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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巨龍涅盤 第五百三十五章 風云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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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部巨龍涅盤第五百三十五章風云會(三)

  “這位是太古銀行總裁張格謙……”

  “這位是華道銀行董事長李辰旭……”

  “這位是印度洋船業集團總裁杜福清……”

  “這位是歐式珠寶集團董事長歐必達……”

  “這位是聯邦百利銀行集團總裁伍恕凱……”

  走到紅地毯的盡頭,剛剛還微微有些雜音的人群瞬時安靜了下來,迎接的人群在無序疏散中按著某種“規矩”站在地毯盡頭的兩側,在蔣孝忠輕聲的介紹中,被人稱為聯邦華人五大豪門的家族掌門人,一個個都微微欠身,一臉微笑,含蓄中帶著恭敬的伸出手,和龍烈血握手,蔣孝忠的介紹很有講究,在介紹這些大家族掌門的時候,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大家都可以聽見,在龍烈血與其握手時,他又會輕聲的,用只有龍烈血能聽到的聲音對這些人的背景畫龍點晴的來上一兩句,他說的,一般人云里霧里的有些揣測,龍烈血未必不知道,但這樣一來,卻顯出了誠意。()

  聯邦華人五大家族,張,李,杜,歐,伍,除伍家外,其余家族扎根聯邦均已過百年,當年二戰日軍入侵塔甸聯邦,讓大家族損失慘重,但均未傷到元氣,日本人一走,即使后來聯邦黨執政,不過十數年,幾大家族又恢復了過來,到了今天,勢力更盛,在聯邦少數極端的大塔族民族主義者的仇華煽動口號里,聯邦五大華人家族被描述為掌握了超過聯邦一半財富的吸血鬼一樣的家族,一半或許有些夸張,不過計算明面上的資產,五大家族中根基最薄的伍家的百利銀行集團其集團資產也超過了八十億美元,這些財富自然讓人眼紅,不過眼紅歸眼紅,這個世道,貓狗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何況是這些屹立百年的大家族。一邊和這些華人豪門的掌門握手親善,龍烈血的腦袋里就不由自主的閃過關于這些家族的信息。

  聯邦實力最厚的張家淵源于清末ZH國西南富商,家族產業太古商號曾為清末西南最大商號之一,多次為清軍籌集餉銀,與國有功,甲午后,感時局糜爛,國事已不可為,張家的一支來到塔甸聯邦,歷經百年,開創了今日太古銀行的格局,時至今日,隨著張家太古銀行在外的拓展和歷時百年建立起的卓著信譽,張家在南洋各國都有著深厚的關系網和影響力。太古銀行的資產總額超過三百億美元,在翡冷翠銀行出現之前,太古銀行是聯邦名副其實的第一大銀行,也是聯邦第一家把業務拓展到ZH國的銀行。矗立于ZH國申海城市中心繁華區的太古銀行大樓,則常常讓路過那里的白領矛盾詫異于眼前這棟建筑的氣勢與自己所聽說過的塔甸聯邦這個國家的落后與窮困的反差。

  華道銀行李家則與印蘭李家同出一源,即是一源,華道銀行與在南洋各地有著巨大影響力和華人背景的力寶集團,沙林集團,泛印集團,中央亞細亞銀行集團,大華銀行集團和華僑銀行集團等都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這些關系,串連起一個不為一般人所知的似有似無的南洋華人世家聯盟組織。所謂豪門,一個豪門就是一張鋪天蓋地的關系網。華道銀行李家就是這句話的最好詮釋。

