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槍手承認,我已準備好挨罵了!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屋里頓時安靜下來,楊一刀也非常體貼的替二人關上了房門,兩人一時之間都不知說些什么才好,對視一眼,清風不由在對方炯炯的目光中低下了頭,紅暈慢慢地從臉上擴充到脖子上,李清看不到她的臉,卻恰好看到她白皙的后頸從衣領里露出那么一小截,漸漸地便如同染上了一點胭脂,那紅暈慢慢地擴散,讓李清不由身上燥熱起來。
尷尬地沉默,自從上次李清向她表白之后,清風便一直盡量回避與李清單獨相處,但她所擔負的工作卻又只對李清一人負責,因此想避也避不了。而且尚海波與她作過一次深談之后,也讓她更清楚地了解到李清的部屬們并不希望自己成為李清的妻子。作為一個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從小到大她耳聞目濡了極多的類似的事情,幾乎都是飲恨收場。
至于尚海波隱誨的表示,自己可以成為李清的女人,但卻只能是妾的身份,她便更加地回避此事,雖然自己遭了不幸,但并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自輕自賤了。
如果說自己不喜歡李清,那也是自欺欺人,不僅僅因為李清曾救過自己,自己懷有感恩之心,即便是自己還是往日的自己,與李清交往一久,便也注定會喜歡上這個雖然長得并不英俊,但卻有一股格外魅力的男人,他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才高八斗卻又內斂自謙,身為武將卻又文才風流,在這個男人為尊的世界里對女子卻體貼備至,在李清身邊呆得越久,她便更多地發現這個男人實在是與大多數的男子有太多不同的地方,那個女子不夢想著找到這樣的一個可托付終身的人呢?自己碰上了,自己卻無緣得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與自己擦身而過,而且是自己主動地避開。
終于還是清風打破了沉默,“將軍,您找我有什么事?”聲音低如蚊吶。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李清反問道,“清風,我說過,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要叫我什么將軍,抑或大帥,我聽著別扭。”
“不叫您將軍叫什么?”清風微微抬起頭,臉上的紅暈尚未褪盡,“將軍,我還有很多公事沒有處理,今天安排了這么多的事情,我回去還有的忙呢,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李清很頭疼,他一直搞不懂清風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就不能接納自己呢?看到清風要走,他趕緊抬手道:“別走,別走!有事,我是有事找你的。”
“將軍,那是什么事?”
李清蹩了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理由,“清風,以前你在書房的時候,我一疲乏你總是替我按摩,我都習慣了,但自從把你放到統計調查司后,你越來越忙,在我這里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更別說替我按摩了,今天能不能?”
清風輕輕地咬著嘴唇,知道李清是在找借口,但卻記她無法拒絕,“將軍,我來替您按摩一下吧!”走到李清身后,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替他揉捏起來。
“清風,你的手是越來越有力了。”李清笑道。
“哦,是嗎,啊,對不起,將軍,我太用力了。”身后的清風一時語無倫次起來,緊張之下,手足無措,長長的指甲居然劃過了李清的脖子,頓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也涌將出來。一時之間,清風嚇得呆了,趕緊用手掌堵住傷口,道:“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流血了。”一手捂住傷口,一手在身上亂摸,總算找到一方巾帕,便想替李清包扎傷口。
李清一反手,按住清風捂傷口的手,另一只手也翻上來,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清風的另一只手,將其也緊緊地握在手中。清風身子頓時一僵,整個人都僵立在哪里。
“將軍,還在流血!”她喃喃地道。
“不用管它,死不了!”李清呼吸越來越急促,慢慢地將清風的雙手從身后拉過來.李清低聲問道:“清風,你為什么不能答應我呢?嫁給我,好嗎?”
“你不喜歡我嗎?”
“不,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的眼睛出賣了你,我能從你的眼中看出你對我的愛!”
“清風,不要想那么多,愛就是愛,就象我一樣,勇敢地說出來,大膽地去愛!”
“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聽著李清近乎自言自語地話,清風僵硬的身子慢慢發軟.
“將軍,我…..”
李清一手將清風擁在懷里,一只手指擱在那兩片抿得緊緊地嘴唇上,低聲道:“不要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什么都不要說,我明白,清風,你只要知道,我愛你,我喜歡你,我要娶你!”
清風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昏過去了,聽著李清的喃喃細語,心潮激蕩,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環抱李清。將頭深深地埋進李清的懷里。
伸手拔下清風挽住頭發的那一根木杈,任由那一頭烏發自由地垂落下來,一直沿著李清膝蓋垂到地上.
清風緊緊抓住李清的衣衫,喃喃地道:“別,不要,一刀他們在外面。”
李清喘著粗氣,回望了一眼大門,道:“他們早走了,楊一刀又不是傻瓜.”
楊一刀當然不是傻瓜,而且在男女之事是久經沙場的過來人,當他猛地聽到屋里傳來的那熟悉的聲音時,立即便輕手輕腳地后退,同時將屋外的警衛都向外趕,直到他覺得這個地方既不至于有聽墻角之嫌,又不會影響對大帥的保衛工作才示意眾人停下來,看著一眾親衛們莫名其妙的眼光,楊一刀扁扁嘴,一幫菜鳥,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