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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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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東西爭雄第四十五章利害  越國水師半渡而擊,將馬克西穆斯堵在海峽之中,馬克西穆斯空有三萬如狼似虎的主力,但是面對越國人的戰船,他卻沒有還手之力,更在越國戰艦上霹靂車的集中打擊下當場身亡,大將伊帕戈蘇斯肝膽俱裂,看著被擊穿的戰船不斷的進水,再也沒有一點斗志,當即下令投降。

  消息傳到拜占廷城下,正指揮兩個羅馬軍團、兩個雇傭軍軍團與戈爾狄安對陣的亞魯利努斯心神大亂,指揮失當,被經驗老到的戈爾狄安抓住機會,突然發起進攻,一個條頓雇傭軍營最先殺入陣中,他們半狂化的戰斗激情適時的擊垮了叛軍的斗志,戰斗很快就結束了,亞魯利努斯被條頓軍團的一個百夫長斬殺,大軍崩潰,隨即向戈爾狄安投降。

  戈爾狄安以意想不到的輕松解決了戰斗,把老頭驚得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一片片跪倒的叛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消息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傳到羅馬,元老院欣喜若狂,他們在羅馬廣場上把勝利的消息傳達給市民們,市民們也喜不自勝,他們紛紛把功勞歸結到莫米婭的身上,正是她力主與越國人結盟,這才在越國戰艦的幫助下力挽狂瀾,挽救了羅馬。他們自發聚攏到皇宮周圍載歌載舞,表達對莫米婭的敬意。

  羅馬皇帝昆圖斯喜滋滋的走進了皇宮,他的皇后莫米婭正抱著亞歷山大的遺腹子菲力普塞維魯晃悠著,嘴里哼著兒歌,胖乎乎的菲力普躺在她的臂彎里,本來已經快要睡著了,一聽到昆圖斯的腳步聲,又睜開了眼睛,咧著小嘴,沖著昆圖斯張開了手臂,嘴晨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昆圖斯笑著迎了上去,將菲力普抱了過來,高高舉起,菲力普興奮的大笑著,涎水從嘴角流了下來,滴在昆圖斯的臉上。莫米婭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倆玩耍,臉上充滿了溫馨的笑容。

  亞歷山大的死對她是個極大的打擊,她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后悔自己沒有像以往一樣跟著亞歷山大出征,第一次放飛,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后悔莫及。如今昆圖斯在她的幫助下坐上了羅馬皇帝的寶座,感恩圖報,不僅娶她做了皇后,還將大部分的權利都交給她,更重要的是,他還將菲力普收為養子,許諾等菲力普長大了,要將皇位傳給菲力普。

  按說菲力普是亞歷山大的遺腹子,就是昆圖斯的孫子輩,收為養子似乎有些錯了輩份,不過羅馬人不講究這些,亞歷山大是他前任皇帝埃斯伽巴路斯的養子,其實他們只是表弟兄關系。

  昆圖斯和菲力普瘋了一陣,這才讓奶媽把他抱走,挽著莫米婭的手臂,走到窗前,指著沸騰的街道說道:“我們打贏了。”

  莫米婭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兩行淚珠卻從精致的臉龐上滑落。羅馬人勝利了,罪魁禍首馬克西穆斯父子死了,可是她一心栽培的兒子亞歷山大也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如果是亞歷山大指揮打贏了這場戰爭,那該有多完美啊。

  只是這些話她不好對昆圖斯說,昆圖斯雖然沒什么野心,也足夠謙遜,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莫米婭只能在自己心里遺憾,卻不能在臉上表露分毫。讓她更加吃驚的是,她本來以為孫紹是在糊弄她,只派了一萬長途跋涉的水師能頂什么用?而且她聽說越國的戰艦數量很少,大大小小不過三十來艘,為了趕路,連輜重船都扔下了。她非常擔心一旦戰事膠著,這些越國水師的突然性喪失了作用,對戰事非常不利,為此特地集結了一百多艘羅馬戰船送到戈爾狄安的部下,協助越國水師作戰。

