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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比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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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海盜帝國第一百章比丘尼  “胡鬧”孫紹一回到特牧城,.對張承提出的增加人口方案,虞翻認為狗屁不通,搞得孫紹都有些下不了臺。這雖然是張承寫的,但是他當時也表示了同意,虞翻說張承狗屁不通,那等于在說他。

  “丞相不要急,慢慢說。”孫紹招呼虞翻坐下。

  “大王是要增加扶南的人口,先是要增加漢人的人口,對不對?”

  孫紹點點頭:“是啊。”

  虞翻立刻追問道:“那現在如果限制娶妻娶妾,那就是盡量做到男女平等,那請問大王,這樣配成對的夫fù,是扶南人多,還是漢人多?”

  孫紹翻了翻眼睛,立刻明白了,這個方案看似合理,實際是還是對扶南人有利,因為扶南人的基數大,如果搞平均主義,那扶南人就算是比例小一點,但絕對數還是大,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扶南人的增長數量還是高于漢人。

  “那丞相有什么辦法?”孫紹雖然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還是很謙虛的問道,虞翻既然這么說,那他應該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臣的方案正相反,鼓勵納妾,但是限定一定財產或爵位的人才可以納妾,以及不同的納妾數量。”虞翻道,他見孫紹臉上有些不明白的疑問,又接著解釋道:“現在泰州和海州,包括越郡、夷郡在內,有錢和有爵位的人是什么人?幾乎都是我們漢人,經商的有錢,從軍的有爵位,又有錢又有爵位的人也不在少數,要論實力,他們是當之無愧的。既然大王要盡快的增加漢人的人口,為什么還要限制他們納妾生子?正相反,應該大力鼓勵他們才對,只要他們娶得起,能生多少生多少,一個人生他十七八個兒子,用不了幾年,漢人的比例就會大大增加。”

  “可是,這樣一來,哪來這么多fù人?”

  “漢人fù女不足,正好可以吸引扶南土著fù女啊,把那些漂亮的、身體好的都吸引來給我們漢人做妾,漢人有錢,地位又高,還愁找不到女人?那些娶了妾的人要養活妻妾兒女,有了壓力,才會想到更努力的工作,賺取更多的錢,掙更多的軍功,大王有所行動,他們才會更賣命。至于那些扶南土著,他們娶不起妻,豈不正好?”

  孫紹啞口無言,不得不說,虞翻這個主意雖然聽起來很刺耳,但是卻真的很實用,比他原本打算的那個實用多了。其實細一想,后世不就是這樣嗎,雖然實行了法律意義上的一夫一妻,但是有錢的有權的哪個不是二奶、三奶以至n奶的,他們霸占了最多的女人,進一步的擠壓了普通百姓的生存空間,和諧社會比腐朽墮落的資本主義還要腐朽墮落。孫紹沒想到的是,自己現在居然成了這個腐朽墮落的一員。

  “大王可知道,從高祖血脈傳下來的劉家子弟的有多少人?”虞翻笑道。

  孫紹搖搖頭:“一定很多吧?”

  “非常多。”虞翻冷笑一聲,“不算劉備那樣譜系都說不清的劉姓子弟,在籍的也在十萬以上。”

  漢代的皇室有譜系,只要是高祖皇帝傳下來的子孫,不管還有沒有爵位,哪怕是平民,只要生了孩子,都要到官府登記,這些人口由宗正直接管理,大部分人雖然已經享受不到皇家的好處,只不過戶口登記與普通百姓有所區別而已。那些時代久遠的,大概自己都忘了是哪一代子孫,但是只要去查,通常都能查到譜系,當然了,戰亂期間這些譜系可能會損失,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劉備是正宗的高祖子孫,這不假,可是他家因為年代久遠,早就說不清自己的譜系,而漢家的譜系又在董卓遷都的時候燒得七七八八,根本找不到相關的檔案,所以劉備說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別人卻不相信,因為皇家已經沒有檔案可查,就這個皇叔也有別的說法,有人說,按照劉備自已說的承繼譜系,他根本不是皇叔,而是皇侄,輩份比當今天子劉協還要低一輩。

  當然了,這也是劉備不學無術的一種表現。

  “十萬?”孫紹倒吸一口涼氣。

  “沒什么,其實到哀平之際,劉家子弟就已經過十萬了,后來西京之亂,被殺了很多,這些人大多數是光武皇帝傳下來的,如果大漢四百年沒有那一場大亂,只怕劉家子弟已經過五十萬。”

  孫紹為之咂舌。從漢高祖劉邦到哀之際,實際不過二百多年,也就是十幾代人,居然由十來個人變成幾十萬,這增長度真夠嚇人的。從這個角度一看,那虞翻的辦法才是真正的好辦法。

  “丞相言之有理。”孫紹心悅誠服的說道,想了想,又說道:“可是這樣一來,扶南的人口必然增長很慢,種地的人少了,而消耗糧食的人卻越來越多,糧食的供應豈不是會出現問題?”

