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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協軍蘇門答臘島第一總隊,開始撤退了,總隊長福岡大佐,參謀長三島中佐,和副總隊長布迪諾約,在百余名警衛的保護下,往丁宜南部的雨林里竄去。
撤退的命令下達容易,但皇協軍第一總隊若是想撤離戰場,卻絕非易事,首先是在丁宜鎮內,與警衛大隊混戰在一起的六千余名偽軍,就撤不出去,警衛大隊若干個戰斗小組,神出鬼沒的利用丁宜鎮內的地形,把偽軍分割成無數塊兒,雖然兵力要遠遠少于偽軍,但在戰斗力上,卻是超過無數倍。
尤其是大半夜的血戰,偽軍士兵已經被警衛大隊殺的心驚膽戰,無論是近戰肉搏,還是火力對射,偽軍根本不是對手,足有兩千多名偽軍士兵,倒在丁宜鎮內,尸體遍布在斷壁殘垣間。
警衛大隊的戰士們,那個不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老手,采取的打法跟楚天的特戰支隊差不多,都是先拿rì軍指揮官開刀,奇準的槍法,打爛了一名又一名rì軍指揮官的腦袋,失去了指揮的偽軍士兵,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戰斗力,盡管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卻無法tuō離戰斗,因為在差不多成了廢墟的丁宜,不知道從哪兒,就會射來致命的子彈!
在丁宜外圍的偽軍部隊,也無法走tuō,三百多名身經百戰的特戰隊員,就如同咬到肥肉的餓狼般,死也不撒口,硬是把數千名偽軍士兵,拖在丁宜外圍,現在,又加上了空降的鷹隼傘兵團四千多名精銳的傘兵,在丁宜外圍,獨立師部隊的兵力,差不多與偽軍相等了。
而空中的機群,在地面特戰支隊隊員的精確導引下,向丁宜外圍的偽軍部隊,傾瀉著炸彈和機槍子彈,打得偽軍血肉橫飛,丁宜戰場的局勢立馬逆轉。
鷹隼傘兵團空降之后,指揮權立即叫道山虎的手里,山虎馬上命令,傘兵團兩個營,從外部攻入丁宜鎮內,與警衛大隊會合,剩下的一個營,協同特戰支隊,把外圍的偽軍糾纏住,大雨之中,丁宜內外,原本已經稀疏的槍聲,重新激烈起來。
天色已經大亮,福岡總隊長,三島參謀長和服總隊長布迪諾約,抓住空擋,撤進雨林之后,跑到一個山崗上,累得跟遭到獵狗追趕的獵物似的,伸出舌頭喘粗氣,這里,距離丁宜已經有幾公里遠了,暫時安全,站在這個山崗上,激戰之中的丁宜,一覽無余。
三個人相對無語,跟隨總隊部跑出來的士兵,一共還不到一千人,此外還剩下,為了追擊小股獨立師部隊,進入雨林深處的一千五百多人,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三千人,為了攻打一個小小的丁宜,這就是布迪諾約的全部家底人,擁有一萬三千多人的第一總隊,基本上算是廢了。
也許福岡和三島兩個人,沒有太深的感觸,畢竟,這些土著武裝在兩個人的眼里,無非是帝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但布迪諾約卻不同,這支部隊可是他的血本兒,現在差不多賠光了,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自己以后的rì子會很慘。
眼珠子血紅,披頭散發的布迪諾約,惡狠狠的瞪著兩個同樣狼狽的rì本人,覺察到了布迪諾約的殺氣,福岡和三島兩個人,同時把手伸向了腰間的手槍,就在這時,兩架獨立師的戰斗機,低空掠過,發現了這座山崗上的偽軍士兵,便輕盈的一個倒扣,戰機調轉機頭,“噠噠噠!”幾串火舌撲下來。
幾十個偽軍士兵,慘叫著栽倒在地,福岡和三島,還有布迪諾約,哪里還顧得上吵嘴,動作空前協調一致,連滾帶爬的跑下山崗,往雨林的深處竄去。
丁宜的戰斗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之后,第九旅的那個加強營,兩千多人,也趕到了丁宜,顧不得連夜行軍的疲勞,馬上就投入了戰斗,無論是從兵力上,還是從士氣上,打了大半夜,傷亡慘重的皇協軍,都處于下風。
丁宜內外,隨處可見偽軍士兵的尸體,血水混合著雨水,流到低洼處,匯聚成暗紅色的水潭,增援部隊上來了山虎和楚天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丁宜的戰斗,基本上沒有什么懸念了!
山虎的命令很簡單也很直接,“各部隊務必要全殲這股偽軍,盡量少抓俘虜,沒工夫處理這幫王八蛋,可以留下幾個軍官,我有用處!”
