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宗教力量對塔甸聯邦的力,作為翡冷翠大督司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金三角之后,第一次讓塔甸聯邦普通民眾對其報以巨大尊敬的原因,竟然只是一場原本以為很平常的祈福儀式。
看著在金光寺里遇到的那些雙手合十對著自己低頭行禮的塔甸聯邦的信教民眾,龍烈血在雙手合十還禮的時候,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說以前許多塔甸聯邦的人還把自己這個金三角的大督司當作半個“外人”的話,那么現在,自己遇到的這些人,已經完全把自己當作塔甸聯邦的自己人了。
在這樣一個有著悠久的宗教歷史氛圍,幾乎全民信仰佛教的國家里,像摩云大師這樣的宗教領袖所擁有的巨大影響力,簡直達到了讓人驚恐的地步,不是親身經歷,根本讓人難以相信。也由此,龍烈血才真正體會到了聯邦黨的那些政治精英們為什么對這些宗教領袖的政治言論那樣的敏感和恐懼――宗教領袖不準涉及政治,這是聯邦黨在這個國家劃出的一條不許逾越的血腥紅線。
當龍烈血知道今天的這個儀式是摩云大師近三十年來,第一次親自動手主持的祈福加持儀式后,原本準備為金光寺捐一筆善款的想法,就沒有辦法再說出口了,那個和尚如此處心積慮,斷然不是為了一點錢來做的,要是為了錢,只要那個和尚一開口,聯邦的無數權貴一定把金光寺的大門都踏破了。
龍烈血一直想等摩云大師提出他地要求。可摩云大師始終沒有開口。
“將軍胸懷博大,氣運深隆,來日必有龍飛九天之時。然聯邦國內眾生悲苦,望將軍他日俯攬眾生之時,能一視同仁,以慈悲之眼觀之,以慈悲之心憫之,貧僧今日以善以誠待將軍,望將軍他日也能以善以誠待我!”在將要離開金光寺的時候,一直堅持要把龍烈血送到寺外的摩云大師在龍烈血上車之前突然開口了,用ZH國話和龍烈血低聲說了這么一句,只有龍烈血能聽見。龍烈血心中一震,覺得摩云大師地話中好像有許多意思,看向摩云大師,只見摩云大師一雙眼睛明亮圓潤,淡定的看著自己。仿若當空明月臨照萬物,竟然給人以一種溫暖清澈的感覺,沒有一絲阻礙。龍烈血怔了怔。還沒開口,摩云大師雙手合十向龍烈血施了一禮,飄飄然就回到了寺內。
當龍烈血晚上回到翡冷翠酒店的時候,木龍溝和潑谷兩地因金礦問題而發生暴動的消息已經傳來,這兩個消息,一下子就把龍烈血從金光寺和摩云大師給他的那種飄渺寧靜的感覺中拉回了冰冷的現實里。
現在可不是研究摩云那個老和尚道行有多深的時候,龍烈血在心里自嘲的一笑,把所有地雜念一甩開,圓融的心智一下子又回到了龍烈血的身上,說實話。從金光寺出來,龍烈血腦子里一直在想摩云大師最后和他說的那句話。
龍烈血拿起了桌上的保密電話,一個電話就打到了翡冷翠。交代了那邊一些事情,在電話里。剛談完正事,范沉舟語氣一轉,就在那邊恭喜了龍烈血一把,有些開玩笑地問龍烈血到底有什么秘訣,能讓摩云大師那樣的人親自為其主持 打完電話,龍烈血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龍烈血就把翡冷翠酒店地經理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翡冷翠酒店的經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酒店經理是他的表面身份,他的另一個身份則是翡冷翠駐曼德勒情報站的負責人,直接由德昆領導。
“今天金光寺的事你都知道了吧?”龍烈血直截了當的開口就問。
那個男人點點頭,笑了笑,“摩云大師為司令祈福,這件事今天下午差不多就傳遍曼德勒了。”
“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這件事無論對翡冷翠還是對司令來說,這都是一件好事,摩云大師是聯邦國內的宗教領袖,得到他地承認和尊重,基本上就等于得到了整個聯邦所有佛教徒的承認和尊重,這是連聯邦政府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這件事對翡冷翠形象地改善和司令在聯邦影響力的擴大,有著許多難以言說地妙處!”
龍烈血點了點頭,神色冷峻,“我知道,正是考慮到這些,我才覺得那個摩云大師很不簡單,對這樣的人,我一向不想欠他什么人情,在金光寺里那個摩云大師油鹽不進,叫我不知該怎么開口,你對這邊的情況更了解一些,你有什么辦法?”
那個男人明白了龍烈血的意思,微微想了一下就開了口,“據我們這邊收集的關于摩云大師的資料,摩云大師當年曾發下一個宏愿,想在金三角建立一個世界上最大的佛教圖書館,用以勸人向上,教化人心,可因為各種原因,摩云大師的這個佛教圖書館一直沒能建起來……”
世界上最大的佛教圖書館?建在金三角?這個摩云還真是敢想啊,建這樣一個圖書館,可不是隨隨便便幾百萬就能做到的事情,圖書館的投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當年的金三角,又有幾個軍閥愿意支持一個老和尚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佛教講究的是因果論,你這邊種著毒品在害人,那邊就在宣揚著你這樣做的報應,誰受得了?
微微沉吟了一下,龍烈血心中就已經有了腹案,“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你抽時間到金光寺,告訴摩云大師,作為一點心意和回報,我愿意出資讓他在翡冷翠選址修建這么一個圖書館,請他不要推辭!”
“是!”
龍烈血自己有點不想見到那個摩云大師,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摩云大師清澈的眼神總讓龍烈血有一種想要逃避的沖動!
大概自己離純潔這兩個字越來越遠了吧!看著夜色下的曼德勒,龍烈血在房間里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