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部松花江上正文第一部松花江上 炮彈炸翻了鬼子陣地,硝煙滾滾,塵土飛揚,彈片橫飛,鬼子的防御陣地,被籠罩在死亡的旋風里,鬼子如待宰羔羊一般,只能自求多福,希望炮彈不要落到自己的頭上。
這完全是一種不對稱的火力打擊,鬼子僅有的幾門火炮,剛剛打出一發炮彈,就被血手團的炮兵捕捉到目標,幾十發炮彈跟著就飛過來,硝煙散去,被炸成零件狀態的火炮,和鬼子炮兵的殘肢斷臂,無助的散落在剛剛萌發的草地上。
在第一道防線的滿洲國兵,得到了意外的照顧,炮彈都是落在后面的鬼子陣地上,自己的身上,一發都沒有,看著成群的炮彈,呼嘯著,從頭頂飛過,這些國兵,臉色慘白,手里的槍,早就扔出老遠,好像手里拿著的是一根燒紅的鐵棍。
嘴里還直念叨,對面的大爺們,俺壓根就不想打,手里可沒有家伙啊,都是小日本子逼俺到這來的 炮火延伸,部隊開始沖鋒,滿洲國首都師那些死心塌地,為鬼子賣命的軍官們,還要頑抗,在師長的吆喝下,從戰壕里探出腦袋,手里的家伙就要摟火。
人要找死,攔都攔不住,也不看看后面的鬼子是啥下場,還有幾個能站著的?沒等這些鐵桿漢奸開槍,沖鋒的隊伍里,響起稀疏的槍聲,子彈準確的擊中這些家伙的腦門兒,飛起的天靈蓋帶著白色的腦漿,刺激這些國兵脆弱的神經。
首都師師長是個大漢,肩上的軍銜標志,讓他得到了格外的照顧,兩發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他的大腦袋,腦漿濺得身邊的一個偽軍官滿臉都是,這小子一聲怪叫,手槍丟出老遠,眼睛翻白兒,活生生給嚇死了,倒是躲過了一發直奔他腦門的子彈,落個全尸。
這是在后面掩護戰士沖鋒的狙擊手們的杰作,他們的任務就是部隊在沖鋒時,射殺一切敢于頑抗的敵人。
剩下的這些國兵,身子篩糠似的抖,雙手抱頭,掘著屁股,跪伏在地,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瞧見沒,這些當官的剛才還詐唬呢就這么一眨眼功夫,個個腦袋成了爛西瓜。
戰士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陣風似的打他們身邊掠過,后面有專門部門來處理他們,幾千人同一種姿勢,也是蔚為壯觀 陣地上還活著的鬼子,寥寥無幾,表現也不比那些國兵好到哪去,倒是臨死前,想起自己是大日本皇軍,張牙舞爪的還要表現點兒武士道精神,對于他們,戰士們可就不客氣了,“啪”的一槍,腦門多了個窟窿,“撲哧”刺刀來個透心兒涼。
踏著鬼子的尸體,戰士們沖進新京,偽滿所謂的首都,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里,就落入血手團的手中。
正如唐秋離所料,市區內的抵抗極其微弱,正規的鬼子已經被全部消滅在新京外圍的陣地上,市區內,只剩下零散的日偽武裝人員,也很快被部隊肅清了,各部隊按照作戰計劃,分別撲向不同的目標,只不過,武裝的日本僑民,給部隊造成了麻煩。
唐秋離的直屬衛隊和騎兵支隊,是負責解決新京的飛機場,在往目標攻擊前進的路上,遇到點兒麻煩。
一伙武裝僑民,男女都有,在街上設置的路障后面,依托臨時用沙袋壘起的工事,對前進中的部隊,發起了突然襲擊,在淬不及防的情況下,沖在前面的騎兵支隊首次出現了傷亡,十多名戰士,倒下馬來。
部隊迅速隱蔽,這伙烏合之眾,那是戰士們的對手,一陣輕重機槍、沖鋒槍加手雷,臨時沙袋工事被炸塌了,這些武裝僑民,被全部消滅,按照血手團的規矩,不反抗、沒有武器的日本僑民,除了沒收全部財產之外,不會要他們的命。
可這幫家伙自己找死,那就沒有辦法了,劉春氣得眼睛都紅了,在外圍戰中,部隊沒有出現一個傷亡,這倒好,被這些日本垃圾給暗算了,這個憋氣。
唐秋離上前安慰劉春,沒等開口,旁邊的一所房子里,忽然射出子彈,尖嘯著從他的臉旁飛過,刺激得他身上的汗毛一炸,身邊的巴特爾迅速擋在他面前,又是一顆子彈,擊中了巴特爾的肩頭。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巴特爾身體一晃,十幾名衛士,迅速在唐秋離和巴特爾前面,組成一堵人墻,隨即,手里的沖鋒槍,噴出暴雨般的子彈,把那所房子打得窗戶粉碎,木屑亂飛。
槍聲停歇后,直屬衛隊的戰士們憤怒的沖進屋子,自己的副隊長被打傷了,戰士們被激起了沖天的怒火。
出乎意料的是,兩個只是受了點輕傷的年輕日本女人,被戰士們從屋子里押了出來,這兩個日本女人,拼命的掙扎,不停的用腳踢打著身旁的戰士,細長的眼睛里,發出母狼一樣的寒光,嘴里不停的咒罵,兩支三八槍,被戰士們拿在手中。
唐秋離皺了皺眉,他當然能聽得懂她們在罵什么,懂日語的戰士們也明白,都把探尋的目光,投向指揮長。
說實話,要是兩個日本男人,就憑打傷副隊長這一條,衛隊的戰士們早就把他們解決了,可是,這是兩個年輕的日本女人,長得還不錯,穿著一身學生制服,年紀也就十歲。
