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算加上一個傀儡人,你又能支撐多久,控制傀儡人,就算是筑基后期修士也難以支撐多久,你一個小小的筑基二層修士,不需要半刻鐘便會神識受損,到時候想死都難。”
“廢話少說,先接招吧”
傀儡人如今還是只有拳腳攻擊,不過他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劉百川的估計,自己萬丈長河產生的壓力竟然奈何不了半分,傀儡人一點沒受影響,一雙拳頭已經擊到自己腦門處。
劉百川大驚,連忙將法寶收回,裹在自己身前,頓時一條白茫茫的長河環繞在劉百川身體周圍,傀儡人的攻擊都被消散于無形,一時間,竟是攻不破對方的防護。
轉瞬間,方言就知道了劉百川的打算,正如劉百川所言,即使自己晉升到筑基二階,控制傀儡人比原先時間要長些,也長不了多少,他正是想讓自己耗損神識,等自己無法指揮傀儡人的時候,強大的傀儡人不過是一個死物。
方言也有些吃驚對方的這件法寶的能力,剛才攻擊的時候威力巨大,此刻防護起來也是滴水不漏,竟是一件攻防俱佳的法寶。
“哼,不過就想憑這一件法寶就堅持住,你可是打錯了算盤”方言心中冷冷想到,方言已經扔了一顆養神丹兩顆靈元丹在自己嘴中,雖然遠比不得消耗,但是多堅持一會兒沒有問題。
方言沒有關注傀儡人大戰劉百川,而是一個閃身來到了三只靈寵爭斗的地方,自己的赤蟬和蜂王獸已經處在下風,特別是蜂王獸身上已經數道傷痕,要不是經過了太息土的改造,恐怕早已傷在飛天蜈蚣那鋒利的顎刀之下,品階的差距不是這么容易克服的,飛天蜈蚣不僅武器鋒利,極其靈活,赤蟬的離火可以威脅到它,但是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一多半攻擊都落到了空處。
不過有了方言的加入就大大不同了,論靈活,方言也追不上飛天蜈蚣,方言也不會愚蠢的和靈寵比靈活,一道法術施放出來,正是方言用的順手的荊棘術,數道粗壯的荊棘瞬間便將周圍空間封住,枝條還在不斷的增長,擠壓著飛天蜈蚣的活動范圍,真成了一個荊棘牢籠了。
自從方言擁有了木靈根,施展起木系法術來,更是得心應手,不僅消耗的法力少了,威力更是成倍的增長,原先釋放出來不過手臂粗細的荊棘牢籠,此刻足有碗口粗細,通體墨綠,結實了很多,一個低級法術,硬是有了高級法術的威力。
這也只能稍稍緩阻一下飛天蜈蚣的行動,這些荊棘終究擋不住它那堪比寶器的顎刀,不過這已經足夠了,方言要的也只是這一絲機會。
兩只靈寵和方言心意相通,就在飛天蜈蚣剛剛被困的一霎那,雙雙使出了自己的絕殺招數,蜂王獸連續數枚蜂刺通通射入飛天蜈蚣體內,射完后,蜂王獸已經精力大損,被方言召回了靈寵袋中休養。
要是別的靈寵,這幾枚毒刺肯定會讓它行動大受影響,但是飛天蜈蚣本身就是毒物,不過停頓了一下就緩了過來,已經進入體內的蜂刺竟被他逼了出來,撲撲兩聲沒入下方,
威力更大的是赤蟬嘴中的離火,連帶著將方言放出的荊棘也燒出一個大洞,自然里面的飛天蜈蚣也不好受,身體上被離火灼燒了一大塊。不過赤蟬似乎也有些用力過度,神情有些萎靡,方言連忙將它也收入靈寵袋中和蜂王獸作伴去了。
同時又是幾道荊棘術放出,此刻已經受傷的飛天蜈蚣有些驚慌,不復剛才的勇猛,急急砍斷攔路的荊棘想要逃回劉百川身邊去。
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方言又豈能讓它逃回去,一道離火從方言手掌冒出,正在飛天蜈蚣冒出來的地方,幾乎是它自己沖進方言的離火之中,方言的離火要大大強過赤蟬,只聽到一聲哀嚎,飛天蜈蚣便沒了氣息,方言沒有停歇,將它的尸體順手一撈,便返回了傀儡人和劉百川的身邊。
