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利主教的無頭尸體重重的倒在地上,噴灑出紅色的血液鋪滿了地面。
道格如同做夢一般,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那一幕。
縱然是烈日高掛,但是他卻也是手足冰涼,全身一陣陣的寒。
那位不可一世,在大家眼里面就像是神一樣的巴克利主教就這樣被殺了?被那個一直微笑著的年青人,就這樣像是一頭被宰殺的豬一樣……呃,不。還不如一頭被宰殺的豬,殺掉了。
晴空朗朗眾目睦睦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堂堂的巴克利主教直接就被人轟爆了腦袋死無全尸,這種死法,比豬還要凄慘多了 道格看著那一地的腦槳鮮血,鼻子里聞著濃重的血腥味,就感到嗓子眼兒里一陣陣地膩,最終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早晨老婆特意起早,精心做出來的一比一比一(注一個雞蛋,比一斤面粉,一點油)的雞蛋餅一點兒沒剩,全都吐了出來。
饒是如此,他仍然是狂嘔不己。跪倒在地上,一個勁兒地不住哇哇狂吐,最后幾乎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黨衛軍辦事”剛才年青人的這句話,道格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他縱然再傻,再沒見識,也知道這大陸之上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黨衛軍’,那支對洛爵爺忠心耿耿的部隊。
一直以來,江湖上滿是關于“黨衛軍”的傳說。
傳說他們都是從最嚴格的考察中篩選出來,百中不取一。
傳說他們武藝高,戰斗勇敢,不惜以同歸于盡的手段完成任務。
傳說他們待遇優厚,揮金如土,坐擁香車寶馬縱橫天下。
傳說他們有真的殺人執照,越法律,下手狠辣,從沒有人能從他們的手下逃生。
甚至有人說過,洛林早已將靈活賣給了魔鬼,黨衛軍是一群洛林從地底召喚出的魔鬼,披著新鮮的人皮,在大陸上收割生命。
傳言只是傳言,但所有人的都不懷疑,只要爵爺一聲令下,他們就敢直接沖入地獄,將深淵魔王的拖出來,碎尸萬段。
“可是我剛剛……m1gBd,我居然對一個黨衛軍說洛爵爺的壞話,而且還活了下來?”道格驚得人都僵住了。
他們并沒有把自己的靈魂從身體里抽出來,然后放在地獄的烈焰當中烤上一百萬年,這真是父神保佑啊 “那個黨衛軍,剛剛還對我笑了,不對,他還給我錢了。”
一想到此,道格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像是手里捏著燒紅的烙鐵一樣,猛的一抖手,一把銀幣從從他手中灑落到地上。
看著銀幣反射出的光輝,道格打了一個冷戰,身子一抖,才感覺自己又能思考了。
他當下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飛快將地上的銀幣撿了起來,然后用袖頭擦了擦嘴角的污物,也是爬了起來,什么東西也顧不上買,就飛快地逃了回去。
而且從此之后,一直到死,他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洛爵爺的壞話,一句也沒有。
隨著六月十三日,洛爵爺受到暗殺的消息傳來,茹曼帝國上下極是憤怒。幾乎陷入了瘋狂的地步。
這還有王法沒有了?