“楚天,走吧,跟我去看看師長!也省得你惦記!”山虎看著滿臉焦急的楚天,一擺頭說道。
與吳志剛取得聯系之后,兩個人帶著十幾名特戰隊員,穿過還在戰斗之中的丁宜,到了唐秋離和師指新的位置,四周也是槍聲不斷,不過,是部隊在圍殲鎮內的偽軍部隊,這里相對還是很安全的。
進到這棟幾乎是廢墟的院子,山虎和楚天,一眼就看到,坐在半截矮墻根兒,閉著眼睛的唐秋離,楚天搶在山虎前面,幾步跑過去,立正、敬禮,嗓音顫抖著說道:“報告師長,特戰支隊楚天奉命增援,請師長訓示!”
楚天的動靜夠大,可唐秋離還是閉著眼睛,一點兒回應都沒有,山虎走過來,笑著說道:“楚天,你看師長是不是好好的,肯定是累了,心可是夠大的,這滿耳朵槍聲,還真能睡得著!”
“吳志剛,師長睡了多長時間了?”他問身邊的吳志剛道。
“大約有兩個來小時,師長說他累了,休息一下,我們也就沒打擾!”吳志剛回答道。
山虎搖搖頭,走到唐秋離身邊,召喚到:“小秋,小秋!該醒醒了,楚天來了!”連著喊了幾句,唐秋離依然沒有反應。
“真是,睡得夠沉的!”嘴里嘀咕著,山虎伸手扒拉一下唐秋離的肩膀,唐秋離的身體,隨之倒在滿是泥水的地上,山虎的臉色驟然大變,腦袋“轟!”的一聲。
“小秋!小秋!”他一邊喊著,一邊伸手摸向唐秋離的心臟,入手冰涼,心臟的跳動非常微弱,“啊!”山虎凄厲的大吼一聲,如同受傷的野獸般。
猛地轉身,山虎一把揪住吳志剛的軍裝領子,目光殺機畢露,壓著嗓門兒問道:“吳志剛,你跟我說,這是咋回事?師長是不是負傷了?為什么不報告給我?”
“大隊長、我。。。。。。”吳志剛吞吞吐吐,一旁的楚天,撲到昏迷過去的唐秋離身邊,高聲喊道:“軍醫,軍醫!”
“說,是怎么回事?”山虎強壓著心里暴怒的火焰,逼視著吳志剛。
吳志剛自責得都快崩潰了,語無倫次,“大隊長,是、是師長。。。。。。師長,不讓我。。。。。。”
“砰!”山虎飛起一腳,把足有一米八大個子的吳志剛,踹出幾米遠,倒在泥水里,伸手掏出手槍,“吧嗒”子彈上膛,幾步竄過去,頂在他的腦袋上,咬牙切齒的說道:“吳志剛,如果師長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給師長抵命!”
“大隊長,都是我的責任,我沒有保護好師長,您槍斃我吧!”吳志剛嚎啕大哭起來,一米八的漢子,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我他媽的現在不槍斃你,師長醒不過來,你抵命!”山虎牙咬的“嘎巴巴”直響,兇神惡煞般的怒吼道。
一旁的葛振壯,見狀急忙撲上來,拉住了山虎的手,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他懊悔得直捶腦袋,“黃大隊長,我也有責任啊,我就在師長身邊,原本以為是輕傷,再加上師長不允許我們通知你,說是害怕影響到你指揮作戰,那知道會是現在這樣,都怪我啊。。。。。。”
山虎冷冷的看著葛振壯,語氣更冷的說道:“葛處長,跟你沒關系,警衛大隊的職責,就是保護師長的安全,就算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師長受到絲毫的傷害,吳志剛沒盡到責任!”
說完,山虎再也沒看葛振壯一眼,抱起唐秋離軟綿綿的身體,走進倒塌了半邊,但還能遮擋住雨滴的屋子里,楚天急忙讓那些特戰隊員們,用雨衣和其他的東西,把屋頂遮蓋住,又把屋子加固了一下,然后,兩個人就一言不發,站在唐秋離面前。
二十多分鐘之后,兩名軍醫和三名護士,背著藥箱和一些器械,在十幾名傘兵的保護下,急匆匆的趕來了,這還是鷹隼傘兵團的隨隊軍醫,馬上對唐秋離進行檢查,那名掛著軍醫上校肩章的軍醫,摘下聽診器。
山虎和楚天,幾乎同時問道:“軍醫,師長的情況怎么樣?有危險嗎?”
軍醫長長的松口氣,說道:“沒有危險,傷口不在致命部位,傷得也不嚴重,主要是流血過多,加上在大雨里連續作戰,勞累過度,才昏迷過去,我已經給師長打了針,重新包扎一下傷口,過一會兒,師長就會蘇醒的!”
“不過,師長的傷口在雨水里浸泡的時間太長,我擔心引起傷口感染,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把師長盡快的送到最近的野戰醫院,進行一次手術,進行輸血,才更加安全,我們這沒有手術的條件!而且,還在戰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