  印度洋船業集團的杜家在聯邦還有另外一個稱呼,“船王世家”,杜家先祖起家時靠的是一條在河邊碼頭擺渡的小船,時到今日,即使把聯邦那點不成氣的海軍的那幾條艦艇算上,聯邦總的船舶噸位的70,都是由杜家或杜家注冊在海外的公司所控制,這些年,除了河運和海運業務以外,杜家開設涉足聯邦的船舶制造船業和碼頭道路等基礎設施投資,印度洋船業集團旗下員工超過十五萬,是聯邦最大的企業,沒有之一,企業中華人與塔族人員工比為1:5,由于印度洋船業實行的優厚的企業福利與員工終身年金制制度,因此普通員工對企業認同度和忠誠度都相當之高,即使是塔族人,許多也以能在印度洋船業工作而自。去年三月,船王杜福清的三子娶了聯邦一個省長的千金,華人的“船王世家”迎娶塔族女人的新聞在聯邦引起了轟動,在聯邦五大華人豪門中,杜家是在聯邦國內最為普通聯邦百姓所認同的家族,也是在聯邦底層普通民眾中擁有最大影響力的家族。

而在聯邦扎根最久的家族則非歐家莫屬  歐式珠寶歐家先祖曾在明朝封伯,后數代子孫均世襲“大明翡翠奇珍御貢使”一職,常駐西南,滿清入關后歐家就舉族外遷,華夏貴胄,誓不受異族封誥,到歐必達這一代,歐家涉及經營珠寶生意超過十五代人,生意遍布東南亞,在聯邦,斯里蘭卡,印度,甚至非洲都有歐家投資的翡翠,寶石與鉆石礦產,家財積攢了多少已經沒人說得清了,在聯邦華人中,關于歐家的財富,就有這么一個說法,傳說在日據時代,當時歐家的人都差不多跑到印度去躲避戰亂,很多東西因為帶不走,就悄悄的分批埋在了聯邦許多不同的地方,日軍占領聯邦后,就在聯邦掘地三尺大肆搜刮,歐家的財富自然引起了日本人的關注,聽到歐家埋寶的傳說,當時的日本占領軍司令曾命令一個日軍工兵連隊推倒歐家老宅,掘地十尺看看歐家的老宅底下到底有什么,據說當時參與挖掘歐家老宅的日本工兵在地下數米處把歐家的地窖挖開后都驚呆了,只見空曠的地窖里到處都是來不及帶走的散落的珠寶翡翠還有成堆的黃金,后來統計了一下,僅歐家埋在老宅沒有帶走的黃金就有五噸多,后來日本占領軍司令還曾想派人到印度綁架歐家的人以獲得歐家藏寶的秘密,可惜無果。到了今天,歐家開枝散葉枝繁葉茂,歐必達的二弟歐必雄,十多年前就到了印度開創局面,如今風生水起,歐式珠寶在印度都扎穩了腳跟,歐必達的次子歐瑞生,則到ZH國用“歐瑞生”珠寶的牌子打開了了ZH國的市場,成為ZH國國內為數不多的幾個年銷售額超過200億元的珠寶首飾公司。因為各種原因,歐家成了聯邦五大豪門中最早和翡冷翠打交道的家族,在翡翠和珠寶生意上,雙方多有合作,也有競爭,因此龍烈血對歐家知道得最詳盡。聯邦五大華人豪門中,歐家歷史最久,家風最嚴,家族傳承沿襲數百年,最有華人貴族世家的氣象。

