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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心狠莫過于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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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心狠莫過于婦人391心狠莫過于婦人391心狠莫過于婦人  (三更)

無憂這才醒神,忙收斂心思,嗯了一聲,蹲下身拾起打撒的草藥,不再進屋,獨自去到院中一角,一樣一樣的將簍中草藥分晾開來。``絕對第一時間更新``葉  草藥沒分幾樣,便握著一束草藥怔怔出神。

  她離開他,是想他娶興寧,順天而行,太太平平的過完這一世。

  他現在卻舍興寧于一邊,別娶別的女人,固然可以理解為,他是為了報仇復國,但只要棄了興寧,終是逆天,百年后仍是逃不過逆天的懲罰,這不是她想要的。

  雖然現在是他放棄了她,但她也不能容他走上不歸路。

  寧墨握著的筆停了下來,微微一頓,擱回筆架,“平兒,今天就到此為止,收拾東西隨我進京。”

  平兒剛把沏來的茶放桌上,沒見寧墨喝上一口,又要出去。

  但寧墨的性,向來說一不二,忙打發了前來就診的患者,背了藥箱推著寧墨出門。

  睿王府門前門庭若市。

  前來賀喜巴結的人來來往往。

  所有人都由府中管家接著,身為主人的不凡卻不見蹤影。

  無憂自到了南朝,為了不招人眼目,一身布衣,與門里門外的錦衣華服格格不入。

  但她相貌極美,來往之人都向她觀望指點。

  要想從這正門進去,怕是還沒見到不凡,便已經招來是非。

  無憂見有家人打扮的人向她走來,忙低走走開。

  尋了個小面攤,吃了碗面疙瘩,又在附近小巷口,遠遠的望著睿王府,直等到天黑,才摸到一處僻靜處,翻墻而入。

  王府很大,無憂對府中道路不熟悉,撿著人少的僻靜小道摸索,偏偏就這么沒費多大力氣,把他給找到了,順利得無憂都無法相信。(就到葉·)

  她不知道,有人在她到來的時候,提前調開守衛,讓她順利進到了睿王的寢院。

  只以為是前頭賓客如潮,為了保證府中次序和安全,守衛都調到了前頭,這后方才疏于防守。

  不凡一個人坐在院中石桌前自斟自飲,桌上已經東倒西歪地擺了好幾個酒壺。

  仍然是隨意的月白衣闊袍,頭頂發髻束著一條二指寬的月白緞帶,干凈而樸素,與在‘常樂府’時并沒有不同。

  無憂胸間微哽,仿佛初進‘常樂府’,那個白衣少年分柳而來,拉過她的手,撥了她指上樹刺,放入口中,吮去指上血滴,看著她微微一笑,那么溫柔,那么的溫柔,如夜色中散下的月華。

  此時院中梨花開得正好,風吹得繁花四散,幾瓣雪白的花瓣落在手中持著的杯口,晃了幾晃翻入杯中。

  他靜靜瞧了一陣,仰頭連著花瓣一同飲去,幾分蕭傷,幾分寂落,與遠處隱隱傳來的喧聲鬧語格格不入,更顯孤涼。

  無憂從不曾見過這樣的他,心中隱隱地痛,有些恍惚,等他倒空了手中酒壺,喚人送酒,才如夢初醒,他不能飲酒。

  正欲上前,花蔭后傳來一陣環佩珠響。

  無憂向前的步生生停住,突然見不凡朝這邊望來,忙縮身樹后。

  不凡一望之后,便將視線錯開,她不知他是否看見了她。

  葉兒持了壺酒款款走來,心臟象被一手突然握住,狠狠地揉捏。

  早該料到她會在這里,但猛然看見,仍是無措。

  帶著一份奢想,望向不凡,希望能看見他冷落葉兒,還是那個不為皇權屈身的言。

  葉兒走到不凡身邊停下,垂著眼慢慢將他的灑杯斟滿,柔聲道:“王爺,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不凡抬眼,幾分醉意,幾分迷離,“知道我喝了不少,為何還斟?”

  葉兒在他身邊坐下,“因為葉兒知道王爺心里不快活,葉兒顧然心疼王爺的身體,卻不想王爺將不開心的事窩在心里。就到”

  她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端了起來,衣袖滑下,露出腕間雪白肌膚,白手玉杯,煞是誘人,“葉兒陪著王爺醉,只愿王爺酒醒后,不再不快活。”

  無憂身上一陣發麻,為了利,虛情假意的奉承實在叫人惡心,不凡是何等惠智的一個人,如何能看不出真假,在他面前玩這些手段,實在多余。

  不凡卻笑了,那笑是無憂熟悉的溫文,“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葉兒垂頭微微笑了一下,又再為他將酒斟滿,“無人教,全是葉兒對王爺的一片真心。”

  無憂緊盯著不凡手中酒杯,心念,不要再喝,不要再喝,你不能喝酒……

  不凡卻又是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無憂的心都涼了,他什么都變了,獨不愛惜自己身這點,一點沒變。

