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到蘇軍散兵游勇,六七千人的規模,無遮無攔的平坦地形,警衛大隊三個分隊和兩個警衛營的兵力,打的是毫無準備的交手仗,都說孤狼最可怕,被打散了蘇軍士兵,心里也潛藏著一股戾氣,好不容易逮著一個獨立師的指揮機關,周圍還沒有獨立師的主力部隊,這些蘇軍散兵心底的悍氣,立馬爆發出來。大文學 被獨立師主力部隊,攆著打的憋屈,化作一股子瘋狂,分成四路,一個勁兒的猛打猛沖,指揮機關呢,除了一些高級將領之外,能少得了女兵?邪火加戾氣,蘇軍士兵兇悍的壓上來,一時間,槍聲大作,逐漸往車隊所在的位置壓迫過來,接戰的部隊,本著保護師指機關的想法,并沒有硬拼,而是逐漸收縮防衛圈兒,頂住蘇軍的進攻。
接到報告的山虎,眼珠子都紅了,多少年都沒有遇到這樣危險的情況,今天也是邪了,打那兒冒出一股蘇軍散兵,戰斗力還不弱,如果沒有師指機關那些沒見過血,人數幾百的文職軍官,山虎帶著警衛大隊和兩個警衛營,根本不懼這股蘇軍散兵游勇,雖然兵力相差一倍還多。
“告訴前面的部隊,以蘇軍機槍射程為限,一步不許后退,就給我盯在那兒!”山虎朝著報告情況的分隊長,大吼道,他真是急了,無遮無攔的野地里,車隊是最顯眼的攻擊目標,那些蘇軍士兵,一陣子彈潑過來,說不定會傷了多少人,這可都是小秋的心肝寶貝,一個都丟不得。
山虎心里的殺氣,不可抑止的爆發出來。“特衛一分隊,跟我打個反沖鋒!把老毛子的氣焰壓下去!”他大吼道,手里的重機槍,“嘩啦”推上子彈。
唐秋離看出來山虎的用意,用最精銳的特衛,將蘇軍的勢頭壓下去,否則,讓蘇軍士兵瘋狂下去,后果不堪設想,可是。大文學特衛的傷亡,就在所難免,那可是獨立師兩百多萬部隊里,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伴隨著自己。渡過多年的戰火生涯,跟自己的親兄弟一個樣。傷了哪一個。都心疼的要死。
唐秋離一把拉住就要竄出去的山虎,“虎子,等等!不能蠻干!”他也急了,可著嗓子吼道。
山虎更急了,以為唐秋離要跟著部隊上去,轉臉對著他大吼道:“沒得商量。你就老實的呆在這兒!”
唐秋離卻一硒,說道:“虎子,糊涂了?咱們有這么好的裝備,怎么不利用上呢!”說完。一指那二十幾輛裝甲指揮車。
山虎猛地一拍腦門兒,滿臉的焦急,化作一陣傻笑,“哎呦,看我這腦袋瓜子,對對,這么好的家伙,不利用上,對不起王旭的一番心血!糊涂了!有這些大家伙,咱們還擔心什么?殺個痛快吧!”
山虎嘴里的王旭,是獨立師定邊軍工局少將局長,兼特種裝備研究所所長,也是獨立師的元老之一,他主持開發的這種裝甲指揮車,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獨立師旅級以上高級軍官,在戰場上的人身安全,更可以兼做流動指揮部,功能和設施齊全,八個輪子的構造,動力強勁,全地形通過能力。
車上的外襯裝甲,是定邊軍工局新型的復合材料,雖然比不上坦克的裝甲厚度,可抵御大口徑重機槍子彈,卻是綽綽有余,就算是被迫擊炮彈直接命中,也安然無恙,不過,王旭的想法,不僅僅是作為一個被動的防御堡壘,在戰場上,車頂遍布天線,特征明顯的裝甲指揮車,會成為敵方指揮官重點打擊的目標,絕不能沒有還手之力。大文學 因此,裝甲指揮車的武裝系統,體現了王旭的設計理念,車內,四處開有射擊孔,可以做到三百六十度范圍內無死角射擊,車頭前方,是兩挺輕機槍,可自由轉動射擊角度,車頂,是一挺半裝甲保護的重機槍,射手可操作重機槍打擊目標,甚至,還有一具火箭筒,可以這么說,列裝給獨立師各級高級軍官的座駕,完全可以當做一輛重型裝甲車使用,沖鋒陷陣,陣地突擊。
當然,王旭的初衷,絕不是希望,各個兵團的旅長們,駕駛著重型裝甲車,去上陣殺敵,這可是違背了王旭的本意,他的設計初衷,就是在戰場上,當指揮機關與敵軍猝然遭遇的時候,不會沒有還手之力。
這種型號的裝甲指揮車,普遍列裝獨立師旅級以上部隊幾年時間了,還沒有那個旅級指揮官,遇到過被敵軍包圍的情況,更不需要少將旅長們,親自操刀上陣,那仗得打的慘到什么份上兒?大家也就忽略了其功能,僅僅是作為安全的流動指揮部使用。
現在,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在外蒙古北部草原上,被唐秋離慧眼識珠發現,就要用于戰場上,這也是該型號的裝甲指揮車,第一次用于實戰之中,倘若王旭知道,首次使用的,竟然是獨立師的頭號大佬,師長唐秋離,不知道作何感想?