  如果說歐家是聯邦華人豪門中沉淀最深的貴族,那么執掌聯邦百利銀行集團的伍家則是真正的梟雄一樣的新貴,伍家躋身聯邦華人五大豪門時間不過十數年,十年前,聯邦沒有百利銀行集團,只有百利典當行,經營不過兩代人,家資在聯邦華人中也不過是中上水準,遠遠達不到所謂“豪門”的高度,伍家到了伍恕凱手里才真正讓聯邦華人為之側目,用了十年時間,伍恕凱將百利典當行由接手家族生意時的兩家,發展到遍布聯邦的200多家,成為聯邦最大的典當公司,然后在84年,借聯邦清理整頓金融系統壞賬的時機,以債轉股的方式,成為聯邦外貿銀行的第三大股東,而真正讓伍家成為躋身聯邦五大華人豪門的事件,還是在伍家成為聯邦外貿銀行第三大股東八年后,當時的聯邦外貿銀行成為聯邦第一批進行金融改革試點的銀行,聯邦國內國外,各路豺狼虎豹對其虎視眈眈,伍家實力相對于聯邦外貿銀行的規模來說很是弱小,在眾多實力派的競爭者中更是處于末尾,而時任聯邦總理并主持聯邦金融改革試點的搓昂更是聯邦高官中堅定的派,其剛剛上臺,就發布了旨在金融系統清理華人資本影響力的《國有銀行資本清查令》,對所有聯邦國有背景銀行中的華人資本進行清理,伍家首當其沖,然而就是在這樣近乎毫無出路的困境中,伍家最后卻無聲無息的完成了對聯邦外貿銀行的吞并,半年后,當聯邦外貿銀行通過聯邦政府批準改名為聯邦百利銀行的消息在聯邦的晚間新聞節目中占用了不到四秒鐘的時間用簡訊播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簡直不敢相信,沒有人知道伍家是怎么樣完成這個魔術般的逆轉的,伍恕凱在背后做了什么事,這件事背后的所有細節都很模糊,唯一清晰的是當時的聯邦總理搓昂在伍家以小吃大,完成對聯邦外貿銀行并購后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沉默憔悴的身影,搓昂也隨后成為聯邦唯一一位沒有連任的總理。

  剛與頗為矜持的歐必達握完手,站在前面人群第五位的伍恕凱就頗為熱情的往前一步,滿臉微笑,微微彎腰鞠躬,然后用兩只手緊緊抓住了龍烈血的手掌,恭敬而謙卑的用力搖晃著,“今日得睹光明王之風采,實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對伍恕凱巴結的表現,龍烈血注意到站在旁邊的歐必達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而其他幾位大佬則臉上平靜無波。

  伍恕凱的雙手溫熱而有力,兩鬢頭發微微花白,臉上紅光滿面,顯得精力充沛,笑容真誠而喜悅,面對著這個比他兒子還要小的男人,他對龍烈血的恭敬一點也看不出做作,只是那雙明亮銳利得不似五十歲以上的中年人擁有的雙眼和那只略顯陰沉的鷹鉤鼻,卻莫名給人幾分心機深沉的感覺。

  梟雄,這是伍恕凱給龍烈血的第一個感覺,也是聯邦華人給他的外號,在聯邦華人中就有這樣的說法,“五大豪門張家隱,李家連,杜家善,歐家貴,伍家梟”,想到這,龍烈血就笑了起來,梟雄,龍烈血不怕,不僅不怕,反而還有些喜歡,這些年在國外,走得地方很多,見得人也多,對于在國外的華人,蠅營狗茍的見過,自強自立的見過,翩翩君子見過,戚戚小人見過,老而彌堅圓滑世故的見過,不忘故土心存熱血的見過,唯獨像伍恕凱這樣有梟雄氣度的華人沒見過幾個,這樣的人,有的人也許不太喜歡,不過對龍烈血來說,這樣的人,像伍恕凱這樣的華人,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要是華人中能多些像伍恕凱這樣的人,華人的日子會更好過一些。

  “同為華人一脈,彼此休戚與共,伍總謬贊了”看著伍恕凱的眼睛說這話的時候,龍烈血微微用力握了握伍恕凱的手。

  看著錯過自己身邊,繼續在蔣孝忠的介紹下與后面的人握手交談的龍烈血,伍恕凱的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能站在人群前面,讓蔣孝忠介紹給龍烈血認識的聯邦華人上層人物,不過十二三人,早已和龍烈血見過一面的聯邦華人商業協會會長杜輝和聯邦華人互助總會會長萬向生則排在了靠近末尾的位置,站在萬向生身后的,也就是末尾的,赫然是仙風道骨的胡先生和另一個氣質清鑠的老人。看到胡先生,龍烈血微微有點詫異,不過卻一點也不擔心,即使胡先生是這里所有人中唯一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龍烈血也不擔心,這完全是一種直覺和本能反應,龍烈血相信胡先生不會做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

