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海盜帝國第十一章引蛇出洞 柳毅啞然失笑,他對周魴說,你當我遼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由著你們訛詐?然后把周魴轟了出來。周魴也不介意,一揮衣袖,走了。柳毅派來跟蹤的人看著他瀟瀟灑灑的出了城門,上了船,一路向西,這才回去報告。
柳毅有些撓頭,談判的主意是他出的,現在幾句話就談崩了,這件事還真不太好處理。他左思右想,再次向公孫恭建議,孫紹和曹彰太小看我們遼東了,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他們不可能坐下來談,所以要先打后談。
怎么打?立即召集襄平附近的兵馬,同時征召玄莬、扶余、高句麗來援。襄平有守軍近萬,出城野戰不是對手,但是守城卻是綽綽有余,而一旦援兵到達,他們的兵力將超過曹彰和孫紹的總兵力。柳毅信心滿滿的向公孫恭說,請使君放心,我們先把他們打痛了,然后怎么談就由我們決定了。
公孫恭無可無不可,既然柳毅這么有信心,陽儀等人又沒什么意見,他當然求之不得,于是讓柳毅、陽儀負責襄平城的防守,同時派快馬征召援軍,玄莬郡最近,一天之內便得到了消息,表示將派出五千步騎趕來支援,三天后,高句麗也送來了消息,高句麗王拔奇將率步騎八千趕到襄平助陣。
公孫恭這才松了一口氣,底氣足了許多。
曹彰得到消息,覺得以自己這兩萬人想要攻破襄平沒有多少勝算,于是留下田豫守遼隧城,自己帶著一千親衛營趕到海邊,和孫紹商討相關事宜。
大遼水入海口的海面上十分熱鬧,孫紹的水師正在演練,越海和衛溫正打得難解難分,孫紹帶著一幫人正在座船上觀戰,評頭論足。一看到曹彰,孫紹便笑道:“來,看看今天是我越國水師贏,還是吳國的水師贏。”
曹彰掃了一眼,暗自心驚,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啊。越海有兩艘樓船、二十多艘斗艦,而衛溫有一艘樓船、十來艘斗艦,還有近百艘蒙沖、走馬,他們把越海圍在中間,看起來占了上風,可是一細看,根本不是這么回事,越海的兩艘樓船一左一右,把衛溫的樓船夾在中間,二十余艘斗艦分成兩批,在以小型戰船為主的衛溫船隊中橫沖直撞,所到之處,勢如破竹。衛溫看起來人多勢眾,實際上卻是被動挨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之所以還能支撐,全是因為越海的人以駕舟沖撞為主,并沒有動用樓船上的拍竿、強弩、霹靂車等重武器,要不然衛溫的指控系統早就癱瘓了。
“殿下的水師天下稱雄,這結果還用說嗎?”曹彰瞟了一眼孫紹背后臉色不太好看的孫登,話中有話的說道:“殿下的水師不管是江河湖海,都可以來去自如,江東的水師在大江里也許還能用,到了大海之上又哪里會是殿下的對手。殿下,你這可有些勝之不武啊。”
“我勝之不武?”孫紹一撇嘴,轉身進了飛廬,讓人上了酒,自己先呷了一口,這才問道:“你不去打襄平城,跑到這兒來干什么?”
“我是和殿下一起進兵討伐遼東,當然要和殿下共進退了。”曹彰面不改色的說道。
“共進退?”孫紹冷笑一聲,“你先是遲遲不到,然后又長驅直入千里,一舉拿下了遼隧城,這可沒有通知我啊。現在你離襄平只有百里之遙,卻又駐足不前了,難道是力僅至此?”
曹彰來之前就料到孫紹會不高興,所以一點也不驚訝,他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殿下身份尊貴,我當然要身先士卒,為殿下前驅。只是眼下公孫恭據城不降,召集各路援兵約兩萬人,已經超出我的能力范圍,我來向殿下請示,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嗎?”他放下酒杯,雙手扶膝,抬起頭看著孫紹:“倒是殿下在海邊一呆就是半個月,未曾有一兵一卒登岸,也沒有一片船板進入大遼水,我實在有些想不通。”
“你倒怪起我來了?”孫紹火了,“啪”的一聲將酒杯砸到船板上,起身兩步就跨到曹彰的面前,一伸手就揪住了曹彰的衣領。曹彰大驚,長身而起,伸出雙手就去格孫紹的手臂。孫紹嘿嘿一聲冷笑,雙腿分成四平馬,雙手用力,死死的將曹彰摁住。曹彰雖然武藝過人,力可搏獅虎,可是孫紹的力量也不弱于他,再加上居高臨下,搶占了先機,硬是將曹彰控制得死死的。曹彰努力掙扎了幾下,卻發現孫紹的力道十分詭異,忽有忽無,無從掌握,不是用力過度,就是力道不足,身子連扭了好幾下,力道都擊在了空處,始終沒能掙脫孫紹站起來。
曹彰氣得滿臉通紅,他仰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孫紹,手按上了刀柄。
“想對我拔刀?”孫紹呲牙一笑:“你試試看,只要你把刀拔出來,我就治你一個刺客之罪。”
曹彰看了一眼旁邊一個個拔刀而視,躍躍欲試的郎官,再看看一臉冷笑的孫紹,一陣寒氣直沖后腦勺。孫紹不會是和公孫恭有了什么協定,要拿他開刀吧?
