還有高翩翩,參加工作這么久,她男朋友李竟就露面三次吧,據說也是在抓緊奮斗事業,但是感覺再怎么奮斗也難以和翩翩家門當戶對。葬禮也沒露面,不知為何。不過從以前的狀態來看,翩翩雖然不小鳥依人,但對李竟還是很在乎的,畢竟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
三零六的家屬中,大家能時常見到的就是劉思蔓的蔡菲旋的,不過這兩對的狀態不一樣,劉思蔓那邊是賢伉儷模范夫妻的感覺,而蔡菲旋這一對就讓人覺得還在青春激情期。有時候蔡菲旋明顯心情不好了,那一天就會接不少電話很多短信,然后下午多半就能看見湯啟華。
三零六目前四個光棍,邵芳潔把三個一概而論:“你們條件都那么好菲菲真的很好,其實也很有思想,失戀了一點都沒表現出什么,我覺得那個男生不懂珍惜。”
何沛媛點頭顯得佩服:“就像沒事一樣人也沒變,還是那樣。”
但是邵芳潔懷疑于菲菲是不是心冷了,雖然看起來依然比較活潑的,但是現在除了楊景行,她平時根本就沒個能有交流互動的異性,不是找不到,而是她好像興趣。
何沛媛有些感嘆:“估計是挺傷的,年晴”不說了。
邵芳潔也不說了。
楊景行說:“從我的經驗來看,傷這個形容不太準確應該是需要一個剝離和調整的過程,重新適應,就像從一個環境換到另一個環境。”他言之鑿鑿好像有經驗就很不得了。
邵芳潔沒什么原則的,點頭:“嗯,可能”
何沛媛看看楊景行,要辯論:“你換環境會傷心會哭啊?旅游開心還來不及呢。”
楊景行說:“你要離開家了,想著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也不能一直傷心思念倒是一輩子的。”
何沛媛小撇嘴,沒想出什么好辯詞,只能冷言冷語耍無賴:“你思念吧。”
邵芳潔有點暗淡:“不知道我會不會”
何沛媛十分嚴厲:“別烏鴉嘴你氣不死特警,對你那么好。”
楊景行也說:“就是她安慰我們倆光棍呢。”
何沛媛不屑為伍:“你才光棍,我待字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