  “胡先生,想不到我們在這里又見面了”

  還不等蔣孝忠介紹,龍烈血就主動和胡先生打起了招呼,這讓想開口的蔣孝忠微微有些愕然,“怎么,你們認識”

  “很早就認識了……”胡先生微微一笑,然后向龍烈血介紹他的師弟,“這位是我的師弟余嘯宗,余師弟和我二十年前就是福竹門的顧問了,我是閑云野鶴,在大陸,自在貫了,余師弟在臺灣,擔任臺灣軒轅教的宗正之職”

  聽胡先生特意提到軒轅教,龍烈血感覺胡先生似乎在暗示些什么,龍烈血心中一動,看向余嘯宗,正看到余嘯宗饒有深意的明亮目光定定的罩了過來,兩個人目光一對便分開,只一瞬間,龍烈血就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看來胡先生的這個師弟還真不簡單。

  軒轅教……宗正……龍烈血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在自己認識的人中,像摩云大師和胡先生這類老家伙,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一樣,一個個比猴還精,比鬼還靈,每一步都還像要吃定了自己一樣,臺灣……軒轅教……大陸……軒轅道……難道自己這些年籌劃的事情,又叫這個老家伙聞到了什么味道不成?看胡先生看到自己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打死龍烈血龍烈血也不相信在這里遇到胡先生和他的師弟是出于純粹的巧合。

  在龍烈血被一干人簇擁著走進大廳的時候,這場堪稱聯邦華人頂層精英聚會的酒會便正式拉開了帷幕,同樣的酒會,對參加晚宴的不同的人來說,意味著不同的目的,對有的人來說,參加這個酒會的目的就是以后在某些場合可以裝作風輕云淡若無其事的在別人面前來上這么一句,“哦,你說林炎,光明王么,上次在延京的時候見過一面,還一起喝過酒,隨便聊了幾句……”,對有的人來說,參加這個酒會的目的,則是為了在席卷聯邦的風暴來臨之前,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找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而對有的人,特別是參加酒會的姑娘們和那些太太們來說,這個酒會,就是一場戰爭,一場屬于女人們的戰爭,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收獲的,將是一頂翡冷翠的后冠和無盡的榮耀與利益財富,因為早在酒會開始之前,不知道是哪里傳來的風聲,光明王林炎將在這個酒會上“選妃”的消息,便已經在聯邦的華人上層中轟傳開來。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龍烈血走向內廳,看到兩側人群中那個穿著紅色禮服,裝扮精致的女孩吃驚的用一只手掩住自己嘴,一雙看著自己的美麗的眼睛寫滿了問號和不可思議,龍烈血朝那個女孩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承認和打了個招呼,然后龍烈血的身影就消失在那個女孩的視野中。

  龍烈血剛一消失,站在穿著紅色禮服女孩身邊的幾位姑娘就興奮了起來。

  “哇,好帥啊……”

  “你們看到沒有,剛剛他在向我們這邊點頭啊”

  “當然有,我還看到他對我笑呢,難道這是什么特別的暗示嗎?”一個成熟美麗的一只手摸著臉,眼神迷離,陷入了幻想之中。

  “拜托,老姐,醒一醒啦,不要那么花癡啦,你都結婚了,他明明是在對我笑……”旁邊一個打扮得青春美麗的十七八歲的少女不滿的嘟著嘴。

  “就是,阿姨,大叔好像還在那里等你過去呢”,旁邊一個穿著白色禮服一臉清純的女孩“邪惡”的說道。

  “成shu女人的魅力不是你們幾個小丫頭能懂的”美艷挺了挺因為穿著旗袍而更加突出豐滿的胸部,然后在周圍幾個姑娘嫉妒或故作無視的眼神中,拉著那個叫她老姐的少女的手,扭著優雅性感的腰身朝內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在那個女孩耳邊低聲說著什么,讓那個女孩臉紅耳熱害羞不已。