說起來麻煩,其實不過兩個回合,時間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方言剛剛擊殺飛天蜈蚣,劉百川便覺察到了,他和靈寵可是有著神識上的聯系,靈寵死亡,連帶著他也受到了些傷害。
就只是一根剎那的停頓,傀儡人便找到了他防守中的破綻,一拳擊入其中,方言耳中聽到了劉百川傳來一聲悶哼。
一步一步修煉上來的散修,沒有哪個是易與之輩,劉百川很快便恢復了,重新將法寶催動,他不信方言的神識能夠堅持多久,只要等到對方神識耗盡,便是他為自己的靈寵報仇之時,對于自己法寶的防護,劉百川極其有信心,只要自己不失誤,他不相信方言和傀儡人能攻破自己的防護。
事情總是不如人意,劉百川下一刻便發現了自己的估算有多么的離譜。
兩道暗紅從方言身上冒出,進入了那層層水幕之中,片刻后,方言便聽到劉百川的驚恐聲音:“這是什么東西?”
方言暗笑道,是你擺在這里讓我攻擊的,要是你不這么死守,我哪能如此輕松的將桃瘴毒施放出來,還這么簡單就得手,這可是連元嬰修士都忌憚的東西,何況你只是個筑基后期修士。
變故突生,就在方言繼續催動桃瘴毒和傀儡人夾擊劉百川的時候,天空中一道威壓憑空而下,沒有任何準備的方言差點被壓倒。
這是?方言有些吃驚的抬頭看看,容滄海,竟然是容滄海,在青云集市沒有認出自己的容滄海,為什么會在這里碰到。
方言還沒有考慮清楚怎么回事,就聽到容滄海的聲音傳來:“小子,你姓方?叫方言?”
方言一驚,還沒有回答,容滄海的聲音便又傳來了:“沒錯,這件靈甲,還有離火氣息,修為也差不多,我不信這世上有這么多的巧合,你就是毀我兒身體,殺害吳雄的那個人了。”
差點就要被方言滅殺的劉百川似乎也發現了這邊的變故,運轉法力想要逃開,卻不料方言突然加大了攻擊力量,只聽的一聲慘呼,劉百川已經消失不見,竟是連尸體被方言收入乾坤壺之中。
“好小子,上次在那交流會上一點聲色不露,讓我一點都沒有起疑,如今暴露身份,在我面前還這么鎮定,還能滅殺一名筑基后期修士,我兒和吳雄敗在你手上也不算冤枉。”
方言剛才的最后一擊已經將法力消耗的所剩無幾,傀儡人也無法再催動,被他收了回去,此刻只剩下方言一人站在金丹大修士容滄海的面前。
“給你兩條路,一條是跟我走,做我兒的奴仆,就像吳雄一樣,另一條是死,然后被煉制成傀儡。要不是你的原土靈液,你根本不會有這個機會。”容滄海的聲音不帶一分感情,就如同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又似乎在講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
方言法力不過恢復少許,本來方言一路趕來,就消耗了不少的法力,還沒有恢復,就接連和榮成商行的人還有劉百川斗法,雖然都取勝了,但是所剩無幾的法力也差不多消耗光了。
眼下對面站著的是一名金丹大修士,無數修士仰望的金丹大修士,雖然自己手上有兩件東西都能威脅到金丹大修士,但也只是威脅而已,容滄海不是魔頭,手上肯定有無數法寶,想想他兒子容浩身上都有那么多的高級法寶,便可見一斑。
“給你三息時間考慮,不要再有別的念頭,絕對實力面前,什么詭計都沒有用,一。”容滄海毫無感情的聲音又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