堂堂的帝國總督,光天化日之下,就被人暗殺。而且旁邊還有無數的貴族世勛,這些人可都是帝國的中堅力量。
更何況在旁邊,還有帝國未來的繼承人。
這問題就嚴重了,事情的性質一下子從教廷一部分人和洛林總督的矛盾,上升教廷對茹曼帝國世俗統治權的直接挑戰。
如果茹曼皇室不對此做出合適的反應,皇室的聲譽就將全部掃地。
不光茹曼皇室會淹沒在百姓的唾沫星子里面,在世人的眼里,茹曼帝國也會成為軟弱可欺的代名詞。
儒略大公震怒,茹德倫皇帝震怒,茹曼帝國震怒。
你們這些個王八蛋想要謀殺他們,且不說,洛爵爺現在和大家已經是利益的共同體。就他們那些王八蛋們暗殺帝國高官的行徑,就已經令人震驚了。
這些個王八蛋吃多了腦殘片,也太瘋狂了吧 今天謀殺帝國高官和皇子,明天是不是就要謀殺帝國皇帝,后天是不是要端了我們茹曼上下一窩。
儒略大公聽到洛林和雷歐遇刺的事情,當下就是暴跳如雷。他還等著飛鷹公司的一百門大炮呢 而且洛林也承諾了,還將鑄造更大口徑的攻城炮,那威力甚至可以達到烏爾班魔法巨炮的水平。
更讓儒略大公覺得不可容忍的是,教廷的人先是要強搶脅迫他的女兒,現在又差點了謀害了他的寶貝兒子。
儒略大公的“屠夫”秉性一下子就爆了。
他當即命令手下將治下地區的所有主教,祭司長都請進了地牢里做客,然后熱情的將斧頭擱在他們的脖子上,一個個問這些牧師,是支持茹曼帝國,還是支持梵蒂諾?
所有的圣職者在第一時間選擇和儒略大公站在一起,表公告和梵蒂諾劃清界限。
同時儒略大公寫了一封長信,先是將洛林給罵了個狗頭噴血,“我閨女兒子才跟著你多久,都遇到兩回危險了,兩回啊 你這個家伙是怎么搞的,有沒有點譜?
你得把炮彈的價錢給我打個五折,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不然你就別想娶我女兒。
然后儒略大公沉痛的表示,教廷總部已經徹底腐爛了,為了父神神圣的教義,這次我一定要搞死那幫死背背,你要什么幫助我給你什么,我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但是最后的收益我要占兩成。
別撇嘴,這是精神損失費,這次便宜你了,再有下次,后果你知道……
在洛林對著這封信哭笑不得的時候,茹曼城的相拉塞爾紅衣主教,也收到了儒略大公的來信。
儒略大公在信里酣暢淋漓的將拉塞爾痛罵了一遍,一出多年以來的怨氣,在信的最后更是以英勇無私的、大無畏精神,問候了拉塞爾的老娘。
搞得拉塞爾幾天都是一副牙疼的表情。
在茹曼城內,拉塞爾相因為紅衣主教的敏感身份,更是收到了來自各方的壓力。
軍務總長帕德雷斯在國務會議上拍著桌子,指著拉塞爾的鼻子大罵“你們這些白癡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更有人喊出了“我們要對梵蒂諾宣戰,宣戰”的口號。
不過包括茹德倫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舔了舔嘴角,意yin一下搶光梵蒂諾的美好愿望,然后裝作沒聽到這句話,或者再在情婦的被窩里嘀咕一聲“又便宜洛林這個子了。”
拉塞爾的政敵同時對他難,借口在這個敏感時期,如果拉塞爾紅衣主教再不做出適當的反應,就不再適當擔任帝國相。
這可是關系到自己的飯碗,拉塞爾反應迅。
他立刻就和教廷總部劃清了界限,然后向茹德倫皇帝建議,在全茹曼帝國展開“宗教組織愛國忠君思想大檢查”活動。
