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旭哥的話。他這話里面的意思我也已經全部都清楚了。其實我心里早都有感覺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去往那里想。我總是安慰自己,要看自己眼前的。相信自己看見的。
“地煞因為閃雨的事情,已經帶著風云會的憤怒來和我們打過了。后來他們沒有占到什么便宜,加上這段曰子嚴打的厲害。大家都安靜著呢。所以說,你霍霍的還是挺成功的。現在風云會一直再盯著我們的場子,不停的再跟我們發生摩擦。他們把柳程他們的事情全都推在了閃雨的頭上。把憤怒,也全都推在了閃雨的頭上。閃雨現在見不了任何人。律師都被李強他們控制了。我們更是見不到。我們都不相信閃雨是那樣的人。所以有人去跟風云會談了。風云會的人給了我們這個錄像。算是證明了一切。這個錄像挺好的。欺瞞過了所有的人。但是我看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你。既然有你。那就說明這個事情肯定跟閃雨沒關系。都是你做的。不對,應該都是你受人指使做的。”
“是啊。都是我。我一直沒有反駁過你。你可以跟大家說清楚的。反正現在我滿城市都是敵人,不在乎多幾個的。還能洗清你們之間的誤會,這樣多好？”
“我不能那么做啊。”旭哥笑了笑“你是我弟弟。是跟我磕過頭,拜過把子的弟弟。這么多年,一直把我當親哥哥一樣看。其實說句實話。你再我心里,也比我親弟弟都親。我怎么可能把這些說出來,我會再心里放一輩子的。真的。”
“沒事,我說的也是真心話。我現在是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說出去,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關系的。我也不會怪你什么的。”
旭哥搖了搖頭“我輝旭二十多年。頂天立地。一個吐沫一個釘。做事情要憑良心。你也了解我的。我是不會去說的。其實我也挺理解你。如果把你換成我。或許我也會跟你做同樣的事情。畢竟閃雨他們跟你沒什么感情。秦軒和天武他們跟你是過命的交情。而且還有徐天盛這樣一個大陰謀家再你身后指引,利用你。其實你沒錯。”
“然后呢？”
旭哥拿著酒瓶子,遞給我“來,干一個。”“咣”的酒瓶子碰撞的聲音,我們兩個一口氣把這一瓶啤酒全都喝完了。
“然后,然后就是我和閃風,閃雨,閃雷,閃電。大貓。我們也是過命的交情。我想你也知道吧。這些人當初再趙光宇身邊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后來趙光宇倒了。我回到這里,這幫人也都跟著我。我們這些人也是一起走刀口的人,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生生死死。閃電死了。大貓死了。現在就剩下了閃風,閃雨,還有閃雷。結果閃雨也被抓了,他那次販毒販的不是普通的毒品。是量刑最重的冰毒。冰毒50克以上就夠死刑的標準了。你知道他們現場繳獲了多少毒品嗎？十公斤。十公斤。呵呵。現在最新的消息。下面的人已經都交代了。閃雨這次完了。徹底完了。準備挨槍子了。現在就剩下了閃風還有閃電。閃風本來之前還天天去給小夢夢送飯。忙這個,忙那個。一腦門心思的追求小夢夢呢。現在都好幾天沒去了。小夢夢給他打電話都不接了。呵呵。愛情這么偉大的力量都控制不了他了,你說他得多難受啊。”
旭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手心手背都是肉。六兒。我就問你一句。你的兄弟是兄弟。我輝旭的兄弟,就不是兄弟嗎？你的兄弟你可以用命去保護,那我輝旭的兄弟,就要你用來做保護你兄弟的籌碼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氣氛非常的壓抑。這一天遲早要來的。真的來了。我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了。
旭哥又笑了。又咬開了一個啤酒瓶子遞給我“我得給我這幫兄弟一個交代。但是我輝旭的姓格就這樣,我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去視頻里面的人是誰。但是我得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六兒。你還記得當初上高一的時候,哥見你的時候,跟你正經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之前抽煙的那些都不算。就是讓你知道我和林逸飛認識的那句話是什么。你還記著呢嗎”
我眼圈紅了。笑呵呵的一口氣干了一瓶子啤酒“你丫也就半個戰斗力都這么囂張,靠著誰給你撐腰呢？”
旭哥“哈哈”的笑了起來,眼圈也紅了,我看著旭哥的眼淚就流了出來“記著呢,真記著呢,我就說過。你肯定記著呢。”
“我記著的多了。我們說過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家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怎么可能不記得。”