  葉兒還待倒酒,不凡手中酒杯跌落下去,手揉了揉額頭,迷離道:“再喝不得了。”

  說完晃著起身,返身往屋里走,剛邁出一步,身體向前跌倒,葉兒忙奔上前,將他扶住,“王爺,妾身送您回房。”

  不凡側著頭,半瞇了醉眼看了她一陣,沒有推拒,由著她支撐了他的身體,蹣跚步上臺階。

  他長得很高,葉兒扶著他十分吃力,在門口時,他身一偏跌壓在門框的瞬間,回頭過來。

  無憂仿佛覺得那一瞬,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結。

  但想再看真些,他已經轉頭回去,被葉兒拉拽著邁進了門檻。

  無憂怔怔地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又怔怔地看著窗上投影,葉兒將他扶上床,為他寬衣解帶,燭光搖曳中,又再怔怔地看著葉兒伏下身去……

  心里一陣冰裂的輕響,冰裂成碎片,又寒又痛,身體無力地軟靠向身邊樹桿,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有液體濕了掌心,她分辯不出是指甲刺破的掌心,還是掌心壓裂了指甲,只感到鉆心的痛,這痛和心間的痛連成一片,竄成四腳百骸,痛得她抱著胳膊蹲縮下去。

  暖春的夜,卻刺骨般的冷,她單薄的身輕輕地顫抖。

  到了這一步,她能去說什么?

  以前說過,并不奢望能與他一起,只想遠遠看著他。

  可是這么看著他,心卻好痛,好痛,如同將她整個人支離破碎,痛得無法忍受,哆著唇低聲呢喃,“言,不該這樣……不該這樣……”

  她感覺呼吸困難,用力吸氣,然任她怎么用力,都象是吸不進氣息,象是要窒息過去。

  明知道不該再留,腳卻象是被粘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動,只是怔怔地看著前頭窗欞上隨風晃動的光影。

  屋里,葉兒脫衣上床,見不凡已經沉沉睡去,伸手推了推他,“王爺。”

  不凡酒醉中,不耐煩的蹙了蹙眉,翻身朝里而睡。

  葉兒不甘心地湊向他,在他耳邊低喚,“王爺。”

  然任她怎么喚,怎么推,不凡就是不醒,呼吸反而越來越沉。

  葉兒瞥著不凡的背影,眉頭越擰越緊,雖然有皇上賜婚,但他卻沒有當場答應。

  在眾人看來,只道他是默認,她卻明白他是不答應,只是現在有傷在身,不能獨自成事,才使了這心眼。

  到時他站住了腳,便可以對這門婚事,一口否認,把她一腳踢開,他身邊還是那個心心念念的女人。

  長寧和她一樣心知肚明,長寧之所以不揭穿,就是隔岸觀望。

  表面跟她一條心,暗里卻另揣著鬼心思。

  眼前男如輕云之蔽月,流風之回雪,除了殘腿的寧墨,她所見男,在他面前皆如糞土。

  自打第一次見了他,此生就只想得他一人。

  以前以為仗著家中勢力,嫁他是必然之事,現在看來,要得他,只能靠自己。

  葉兒一雙眸閃爍不定,他的性難以揣摩,恐怕只有把生米煮成熟飯,才能將他套住。

  今晚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俯身上前,他卻不受力,趴俯下去,她就是想探手到他身下于他,都無從下手。

  心里懊惱,又從背后推了推他,“王爺,春宵一刻值千金。”

  結果對方連話都不答了,無論她如何拉拽,全無反應。

  她累得氣喘,如果這樣等他醒了,他們之間便什么也沒發生過,今晚這機會算是白得了。

  眸微微瞇起,閃過一抹狡光,下床往窗外張望一陣,確信無人,回到床上,脫去衣裳,又把不凡的中衣扯散,撥下頭上金釵,任一頭青絲散下。

  又將不凡搖了一陣,見他確實不得醒,不再遲疑,褪去褥褲,握著釵竟往自己腿間探去。

  金釵沒入腿間,手禁不住發抖,回頭再看熟睡的不凡,一咬牙,握緊釵頭往深處絞去。

  刺裂的痛令她險些昏了過去,強行忍著,抽出釵,釵上繞著一縷鮮紅,劇痛中,腿間有血滲出染紅了衣裳被褥。

  她慘白著臉,拭去釵上血跡,再看不凡,后者仍睡得死沉,對她所做的一切,全然不知,松了口氣。

  看著身邊點點落紅,眼角閃過一抹滿意笑容,低道:“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得到你。”

  她從小也是嬌養長大的,幾時受過這痛,得意歸得意,身下的痛扯得她腦袋發麻,再沒力氣折騰,在不凡身邊躺下。

  不凡這時卻翻身過來,然這時葉兒早痛得臉色發青,哪敢對他再作任何挑逗。

  這時反倒希望他一覺睡到人來,閉上眼心里七上八下地等著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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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凌殺小天女不是逆天,因為小天女本來就是下來受劫的,死了不過是一世,只不過洪凌回去后會受罰,他私自下凡本已是不許,殺小天女不過是罪上加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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