山虎簡短的下達了戰斗命令,“特衛一分隊,全部上車,突擊蘇軍進攻隊形!”
唐秋離就等這句話呢,幾步竄上自己的車子,抓起一頂鋼盔扣在腦袋上,熟練的打開頂部艙蓋,暴露在外蒙古北部凜冽的寒風之中,寒風吹得臉頰生疼,但他的熱血,卻沸騰起來,有一種戰斗的渴望和沖動。
目光所及,戰場的情況,一覽無余,警衛大隊和警衛營收縮防線之后,火力密集起來,沖鋒槍和輕重機槍,打得雪粒四散,蘇軍散兵被火力壓在地上,再也沖不動,卻也沒有退去的意思,雙方對射起來,獨立師部隊人數少,勝在火力兇猛,蘇軍人數多,卻虧于重武器少,誰也無法擊退對方,戰斗暫時處于僵持狀態。
如果蘇軍有幾門迫擊炮,對于車隊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子彈在耳邊“啾啾”的尖嘯著掠過,唐秋離的內心,升起一股久違的激情,以至于握著重機槍冰冷槍柄的手,都微微顫抖,仿佛又回到了白山黑水、萬里雪飄的東北大地,每戰必親自上陣,與日本關東軍血戰,痛飲鬼子血的戰火歲月。
此刻,他的心里,對這次突然發生的戰斗,沒有絲毫的擔心,二十幾輛火力和裝甲,堪比輕型坦克的裝甲車一出,這股蘇軍散兵游勇,馬上就會嘗到苦頭,而且,唐秋離有沒打算放過他們,不全部消滅,任其在戰場后方流竄,對獨立師后勤部門也是個極大的威脅,若是落單的輜重車輛,遇到這些蘇軍散兵游勇,就會吃大虧!
“虎子!怎么還不命令進攻啊!等什么呢?”唐秋離在裝甲車頂部,一邊兒擺弄重機槍,熟悉一下手感,一邊兒朝著下面的山虎,大聲喊道。
山虎一抬頭,看見親自操縱重機槍的唐秋離,氣得鼻子都歪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這個活祖宗上車了呢,老實呆在車里也成,可他卻要擔任機槍手,那是好玩兒的?一發子彈,就能要了兩百多萬部隊最高指揮官的命!
山虎一揮手,對幾名特衛吼道:“還等什么呢?快上去,把師長拉下來!”
唐秋離的目光,冷冷的瞟過山虎和幾名特衛的臉,刀子似地刺骨,并“嘩啦“一下,拉上重機槍的彈鏈,對著車內的駕駛員喊了句:“出擊!”裝甲指揮車離弦的箭似地,飛馳而去。
山虎也顧不得大發脾氣,急忙跳上另外一輛裝甲指揮車,緊追了上去,他心里清楚,一看小秋兇悍的眼神兒,自己就知道,這當口,誰也無法阻止這位想打仗,都快瘋了的師座閣下,特衛們跳上其他的裝甲指揮車,緊隨其后殺了過去。
這時候,警衛大隊第五分隊,已經掩護著師指機關的車隊,趁著蘇軍還沒有完全包圍上來的機會,飛快的離開戰場,往德倫方向轉移,唐秋離在裝甲指揮車上,看到機關的車隊離開,心里頓時徹底放松下來,可以放開手腳打了!
寒風愈發的強勁,撲面刮來,子彈尖嘯著從頭頂掠過,蘇軍士兵手里槍支噴吐的火舌,越來越近,沒時間詢問趙玉和,裝甲指揮車,已經沖進槍林彈雨之中,前面千余米處,一挺蘇軍的輕機槍,架在一塊石頭上,發射著密集的子彈,打得地面積雪四濺。
唐秋離手里靈活的操控著重機槍,槍口稍微下壓,“噠噠!”先是一個短點射,修正了一下彈著點,然后,手指緊扣扳機,“噠噠噠、噠噠噠!”重機槍劇烈的抖動,發出怒吼,拇指粗細,足以擊穿幾毫米厚鋼板的重機槍子彈,鐵掃帚般的橫掃過去,打得蘇軍那挺輕機槍射手,連同石頭一起,石屑和血花飛濺,尸體跟煎鍋上的魚一般,劇烈的痙攣著。
重機槍在手里暢快的顫抖,震得雙臂發麻,但唐秋離覺得,這種震顫,仿佛為自己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說不出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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