  虞翻一揮手:“此一時,彼一時,到了那個時候,再調整便是了,哪有一個制度可以包用百年的?”

  孫紹恍然大悟,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思維僵化了,而虞翻這個易學大家在“窮則變,變則通”的思路上要比他靈活得多。

  “那行,丞相你擬一個方案,看看怎么實施才好。”孫紹很高興的說道。

  “大王,這個事先便涉及到授爵。”虞翻從懷里掏出一份奏疏遞到孫紹面前,接著說道:“目前有爵位的大多集中在軍中,除此之外有爵位的人很少,商人們雖然很富有,但是他們幾乎都沒有爵位,而官員之中大多也是低爵。臣以為,整頓爵制當其沖,而且還要規定好爵位的繼承制度,臣建議,納妾可以不論種族,但是妻必須是漢人,而且在繼承爵位的時候,漢女生子要排在前面,以保證我漢人血統的延續性……”

  虞翻一口氣說了好幾條,都是關鍵要害的地方,孫紹一一聽了,答應虞翻細看了之后再和大家討論,虞翻滿意的退了出去,有些趾高氣揚的走了。

  孫紹將奏疏好好的看了幾遍,又沉思了很久,覺得虞翻這次做的準備很細,幾乎要考慮的地方他都考慮到了。不過他后來又笑了起來,虞翻的方案很細,可是里面還是夾帶了私貨的。越國有爵位的人大多在軍中,崔謙是第一個因軍功封侯的,上次大封群臣,千戶侯以上有八成是軍功封侯,而文職官員中封侯的比例很少。按照漢朝的舊制,通常做了三公九卿的人都要封侯,特別是丞相,不管以前有沒有功勞,只要做了丞相,必然封侯,這個慣例從漢武帝時公孫弘為相就傳了下來,而現在虞翻雖然貴為丞相,但是他的爵位卻還是很久以前的。

  好在現在土地有的是,也該平衡一下了,只是繼承權的問題確實要制度好了,否則造就了一批寄生蟲那可就事與愿違了。貴族要有貴族的樣子,不是誰有錢誰就能做貴族。

  孫紹看完了奏疏,沒有立刻做決定,他現在喜歡冷處理,特別是關系到大局的事情,他喜歡放一段時間,多思考思考,以免倉促之間做出錯誤的決定。

  孫紹站起身來,吩咐關索收拾好書案,然后和關興一起向后宮走去。快要走到關鳳住的椒房殿時,關興提醒道:“王后可能不在殿里。”

  “她去哪兒了?”

  “這些天好象一直在長樂宮。”關興笑道:“諸葛夫人到了特牧城之后,王后非常喜歡她們母女,這些天把她們安排在宮里住著。太子多了一個玩伴,一下課就往長樂宮跑,太后便干脆讓人把學堂搬到長樂宮去了,讓張長史的女兒也一起讀書,做太子做個伴讀。”

  孫紹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給張承的妻女安排住處,就把張承安排到海州去了。他一拍腦袋,轉身向長樂宮走去。一進門,他就看到關奉和張承的女兒張瑜兩個頭頂頭,撅著屁股蹲在那里玩泥,四只小手上全是泥巴,連臉上都是泥點子。看到孫紹進來,孫奉連忙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施禮道:“兒臣見過父王。”神色很恭敬,可是他那一身泥點子,看起來卻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

  小張瑜看到孫紹,有些緊張的躲到孫奉身后,露出半張小臉,怯生生的瞅著孫紹。孫奉一把將她拉過來,扯著嗓子大笑道:“你怎么這么膽小,看到我父王也不知道行禮?”

  小張瑜這才想起來,撩起裙子就跪,一下子跪在泥水里,原本就有些臟的裙擺一下子全是泥。看著小丫頭委屈得要哭的樣子,孫紹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前捏了一把她粉嫩的臉蛋道:“別哭,待會兒讓王后給你多做幾件漂亮的裙子補償你。”

  “大王……”一陣鶯聲燕語從殿中傳來,以關鳳為的幾個女人紛紛趕出來相迎。孫紹看著張承的夫人諸葛氏笑道:“你女兒很不錯,我非常喜歡,怎么樣,我們結個親家吧?”

  諸葛氏吃了一驚,不禁大喜,連忙笑著應道:“這可怎么高攀得上?”

