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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昏黃的燈光,地精銀光看著舞臺正中央的那幾名輕歌曼舞的女子,不由低下頭,暗暗不屑的撇撇嘴。
在他的周圍全都坐滿了帝國北方的達官顯貴。一個個放浪形骸,酒興正濃。或是和旁邊的人不住地大聲說笑,又或者色瞇瞇地看著舞臺上那幾名表演的女子。
整個房間里充斥著燈紅酒鸀、醉生夢死的頹廢與奢迷。
這里就是戈爾男爵北方情報總部的后宅,也就是戈爾男爵的私人住宅。
與絕大多數帝國高官的別墅一樣,這個建筑從外表看只是一座其貌不揚的二層別墅,建筑風格甚至有些死板。極其的低調,但是內部卻別有洞天。
地精銀光在這里混了這么久,對于帝國北方官員的混蛋德性極其的了解,不過,雖然他也有著心理準備,但是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卻被內部奢侈的布置給驚呆了。
走南闖北十幾年,也進過洛林花大價錢裝修的總督府。地精銀光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是不是贗品,抬眼一瞥就能看明白七八分。
銀光剛一進門,一眼就認出了擺放在門口處,那兩對半人多高的青瓷花瓶。
那是從東方塞利斯進口的青瓷花瓶,僅這一個花瓶就價值連城,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極難買到。
傳說帝國皇宮里面也曾經有過兩個。但是凱瑟琳長公主小時候調皮打破了一個。后來茹倫德皇帝嫌只有一個不好看。就把另一個也撤了。
這么多年,那位只是位于眾神之下的至尊一直想要再湊一對擺出來,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如愿。
可是,戈爾男爵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在他的客廳里擺了兩對。
而在地上是一塊寬大柔軟,可以陷入腳脖子的撒馬爾罕的地毯。
那是由少女們最嬌嫩可愛的芊芊玉手精心編制而成,花紋精美繁復,描繪著一個完整的神話英雄故事。
這么寬的一幅地毯,需要二十個女工編制整整三年的時間。
但是最顯眼的,是正對客廳大門。整整一面墻寬的魚缸。那魚缸中養著幾十只色彩斑斕的魚,顏色鮮艷,體型各異,有大有小。
銀光知道人類之中有一句諺語。窮玩馬,富玩表,豪門才懂玩魚鳥。
弄匹什么純正血統名馬,出來妝點面門的,只能算是小有錢人。會通過名表名鉆來體現品位的,那才叫富豪。
而不管是馬,還是表,對于世家豪門子弟來說,懂的玩這些,才只能算是剛剛小學畢業。想在成為一名真正的紈绔子弟,還必須得要懂得玩魚、玩鳥、玩花、玩草、玩字畫、玩古董。
因為嚴格區分的話,那些都是屬于藝術的范疇當中。
眾所周知,藝術是一個很王八蛋的東西,只要和它沾上一點兒邊兒的,那全都是很浪費錢的。
也只有十幾代,幾十代傳下來的底蘊深厚,屹立不倒貴族世家,他們的子弟才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眼力。為幾只在其他人眼里不值一錢的小動物一擲千金。
地精不知道戈爾男爵的家族傳了多少代,但是銀光怎么看,眼前這位戈爾男爵,怎么也不像個豪門子弟。
要是他爆發戶還更像一點,尤其是他在用手里的絲帕使勁地甩大鼻涕的時候。那虎軀一震,狂散爆發戶所特有的外強中干的氣質。
只能說這位男爵是有錢燒的。
餐桌就擺在正對著魚缸的地方。
參加晚宴的客人也就是地精和弗林特兩個。陪客的倒有十七八個人,不用問這一次的宴請,肯定是公款消費。
各種地精聽到沒聽說過的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桌。
宴會一開始,在那靡靡的音樂聲中,一隊舞女從后堂內走出,全都是一身艷紅色的薄紗,絲巾蒙面,透過單薄的紗衣可以看到里面白嫩的。
那些年輕的舞女們以寬大的魚缸為背景,舒展著曼妙身材,在地精銀光面前表演起充滿了火熱激情的舞蹈。
不看著這些風礀出眾的美女,地精銀光卻提不起一點興趣來,客套的陪著戈爾男爵干笑兩聲,暗暗腹誹:“你們不知道地精和人類的審美觀不一樣嗎?”