屬于女人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安靜的目送著龍烈血的身影消失在外廳的門廊之后,站在穿著紅色禮服女郎嘉姵身邊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又拿了一杯酒,“這就是我討厭這種酒會的地方,老家伙們太多了,這些老家伙來到哪里,就把哪里弄得像是在公司開董事會一樣,一點樂趣也沒有”喝了一口酒,男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對了,嘉姵,你應該進去了,過一會兒老頭子差不多要介紹你給他認識了,呵呵,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聯邦華人五大豪門的特權……嗯,在這種場合主動介紹自家的女人給那個男人認識的特權……嗯,怎么感覺這種角色有點不對味呢,好像不是什么有高尚職業的人應該做的事……”男人一只手在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好像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等了幾秒鐘,發現旁邊的嘉姵沒有什么反應,男人才嘆息了問了一句,“難道你不覺得在這種時候我都還能保持幽默感實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嗎?”

  女人還是沒反應,男人這才察覺中身邊女人的異常,把女人的身子扳了過來,女人臉上各種表情變了變去,時喜時惱,可愛至極。

  “不會錯的,是他,是他,居然是他,怎么會是他呢……”女人依舊在喃喃自語。

  “怎么了……”男人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臉。

  “啊……”女人醒了過來,然后根本沒理身邊的這個“二哥”,轉身沖進了內廳。

  “難道嘉姵和那個男人以前就認識,嗯,有意思……”男人眨了眨眼睛,然后端著酒杯往內廳走去。

  與此同時,為了準備這次酒會,福竹堂的廚房里此刻又是另外一番情景,為了準備酒會的酒水食材,福竹堂從旗下六個酒樓調來的大廚和糕點以及酒水師傅們已經在這里忙了一個下午,此刻酒會開始,一切酒水食材都準備好了,這些大廚們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仍舊不能松懈,在這種級別的酒會中,誰知道哪個客人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或者遇到什么特殊的情況,此刻開始忙碌起來的是酒會的侍者,一個個穿著統一的男女侍應如穿花蝶一樣端著各種酒水和補充的食材,從廚房的側門回廊不斷的往酒會的內廳和外廳端送著東西。

  在這眾多忙活在廚房和酒會會場中的侍者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臉色略微有點蒼白的年輕人在今天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在往前廳托了兩次酒水以后,想到某個后果,年輕人感到了真正的恐懼,在恐懼的驅使下,找了個機會,就悄悄來到廚房的冰庫內,打開冰庫的大門,借著冰庫內慘白的燈光,年輕人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血色,冰庫內氣溫很低,年輕人卻覺得自己在進入到這里的那一刻渾身都在冒汗。在冰庫內略微尋找了一下,年輕人很快就在一批新進的冰庫儲藏的火腿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塊火腿的包裝上的編號是那么的觸目驚心,那些人說的一點都沒錯。

  顫抖著手,年輕人用冰庫內的刀割開了那塊找出來的火腿,在火腿上一摸索,一根手指粗細,三四厘米長的金屬試管狀的東西就從火腿內有些堅硬的肉里面扣了出來,拿著這根從火腿里扣出來的有些詭異的東西,不知道是寒冷還是恐懼,年輕人的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

  不怕的,不怕的,只要在那個人喝的酒里滴一滴這根管子里的東西,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那些人就不會把自己的事給捅出來,而且沒人知道是自己干的,那些人承諾事成之后會給自己200萬美元,然后把自己送到一個讓福竹堂找不到的地方……

  年輕人就這樣不斷的自我催眠著,出了冰庫。

  “阿誠,你到哪里去了,趕快,機靈點,把這幾杯雞尾酒送到前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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