  就算如此,在接到勝利的消息之前,莫米婭也沒有多少把握,她在昆圖斯面前的鎮靜、在元老院議員面前的胸有成竹、在羅馬市民前的沉著自若全是裝出來的,是為了安他們的心的。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打贏了,而且贏得這么輕松。

  “越王的使者蔣干說,馬克西穆斯的潰敗消息一旦傳到阿克蘇姆,阿爾達希爾肯定會撤軍,那樣的話,我們羅馬因內訌而大受折損,而阿爾達希爾卻沒什么損失,以后的局勢依然對我們不利。”昆圖斯輕聲解釋道:“他希望我們能夠讓戈爾狄安帶著大軍趕到埃及,伏擊阿爾達希爾的大軍。”

  莫米婭眼神一閃,轉過身看著街道上正在慶賀的人群,過了片刻才說道:“他居然要伏擊阿爾達希爾?有這個必要嗎?”

  昆圖斯猶豫了片刻,他也覺得孫紹這個要求有些過份,雖說戈爾狄安大獲全勝,但是這畢竟是羅馬的內戰,對羅馬的元氣打擊很大,戈爾狄安在拜占廷城外與亞魯利努斯一戰就損失了五千多人,如果不是馬克西穆斯戰死的消息打擊了亞魯利努斯的士氣,最后孰勝孰敗還真是說不定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孫紹要求他們橫渡地中海,趕到埃及阻擊阿爾達希爾的歸師,似乎有些強人所難。

  但是,他與孫紹交往這么多年,對孫紹的信心很強,孫紹既然這么要求,那么他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他雖然不太理解,卻還是主動來與莫米婭商量。

  莫米婭嘆了口氣,她隱隱猜到了孫紹的用意。羅馬的內亂迅速平息,阿爾達希爾的計劃已經落空,如果他不及時趕回泰西封的話,萬一羅馬人和貴霜人東西并進,夾擊泰西封,那泰西封就危險了。他要撤軍是必然的,但是孫紹卻不想讓他順順當當的撤回來,他要羅馬人在埃及伏擊阿爾達希爾,打的應該是兩虎相爭的算盤。羅馬人和薩珊人血戰一場,雙方消耗了實力,最后得利的還是越國人。

  他得了地中海的駐兵權還不夠嗎?莫米婭又氣又惱。

  “就算戈爾狄安現在有近八萬大軍,但是要趕到埃及阻擊阿爾達希爾,好象實力還是不夠吧?”莫米婭淡淡的說道:“這八萬人中,有一大半是蠻族雇傭軍,讓他們去打仗是要花錢的。就算有錢,這么遠趕過去,來得及嗎?薩珊人以騎兵為主,速度可快得很。”

  “不止是我們,還有越國人。”昆圖斯輕聲說道:“據說是越王的姊夫,一個叫陸遜的將軍領兵,我聽越王的口氣,他對這個將軍非常看重。”

  “陸遜?”莫米婭黛眉一皺:“他現在在哪里,有多少人?”

  “聽蔣干的意思,陸遜好象早就趕到埃及了,大概五萬多人。”昆圖斯解釋道:“他們可以由紅海直接乘船前往,并不是難事。薩珊人沒有戰船,想要發現他們并不容易。”

  “五萬人,這么說,倒的確有些機會。”莫米婭松了一口氣,深思了片刻,又問道:“打完了這一仗之后呢,他有沒有什么計劃?”

  “還沒有。”昆圖斯搖了搖頭,慢聲慢氣的說道:“如果這一戰打贏了,薩珊人遭到了重創,倒是我們重新奪回亞美尼亞、敘利亞的好機會。和貴霜人聯手,進軍泰西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薩珊人有近十萬大軍,我們想要打贏,機會實在不大。我擔心的是,我們伏擊薩珊人付出了重大損失,卻讓貴霜人占了便宜,那可就有點沒法向元老院交待了。”

