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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益陽之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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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賊第667章益陽之戰(三)

  沒想到,一病三天,整個人就好像虛脫了一樣。

  到今天才算是退燒,不過仍咳嗽不止,非常難受。先更兩千字,明天恢復……

  當春病發生!

  發現最近好多人都出現了不適,多保重身體。

  五溪蠻,亦稱‘武陵蠻’。

  自光武中興以來,就一直生活在湘西、黔、川、鄂三聲交界地,沅水上游地區。武陵蠻,是一個極為籠統的概括,幾乎涵括了整個荊南地區的蠻夷部族。而五溪蠻,則是其中的一個部族,因生活在雄溪、辰溪、酉溪等五條溪水之間,故而得名。人言武陵蠻,必以五溪蠻代之。其主要原因便是五溪蠻受漢家習俗影響頗深,自光武時便以農耕和染織業為主,故而與外界聯系最為頻繁,接觸到的新生事物也最多,所以發展的速度,在各部落間最快。

  至東漢末,五溪蠻本部部落,已有人口多達十余萬。

  而整個武陵蠻,則有數十萬之多。其中比較強盛的蠻族部落,比如位于武陵郡和零陵郡交界處的飛頭蠻,也有近十萬之眾。自東漢以來,五溪蠻不斷興兵造反,以期獲取更大的生活空間。其中,聲勢最為好大的一次,莫過于建武二十三年的造反,武陵蠻族盡起精兵,占居險隘關卡,大寇郡縣。當時對東漢朝廷造成的影響,非常巨大……雖然后來被平息下來,但是卻未能徹底摧毀武陵蠻族的力量。反而因為那一次的造反,令武陵蠻族的氣焰,更加囂張。

  劉表最初也是個很強硬和鐵血的人!

  可是隨著他年齡的增長,特別是在占領了荊州之后,提倡文治荊楚,也就使得武陵蠻族的實力非但未收到壓制,反而從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比如,劉表的文治,開放了自建武二十三年以來,朝廷對武陵蠻族的物資封鎖。荊州本就是一個富庶之地,勾連江東西川,又聯系南北。大批的物資,包括武器輜重,通過不同的方式,流入武陵蠻族手中,使他們的力量更加強大。在開放禁運的同時,劉表還派出了不少教書先生進入荊南荒蠻之所,試圖通過教化的方式,將武陵蠻族收服。但遺憾的是,劉表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格外骨感。

  未等他親眼看到他那些政策產生結果,便一命嗚呼。

  反倒是他多年推行的政策,最終便宜了劉備,使得劉備和武陵蠻族勾結一起……

  益陽危急!

  而江東又無力救援……

  劉備在思忖之后,最終拿定主意,請五溪蠻出手相助。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平日里劉備對武陵蠻族可算得上是仁至義盡,而今正是他們給予回報的好時候。

  一封封書信,如雪花般飛向壺頭山。

  位于雄溪之畔的蠻王寨中,五溪蠻小王沙摩柯,正信誓旦旦,向五溪蠻老蠻王求戰。

  “父親,劉皇叔待我等不壞,而今他既然有難,我們自當出兵相助才是……若不然,是不是被別人恥笑?”

  沙摩柯年二十六歲,正值年少氣盛,誰也不服氣。

  他身高約在216公分左右,生的膀闊腰圓。黑面紅須,外貌猙獰可怖。天生的神力,一桿鐵蒺藜骨朵,重達一百多斤,在荊南之地,無人可敵。似他這樣的年紀,練得一身好武藝,再受人吹捧幾句,難免就會有飄飄然的感受。至少在沙摩柯看來,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

  只是,老蠻王卻不這么看。

  活了一甲子之多,老蠻王什么事情沒有見過?

  他很清楚,而今荊南的局勢,是兩國之戰,絕非他五溪蠻可以參與其中。

  劉備給些好處,受了就是。

  若是幫一些小忙,比如早先出兵虎牙山之類的事情,也算不得大事,幫就幫了。可一旦陷入到這種逐鹿天下的游戲當中,想要出來,就麻煩許多。漢人狡詐,以為些許小恩小惠便可以讓我們賣命?老蠻王心里面并不太愿意參與到這種事情里,可是沙摩柯卻好像興致勃勃。

  “沙沙,你可要想清楚了。

  之前咱們幫著那劉備,是因為收了他的好處。

  一些小事情,幫一幫倒也無甚大礙。可現在,朝廷派出兵馬征伐荊南,那劉備明顯是走投無路。一旦咱們卷入其中,想要跳出來可就難了……五溪蠻十余萬性命,可全在你一念之間。

  如果那位曹丞相真的容易對付,劉備會被打得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

  你剛才說什么渾水摸魚,我只怕你魚沒有摸到,反而會惹上一堆麻煩……我覺得,這件事,咱們還是該拒絕為好。”

  沙摩柯一聽就急了!

  “父親,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那曹丞相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而已,算不得什么英雄。再說了,劉皇叔待咱們不差,前兩年阿娘病倒,苦于找不到先生診治,還是劉皇叔幫忙,才救了娘的性命。你不是常對我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嗎?娘如今雖已經走了,但這份恩情仍在……劉皇叔現在有了危險,咱們卻坐視不理。若是被飛頭蠻的井蛇兒聽到,必然會恥笑咱父子,日后如何在這荊南抬頭挺胸的做人?

  若父親擔心出兵會給大伙兒惹來禍事,孩兒有一個主意。

  請父親給孩兒一支人馬,而后待孩兒離開,就宣布將孩兒逐出部落。這樣一來,不就沒了干系?

  如果將來劉皇叔得勢,孩兒也算是功臣。

  如果……孩兒和兒郎們,不也可以有一個容身之處?”

  沙摩柯一番言語,讓老蠻王有些心動。

  半晌后,他輕聲道:“沙沙,你想要了,真要出兵?”

  “嗯,孩兒已經想好了!”

  “也罷,你持我的鳳頭杖,去各部征兵吧。

  我會派人與劉皇叔那邊知曉,請他務必堅持住……你有三天……不,五天時間,能征調多少人,就算多少人。

  爹年紀大了,已經拼殺不動,就在這壺頭山上,為你守住咱這份祖傳的基業。

  不過沙沙,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答應我……”

  “請父親吩咐。”

  “事若可為,且為之。

  若不可為,切不可以強求……他們漢家兒的事情,還是讓他們漢家兒自己解決。咱們不管怎樣,與他們來說都是外人,不要牽連太深。總之,到了長沙,一切自己小心,不要魯曼沖動。”

  這是一個慈父的諄諄教誨,更是一個老蠻王,六十年的智慧結晶。

  只是對于此刻一心想要建功立業的沙摩柯而言,老蠻王的話,他聽進去了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目送沙摩柯興沖沖的離去,老蠻王心里,卻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寧。

  他沉吟片刻,沉聲喝道:“藤摩!”

  “小人在。”

  “你立刻前往充縣,求見陳到將軍。

  就說我已派人前往益陽馳援,請他務必在充縣,為我拖住零陽曹軍兵馬,萬不可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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