茹德倫皇帝當即龍顏大悅,欣然采納,并任命拉塞爾相為檢查組的組長,茹德倫皇帝對“思想檢查工作組”做出明確指示,對思想意識不過關的相關宗教組織領導,要堅決實行一票否決制。
工作組要開拓視野,著眼長遠,大力提拔有想法,有干勁,有責任心,有愛國意識的年青人走上領導崗位。
工作組以飽滿的干勁投入了全國性的檢查工作當中,只是包括組長拉塞爾紅衣主教在內的所有人,都暫時性忘記了,主教和祭祀長的任免權利原在梵蒂諾手里。
而被工作組惡狠狠打上門來的主教們,面對著閃亮的鋼刀,也會選擇性的遺忘他們是梵蒂諾的下屬。
在同時,教廷的瘋狂的行動受到了各國人士的一致譴責。
大家也害怕那位瘋狂的紅衣大主教一哪一天他看上自己的財產,或者老婆之類,說不定那種暗殺就會輪到自己的頭上了。
這他的誰受的了啊 倫德島的國王陛下甚至是直斥那位紅衣大主教為‘一條喪心病狂的瘋狗’
各國的政要,全都是出了信件,嚴厲地譴責這種行為,同時對洛爵爺表示支持。支持他采取任何的報復行動。
在這種大好形勢的鼓舞之下,隨著巴克利主教被當街射殺為,凡是教廷各地的死硬份子也都是受到了不明身分人士的暗殺。
諾利城主教沙林在教堂主持彌撒之時,在大廳廣眾之下,有人徑直上前,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轟爆了他的腦袋。
九石城神父加里文在宴會上,面對貴族布道之時,被人當廳射殺。
哈森鎮教區大主教在出門之際,被人一槍爆頭。
艾享城,漢克城,雅各布城……
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有數以十記的主教神父被人當眾干掉。
一時間,整個大陸陷入了腥風血雨的恐怖當中。
在黨衛軍肆無忌憚的報復背后,所有人都隱約看到了茹曼帝國鷹徽的身影,一直將力量放在北部和東部邊境的茹曼帝國,不費一兵一卒,又一次對全大陸展示了它鋒利的爪牙。
針對洛林對教會部分人員起的報復行動,儒略帝國表了嚴正的官方聲明“這只是某些恐怖份子的私人行為,和茹曼帝國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再有人闡自將這些恐怖行為,以妄想的,不合邏輯方式,與帝國聯系起來,散布謊言,造謠惑眾。
這種卑劣的行為是不被廣大眼睛雪亮的人民群眾所容忍的縱然這些義憤填膺的群眾采取了什么不理智的暴力行為,相信不管是什么地方的法庭,對此也是會不加追責的 同時,我們強烈譴責教會部分人員的刺殺我國皇室成員,行政官員和貴族的恐怖行為,并保留對這一行為采取手段的權利。”
這樣一來,就再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了。
而那些當初查抄了飛鷹公司的主教神父們面對洛爵爺這鐵血手段,現在已經是膽寒了。
他們面對著飛鷹公司派出的黨衛軍殺手們的血腥追殺,有不少人表示愿意退回贓物。
但是這卻已經晚了。
因為,當初,在他們打開教廷密函之時,就已經做出了第一次的選擇。
要知道,他們雖然是搶了飛鷹公司,但是還有好多好多明智的主教們并沒有這么做。
那些人選擇了嚴詞拒絕 他們拒絕執行教廷頒下的這種骯臟的,只有下濺的強盜,卑鄙的偷們才能想出來的行動命令。
甚至于有人向教廷寫了措詞激烈的抗議信件,詢問教廷現在究竟是偉大的光榮的父神的居所,還是一個無恥的強盜的巢穴?