“越王這可真是勝之不武了吧?”曹彰慢慢的松開了刀柄,重新坐回腳后跟上。
“武個毛啊?”孫紹眼睛一翻,喝了一聲:“來人,給我扒掉他的冬衣,扔到外面先吹上一個時辰,把他帶來的那些人給圍起來,依例處理。”
“喏。”鄧艾和徐祚轟然應喏,十幾個郎官們沖上來,七手八腳的摁住曹彰,除去他身上的玄甲,又扒掉了他的冬衣,然后把他推到了外面。而此時崔謙和陳海已經率領船隊將曹彰的親衛營所乘的船只圍住,十幾艘樓船上的強弩和霹靂車對準他們,摧鋒營一擁而上,將一千多目瞪口呆的親衛營將士團團圍住。
曹彰的部曲督郝昭大吃一驚,正準備奮起反抗,卻看到已經只穿了一件單衣的曹彰一臉郁悶的被人捆得象個粽子似的推了出來,命令他們不要抵抗。郝昭雖然不解,可是他也知道,真要反抗的話,他們也沒有生路,且不說在大海里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就算到了平地上,他們也未必能擋住摧鋒營的攻擊。
“你自己備了冬衣,我的呢?”孫紹從艙里走了出來,斜睨著憤憤不平的曹彰,破口大罵:“你明知道幽州寒冷,卻沒有給我的人準備冬衣,是不是打量凍死我?我跟你說,你不把冬衣給我送來,休想活著從我這里離開。”
曹彰無言以對,被扔在外面吹了一個時辰海風,凍得臉色發青之后,才被關進了船艙,孫紹等人正圍著火塘,喝著熱乎乎的酒,談笑風生,一看到鼻涕拖得老長的曹彰被押進來,崔謙等人忍不住狂笑起來。曹彰氣得肺都快炸了,剛要發飚,孫紹一揮手:“還不放開曹使君,讓他喝口酒暖暖身子?”
繩子一解開,曹彰就忍不住的沖到孫紹面前,伸手就去揪孫紹的衣領,今天被孫紹羞辱成這樣,他是顧不得太多了,只想先劈了孫紹再說,管他什么天下大勢呢。
陳海橫身跨了一步,攔在曹彰面前,“乒乒乓乓”一陣響,兩人交手數合,各退幾步。要是論武藝,曹彰肯定是高出陳海不少,可是他在外面被凍了一個時辰,手腳早就麻了,肚子也早就空空如也,陳海卻是一直吃著烤魚,喝著酒,蓄積的力量正無處發泄,來了這么一個超強的對手,當然是打得興高采烈。
“好了,打也打了,該坐下來談正事了吧。”孫紹皺皺眉,瞪了曹彰一眼。
“還有什么正事好談?”曹彰怒吼道:“先把你我的恩怨結了再說。”
“說你是個莽夫,你還不信。”孫紹歪了歪嘴:“你要是只想報仇,我可以給你機會,現在就放你走,然后你帶著你的兩萬大軍過來,我們先決一死戰。如果你還想解決遼東的問題,就好好的坐下來聽我說。”
“你又有什么花招?”曹彰有些糊涂了。
“你還記得曹公的潼關之戰嗎?”諸葛恪走上前,將一杯熱乎乎的酒送到曹彰的手里,然后笑笑,引著曹彰走到火塘旁,崔謙和越海讓出一個空間,示意他坐下。曹彰捂著酒杯,呷了一口香氣噴鼻的美酒,又接過徐祚遞過來的烤魚,卻沒有吃,而是狐疑的說道:“你是想把那些胡人全都誘到襄平來?”
“總算有了點曹公的遺傳。”孫紹嘿嘿一笑:“不僅是襄平,最好是能把他們誘到遼隧來。”
“愿聞其詳。”
“你到我營里來,肯定逃不到公孫恭派出的斥候,我們翻臉的事情,他想必也很快就會知道。這樣一來,留在遼隧的田豫就麻煩了,我如果是公孫恭,肯定會趁著這個大好機會重奪遼隧。你說,是遼隧好攻打,還是襄平好攻打?”