但是戈爾和其他客人們卻非常陶醉。
nbsp;他們喝的通紅的臉上帶著放蕩的笑容,隨著音樂扭動身體,眼睛緊緊盯住舞女們雪白的胸口和纖細的腰肢。
當一曲終了,戈爾男爵就在嘴里叼著粗大到奇怪的雪茄,大聲的鼓掌歡呼。然后抓起旁邊盤子里的金幣,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向著那些只著輕紗的少女們身上砸去。
聽到她們那連連的嬌呼驚叫,然后更加高興的放聲大笑。
其他幾人也是一陣興起,在一邊拼命地鼓掌叫好。
場上一時極其的混亂。
借著這個機會,弗林特隱蔽的向銀光使個眼色,然后朝戈爾的酒杯努努嘴。
地精銀光捏捏衣袋里的紙包,猶豫看看弗林特,又看看戈爾。
這包藥粉是弗林特在赴宴之前交給地精的,據弗林特自己說,就是一點讓人更快眩暈和麻痹的小東西,能讓人的意識保持在清醒和不清醒之間的狀態。
但是銀光不確定這個黑暗法師給自己的東西,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么好用,銀光自己就是一個下蒙汗藥的大行家,卻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藥劑。
弗林特在桌子下面用力踢了地精一腳,臉上卻對地精溫和的微微一笑。
銀光撇撇嘴。無奈的低聲說了一聲:“好吧。”
然后主動端起酒瓶為戈爾男爵倒了滿滿一杯酒。手掌掩蓋著將藥粉灑進戈爾男爵的酒杯里,然后主動端起酒杯,道:“老板,為了我們未來的合作,來干一杯。”
戈爾男爵哈哈一笑,和地精一碰,毫不猶豫的一口喝干杯里的紅酒,親熱的攬住地精的肩膀,道:“我親愛的兄弟,眼前的機會不多了。我們要趁著還有時間再大干一票。”
“當然,老板。當然了……來,咱們再干一杯……”銀光一邊應付戈爾男爵,一邊信心觀察戈爾男爵的舉動。
果然幾分鐘之后。戈爾男爵的醉意越來越明顯,整個人如同喝高了一樣,倒在椅背上打著酒嗝。
銀光側頭看一下旁邊的眾人。
此時,舞蹈又起。
這一次是那著名的大腿舞。
雖然這個舞蹈是當年洛爵爺編排出來,專門用來惡心人的。但是不得不說,如果舞者不用那些摳腳的粗胚大漢,而用漂亮嬌美的少女,這舞蹈表演起來,絕對賞心悅目,震落一地的眼珠。
在那激烈歡快的樂曲聲中。那些舞女們雙手晃著裙子,用力地將那雪白的長腿踢向空中。
那些人們全都直著了眼睛。伸長脖子,張著大嘴,看著那舞女們的表演。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地精這邊。
因此,他小心翼翼靠了過去,然后拉著戈爾男爵,輕聲叫道:“男爵,男爵大人……”
戈爾男爵忽然一下子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地精,然后咧開嘴一笑,緊接著使勁用力拍拍地精的肩膀。嘴里含混不清的道:“銀光老弟,是你啊。你可真是我戈爾的福星,大福星啊……咱們比親兄弟還要親啊……回頭咱們就學著東方人的樣子,斬雞頭,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弗林特的嘴角翹起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看來藥已經起作用了。如果光是喝酒,就是將桌上的皇家禮炮全喝光了,戈爾男爵估計也醉不了。
戈爾男爵左右搖晃的抱著地精,幾乎和地精是臉貼著臉,道:“好兄弟,我咯……”
說著,打了一個酒咯。
沖面而來的酒臭味,薰的地精急忙別過頭去,差一點兒就中毒身亡了。
此時,戈爾男爵繼續說道:“咱們……再干一票,就一票,我們就可以退休了,退休了~!”