面對著眼前的唾手可得的利益,卻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并沒有利欲薰心,肆意地搶掠,這些正直可敬的人們才真正是教廷的脊梁整個文明社會的支撐正是他們,而不是那些個貪婪的大人物們,支撐著人們對于父神的信仰,使的這個教會可以千年不墜。彰顯父神的榮光而那些沙子,雖然平靜之時,顯不出來,但是在這個大浪狂濤,激流洶涌的時代,卻是容不得他們混日子當奧巴赫姆紅衣大主教寫信過來之時,那些利欲薰心的家伙們還有第二次機會改正,但是他們卻仍然沒有實際上,此時,他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決定了他們自己最終的命運 要知道,洛爵爺并不是開善堂的。
相反,他才是真正算的上心狠手辣的級流氓。
對于這種貪婪而不知進退的家伙,洛爵爺是不會給他們第三次機會的 且不說他有沒有那個時間,將感情浪費在那些狗崽子們的身上。
更何況,在這種事情上,是絕對不能讓步的 因為,一旦讓步,那幫貪婪的,得寸進尺的狗崽子們就會上前邁上一步。甚至是要求第四次,第五次機會……
那樣只會顯示出自己的軟弱可欺和優柔寡斷,結果只能令聽從自己號令,匯聚到身邊的人失去信心,選擇離開。
而此消彼漲之下,就會有更多的人看到利益。
他們也會蠢蠢欲動。像是一群豺狗一樣瘋狂的圍攻自己,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咬下一塊帶著鮮血的肥肉下來。
一條兩條,三條……最終事態演變的無可收拾。
那個時候,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會像是被豺狗圍攻的野牛一樣筋疲力盡,重重地倒下去的。
洛林幸運的躲過了一次暗殺,也行還能躲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但洛林不是阿拉法特,或者是卡斯特羅。
對付危險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不要讓危險生。
因此,洛爵爺對于那些死硬的狗崽子們毫不留情進行剪除。
他派出了黨衛軍、蓋世太保、克格勃,內務部,中情局,軍情五處,史塔西,摩沙德……等等,將手中所有能派出去的殺手全都派了出去。
以鐵血,回應鐵血用比敵人更加恐怖的恐怖來對付他們,震懾那些明顯的,以及暗藏的所有敵人 ‘風仙花之日’……
那場載入史冊的大規模的屠殺,是生在七月四日,卡拉格羅城。
當初,身為奧巴赫姆的政敵,以及這一場事件的起人,最有希望問鼎下一任教宗寶座的紅衣大主教卡拉多斯治下的大教區,極其的敵視飛鷹公司。
那幫教士們為了升官財,執行卡拉多斯的命令也是最為堅決。
但是當各地的刺殺消息陸續傳來,眾位當初‘搶東西之時奮不顧身,沖鋒在前,搜刮財寶之際大義凜然,撤退在后’的大爺們當即嚇破了膽子。
縱然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拼了命的拍胸脯保證,大家一定會安全無恙的。洛林絕對沒那個膽子,敢對各位下手。
但是這些位大爺并不是那幫剛進社會的很傻很天真的傻子。
他們能成為政治家,混到現在的位置。先必知的職場第一條魔鬼法則就級永遠不能信上官越是拍胸脯的事情,越是不能信 他只是拍拍胸脯,可是自己卻是要拿性命來拼的。到最后,自己死翹翹了,他卻是拍拍屁股走路,你的家人說不定連個撫養費都撈不到,就像當年戰敗后的蘿卜們一樣。
那些戰爭中的寡婦們為了養活當年戰爭中英勇戰死的丈夫的子女,只能去出賣自己的,供丈夫以前那些無恥地活下來的上司和戰友們嫖宿。以此換來微薄的錢鈔糧食,以使的自己和家人們可以活下去。
卡拉多斯再拍胸脯,但是卻也只能是增添他們的恐懼。那些被暗殺的人生前也是應該聽到卡拉多斯的保證。但是結果呢?
