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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零七)柏林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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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捕人員已經出發。()”施陶芬貝格上校冷靜地回答道,“應該一會兒就會有消息了。”

  “希望他們的動作能快一點兒。”戈林知道現在急也沒用,只好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必須要抓到他,無論他是死是活。”戈林看著忙于接電話發布命令的施陶芬貝格,有些不放心的強調了一句。

  “我向您保證,戈林元帥。”施陶芬貝格上校一邊回答,一邊在一張地圖上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

  就在施陶芬貝格上校話音剛落的時候,外面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此時,透過總理府辦公室的窗戶玻璃,站在窗前的戈培爾看著大街上駛過的一輛輛坦克和裝甲車,和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國防軍士兵,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取出一個細長的半根火柴大小的玻璃管,放進了嘴里。

  完成了這一動作,戈培爾又開始撥打起電話來,結果仍然和剛才時一樣,話筒里只是空洞的盲音。

  戈培爾放下了電話,打開了收音機,收音機里仍然在重復著剛才的緊急廣播,只是增加了以戈林元帥的名義發布的實行軍事管制的命令。

  當聽到“一個由對國際局勢一無所知的黨魁們組成的傷天害理的集團,企圖利用眼前的形勢,朝著曾經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捅上背后的一刀,同時力圖攫取權力以達到不可告人的循私目的……”這一句時,戈培爾惱火地關上了收音機。

  這份廣播聲明當中把密謀者們最懼怕的罵名“背后一刀”嫁禍到了納粹權貴們的頭上,簡直可以說是“神來之筆”,對于戈培爾這樣的宣傳天才來說,無疑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身材瘦削的戈培爾穿上了自己的黃褐色軍大衣,他撫摸著臂彎處的白地黑“卐”字紅袖標,眼角不由得滲出了淚水。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戈培爾轉頭望去,很快,大門傳來一陣還算禮貌的敲擊聲。

  “進來。”戈培爾舉手拭去了眼角的淚痕,他將身子挺得筆直,站在了辦公桌旁。

  門開了,沒有意想之中的大隊士兵涌入,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個子不高的后備軍上尉,他走了進來,小心地掩好了門,看著孤身一人站在桌前的戈培爾,敬了個軍禮。

  戈培爾舉手回禮,用銳利的目光地注視著上尉。

  “戈培爾總理,我是‘大德意志’步兵營的雷默上尉,奉哈澤將軍的命令前來逮捕您……”可能是被戈培爾散發出的氣場震住了,這位后備軍上尉有些結巴地說道。

  “你是一個堅定的國家民族主義者嗎?上尉?”戈培爾問道。

  “是的,總理閣下。”雷默上尉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你不覺得,元首的突然去世有些奇怪嗎?雷默上尉?”戈培爾問道。

  “我非常難過,總理閣下。”雷默上尉有些尷尬地回答道,“我聽說元首的飛機是被黨衛隊的暴徒們擊落的……”

  “荒唐黨衛隊是元首最忠誠的捍衛者怎么可能去襲擊元首”戈培爾大聲的咆哮起來,“你沒長腦子嗎?上尉?”

  雷默上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想說點什么,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上尉。”戈培爾緊緊地盯著雷默,“你不想做些什么嗎?”

  聽了戈培爾的話,雷默明顯的嚇壞了,他驚恐不安地看著戈培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一場針對元首本人的政變,雷默上尉。”戈培爾再次說道,“你現在應該帶著你的部下,同那些陰謀反對元首和國家民族主義的叛亂分子戰斗。”

  聽到“戰斗”這個詞,雷默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看了看窗外,此時,一輛“黑豹”坦克正隆隆的駛過,大隊的后備軍士兵正從卡車里跳出來,開始建立路障,他想起了還呆在門外的19名部下,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很抱歉,總理閣下,也許您說的是對的。”雷默好容易才恢復了平日里的鎮定,他握著拳頭,有些費力地說道,“但我必須執行命令。”

  聽了雷默的回答,戈培爾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微笑道:“好吧,那你執行命令吧。”

  雷默注意到戈培爾的嘴似乎動了一下,緊接著,他單薄瘦削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便象軟泥一樣的癱倒在了地上。

  雷默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立刻搶步上前,捏開戈培爾的嘴,想要迫使他將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但已經為時過晚。

  而幾乎與此同時,在黨衛軍最高領袖希姆萊的駐地,上演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當克維恩海姆上校率領部下沖進希姆萊的房間時,房間里的一片女人驚叫聲讓這位職業軍官的眼鏡差一點掉了下來。