唐秋離長嘆一聲,他恨日本人,血手團的全體戰士,都恨這些侵占自己的家園,屠戮自己親人的侵略者,可是,我們畢竟不是畜生一樣的日本鬼子。
唐秋離叫過衛生員小謝,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身合體的軍裝,身材苗條,系著皮帶,扎著兩條短辮子,干凈、利索,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里,總是帶著盈盈笑意,每當宿營時,都能聽見她快樂的歌聲,因為工作認真、負責,醫術也過得硬,深受直屬衛隊戰士們的喜愛,都把她當做。
衛生員動作迅速地開始工作,唐秋離轉過頭去,向劉春交代任務,剛說了幾句話,一聲驚呼,他回過身,眼前的一幕,使他驚呆了。
年輕的衛生員,躺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短刀,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黯然無光,兩個日本女人,一個手上沾滿鮮血,另一個還緊緊的掐著這個衛生員的脖子,兩人狂笑著,有一種變態的瘋狂。
衛生員給她們包扎傷口時,受傷的部位,在女人的敏感處,戰士們都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們,就在這時,一個日本女人忽然抽出一把短刀,猛的刺進衛生員的胸膛,另一個日本女人,同時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個花朵般燦爛、陽光的生命,就這樣被喪心病狂的日本女人,給殘忍的奪走了,而她,正在給奪去她生命的魔鬼,治療傷痛,在她善良的內心,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山虎一腳一個,把這兩個喪心病狂的日本女人踢倒在地,戰士們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可愛的,沒有倒在戰場上,卻被她要救治的日本女人給殘忍的殺害了,隨即,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拉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
唐秋離內心充滿苦澀,他無法理解那個畜生民族的真正想法,因為他一時的不忍,一個年輕的戰士,就這樣倒在兩個日本瘋子的手下,花一樣的年華,記得剛派到直屬衛隊的時候,每次遇到自己,都燦爛的一笑,非常正規的給自己敬禮。
小玲也非常喜歡她,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可是,現在卻。。。。唐秋離不愿意再想下去,轉身離開,把這兩個喪失人性的瘋子,交給戰士們吧,她們不配享有生命的權利。
趕到機場的時候,兩架飛機剛剛起飛,機場上還有好二十幾架鬼子的戰斗機和轟炸機,翅膀上的膏藥標志,紅得刺眼,騎兵支隊已經把鬼子飛行員都解決掉了。
他命令把這些飛機,全部炸掉,然后,他來到了偽皇宮,這里遍地狼藉,可以想象得出,那個所謂的皇帝倉皇逃跑時的狼狽,那兩架飛機上,就應該是他們。
只差一步,就險些活捉這位皇帝,如果那樣,東北乃至全中國的歷史,也許就要重寫,歷史的腳步,就會在某一個拐點,走向不同的方向,看來,歷史就是歷史,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改變,唐秋離搖頭苦笑。
特種支隊的戰士們,在四處搜查殘余的偽滿人員,唐秋離叫過帶隊的大隊長付強和付剛哥倆,告訴他們,這里所有的一切,凡是有價值的統統拿走,尤其是文物和名人字畫,務必要小心包裝好,不許出一點差錯,這些,可都是國寶。
這些東西,我們不拿走,也會讓劫掠成性的小鬼子搶去,清點后,在包裝的時候,我一定要親自在場,然后,由特種支隊,派一個中隊的兵力,立即送回基地,唐秋離非常嚴肅的告訴他們哥倆。
最后,他來到了廣播電臺,這里,就是偽滿洲國的“滿洲之聲”電臺所在地,三支隊的一個大隊,已經完全控制了這里,各種設備保持完好,甚至連幾個播音員都被當場俘虜。
唐秋離讓他們打開播音設備,這幾個播音員,面帶驚疑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他們從這些士兵對這個年輕人崇敬程度上,猜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唐秋離讓一個女播音員按照他寫的稿子開始廣播。
“滿洲之聲廣播電臺,現在開始廣播,下面播送抗日血手團指揮長血手秋離,告市民書,告日本侵略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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