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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少婦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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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縷陽光從窗緯縫里強擠進來,徐玉兒從一陣消魂的春夢中驚醒,她意猶未盡地舔舔熱辣辣的紅唇,收緊小腹,扭了一下身體,想像的竟然是被溫純壓在身底下搓蹂的快意。

  可當她睜開眼睛,床邊一如往日的空空如也,她掃興地一扭身,把蓋在身上的錦絲被掀翻在地下。

  想起來,自己對溫純真是一片深情厚義,可溫純為什么這么寡情薄義?

  離婚之后的幾年來,多少的男人恨不得要舔著后腳跟巴望著能與自己親近,可能讓徐玉兒動心的卻沒有一個,好不容易冒出一個溫純,原以為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間,可他竟然在最后的關頭臨陣脫逃了。

  徐玉兒不由得要暗生怨恨。

  用情感來獲得利益,用利益來誘發情感。這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公平交易嗎?

  徐玉兒也是聰明人,知道溫純這塊骨頭難啃。

  可她不相信天下沒有自己啃不下的骨頭,越難啃她越有興趣。

  啃不下意味著她的失敗,她的性格不可能甘心承認失敗。

  從小到大,徐玉兒孜孜不倦想謀求的東西,她都得到了。

  只有得到,才能證實她在這個世界呼風喚雨的價值。

  這,是徐玉兒生活中最大的樂趣所在。

  溫純義無反顧地離她而去,令她感覺自己的價值受到了蔑視,很無能,很窩囊,很不爽。

  溫純并不認可她,她也便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越是如此,她便越想在溫純身上證實自己的價值與魅力。

  她心理的不平衡近乎一種歇斯底里的表現。

  和溫純在一起,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下午加半個晚上,但是卻有著一種連她自己都驚異的感覺。

  她不再像個一頭貪婪攫取財富的大母狼,而像個一只無助的小羊羔。

  她的女性長期被壓抑,終于在游艇中被溫純喚醒,她突然很想重新做回一個賢惠、溫情、柔弱的小女人。

  她多想靠在一個壯實男人的懷里撒一撒嬌,耍一耍賴,調一調皮啊。

  更讓她驚異的是,她內心深處多年不見的激情和渴望也同時被喚起。

  徐玉兒突然臉熱了。

  看想到那里去了!真是著了魔。可溫純的身板就是好啊,渾身的肌肉結結實實,摸上去感覺溫暖踏實。聽高瓊說,溫純在床上一折騰可以一兩個小時,那會是什么滋味呀。

  高瓊說起的時候,那種滿足,那種期盼,那種享受,如癡如醉,如夢如幻。

  徐玉兒想著不由地舔了舔嘴唇,又突然意識到失態,自己也要掩口而笑了。

  她摸了摸發燙的臉,心頭的遺憾更是濃烈。

  長期以來,她一直是個超常理智的女人,理智得甚至不可理喻,她冷然看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擊毀男人的欲望,享受著這擊毀過程中的快感。

  可是,心理上快感的積累代替不了身體上的渴望,而這種渴望一旦被激發出來,便汩汩如潮水奔涌,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的眼前一片暈旋,滿眼都是男人力量的光芒,滿心都是為男人而溶化的熱切愿望。

  如果說,商界的打拼把徐玉兒改造成了一個魔鬼,那么,溫純的關心和柔情,一瞬間讓她從魔鬼幻化成了天使。

  每一個女人都愿意擁有魔鬼身材,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愿意做一輩子的魔鬼,她們的內心任何時候都愿意做一個美麗的天使。

  徐玉兒忍不住要罵自己,怎么這么不爭氣呢?

  臨江街頭男人一抓一大把,兩條腿的蛤蟆不多見,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有錢的,有權的,有型的,有……那個能力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為什么偏僻被溫純這個生瓜蛋子搞得神魂顛倒。

  笑話!徐玉兒立即否定了自己。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有什么味道,懂不懂溫情,能不能撫慰,有沒有男人范,而且,那個方面的能力……行不行,能當兒戲般試一試嗎?

  這短短的十來分鐘,徐玉兒簡直在煉獄里一般,自個兒把自個兒渾身烤出了焦油,心煩意亂,卻又莫衷于是。

  女人,動不得真情,一旦動了,就失去了智慧。

  她問自己,能不能放棄手里已經擁有的一切,放棄都市里的時尚與繁華,去縣城做一個溫純可以喜愛的女人。

  怎么可能放棄?辛辛苦苦奮斗了這么多年,真正嘗到了權力、金錢的滋味,體會到了呼風喚雨的感覺。

  讓她一瞬間失去一切,僅僅為了追逐一個希望?

  去仰男人的鼻息,去接受男人的頤指氣使?

  見鬼去吧!我徐玉兒才不是這樣的女人。

  不!徐玉兒決不滿足!溫純再強壯,但還沒有強勢到足以征服我徐玉兒。

  溫純,只能是她生活中一個重要但決不是唯一的組成部分。

  那能不能干脆放棄,全心全意去追逐自己的世界?

  不!不到最后一刻,決不放棄!

  徐玉兒明白,能讓自己頃刻動心的男人,到目前為止,也就遇上了這一個。

  作為一個成功的女人,一生中不能擁有一個她真正渴望愛慕的男人,女人身邊既使堆滿了鮮花,鮮花也會片刻凋零。

  她的生命也會黯然失色。

  多少年來的風風雨雨何其不易,徐玉兒真的希望能有一個男人,與自己共同張開生活的風帆,鼓著勁兒向前行駛,在遇到暴風雨的時候,能挺起胸膛為自己遮風擋雨,哪怕只是哄一哄,抱一抱,也是無比幸福的。

  這種感覺,可不是做一個商業伙伴能換來的。

  自己這一輩子,從沒體會過這樣的跌巖起伏、失望渴望。

  這一切,怎能夠輕易放棄呢?

  那怎么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魚與熊掌都得到。

  但這,可能嗎?

  為什么不可能?我徐玉兒的字典中從來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除非這個溫純身邊有了比我更優秀的女人,或者,我徐玉兒能遇見另外能打動我的人。

  金錢和財富算什么?我要證明,我徐玉兒不僅有錢,還有女人的魅力!

  唉,這個溫純,為什么是鐵板一塊,不受誘惑呢?

  想想,徐玉兒氣惱得不得了,她在床上轉輾反側,突然有了主意,立即翻身下床,沖進衛生間,洗浴梳妝,精神抖擻的出了門。

  奔馳S600已經等在了門外,徐玉兒上車,直奔望城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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