  莫米婭點點頭,昆圖斯這些年一直在做外交的工作,對大勢看得還是比較清楚的。既然孫紹已經讓陸遜帶著五萬大軍趕到了埃及,說明他對這一戰早有計劃,也應該能算到薩珊人可能沖破他們的堵擊回到泰西封,對后面的事情自然也應該有進一步的安排。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如果任由阿爾達希爾順利的回到泰西封,對孫紹來說并沒有什么壞處,他因為幫助羅馬人,已經名正言順的獲得了地中海的海權,就算阿爾達希爾不滿,他也無可奈何,因為他沒有海軍與孫紹抗衡。而羅馬則不一樣,他們還要面對阿爾達希爾的威脅,與其如此,不如配合越國人重創阿爾達希爾,阿爾達希爾的實力受損,就沒有了挑釁羅馬的實力,羅馬也許能因此得到幾年喘息的機會。相反,如果不配合孫紹的行動,以后羅馬再受到阿爾達希爾的打擊,他可能也不會再伸出援手了。

  對羅馬來說,出兵配合孫紹可能未必有什么好處,但是,不出兵配合卻一定有壞處,也許正是出于這種考量,孫紹才會提出要羅馬配合作戰,因為他知道以莫米婭的眼光,不會看不出其中的利害。莫米婭嘆了一口氣,她雖然知道孫紹有要挾的成份,但是在利害面前她沒有太多的選擇,只能接受這個要求。希望這次聯合作戰能夠達到目的,萬一能攻進泰西封城,也算是一場振奮人心的勝利。有了這個勝利,昆圖斯的皇位更穩,塞維魯家族才能繼承延續下去,而可愛的菲力普才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一想到菲力普,莫米婭的心里涌過一陣暖流,對孫紹的怨恨中也多了一絲溫情。

  “這樣的大事,還是由皇帝陛下與元老院的議員們去商議吧,我一個女人,哪里知道這些輕重。”莫米婭換了一副溫婉的笑臉,輕聲笑道。昆圖斯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莫米婭同意了,剩下的問題就好解決了,元老院的議員們對他這個皇帝不太感冒,但對莫米婭這個皇后卻十分尊敬,議員中有好幾個實力派都是莫米婭的支持者,莫米婭如果不點頭,他們肯定不會同意出征的。

  蔣干看著昆圖斯輕快的走了出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他現在對孫紹是佩服不已,仿佛他在千里之外就算好了莫米婭會同意一樣,這樣一來,有了這羅馬人的參戰,伏擊薩珊人的計劃就更完美了。

  昆圖斯很快就把出征的計劃通報給元老院,有了莫米婭的點頭,那些議員們沒有過多的阻攔,只是提出要求,要由皇室提供一定的資金來處理雇傭軍的問題,不能全由貴族們掏錢。昆圖斯對他們心里想的什么一清二楚。亞歷山大在世的時候,和越國人合作的好處大部分都被亞歷山大和他的岳父埃斯卡諾米掌握在手中,元老院的議員們分到的油水有限,意見很大,現在亞歷山大和埃斯卡諾米都死了,那些好處自然應該拿出來重新分配。這次八萬大軍遠征埃及,正是一個要挾皇帝的好機會。

  昆圖斯和莫米婭商量了之后,將原來由埃斯卡諾米控制的一些商業轉交給了元老院的一些議員,滿足了他們的yù望,讓出征的計劃順利通過。

  一個月后,戈爾狄安的大軍與崔謙的艦隊一起從拜占廷出發,趕往埃及。在海上飄了一個多月,他們趕到了埃及,和陸遜帶領的大軍匯合在一起。陸遜已經由先行趕來的蔣干處得到消息,安排好了營盤,與他在一起的還有羅馬埃及行省的總督和幾個屬國的國王,前一段時期他們被薩珊人sāo擾得不輕,這次得到羅馬的命令,要他們配合越軍伏擊薩珊人,他們很快就趕來了。

  戈爾狄安和崔謙趕到不久,夏侯榮也趕到了,和他一起來的有一萬多阿拉伯人。戈爾狄安一看到阿拉伯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羅馬人稱阿拉伯人為貝都因人,對他們最深的印象一是善于經商,他們從亞丁灣販賣貨物,可以一直走到北方蠻族的地界,另一個就是喜歡搶劫,而且這個似乎比經商還要突出,可以這么說,他們經商和搶劫是分不開的,不少貨物可能就是搶來的,搶劫似乎成了他們的天性,凡是與他們接近的落單商人罕見不遭殃的。現在孫紹居然把這些人也拉了過來,讓戈爾狄安覺得很不是滋味。崔謙原本也是海盜,可是現在畢竟是越國的將軍,而貝都因人不管地位高低,通通都是強盜,和這樣的人并肩作戰,豈不是大份?