  “呵呵呵……”關鳳笑了:“張公是大王的老師,長史和大王便是兄弟一般,有什么高攀不起的。只是奉兒頑劣,怕是配不上瑜兒這么乖巧的孩子。”

  “王后言重了,王后言重了。”諸葛氏受寵若驚,忙不迭的致謝。

  孫紹眼睛一掃,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周玉。周玉是孫奉的啟蒙老師,現在還在做孫奉的先生,每天都要來宮里授課,現在學堂搬到長樂宮了,她自然也跟了過來,順便陪陪大橋。

  孫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周玉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要是沒有那些事,她早就嫁人了,現在卻變成了老姑娘,讓孫紹心里tǐng不是滋味的。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能說些什么,神色之間便有些尷尬。倒是周玉落落大方,欠身施了一禮,靜靜的站在一邊。

  孫紹拾階登堂,給大橋行了禮,恭敬的說道:“阿母,我回來了。”

  “一回來就忙,虞翻又給你說什么了?”大橋擺擺手,示意孫紹坐在身邊,笑瞇瞇的問道。一年不見,大橋并未見老,相反倒顯得更加容光煥了一些,想是扶南的水果多,滋養人。

  “一些政務罷了。”

  “他倒是越老越精神啊,也不讓你歇歇,就趕著來匯報政事?差這一天兩天的嗎?”

  孫紹笑了笑,解釋道:“這可不能怪虞丞相,是我要求的,我在海州的時候便了一封急信回來,讓他考慮考慮,他急著來找我,是有更好的主意。”

  “哦。”大橋應了一聲,坐起身來,看著孫紹的眼睛問道:“你可找到我的家人了嗎?”

  孫紹搖搖頭:“我派人找了,可惜還沒有消息,不過阿母放心,我委托張公在大漢公報上了消息,相信很快就人來的。只是從中原到這里路途遙遠,阿母還是耐心些的好。”

  大橋嘆了一口氣:“我有什么著急的,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想必是沒有人了。要不然,早就該來了。也罷,只是聊盡人事罷了。想當年我橋家也是淮陽一帶的大族,沒想到現在就剩下我們姊妹兩人相信為命,真是命運無常啊。”

  “阿母,你這是什么話,難道我們和小玉兒等人就不是你的親人了?”關鳳嗔道。

  “是,都是。”大橋笑了笑,卻有些勉強。

  關鳳見了,和夏侯徽等人交換了個眼神,笑道:“大王巡海歸來,宮中頓時多了些喜氣。阿母,你和大王說著話,我去安排一個家宴,晚上將長公主一起請來,陪阿母開開心,可好?”

  大橋笑了,連連點頭。關鳳笑嘻嘻的拉著諸葛氏走了,臨走時對周玉說道:“阿玉啊,瑜兒既然是我家的媳fù了,你便多辛苦些,一并教了吧。反正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周玉淡淡一笑:“王后有詔,焉敢不從。”也跟著走了出去,照看著在庭院中繼續和泥玩的兩個孩子,遠遠的看去,穿著淡薄衣衫的她有如一尊羅馬塑像,凹凸有致,卻又恬靜自然。

  大橋看著遠處的周玉,好半天才轉過頭來看著孫紹,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皺起眉頭說道:“又黑了不少。”

  “南海的陽光太烈,黑些也正常。”孫紹反握著大橋的手,笑道:“快到冬天了,阿母也要多曬曬陽光,雖說會曬得黑些,卻對身體大有益處。”

  大橋沒吭聲,過了一會又說:“中原安定了,你還要出去嗎?”

  孫紹咂了咂嘴:“可能會在特牧呆一段時間,但時間不會太長。撣國派使者來說,驃人新建了驃國,和朱羅頗有來往,經常欺壓撣國,如果我們沒有反應的話,其他的屬國也會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的。”

  “朱羅是不是天竺的一個小國?”

  孫紹有些驚訝,大橋從來不問這些政事,她怎么還知道朱羅是天竺的一個國家?他笑了一聲,“阿母也知道?”