他們一個個全都被射爆了腦袋。
而卡拉多斯大爺對他們的保證又在哪里?縱然是死了,也沒見他掏一個字兒的撫釁金。
更何況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閣下,盡管胸脯拍的山響,但是他自己一個人龜縮在圣城里面,一步也不邁出來。
這本身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那些主教們無奈之下,全都聚在卡森城中一個房間,想要秘密商討一個辦法出來。
但是隨即,黨衛軍的殺手們也不知從哪兒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那個炎熱的連奶油都融化掉的中午,一幫身穿著黑色西裝的殺手沖進了那個房間當中。
那一眾主教們的護衛甚至都沒有抵擋,只是聽到那一聲‘黨衛軍辦事’的大叫,就已經轉身逃走了。
隨即一眾主教們像是兔子一樣,被他們就著窩子按住了。
在火槍與刀劍的威逼之下,眾人全都沒有反抗,老老實實地靠著墻站成了一排,等待搜查。但是他們等來的卻是無情的刑行隊。
在一陣火槍射擊之后,空氣中彌漫了刺鼻的硫磺與鮮血的味道。
十三個主教級的教廷高管當場斃命,無一生還。
經此一役,世界震驚。
黨衛軍的殘酷血腥,威震天下。令人聞風喪膽 洛爵爺也是很高興地現,從此之后,再也沒有人敢來繼續跟自己對著干了。
那些當初抄了飛鷹公司的家伙們全都是嚇的戰戰兢兢,要么當機立斷,棄職潛逃。
要么就是光著膀子,身背著荊條,親自前來奈安,跪倒在奧巴赫姆紅衣大主教的腳下,像個迷途知返的羔羊一樣痛哭流涕。表示自己是受了教廷當中一撮別有用心的壞人的鼓惑,不明真相,這才犯了錯誤,現在已經是知錯改錯。
因此上,在此懇請父神的原諒,當然更主要的是洛爵爺的原諒。
雖然這些個痞子們并不太過于死硬,事中沒有對飛鷹公司人員嚴刑拷打,事后又是積極退贓,但是普天之下,有誰不知道洛爵爺的脾氣是屬毛驢子的。
他老人家輕易不脾氣,但是既然起了脾氣來,沒人能攔的住。不宰夠人,就是不會輕易收手的。
可是旁邊希爾梅莉婭紅衣主教一個勁兒地苦勸,這才讓洛爵爺平了火氣。
當即眾人對希爾梅莉婭紅衣主教的大恩大德感激涕零之至。
他們舉著十字架,向天上明察秋毫,絕對公正的父神誓,自己這一輩子絕對是要效忠希爾梅莉婭大人,絕不背叛。
洛林適時表現了他的仁慈,風險投資公司的干探們,先是讓他們寫上一份揭教廷罪惡的投名狀。
然后拿出一份效忠書的范稿,讀一句讓這些人寫一句,讓他們簽下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再將這兩樣東西鎖進風險投資公司的保險柜里面,這些人從此就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童話一般的美好生活。
隨著洛林這雷霆萬鈞的行動,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形勢如江河奔流,急轉直下。
但是卡拉多斯身為紅衣大主教也是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手中還握著一支完全忠誠于他的教廷騎士部隊,數目龐大的、基層的教士神父。
除此之外,這么多年他也是積累下了不少的財產。
他也是一時梟雄的人物,現在看到洛林鐵血無情的反攻,當下將那些財產全都不計成本地撒了出去,拼了性命地擴充實力,征召了不少的流氓地痞、雇傭軍,充當打手敢死隊。甚至還招收了不少的流浪法師。
那些部隊人員拼湊起來,實力倒也不。
而且他老人家盤踞在圣城,由重兵護衛著,也不出去。只是像個龜縮在王八殼子里的烏龜一般,色厲內恁地不住叫囂:洛林你再有本事,來圣城找我啊 面對這種流氓,饒是洛林手中精兵數萬,但是隔著一個寬闊的大海,一時之間鞭長莫及,卻也奈何他不得。
這讓人們看了,不禁很是懷疑洛爵爺的威信,難道說他真的就只有本事對付一下那些雜魚,一遇到硬茬子就不行了?
整個大陸,都屏住了呼息,拭目以待,看這一場戰爭究竟將是以什么樣的方式開始,或者……收場。
這天黃昏,樞密主教馬佐維亞一身疲憊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也完全隔絕了那外面的少女們用銀玲一般的嗓音唱出來的、美妙動聽的圣歌贊禮。
那圣歌贊禮,如同天籟,悠美動聽。
那些前來朝拜的信徒們聽到那動聽的聲音,無一不是感到心靈的洗滌,激動的淚流滿面。
但是他已經聽了近五十年,千篇一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早就已經聽的厭煩了。
馬佐維亞甚至可以聽出那圣歌禮贊當中每一個顫音,知道哪一位歌者今天是不是得了感冒。
一直以來,他對于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行徑很是不屑:mBd,你個孫子暗殺洛林就算了,但是沒有暗殺成功,這就完全是你這個孫子的不對了 雖然卡拉多斯這一段時間沒少的蹦達,極為活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經是越來越不行了。
為了擴充實力,居然招一大幫的地痞流氓?
