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昌從市中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一大堆執著的記者仍舊在中u院審判庭外面的院子里等著最新的一手消息――對于媒體來說,三年前吉瑞祥總經理宋忠祥在綠棕湖的離奇命案可是近期被人世人關注的一大焦點,有錢人的恩怨向來是老百姓最愛的談資,更何況這起案子還涉及到的吉瑞祥公司董事長方瑞軍與宋忠祥的遺孀對吉瑞祥地產近41的股權爭奪,孤兒寡母與上市公司董事長對簿公堂,這樣的好戲,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到的。
雖然庭審的現場并不公開,也不允許記者進去采訪,不過就像蜜蜂嗅到了花香一樣,這么轟動的一起案件還是把各路記者吸引了過來,一起架好了各種采訪的家伙,等待今天開庭的結果。
嚴昌向來都很低調,當宋忠祥的遺孀葉渝欣女士帶著宋忠祥七歲的兒子和辯護律師一起走出中院被一大堆記者圍住的時候,嚴昌就從一大堆記者的身旁走了過去,目光穿過記者圍住的那一道人墻的空隙,與被記者圍住的宋忠祥的遺孀交換了一個眼神,微微的點了點頭。
葉渝欣和宋忠祥七歲的兒子今天都穿著一身肅穆的黑衣,葉渝欣面色有些蒼白和悲戚,用一塊黑色的絲巾裹住了自己的頭發,一只手拉著自己和宋忠祥的兒子。對記者的問題,沒有多開口,都是律師和一個保鏢在擋駕,大多數記者的閃光燈和攝像頭在這個時候都對準了葉渝欣手上牽著的那個孩子,宋忠祥七歲的兒子在懷里抱著個相框,相框內是宋忠祥的遺照。
“葉女士,請問今天開庭的結果怎么樣,能和我們談談嗎?”
“葉女士,聽說你們這邊手上掌握了一些關鍵性的證據,勝訴的可能性極大,如果獲得吉瑞祥那41地股權,你會怎么處理?”
“葉女士,你之前在美國,聽說是被方瑞軍逼走的,是不是這樣?”
“葉女士,你這次回國,對你來說,是為你先生報仇重要還是獲得吉瑞祥那41的股權重要……”
在眾多記者的追問下,宋忠祥的遺孀流著淚說了一句話,“方瑞軍在三年前不僅害死了我的先生,還用巧取豪奪的手段從我們孤兒寡母手上搶走了吉瑞祥。讓我們這幾年只能躲在外面,有國不能回,有家不敢歸,整日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對國內法律地公正有信心,相信市中院的法官們一定能給我們孤兒寡母主持一個公道……”
嚴昌坐上了自己的凱迪拉克,放下車窗,最后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葉渝欣和宋忠祥七歲的兒子這個時候也上了車了,從里面走出來的方瑞軍的辯護律師也急匆匆的穿過記者的人墻,一語不發上了車……
“開車吧!”
在車上,點了一個煙,嚴昌不禁想起剛剛站在被告席席位上的方瑞軍憔悴的面容和看向自己的怨毒眼神。呵呵呵,這也是一種享受啊。
作為持有吉瑞祥地產股份超過30的第二大股東的北極星公司,已經在一周前,按照吉瑞祥地產公司的董事會章程,提議召開了公司的臨時董事會議,在這次會議上,召開公司股東大會與改選公司董事會和監事會的決議被通過,同時,在這次董事會上,方瑞軍的吉瑞祥公司董事長的職務被免,嚴昌當選為新的吉瑞祥公司董事長,還有一系列的公司高層人事變動,原屬于方瑞軍一系的人馬,被徹底清除吉瑞祥或者重新投向了嚴昌這個明主的懷抱,可以說,現在的吉瑞祥,早已經不姓方了,北極星公司和北極星控制的數家關聯公司,在方瑞軍出事和吉瑞祥公司股票停牌之前,已經通過二級流通市場在低價悄悄增持了吉瑞祥公司約20多的股票,現在北極星手上所擁有的吉瑞祥公司的股票,流通部分和非流通部分加起來,實際上已經超過了51――當吉瑞祥發生的這一切被方瑞軍知道的時候,再怎么笨的人,也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此刻的方瑞軍,在嚴昌眼里,已經是一條等著被剝皮的死狗,沒有任何威脅了。吉瑞祥公司的賬務現在已經派人在重新清理,方瑞軍在擔任董事長時做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的把柄正越來越多的落在嚴昌的手上,現在不要說是一個方瑞軍,就是十個方瑞軍出來,憑著手上的這些東西,嚴昌也能把他給玩死了……
坐在車上,嚴昌隨手翻開了今天的報紙,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是章憲國書記正式被省國名代表議會選舉為省長和省國名代表議會主任的新聞,黨政會一身三職,讓嚴昌不禁多看了兩眼,以前這樣的高官人事變動事在嚴昌這里是和他沒有半分交集的,但現在,隨著血龍會和北極星實力的一步步壯大,嚴昌對這樣的事也就多了幾分敏感,在燕都的伏羲公司正式運作起來以后,慢慢開始發揮了它的智腦作用,作為伏羲公司運轉起來的日常工作,前兩天,伏羲公司那邊發來了每周一份,只有少數人能看到的關于國內時事方面的內參,在那份內參里,伏羲公司把中央對章憲國這次不同尋常的罕見人事任命,解讀為國內高層某一個重大決策的信號先導,是什么現在有待觀察,不過,值得期待的是在這個鐵腕書記慢慢熟悉了省內的環境以后,高層很有可能會在西南這邊邁出驚人的一步…….
再翻一頁,入眼的,都是一片喜慶的色彩,這里印著的,是億龍集團成立喜告和喜告下面“祝賀單位”那里占了兩個版面讓人眼睛看花的省內省外數百家公司和銀行等單位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