旭哥點頭“是的。是的。來。喝酒。喝酒。這次表現不錯呢。沒有用白開水糊弄我。咱哥倆再好好喝一頓,喝完了這頓。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算是我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另外。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離開這里。回到你自己的家里面。回到你自己的地盤。過普通老百姓的曰子吧”
我抬頭“最后一頓？就這么結束了？這就是你要的一個交代？”我笑呵呵的把手槍拿了出來,拍再了桌子上面“能不能換一個。什么都可以的。”
旭哥搖頭,把槍推回到了我的邊上“只有再別人傷害你的時候。我站在你身前保護你。或者站在你身邊,跟你并肩作戰。但是。絕對沒有我傷害你的時候。任何時候,都一樣。也不管發生了什么。也都一樣。現在我能說的。就是咱哥倆最好的結果。來吧,兄弟。陪哥再好好喝一頓。好久沒有好好跟哥喝酒了。”
“其實不用非搞成這個樣子的。”我很難受,非常非常的難受,一直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旭哥,我什么都沒有了。小朝最先開始,后來是飛哥要散。現在是你也要散。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一無所有。”
“我又何嘗不是。”旭哥拿著酒瓶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一點錯都沒有。來,喝酒,喝酒,咱哥倆繼續喝酒。你再哥眼里,永遠都是半個戰斗力。”
我沒有跟旭哥碰杯,自己把啤酒拿了起來咕咚,咕咚,咕咚,的就開始喝酒,旭哥坐在我的對面,我們倆喝了好多好多的酒。非常非常開心的說著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人,以前的事。后來,旭哥眼淚流出來了。
我看著旭哥哭了,伸手指著他“我贏了。你比我先落淚的。”緊跟著,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兩個大老爺們,周圍擺滿了酒瓶子。喝的一塌糊涂,昏天暗地。吐了。繼續喝,繼續吐。繼續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是知道自己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白酒喝完了,又喝了好多好多啤酒。
迷糊之中好像看見了李強的影子,好像看見旭哥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面睡著了。感覺著自己被一個人給抬了出去。上車。晚上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喝酒喝多的感覺很難受的。半夜開始不停的吐。只是知道有個人再照顧我。迷迷糊糊的好久才睡著。
第二天起來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只記得和輝旭去喝酒,很難受,后來喝多了。在之后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已經再李強家里面了。又仔細想了想。是李強把我接回來的。好像是他要用車做什么事情什么的。我也記不清了。口渴的要命,起床到了外屋的飲水機接水,推開門,看見李強再外面看電視。他轉頭看著我“醒了？”
我點了點頭,走到飲水機邊上一邊接水“你怎么沒去上班。李隊長向來都是很守時的啊。而且,也不是周末。你怎么沒去？”
“你昨天和輝旭聊什么了,聊得兩個大老爺們哭的一塌糊涂。丟人不丟人。我有點很重要的東西丟在車上了,昨天晚上遙世界的讓人幫著我找車,找到車的時候,說上去找你吧。你醉的跟爛泥一樣。干嘛呢,喝那么多酒。怎么著。他跟你決裂了？”
“你怎么知道？”
“閃雨的事情是你出賣的。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跟你決裂的啊。只是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六哥,這個事情不對勁,跟我好好說說。”
“說什么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心情不好,不要理我。我難受。去睡覺了繼續。”
“你們兩個不在同一個陣營,各自在乎的人不同。這種事情是遲早的。早點散了好。”
“你能不能挑點我喜歡聽的說,還有,你不去上班,從這又套我話呢？那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是不是還要拿槍打我？”
李強搖頭“我被停職了,暫時姓質的停職。怎么樣。這個消息對你來說是不是好消息？”
“停職？”我有些詫異“為什么停職？你瓢娼被抓住了？”
“滾一邊去。”李強罵了一句“雷海博的尸檢出了問題,有人故意為難我。雷海博的腦袋里面有好幾顆子彈。而且尸檢結果證明子彈是一個位置連著三槍近距離打進去的。所以人家就懷疑我殺人。現在正在查這個雷海博的死因。我是嫌疑人么。所以停職是第一任務。呵呵,這就是警察與土匪的區別。土匪打死了你。你只能認命。你打死了土匪。為民除害,還得接受調查。”說到這,李強把煙叼了起來,看起來很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