  在房間里的一張差不多有8米寬的大床上,6名金發碧眼的日爾曼美女驚恐萬狀地蜷縮在一起,用被子遮擋著白花花的身子,渾身哆嗦地望著荷槍實彈沖進來的不速之客們。

  “他在哪兒?”克維恩海姆上校看著這些純日耳曼血統的美女們,有些惱火地揮舞著手里的“魯格”P08手槍,大聲喝問道。

  “別傷害我們”美女們看著一支支指向她們的槍,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里哀哭著求饒。

  “快說他去哪兒了”一位少尉上前揪住了一名美女的頭發,將她拖下床來,用手槍指著她的腦袋問道。

  “我不知道……他剛才還在這里……”美女歇斯底里地大聲號啕起來。

  “他……剛才聽到槍聲后,從那里……不見了……”床上的一名美女指著一處墻壁說道。

  上尉和幾名后備軍士兵沖了過去,很快便發現了一道暗門。

  在發現了暗門已經鎖死之后,幾名后備軍士兵不耐煩地用手里的MP38沖鋒槍向門鎖處開火,槍聲又引得床上的希姆萊“姬妾”們大聲的尖叫起來。

  在狠狠射擊了一陣之后,后備軍士兵們用腳將門踢開,里面出現了一條狹窄的通道,上尉率領幾名士兵鉆了進去,克維恩海姆上校和另外幾名士兵跟在了后面。

  通道狹窄而曲折,而且出現了分支,克維恩海姆上校見狀下令大家分頭搜索,他帶著幾名士兵沿著一條過道向前追去,過不多久,克維恩海姆上校吃驚地發現,自己和幾名部下置身于一間裝飾怪異的大廳里。

  這間大廳的墻壁上繪滿了色彩斑斕的壁畫,壁畫當中很多都是造型詭異的神怪,還有為數眾多的男女亂愛的場面,畫面中的男女都以種種奇異的姿勢在肆意,所有的男子的臉上都戴著猙獰的面具,而女子們的面孔則十分清秀俊美。在大廳的一角,有一處不大的水池,整個大廳象是為舉行某種神秘的儀式而設立的。

  “長官,請到這邊來一下。”一名后備軍士兵說道。

  克維恩海姆上校來到了他的身邊,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兩具身上穿著怪異的由紅色和黃色的布料作成的東方式奇怪衣服的尸體。

  “這是……喇嘛?”一位比較見多識廣的后備軍士兵看著尸體留著短短的頭發和東方式的面孔,驚奇地說道。

  “繼續搜索。”克維恩海姆上校看了看兩具西藏喇嘛的尸體,沉聲說道。

  在班德勒大街,密謀集團的指揮中心很快便收到了報告。

  “柏林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施陶芬貝格上校對戈林元帥說道,“‘狼穴’、黨衛軍各駐地和蓋世太保的駐地、集中營以及各處通訊設施和廣播站都被我們的人占領了。”

  “戈培爾和希姆萊抓到了沒有?”戈林點了點頭,問道。

  “剛剛接到雷默上尉的報告,戈培爾已經服毒自殺了。”施陶芬貝格說道,“希姆萊的住所和各處駐地已經被我們的人占領,克維恩海姆上校在他的房間里發現了6個女人,并且找到了他逃跑的秘道……”

  “也就是說,讓他跑了?”戈林有些惱火地打斷了施陶芬貝格的話。

  “對于那些他秘密修建的地下設施,我們本來就一無所知。不過,通往城外的道路已經被全部封鎖,他是跑不了多遠的。”施陶芬貝格看到戈林的額頭冒出了汗珠,安慰他道,“除了他以外,其它的黨衛軍頭目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抓起來了,他沒有了部下,已經不會發揮什么作用了。”

  “我提醒你,施陶芬貝格上校,一個小小的疏忽很可能會使一切毀于一旦。”戈林說道,“我一直很佩服您的才干,所以才相信您能處理好這一切,我希望您不要讓我們失望。”

  “我明白。”施陶芬貝格冷靜地回答道,“我會抓住他的。”

  正在這時,哈塞爾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將一份電報交給了施陶芬貝格。

  “克魯格元帥和隆美爾元帥已經發表了通電,陸軍現在站在我們這邊了。”這位前駐意大利大使有些興奮地說道。

  “海軍那里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戈林聽到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自信滿滿的說道,“雷德爾一會兒也會發電報的。”

  此時站在“俾斯麥”號戰列艦甲板上的雷德爾,看著手中的報告,心中的感覺,完全可以用“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來形容了。

  而在他不遠處,英國海軍大臣坎寧安海軍上將正有些莫明其妙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就在剛才,稱雄七海幾百年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正式向德國海軍投降,在“獅”號戰列艦和其它為數眾多的英艦上,曾經在艦桅上高高飄揚的米字旗,伴隨著聲聲軍樂,緩緩的降了下來,取而代之升起的,是德國的黑鷹“卐”字旗。

  幾個世紀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成功的挑戰大英帝國的海上霸權并取得成功,而在今天,幾代德國人的夢想終于成真。