  陸遜看出了戈爾狄安的不快,把他拉到一旁解釋道,將軍放心,這些人只是我們一時的盟軍,而且他們不會與我們一起行動。這次請他們來,就是發揮他們好搶劫、善搶劫的特長,讓他們去sāo擾薩珊人的糧道的。將軍是堂堂之陣,是正兵,他們是激鳴狗盜,是奇兵。

  陸遜溫文爾雅,與戈爾狄安以前遇到的越國人大不一樣,那種扮不出的儒雅正合戈爾狄安這個老牌貴族的品味。戈爾狄安聽不懂激鳴狗盜的意思,陸遜便又解釋了一番,戈爾狄安聽了宛爾一笑,撫著雪白的胡須說道:“你們漢人的智慧果然讓人不能小視,沒想到這樣的小人也能發揮這么大的用處,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陸將軍,能和你并肩作戰,是我戈爾狄安的榮幸啊。”

  陸遜連忙謙虛了幾句。一旁坐著的崔謙卻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他對這些所謂的貴族最不感冒了,一路上沒少和小戈爾狄安拌嘴,幾次發狠要將羅馬人全扔到地中海里喂海妖去。戈爾狄安父子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戈爾狄安父子,倒是和那些蠻族雇傭軍一見如故,一路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熟絡得很,幾個日爾曼首領、哥特人都成了他的好朋友。

  十多萬大軍從幾個方向向埃及集結的時候,阿爾達希爾還蒙在鼓里,圍城幾個月,他一直沒能攻下阿克蘇姆城,在漢人的把守下,阿克蘇姆牢不可破,在戰馬上縱橫天下無敵手的薩珊人一次次的在阿克蘇姆城下碰得頭破血流,越人的強弩讓他們吃盡了苦頭。薩珊人大部分穿鎖子甲,只在關鍵部位覆板甲,這樣的裝備在以弓箭為主的敵人面前有足夠的防護能力,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裝備,一直以為這種鎖子甲足以證他們的安全,可是沒想到在越人的連弩面前,鎖子甲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傷亡大增,一旦遇到守城弩之類的利器,那更是不堪一擊,往往被射個對穿。

  越人的弩成了薩珊騎兵的噩夢,薩珊人雖然人多勢眾,可是每次攻城,先要冒著對方的箭陣往前沖,能沖到城下已經是幸運之極了,在附城的過程中還要被他們蹂躪,就算是攀上了城墻,還有全副武裝的摧鋒營將士和渴望立功的阿克蘇姆奴隸們在等著取他們的首級,有幾次薩珊人興奮的攻上了城頭,最后卻發現是越人放水,故意讓他們沖上去,好讓手癢的摧鋒營和阿克蘇姆角斗士們解饞的。

  阿爾達希爾暴跳如雷,他責令沙普爾要求瓦拉格盡快打開城門,迎接薩珊人入城,要不然的話,后果一切自負。

  瓦拉格接到消息也十分苦惱,他看著薩珊人幾次攻城都是損失慘重,不用想也知道阿爾達希爾一定很火,可是他卻不敢輕易的行動。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監視他,出于謹慎起見,他暗中調查了一下,得知是孫紹身邊摧鋒營的軍侯虞安所為。

  瓦拉格嚇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虞安這么做是不是孫紹的授意。他仔細的回想自己這幾個月來的所作所為,找不出一點破綻,而孫紹似乎也沒有任何對他懷疑的意思,每次見到他都很熱情,有些什么事也都跟他商量,前些天還得意的告訴他,他之所以敢在阿克蘇姆堅守,就是因為他知道薩珊人不善于攻城,他有足夠的把握過住阿克蘇姆城,現在的情況和他當初估計的正相符,薩珊人看著阿克蘇姆城卻沒有任何辦法。他還詭異的對瓦拉格說,你等著吧,薩珊人要倒霉了,他們的主力全部困在城外,泰西封城空虛,我已經派人分別波斯灣登陸,配合羅馬人和貴霜人去圍攻泰西封了。這次薩珊人不僅什么好處也撈不著,還要吃一個大苦頭。