戈爾男爵拎起酒瓶舉起來得意的左右搖擺。
他的屬下們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舞蹈,偶爾掃了一眼,看到自己老板狂放的樣子,只是略有些奇怪,今天老板醉的比往常都厲害,并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想想看,不管是誰坐在家中不動,二三百萬金幣的巨款從天而降,估計都會高興的跟戈爾男爵一樣。
地精小心謹慎的問道:“剩下的時間還夠干一票?”
“夠~!”戈爾男爵搖搖晃晃的道:“怎么不夠?我老大,就是拉塞爾首相,拉塞爾首相你知道吧?
咱們帝國第二大人物。
p;拉塞爾首相親自對我下的命令,今年,就今年五月對野蠻人動手。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殺,一定要清他們個干干凈凈。”
弗林特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很好,只是喝一個酒,就套出了敵人的出征日期。
他對地精使了個眼色,示意繼續。
“五月啊,”銀光喃喃的道:“時間有點倉促?”
戈爾男爵一擺手,道:“不倉促,不倉促。出征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號,等他們開到山里也六月了,時間足夠你再跑一趟。”
銀光連連點頭,應道:“那是那是,看來這一趟咱們帝國是志在必得了。”
“當然,”戈爾男爵拍著桌子大笑道:“咱們老板,拉塞爾首相,心里憋著一口氣哪~!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當然咱們哥們的關系。
我告訴你們,儒略大公當上維和部隊總司令,領了六十萬人滅了哈杜,咱們老板嘴上不說,心里可嫉妒的很。
我是誰?我是咱們老板肚子里的蛔蟲,老板臉上不說。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的很。”
銀光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拉塞爾跟打了雞血一樣,非得一次推平了野蠻人不可,原來是存了和儒略大公較勁的念頭。
戈爾男爵五指箕張,在銀光臉上晃了晃,道:“五十萬~!”
“什么?”銀光不解的問道。
“五……五十萬大軍~!”戈爾男爵激動的大聲吼了出來,道:“一百個軍團~!
要統統派上去。一舉蕩平野蠻人。”
地精回頭看了弗林特一眼,只見弗林特神態輕松的端著酒杯。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數量多達五十萬的人類軍團。
銀光的眼珠腳滑的轉了轉,道:“這么說來計劃已經擬定了?”
戈爾男爵點點頭,道:“咱們老板請了軍部的高級幕僚們,用了整整半年時間來制定了戰爭計劃。聽他們說。按照計劃打,就一定不會失敗,十舀十穩。
咱們的關系,等會我將計劃送你一份,你一看就知道了。
那幫骯臟下賤的野蠻人,他們完了,沒得跑了。”
“好,好,”銀光得到弗林特想要的東西,高興的好像要哭出來了。道:“銀光我……感激大人您的信任,啥也不說了,今后我這條命就是老大你的了。”
戈爾仰頭大笑,抱著地精道:“來,干了。”
還不等他端起酒杯,腦袋猛的向下一栽,重重的碰在桌面上,然后打著響亮的呼嚕睡著了。
幾個舞女連忙跑過來,圍著戈爾男爵一陣鶯鶯燕燕,然后駕著他走向后堂。
戈爾的手下和地精打了招呼。各自散去,晚宴算是到此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當地精打著哈欠,揉著因為宿醉而發脹的腦袋走出臥室的時候,猛然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人影。
銀光尖叫一聲蹦了起來。驚訝的叫道:“你是誰?”
雙腿并攏傾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的年輕女人優雅的站了起來,雙手互握放在小腹的位置。向地精三十度一躬身,軟軟的聲音道:“站長您好,我是從今天開始為您工作的秘書,您可以叫我坎蒂斯。”
“秘書?”地精驚訝的張大了嘴,愣了半晌之后用力揉揉鼻子,喃喃的道:“我也有秘書了,真該讓沙金那個老混蛋親眼看一看,我銀光也有秘書了……”
坎蒂斯疑惑的眨眨眼睛,奇怪的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又老又丑的地精。
聽說新老板是個地精,她可是好不容易從秘書室一群猛人手中搶到了這個位置。
給一個地精做秘書,當然好處多多,首先這個新老板不會對她毛手毛腳,或者強迫秘書做一些本職工作之外的事情。
其次聽說這個老板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出差,她有的是時間可以劃水摸魚,工作輕松自在 但是這會她發現,這位地精好像有些怪異,坎蒂斯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怎么了?”