身為教廷的紅衣大主教,高級的流氓,就應該光棍一點兒。贏了就吃肉。輸了就認罰。
可是招一大幫的地痞流氓,想要茍延殘喘,他把教廷當成了什么?
但是在沒有舉行大議事會之前,他還是教廷的紅衣大主教,最為希望的教宗繼承人。擁有特權。
縱然是他,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狗崽子在這里胡鬧。
想到這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馬佐維亞回過頭來,看著已經有些昏暗的房間,想要點亮蠟燭。
但是隨即,他卻吃驚地現,房間里漸漸亮了起來。
馬佐維亞不禁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見在那明亮的燈光之下,對面的沙之上,一個身穿黑袍,齊相不揚的年青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看到對方手中那個黑洞洞的槍口,馬佐維亞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
他一眼就認出,那就是黨衛軍殺手的標志,傳說中可以將人的腦袋一下轟的爆炸開來的神秘武器。
那年青人笑的像一條看到雞的土狼一樣,呲著一嘴的尖利的牙齒。輕聲道:“洛爵爺要我向您問好”
馬佐維亞就像是九歲那年的下午,看到一條毒蛇從自己的腳面上緩緩地爬過一樣,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感到全身上下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他顫聲說道:“你們……你們的事情……和……和我沒有關系。我只是幫……幫忙寫了一……封介紹信而己。我……我也是受了蒙騙的……”
那年青人一笑,道:“是的,我們都清楚,所以爵爺才讓我給您帶個好。”
他看著馬佐維亞僵硬的表情,繼續道:“大人,您不必緊張。真的只是帶個問候而己。”
馬佐維亞懷疑地看了他手中的火槍一眼,顫聲道:“真……真的嗎?”
那年青人一笑,將火槍收了起來,然后拍了拍手,輕聲道:“真的。”
馬佐維亞看到這里,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就感到自己在鬼門關上跑了三個馬拉松一般,全身一陣酥軟,幾乎要坐倒在地上。
他在旁邊坐了下來,然后幾乎是抱怨著道:“你們也換一個啊?不管是殺人還是問好,全都是一個詞兒。這讓人怎么分的清楚。幸虧我老人家心理素質好,要不然非得嚇死不可”
那年青人笑了笑,道:“我們分的清就行了。”
說著,倒了一杯酒,殷勤地遞了過去。
馬佐維亞一滯。然后接過了那杯酒,一飲而盡。這才道:“你來不光是說個好,這么簡單吧?”
那年青人道:“當然,我要請您幫一個忙。”
馬佐維亞知道既然洛林不打算干掉自己,還讓人給自己帶好,這明顯就是把他還當做盟友。此時也是放下了心來。大包大攬地道:“既然洛林給面子,我也要拾起來。說吧,只要我能幫的上忙的。直管說。”
那年青人道:“我要你幫忙刺殺卡拉多斯。”
馬佐維亞當即大驚失色,道:“這不可能”
那年青人愕然地看著他,隨即面色一沉,冷然說道:“大人,我們可是把你當朋友看的。”
馬佐維亞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是,所以我才勸你們呢。你們搞出了那么多的暗殺事件,以為卡拉多斯是傻子嗎?
他現在已經是加緊了提防。
整天的深入簡出。住處也有重兵把守,而且身邊還有數十名的圣殿騎士,極難靠近的。甚至是說,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你去刺殺他,那簡直……簡直就是去送死。“
年青人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我們有的是辦法。“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對了,順便問一句,您的腎怎么樣?“
馬佐維亞當下一愣,又是有些氣憤,又是緊張地問道:“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年青人笑道:“沒有什么,大人,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只要到時候,你能撒一泡時間足夠長的尿就行了。”
馬佐維亞一時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撒尿和殺人,這之間有什么必要的聯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