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瞬間遠去的一葉青舟,白云飛長長的松了口氣,雖然自始至終云憐天都沒有散發出任何威壓,但他卻是依舊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滋味很是不好受。
“天下五大散修之一,他出現在這魂獸森林做什么?而且,竟然是在尋找馭獸宗的人,難道他和馭獸宗的人是一伙的?”白云飛眉頭皺起,暗自思索道,“不像,而且傳言這云憐天天性孤傲,從不與任何勢力或個人為伍,師父也這么說過,應該錯不了,難道……他是在跟蹤馭獸宗的人?!有什么企圖?”
“而且,傳言他一向獨來獨往,那他身后那個少年,又是什么人?”白云飛覺得雖然只是短短幾分鐘的碰面和交談,但這云憐天卻給了他太多的疑惑,沉思了幾秒之后,他輕笑道,“呵,他是什么人關我什么事?干嘛非要想那么清楚……”
“那可是天下五大散修之一,魂皇強者,無論他想要做什么,也不是我能夠觸及到的層次,像他說的,參與進去很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還是做好我自己的事吧!”
想通了這一點,白云飛也就將云憐天的事拋在了腦后,繼續將剩下的烤魚吃完,然后按照慣例找了一棵參天巨樹爬上去,躺在一棵樹枝上開始休息。
另一邊,已經遠去數十里,正在天空中飛速前進的一葉青舟上。
云憐天目中露出些許思索之色,將剛才遇到白云飛之后的情況仔細回憶了一遍,心中暗道:“那白云飛應該沒有說謊,也就是說馭獸宗的人真的在這魂獸森林中,不過他只碰到了馭獸宗五大長老中最末的一個刑源,難道只來了這么一個?不可能……根據我得到的消息,至少是有兩個長老前來才對,這么說,這刑源很可能是臨時前來支援的……這么看來,那個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眼中精光閃爍,想到自己無意中得到的那一個驚天消息,即便是云憐天都忍不住有些激動——許多年,都沒有碰到過這么‘刺激’的事了……
“不過說起來,那叫白云飛的小子倒真是不簡單呢!”思索完了馭獸宗的事,云憐天又想到了白云飛,饒有興致地評價道,“反應迅速,心思敏捷,這些都超出同齡人許多,最重要的是,只憑五級后期實力,居然能夠將六級魂獸收為契約魂獸,而且是在沒有長輩保護的情況下,獨自闖蕩魂獸森林……紫金歷練徒弟的方式,還真是大膽啊……”
想到此處,他不由回頭瞥了一眼身后那一直一言不發的黑衣少年,輕笑道:“鬼宿,你也看到那白云飛的實力了,年紀和你差不多,但卻一樣也是魂宗后期,你一向自負天賦出眾,如今有何感想?”
那名叫‘鬼宿’的少年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隨即平靜道:“我很快就會超過他。”
簡單一句話,卻透著無比的自信和堅定的決心。
“哈哈!好!!這才像我云憐天的徒弟!就是要有這種目空一切的傲氣!!”云憐天哈哈大笑,似乎對鬼宿的回答很是滿意,“放心,我想那白云飛的實力也只是因為和六級魂獸締結契約之后才有了一個飛躍而已,這次帶你來魂獸森林,為師就是為了給你尋一只合適的強大魂獸,到時候……你一躍進階魂尊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你比那些所謂的十大新秀等天才之輩晚出世幾年,但是假以時日,你一定會后來居上,超過他們所有人!!”云憐天傲立青舟之上,無比自信仿若宣布一般說道,“我云憐天的徒弟,就要超過所有老家伙的弟子,做那新秀第一!”
第二天。
熟睡一晚后白云飛精神飽滿,坐在準備好前進的藍眼亞龍的頭頂,開始慎重思考著接下來的行程。
“那云憐天的忠告還是不要忽略為好,而且六級區域后半段也的確太過危險了,若再往內,很可能就會發生許多我無法控制的危險了。”白云飛摸著下巴暗自思索道,“那么,就橫著走吧!這六級區域中段是一個絕佳的歷練地帶,一直往西走,魂獸森林無限寬廣,即便那云憐天或者馭獸宗要做什么大事,只要我遠離了,也不會受到牽連。”
“可是,納蘭隱指引我說應該往西北方向走,這樣的話……”白云飛皺眉考慮了一陣,搖頭道,“算了!安全起見,還是不再深入了,而且,納蘭隱說的‘好運’,說不定就是指的那個山洞呢,已經得到了,就不用再一味往西北走了。”
“決定了!就往西走吧!”白云飛打定主意,看了看太陽升起的方向,然后拍了拍身下的藍眼亞龍,指著一個方向道,“小藍,往哪邊走。”
“小七,走了……”白云飛習慣性地招呼了一聲,可是隨即卻突然一愣,“咦?小七呢?”
以往的時候都不用他招呼,這個時候小七就應該嘰嘰喳喳地飛在自己周圍了,可是這一次卻是沒見到它的蹤影。
白云飛眉頭微皺,感應中小七就在周圍不遠,只是不知為什么不出來,魂識略微向著那邊一掃,他卻是愕然一愣,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只見右側約五百米外的地方,一顆參天大樹的頂端,有一個足有三米大小的褐色鳥窩,鳥窩里有六只似乎剛剛出生不久的灰色小鳥,鴿子般大小,正對著天空大張著嘴,嘰嘰地叫個不停,似乎在等在雌鳥喂食。
而這幾只幼鳥之間還有一只極為顯眼的彩色小鳥,也和其他小鳥一樣,做仰天鳴叫狀——卻正是小七。
在白云飛看過去時,正好有黑色的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伸展的翅膀足有二十米寬,彩色的尾羽更是比翅膀還長,落下之后略有縮小,停在了鳥窩旁邊,嘴里叼著一個似乎是某種大型動物的頭蓋骨一樣的容器,里面盛滿了各種活蹦亂跳的小魚。
六級初期,鳳尾雕!!
看到母親回來,那些幼鳥叫得更是賣力,撒嬌般地討要著食物。
雌鳥一落在鳥巢邊,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在里面裝自己孩子的小七,微微一愣之后頓時怒叫了兩聲,然后將掙扎的小七給叼了起來,扔出了鳥窩。
可是小七好像個倔強的孩子一般,又撲扇著翅膀飛了回去,似乎想要繼續假裝幼鳥討東西吃,毫無懸念地被雌鳥給趕了出來。
“哈哈!小七,你這是做什么呢?!你那樣子能偽裝么?也不看看你什么顏……”白云飛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來,以為小七又在調皮,這鳳尾雕是少有的性情溫和的魂獸,他倒是不擔心小七會受到傷害。
只不過白云飛調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呆呆地看著終于放棄偽裝幼鳥而緩緩向自己飛來小七,神色愕然。
無論是從小七的眼神中,還是那心中莫名的感應中,白云飛都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在小七身上出現過的情緒……
這種情緒,是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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