  當時孫紹已經喝得眼神迷離,整個人幾乎倒在瓦拉格獻上去的美女懷里,瓦拉格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他覺得孫紹有些自說自話,不過又覺得未必全是醉話,孫紹被圍在阿克蘇姆近半年了,援兵一直沒來,來了幾艘船,也一直在海上游蕩,從來沒有真正賣力的攻擊過,似乎對大王被圍無動于衷,如果真如孫紹所說,他對守住阿克蘇姆有信心,讓人反過來去偷襲泰西封了,好像也說得過去。

  至少,孫紹能在這個情況下和他說話,那就表明孫紹對他沒戒心,而虞安的行為很可能并非出于孫紹的授意。

  瓦拉格冥思苦想了很久,覺得冒險一試,他找了個機會,當著虞安的面控告虞安監視他。他痛哭流涕的跪在孫紹面前說,大王如果相信我,就不要讓人再監視我,如果不相信,就請撤掉我這個阿克蘇姆王,我愿意做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也不想過這種擔心吊膽的日子。

  孫紹很詫異,他瞟了一眼神色尷尬的虞安,沉下了臉:“可有此事?”

  虞安一時沒會過意來,他躊躇了片刻,點了點頭。

  孫紹大怒,壓著火氣對虞安喝道:“那你現在可曾發現阿克蘇姆王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虞安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局促,他覺得很丟人,監視瓦拉格這么久沒成績不說,居然還被人發現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發出來。現在孫紹發火了,可能未必是對他監視瓦拉格不滿,而是對他的辦事能力感到失望。他當然不好往孫紹頭上推,只好大包大攬的認了下來,說是自己個人所為。

  孫紹非常惱怒,不由分說,命令將虞安拉下去打了二十杖。二十杖下來,虞安已經起不了身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孫紹沉著臉,當場下令剝奪了虞安的軍侯之職,以普通軍士的身份待罪立功,然后讓人把他拉了出去。

  瓦拉格冷眼旁觀著,看著虞安被兩個軍士架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虞安監視他的行為的確是個人所為,并非出于孫紹授意。他感激涕零的向孫紹表示了謝意,然后又假惺惺的去探望虞安。虞安沒見他,只是讓他告訴他說,讓他小心一點,不要落在他的手里。

  瓦拉格冷笑一聲,放下禮物,揚長而去。又等了兩天,他確定沒有人再跟蹤他之后,這才親自通過密道出了城,來到了沙普爾的營中。

  一見到沙普爾,他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沙普爾臉色陰得能滴水。

  “你總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見我們薩珊人要走了,已經反悔了呢。”

  “要走?”瓦拉格大吃一驚:“你們要走?”

  “不錯。”沙普爾打量了瓦拉格片刻,見他并無詐偽之意,這才消了些氣,有些懊惱的解釋道:“我們剛得到消息,馬克西穆斯兵敗身死,羅馬人已經平定了內亂,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我們不能再在這里耽擱下去了,要不然國內很可能會受到羅馬人的報復。更何況,阿克蘇姆城也太堅固了,論攻城守城,我們不是越人的對手,留在這里也沒用,不如早些回去。”

  “你們怎么能走呢?你不能丟下我啊!”瓦拉格禁不住叫道:“你們都堅持這么久了,怎么就不能再等幾天。”

  “你一直不出來,我們怎么知道你還是不是信守諾言?”

  “我不是不出來,我是出不來,前些天有一個越人軍侯一直在監視我。”瓦拉格解釋了一遍,最后得意的笑道:“我剛剛把這個尾巴甩掉了,另外還從越王那里聽到一個消息。他對我說,他派人從波斯灣登陸,要聯合羅馬人、貴霜人一起攻擊泰西封城。他說,你們一定攻不下阿克蘇姆城,哈哈哈……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嗎?”

  沙普爾眉梢一挑,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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