  在這激動人心的歷史時刻,雷德爾元帥激動得險些流下了淚水。

  盡管如此,雷德爾在心里也明白,英國海軍是向德國海軍投降了,但德國海軍卻并不是真正的勝利者。

  在這場前所未有的世界大戰當中,德國海軍雖然使出了渾身解數,并且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但由于實力相差得過于懸殊,直到戰爭結束,德國海軍也沒有能夠最終戰勝英國海軍。

  而英國海軍之所以會這么痛快的向德國海軍投降,中國人的原子彈所起的才是決定性的作用。

  美國被中國用原子彈摧毀的慘象,已經使英國意識到了毀滅的危險,因此英國政府才果斷的決定接受中德兩國的最后通牒,屈膝投降。而為了保住英國海軍并且依附德國對抗中國,英國政府做出了向德國海軍投降并移交全部裝備的決定。

  這就是為什么斯卡帕弗洛的彩虹沒有再次出現在基爾港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說,德國海軍還是最大的受益者。

  正當雷德爾元帥為德國海軍的空前壯大而欣喜不已的時候,這份突如其來的報告卻將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希特勒的飛機竟然“失事”了而且是被黨衛軍的陰謀集團害死的  雷德爾敏銳地覺察到,這里面肯定不象說的這么簡單。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考慮的時間了。

  因為目前,是他的老朋友戈林元帥取代了元首的地位。

  “出了什么問題嗎?元帥閣下?”坎寧安上將覺察出了氣氛的詭異,上前向雷德爾問道。

  “呃,不,沒有問題。”雷德爾情不自禁的將手中的電報放了下來,象是害怕被英國海軍大臣看到一樣,“謝謝您,坎寧安爵士。”

  在送走了英國人和安排完后續事宜之后,雷德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召來幾位部下開了個緊急會議,在大家一致同意支持新的德國政府之后,雷德爾隨即起草并簽署了支持戈林元帥為新德國的國家元首的通電。

  而僅僅幾天之后,遠在萬里之遙的中國西藏,哈勒率領的“探險隊”,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哈勒等人是在林芝地區的一處牧民的家里,通過收音機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的。

  由于德國是中國的鐵桿盟友,哪怕是在西藏林芝這樣的偏僻地區,當地的藏民也都知道德國人是朋友,因此哈勒等人在進入西藏境內并亮出了德國“科學考察隊”的身份之后,在很多地方都得到了當地人民的友好接待。

  對哈勒等人來說,現在的西藏,和他上一次來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了。

  由于西藏地處偏遠,并且和英屬印度接壤,為了加強對西藏地區的控制,中國政府在西藏廢除了“噶夏”制度和阻礙生產力發展的農奴制,在西藏實現了政教分離,設置省政府直接管理。在廢除了農奴制后,原來的農奴變成了自由身的農民,得到了國家分配的土地,生產積極性大大提高,在中國政府的大力扶持下,西藏的經濟得到了快速的發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標準。在哈勒上一次來的時候,很多藏民還看不懂報紙,而現在,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有收音機了。

  正是通過藏民的收音機,哈勒收聽到了中國政府發布的關于德國政府“換班交崗”的新聞。

  最令哈勒感到震驚的,是黨衛軍全國領袖希姆萊成了“謀害元首”的叛國者的消息。

  “黨衛軍這下完蛋了。”弗朗茨坐在一塊巨石上,有些憂郁地看著遠處藏民帳蓬里冒出的淡淡炊煙。

  “這是政變。元首是被人害死的不假,但肯定不會是希姆萊。”哈勒說道。

  “問題是,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沃爾夫問道。

  “在這里,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哈勒說道,“我們應該想辦法完成任務,找到‘世界軸心’。”

  “你想利用它的神秘力量來改變這一切?”另一位醫生曼德爾問道。

  “試試又沒有壞處。”哈勒笑了笑,說道,“至少,我們可以知道,我們敬愛的元首是怎么死的。還有,中國人是用什么方法摧毀美國東海岸的。”

  “是啊,我也想知道元首的真正死因。”弗朗茲聽了他們的話,也變得興奮起來,“可能的話,讓元首重新復活,就象耶穌死后復活一樣。”

  “那樣會把戈林嚇死的。”哈勒笑道。

  “我只是擔心,我們是白費力氣。”曼德爾說道,“一旦我們找到了那里,卻發現只不過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我們該怎么辦?”

  “沒錯,這種超自然的力量到底是否存在,現在還說不準。”沃爾夫也說道,“我很奇怪,為什么當地人當中也有這種傳說,而中國政府對此卻沒有做過任何調查和研究呢?”

  “‘中國皇帝’不相信這種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因而也不會在這個他聽來只是傳說的事情上下功夫。”哈勒說道,“這恰恰是我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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