曹彰有些明白了。襄平是遼東郡治,遼隧只是一個小城,哪個更容易攻打是不言而喻的。他就是因為沒有把握攻克襄平城,這才來找孫紹商量,沒想到一到這里就被孫紹扒光了扔在外面吹了一個時辰。
“你立刻給田豫寫一封信,讓他移兵到海邊來和我對峙,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守遼隧。”孫紹繼續說道:“遼隧一定要打得艱苦,如果能把公孫恭等人全部吸引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么說,你要冬衣是假,用計是真?”
“冬衣也是真。”孫紹不高興的說:“你這么做,讓我非常惱火,如果不是有天子詔書在,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公孫恭又沒有侵占我越國的地盤。”
“那……殿下準備怎么解決冬衣的問題?”曹彰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要想征集到這么多的冬衣,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
“要靠你,我早凍死了。”孫紹冷哼了一聲:“我已經讓人通知臧霸和孫觀,讓他們送一批冬衣來,同時派人過來助陣。估計再等個三五天的他們也該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合力,把公孫恭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一網打盡。”
曹彰沒說話,孫紹這事辦得可有點缺德,要假扮不和也沒必要讓他丟這么大一個臉吧。再說了,他直接要求臧霸和孫觀出兵,把曹家丟在一邊,這好象也有些過份。可是他不好說,臧霸和孫觀不歸他管,就連曹操都無法隨意處置,而且孫紹有天子詔書,又是持節征伐,調動青任務水師參戰也不算什么意外。只是他有些意料,青徐水師要來幽州,他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接到?難道他們沒從渤海灣走?
“他們直接從東萊出海,大概五天就能到,這還是頂風,如果早幾個月,還在刮南風的時候,大概三天就能到。”孫紹看著曹彰,嘴角微微上挑:“子文兄,是不是有些驚訝?”
曹彰確實很驚訝,如果是這樣的話,孫紹對遼東的控制就更有力了,對他來說非常不利。
“又在擔心我和你爭遼東?”孫紹好象看穿了曹彰,每一句話都刺得他無地自容。曹彰尷尬的扭過頭,讓開了孫紹譏諷意味的目光,囁嚅道:“豈敢。”
孫紹暗笑,要說討價還價,曹丕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曹彰。他停頓了片刻,又說道:“我只想做生意,不想做農夫,沒興趣和你們搶地盤。你也看到了,大海里的寶多得你們無法想象,我根本不需要和你們搶那點地方。可是,如果你想把我當傻瓜騙,我也不介意攪一棍子,讓你們難受難受。”
曹彰知道他攪一棍子的意思,他現在已經攪了一棍子,把青徐拉過來打遼東,如果打贏了,臧霸和孫觀不僅有功,而且能和孫紹走得更近,曹操要想侵吞青徐的計劃將更難實現。曹彰很頭疼,他發現自己不管怎么安排,都無法阻擋孫紹,他防范得越嚴密,孫紹反而折騰得越厲害,他用軍糧牽制孫紹,孫紹就派水師打漁,他用冬衣牽制孫紹,孫紹干脆把臧霸、孫觀拖了過來,他有些懷疑,孫紹是不是不需要他的幫忙,就能把戰馬搞到手。
頭疼的事情暫且放下,曹彰按照孫紹的要求發出命令,讓他配合孫紹,把主力調離遼隧,吸引公孫恭出城。田豫很快照令執行,留下回去報信的郝昭守城,自己帶著步騎一萬五千趕到,孫紹也派兵在岸上扎下了營盤,雙方嚴陣以待,一觸即發。
公孫恭反倒成了閑人,孫紹和曹彰內訌,把他放在一邊沒人管了。
柳毅等人都看糊涂了,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的等了好幾天,派出大量的斥候查看消息,終于從零零碎碎的消息中知道了真相。幽州刺史曹彰想獨吞戰功,不給孫紹的水師提供冬衣和軍糧,孫紹現在又餓又凍,被逼得打漁為生,一怒之下,把曹彰扣押了,雙方翻了臉,沖突不斷,顧不上打襄平了。
柳毅等人哭笑不得,隨后又七嘴八舌的譏笑曹彰不識大體,孫紹年輕妄為。半個月之后,最近的夫余近萬步騎趕到,公孫恭手握步騎七萬余,心思開始動了,他要奪回遼隧,拔掉這顆眼中釘,讓自己睡個安生覺。于是他命令將軍陽儀率漢胡五萬余人出城,一萬人防備可能回援的田豫,四萬人將遼隧圍得水泄不通,柳毅帶兩萬人守襄平城。