  “聽阿玉說的。”大橋努了努嘴,嫣紅滿飽的嘴net撅了起來,別有一番艷麗。

  孫紹皺了皺眉,含糊的應了一聲。

  “阿滿,你不要嫌我煩。”大橋嘆了一口氣,非常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想讓我受委屈,可是世家就是這樣,他們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已的,公瑾又英年早逝,他們難免有些心急了些。其實話又說回來,就是我,那時也沒想到你能有今天的。”

  孫紹沉默不語。

  “好了,我也不勉強你,用你的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大橋拍拍孫紹的手:“不過,阿玉已經寫完了《新山海經》的南海篇,下一步可能要寫婆羅篇和西海篇,你要方便,就帶她一起走一圈。你放心好了,她不會打擾你的,你就把她當隨行的士子就是了。”

  孫紹為難的抬起眼皮,正迎著大橋央求的目光,心中一時不忍,涌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想了想道:“行,我考慮一下,有機會的話我就帶上她。”

  “那我就謝謝你了。”大橋笑了,抬起手親昵的捏了一下孫紹的鼻子:“阿滿,你雖然做了大王,還是跟以前一樣聽我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修的福,居然能和你有母子之誼。”

  孫紹笑笑,剛要說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漢朝這時已經產生了道教,但是道教一般不講這些輪回的事情,這聽起來倒更象是天竺的佛教或者婆羅門教。

  “阿母,人還有幾輩子嗎?”孫紹試探的問道。

  “是啊,天竺的浮屠不是說有輪回嗎?”大橋詫異的看了一眼孫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還不知道呢,最近天竺城里來了不少比丘、比丘尼,他們到處募資,準備在城里建一個窣堵bo(佛塔)供奉舍利呢。他們還說,你趕走了婆羅門,幫了他們的忙,他們要修一座萃堵bo來為你祈福,讓佛陀保佑你。”

  “保佑我?”孫紹冷笑一聲,臉色頓時變了,殺氣橫生,握著大橋的手突然力。大橋吃痛,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阿滿,你怎么了?”

  孫紹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松開大橋的手,歉然道:“阿母,是我大意,捏痛你了吧?”

  “沒事。”大橋揉著手,詫異的問道:“你怎么了,剛才那副樣子好嚇人。”

  “阿母從哪兒知道佛陀的?”孫紹問道:“你還知道一些什么?”

  “好多人都在說,最近在城里傳經的比丘、比丘尼不少,他們講的經書和當年笮融所說頗有不同,我便請一個比丘尼來講了一次,不過后來阿玉說這些都是邪道,我便聽了她的勸,沒再讓她來。”

  孫紹看了一眼外面的周玉,笑了一聲:“阿玉到底是有見識的,知道這些是邪道,阿母,你多聽聽她的,不要再信這些什么比丘、比丘尼的,他們都是胡扯淡的,我過兩日便讓人把他們趕出去。”

  大橋吃驚的看著孫紹,一時有些想不太明白,她聽那比丘尼說法,覺得很有意思,怎么孫紹一聽就翻了臉,還要把比比丘、丘尼們全趕出去?難道這些看起來很善良的比丘、比丘尼竟是洪水猛獸?

  “阿母,這件事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誰信佛誰倒霉。你既然聽阿玉說過天竺,想必知道天竺原本是個很強大的帝國,還有個王叫阿育王吧?”

  大橋點了點頭,驚愕的神色還在臉上,看起來和剛才被嚇著的小張瑜有些神似。

  “阿育王就是信了佛,結果他的王國最后土崩瓦解了。”孫紹冷笑一聲:“佛教讓人忍辱負重,把希望放在來世,不要反抗,這是什么狗屁道理?難道別人殺上門來,我就只能認命,然后去期望那虛無縹緲的來世?我要是讓越國的臣民信了佛教,遲早有一天這越國會成了沒骨頭的鼻涕蟲。”

  大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聽比丘尼講經,只是聽說誦經可以替孫紹祈福,根本沒有想過這么復雜的事情,再說了,她不知道孫紹說的是對還是錯,不過基于一直以來對孫紹的信任,她當然相信孫紹說的是對的。其實孫紹說的雖然大致不差,但是卻也不完全符合實情,要知道原始的佛教就和原始的儒家一樣,本來都是哲學,只是慢慢的就變了味。對于宗教似懂不懂,看慣了和尚尼姑念著阿彌陀佛坐寶馬這種稀奇事的孫紹來說,他知道的就是一點,宗教都他的騙人的。

  孫紹和大橋說了幾句話,便急著要出去查問相關的事情,他不想讓佛教在越國傳播開來,當然要盡快處理。在經過周玉身邊的時候,周玉忽然說了一句:“大王是要去驅逐比丘、比丘尼嗎?”

  孫紹開始沒聽清,走出兩步才想起來,他停住了腳步,扭過頭,打量著周玉,遲疑的問道:“阿玉,你剛才說什么?”

  周玉慢慢的轉過身來,微微欠了欠身:“民女是想問大王,這么急著離開,是不是要去驅逐比丘、比丘尼。”

  “啊?啊”孫紹點了點頭,“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正是。”周玉淡淡的說道:“古語有云,堵不如疏,于比丘、比丘尼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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