銀光笑著搖搖頭,沖自己秘書擺擺手,道:“沒事,”
坎蒂斯道:“站長,您的專車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專車?”銀光驚訝的道:“我還有專車了?”
坎蒂斯解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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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咂摸咂摸嘴,心里暗道:怪不得大家都搶著要當官,就這點福利待遇都沒得說。不進官場,永遠不知道官場人過的是什么好日子。
坎蒂斯取下大衣,親自為服侍地精穿上,然后邁著優雅的職業腳步,跟在地精身后,一邊告訴地精今天的日程安排。
賓館正門停著一輛飛鷹集團制造的豪華限量版行政級轎車。
門童用羨慕眼饞的目光的盯著這輛高級官員們喜歡的座駕,猜測這是那個大人物的配車。
這時坎蒂斯扭著自己的小腰,帶著一陣香風從門童面前走過,殷勤的打開了側門,年輕的門童的緊張的猛吞口水。
然后銀光挺著肚子走了出來,抬手捏著大衣的領子抖了抖,滿意的哼了一聲,走上馬車。
門童的瞬間眼球掉了一地,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終于知道自己這不是在做夢,然后用一雙悲哀的眼睛看著靚麗的坎蒂斯——一顆水靈靈,嬌滴滴的大白菜,卻被這么一頭豬給拱了~!
坎蒂斯白了門童一眼,跟著銀光跳上馬車,砰一聲關上車門。
弗林特出現在門口,快步走向馬車,揮揮手示意銀光等他一下,坎蒂斯小姐卻只當沒看到弗林特,啪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后拉拉鈴通知馬車起步。
在車后留下了發呆的門童和氣憤的弗林特。
而在車廂內,坎蒂斯小姐還循循善誘,對自己的新老板道:“您現在是站長了,要注意和你的副手,下屬保持合適的距離。和他們太親密會影響您的工作。”
銀光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虛心接受自己秘書的勸告。
三分鐘后,一身正裝的銀光從自己的專車上跳下來,抬頭看著北方情報總部的大樓。
然后抬起自己的小短腿,邁開腳步走進大樓內,從今天開始,這里也有地精銀光的一席之地了。
一路上不斷的有員工停下來向銀光問候,還有同級別的官員親熱的和地精握握手,拍拍地精的肩膀,和地精打聲招呼。
這一切都讓銀光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他銀光已經是一個大人物了。
坎蒂斯帶著銀光直上二樓,推開一身黑褐色實木大門,道:“這里就是您的辦公室了。”
銀光慢慢走了進去,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圍著自己足有八尺長的辦公桌轉了一圈,手指撫摸著辦公桌光滑明亮的桌面,然后緩緩的在椅子上座了下來,環顧著自己這間足有五十平方的辦公室。
一切皆如夢幻一樣。
繼沙金之后,他銀光成了第二個當官的地精。
就在銀光手肘支在辦公桌上發呆的時候,坎蒂斯敲敲門,端著一杯熱茶放在地精的手邊,同時將一份厚厚的文件袋放在地精面前,道:“這是戈爾男爵閣下命令送您過目的,但是不能帶出這棟大樓。”
銀光垂下頭,看著這封文件袋上打著鮮紅的“絕密”字樣。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砰一聲被從外面猛的撞開,弗林特怒氣沖沖的出現在門口。
坎蒂斯瞪了弗林特一眼,斥責道:“出去,沒通報不許進來,一點規矩都不懂。”
弗林特猛然轉頭,眼神兇狠的瞪著坎蒂斯,手掌如同抽搐一般晃了晃,似乎忍耐不住想要出手。
地精倒在椅子上,雙手搭載自己的肚子上,慢悠悠的道:“沒關系的,坎蒂斯,你先出去吧,我和弗林特有話要說,不要讓人進來。”
小秘書高傲的冷哼一聲,一甩頭丟給弗林特一個白眼,轉身走了出去。
弗林特沖到地精的桌前,雙手按在桌子上俯身低頭凝視著地精,表情因為憤怒而扭曲,惡狠狠的道:“搞清楚你的身份,你這只該死的地精。”(。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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