這時臧霸和孫觀也已經帶著青徐水師趕到,他們不僅帶來了一萬人馬,還帶來了大量的糧食和衣被,這些衣被都是青州剛剛生產出來的。青州原本絲織業就很發達,有衣被天下之稱,孫觀和孫紹合作之后,孫紹又賣給他一批新式織機,效率比老式的織機提高了三倍,最讓孫觀開心的是,孫紹沒要他一個錢,所有的貨款全部變成了訂貨的定金,也就是說,孫觀一個錢沒花,就得到了大量的先進織機。
孫觀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生意,他對孫紹的誠意沒有任何一絲懷疑,孫紹一紙書到,他就立刻按照要求帶著人和貨趕來了。和他一樣,臧霸也非常爽快,他用孫紹給的定金擴大了鐵礦的開采規模,產量大幅度上升,而生產出來的生鐵又不愁銷路,越國的商船就在連云港等著,有多少運多少,半年下來,徐州的經濟情況有了明顯的改善,再也不用厚著臉皮向曹操伸手了。
一見到孫紹,臧霸和孫觀就滿面笑容的上前行禮,在他們的眼里,孫紹現在就是錢神爺,無論怎么客氣都不過份。
得知遼東的大軍出了襄平城,孫紹立刻召曹彰、臧霸等人議事,蛇出洞了,現在該是收網的時候了。在剛剛繪制的地圖前,右司馬石苞侃侃而談,把目前各方的兵力分布解說了一遍,最后說,遼隧是誘餌,多堅持一天是一天,哪怕最后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現在最重要的是,奪取襄平城,重創甚至全殲來援的夫余、高句麗等外族兵馬,希望這一戰以后,就能平定遼東郡,并且為下一步掃蕩夫余、高句麗打下基礎。
曹彰很不滿意,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田豫,田豫會意,站起身來說道:“陽儀步騎有五萬,我們現在也是五萬,就算內外夾擊,也無法確保全勝,更何況還有襄平城?襄平城里還有兩萬人,我們就是全部去攻城,也未必能攻得下,更不要說在攻擊陽儀的同時再去攻城了。殿下此策,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崔謙大怒,起身就要怒斥田豫,孫紹卻攔住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依你之見,又當如何?”
“暫時放棄襄平城,以重創陽儀所部五萬人馬為主要目標。”田豫躬身道:“殿下的水師沒有騎兵,無法參與追擊敵人,只能陣而后戰,因此,追擊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吧。”
孫紹還沒有說話,孫觀先火了,他冷哼一聲:“田校尉的意思是說,我們先和陽儀拼命,你們在旁邊看著,如果僥幸打贏了,你們再追擊,要是打輸了,那只能自認倒霉,是吧?”
田豫笑笑,直接漠視了孫觀,對孫紹說道:“豫一孔之見,用與不用,全由越王殿下定奪。”
“你們帶來了多少騎兵?”孫紹沉吟道。
“四千烏丸名騎。”田豫矜持的一笑。孫紹他們加起來也不到兩千騎兵,和曹彰相比,實力相差不是一點兩點,而公孫恭派出的五萬大軍中大概有近萬騎兵,人數雖然多一些,但是他們帶領的烏丸騎兵裝備好,戰斗能力強,對付這近萬的胡漢騎兵有足夠的把握,所以他才有把握去承擔追擊的任務。在他看來,孫紹他們就是想追也追不上,兩條腿能跑得過四條腿?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要想達到重創胡族的任務,只有這么辦。
“這樣行不行,你們負責結付夫余和高句麗的援兵,剩下的遼東軍全部交給我們。”
“殿下要以三萬水師對付三萬多遼東軍?”田豫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了片刻,又提醒道:“他們可是有四千多騎兵的。”
“你不要管我怎么辦,你先說,你們有沒有把握全殲這一萬五千多蠻夷?如果有,我們就這么分工,如果沒有,我們就再換一下,我們去負責那一萬多人,你們對付陽儀所部三萬多人。”
田豫看了一眼曹彰,曹彰揪著黃胡子沉吟片刻:“還是我們去對付夫余人和高句麗人的吧,以騎破騎,終究要方便一些。”
孫紹點點頭:“那就這樣,如果不能重創陽儀,攻克襄平城,那是我的責任。如果夫余人和高句麗跑了,你可要承擔責任。我們把丑話說在前頭,不要到時候再牽扯不清,傷了和氣。”
曹彰咧嘴一笑,站了起來:“殿下,我愿意和你打這個賭。如果殿下攻克了襄平城,而我沒有重創夫余人和高句麗人,那么殿下要的兩千戰馬,我如數奉上,分文不取。可是如果殿下沒能攻克襄平城呢,又當如何?”
“我從此不踏足遼東一步。”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