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這才想起,來不去為了泄怒掃晦氣的,一掃臉上的怒容。換成輕松的腔調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好吧,我們來談正事。”
鳳止瞧著無憂的無賴模樣,嘴角禁不住一抽,好氣又好笑,斜睨向她“那種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談。”
無憂堆出來的笑有些發僵“另外有辦法的,是么?比方說,………”
鳳止的嘴角拉了下來,知道她后面肯定不會有好話。
果然,無憂吸了吸鼻子,小心道:“比方說,男人可以用手然后能有什么東西,可以裝一裝……”
她每說一句,鳳止的臉就黑上一層,最后簡直成了鍋底,譏請道:“你當精元是精子?”二十一世紀十八年的共同生活,讓二人間說話也沒那么多顧慮。
無憂啞了聲,神情有些訕訕。
這哪里是來求他的模樣,鳳止心底鬼火亂竄,很想直接將她轟出去,但見她一臉愁苦,又狠不下這心,暗嘆了口氣,她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扇柄抬了她的下巴“那個年代男女之間喜歡便在一起,即便不喜歡,一夜之情也比比皆是,你在那樣的地方生活了十八年,難道還這樣看不開?”
無憂伸指撥開抬著自己下巴的扇柄,嗤鼻道:“對自由之人,那樣當然無可厚非,但對有夫之婦,你可知道叫什么?”鳳止在二十一年代,不能與人交往,凡事只看表面,得出這樣的觀念讓她極為頭痛。
鳳止挑了挑眉不答。
無憂扁了扁嘴“叫紅杏出墻,紅杏出墻在哪兒都是道德敗壞。”
鳳止瞅了她一陣,好笑道:“你已經轉世幾回,這一世孑然一身,那幾個男人充其量不過是你的情人。試問一個有幾個情人的女人,居然跟我大談紅杏出墻是不是好笑了些?“無憂被嗆得漲紅了臉“我托你的福,到二十一世紀轉了一圈但也只能算作穿越,并沒轉世投生,就算你借這歪理抹去我與子言一萬年前的姻緣總抹不去我二歲時,子言便成了我的駙馬的事實。”
鳳止嘴角譏請的之意更濃“如果你非要這么說,那么開心、寧墨、惜了了怎么說?他們可不是子享,如果以你紅杏出墻的說法這墻可爬得多去了。”
照理,一個人死了,一碗孟婆湯就洗去他的前世過往,與前世再無關系,來世自有新的命宿姻緣。
她雖然執著于前世的姻緣,但這一世開心,寧墨和惜了了另外投過了胎,雖然他們體內都有子言的一股魂魄,但終不再是子言,而且天上的姻緣也不能帶到凡間對鳳止的話,卻無法反駁。
無憂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沉默下去,半晌才幽幽地道:“你知道,我做不到。”
鳳止慢慢斂了笑,突然握了她的手腕把她拽近,一旋身將她抵在石柱上,伏到她耳邊,低問“這一萬年,你對我真沒有情?”
過去每每在無憂無法支撐靈力的損耗油枯燈盡時,身為魔君的鳳止總會出現在她面前,拼著全力,渡氣給她,助她苦苦支撐,一萬年下來,一身修為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最終又為了救她,慘受重傷,又拼著魂飛魄散,為她續魂。
無憂心非鐵石,如何能沒有感覺,只是她當年將自己與子言封印在了一起,血脈相連,再也無法分割。在她得知十一郎體內有鳳止的一股魂氣,同時感覺到鳳止有難的那一瞬間的焦慮和心痛,已經讓她知道,自己心里不知何時已經將他蓄下,只是從來不肯承認。
鳳止笑了“但我看到了你的心動。”
無憂咬緊下唇,不言。
“你知道今天來了,就得跟我上床,可是還是來了,確宴是為了救他,但難道不是想了去我們彼此的心愿?”鳳止心里暗嘆了口氣,面上卻又是一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鐘情于他,心里卻存了我,你自己心里過不了這一個坎,你是了我們彼此的心愿的同時可以救他,然后無牽無掛地散去魂魄,在我們二人之間消失。”
無憂默然,他守了她一萬年,把她的心思也摸得清清楚楚。
鳳止手腕一轉,手上多了個水晶珠,里面裝的竟是從迷道取出來的那脈魂魄“可惜,你錯了………”
無憂變了臉色“它為什么還在,沒有進入你的體內?”
鳳止將水晶球在指間轉了轉,笑了“我為什么要讓歸們?歸位了,然后看著你散魂,然后再痛苦一輩子?”說著又是一笑“我不會如你所愿,我不會抽回你體內的那脈魂魄,你會生生世世地活下去,而我…只要這脈魂不歸位,過了這一世,我就會煙飛灰滅,你欠我一輩子,會記我一輩子,過了今夜,你就跟人上床,也會想到我,你會這樣活一直活下去。你說,這會多有趣?“無憂臉色煞白“你是瘋的。”
鳳止眼角勾出一抹邪媚“不錯,我是瘋的,在一萬年前見著你那時就瘋了,再瘋些又有何妨?”
無憂望著他滿是邪氣的眼,感覺透不過氣,大口地呼吸,胸脯一下一下地擠壓著緊抵著她的胸膛,卻說不出一句話。
鳳止輕笑,手掌鼻下,輕輕上她的小腹“你知道炎鳳的精元只有在男女歡愛的巔峰才能釋放,而且見風就化,所以在這里存下我的精元之前先得接受我的精液,我的精液會隨著精元灌進他的血脈,以后你一碰他,就會想到我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無憂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在他面前終于再也笑不出來,她來之前就知道這一切,這樣的她以后自然再難面對子言,也無法面對鳳止,所以本是打算救活子言,就散去魂魄,讓自己體內鳳止的那一股魂魄物歸原主,從此天地間再無她這個人。
打好的主意,被鳳止赤裸裸地揭開,一顆心鮮血淋淋,再無法承受。
猛地將他一推,轉身急走開兩步,兩滴淚從眼角滑下“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