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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孔明先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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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孔明,非彼孔明。

  曹真所說的孔明先生,名叫胡昭,是穎川人。

  三國時期,有兩個孔明。胡昭就是其中之一。他出生于延熹四年,也就是公元年,比諸葛孔明整整大了二十歲。建安四年,諸葛亮或許還沒有獲得‘孔明’這個表字,正就讀于水鏡山莊,師從于司馬德操。

  而胡昭胡孔明,已名滿天下,是這個時期極有名的學者。

  胡昭擅長書法,尤其在隸書方面,造詣極深。

  蔡芭之后,以鐘胡昭二人書法最強,時人稱贊:鐘瘦胡肥。‘鐘瘦’,亦即鐘鋒,‘胡肥’,就是胡昭。此二人一出世,一隱世,都師從于東漢末年書法大家劉德升,并與邯鄲淳、衛凱和韋誕齊名。同時,胡昭還擅長修史,對于其史學造詣,即便是正在幫助漢帝編撰《漢紀》的茍悅,也極為推崇。曾上書漢帝,請求征辟胡昭一同修史,但最終被胡昭推辭。

  曹朋知道諸葛孔明,但真沒有聽說過胡孔明。

  建安元年,曹操迎漢帝遷都許縣,布了,唯才是舉令,。求賢若渴的曹操知道胡昭大才,于是多次派人請胡昭出山入仕,但胡昭一直沒有同意。后來,胡昭迫于無奈,前來許都面見曹操。自陳胡某一介村野民夫,無軍國之用,只習慣躬耕櫵讀,做官入仕,非其所能。

  曹操心知其志不可違,只得感慨,人各有志,出處異趣,,而后放胡昭回歸故里。

  當時,曹朋剛剛重生于這個時代,尚困居于中陽鎮上,當然也不可能聽說過胡昭的名字。

  等曹朋來到許都,胡昭已遷居6渾山(河南嵩縣東北),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所以,他對胡昭更不可能了解。

  “這好端端,怎么會讓我拜他為師?”

  曹朋疑惑不解,看著曹真問道。

  “此主公的意思,我哪能知道?

  不過,你就開心吧……若非主公派人與孔明先生相求,你未必能拜入他的門下。還有,你去學習,切莫帶太多隨從。孔明先生生性喜好簡約,你若是帶隨從過去,先生恐會不喜。”

  聽得出來,曹真很羨慕。

  他感慨道:“阿福,說起來你能拜入孔明先生門下,也是你的運氣。主公派人相求,固然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你寫的那《八百……使得孔明先生非常贊賞……你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入孔明先生門下而不得,你這家伙,怎就能寫出這《八百呢?”

  話語中,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緒。

  “那,我什么時候出?”

  “主公說,清明過后,就可啟程。”

  “善!”

  曹朋從曹真手中接過投貼名刺,讓郭寰收拾好。

  而后,與曹真漫步于花園中,登上一座亭,兩人憑欄而立。

  “阿福,對不起!”

  “啊?”

  “之前你讓我留意劉備,我卻誤會了你。”

  “你不是道過謙了嗎?一世人,兩兄弟,何苦計較太多?”曹朋笑著搖搖頭,突然話鋒一轉,輕聲問道:“聽說,你們這次追殺劉備,還吃了點虧?劉備居然有這么強的實力嗎?”

  曹朋早就想詢問這件事情。

  要知道,劉備手中現在并無太多兵馬。

  其精銳的白睡兵,在辰亭被曹朋一下子干掉了三分之一。

  三千虎豹騎,論戰斗力可是比白睡兵要強橫許多,居然未能消滅劉備,反而中了劉備埋伏。

  聽說,連曹純都受了輕傷。

  提起這件事,曹真就一肚子的火氣。

  他咬著牙,輕聲道:“非我等無能,實大耳賊狡詐。”

  這句話,怎么聽著如此熟悉?

  非我軍無能,實在是共軍狡猾……前世的樣板戲里,無數次出現過這么一句話,讓曹朋不由得啞然失笑。

  “到友怎么回事?”

  “大耳賊逃出許都之后,就往青州方向走,看樣子是想要投奔袁紹。

  我們一路追殺,在單父追上了那家伙。本來已經要包圍了他,哪知道卻被一支人馬伏擊。我們是猝不及防,而對方又極其驍勇,連殺我二十三名虎豹騎,直闖中軍,還刺傷了子和叔父。劉備帶著關張,趁機掩殺,以至于我等遭遇此呃……天曉得,大耳賊帳下竟有如此猛將。”

  曹朋不由得一怔。

  按照曹真這個說法,那刺傷曹純的人,并非關羽張飛。

  劉備手底下也就是那幾員大將,關張之外,就剩下了關平和陳到。

  陳到如何?

  曹朋沒有領教過。

  但他見過關平,心知關平的本領,決不可能斬殺二十三命虎豹騎之后,輕松闖入中軍,刺傷曹純。

  “是那白睡兵主將陳叔至?”

  “不是!”

  “那是誰?”

  曹朋更加好奇的問道。

  曹真搖搖頭,“不太清楚,那家伙出來的很突然,身邊大約有百余騎,全都是白馬白袍,極為兇悍。看他們那打扮,有點像是公別的白馬義從。不過白馬義從不是被袁紹所消滅了嗎?”

  白馬義從?

  曹朋聞聽,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那員將,甚模樣?”

  “長的挺俊俏,年紀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歲……恩,感覺和子幽差不多,而且用同樣的兵器。”

  和夏侯蘭差不多大?

  一個在后世,耳熟能詳,婦孺皆知的名字,在曹朋的腦海中呼之欲出。

  夏侯蘭可是說過,他的丈二龍鱗,是那個人根據他的丈二龍膽槍,花費重金打造而成。

  白馬白袍,樣貌俊俏,而且用的還是類似于丈二龍鱗的長悔……

  “阿福,你怎么了?”

  “啊,沒什么。”

  曹朋搔搔頭,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對了,再過些時日,就是清明,大家都會很忙。我過了清明又要離開,這兩天抽空,叫上二哥三哥……起聚一聚吧。我回來到現在,咱們兄弟四個都沒有聚過。雖說大家都有事情,可也不能薄了咱們的兄弟情義。這樣吧,后天就在我這里,請三位哥哥,前來聚會。”

  曹真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輕輕點頭。

  “那我先走了。”

  “我和你一起出去,你回軍營,我卻要去典叔父那邊練武。”

  說罷,曹朋和曹真一同走出曹府,跨上了戰馬,并轡而行。

  在街市的拐角處,忽聽有人叫喊曹真的名字。

  兩人勒住馬,回頭看去,就見一名男子催馬上來。

  “子丹,最近可是少見啊!

  曹真連忙還禮,笑道:“孝興別來無恙。”

  那人的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看上去挺俊朗,神采飛揚。觀其氣勢,也是一員武將。

  和曹真寒暄兩句之后,便告辭離去。

  “誰啊!”

  “種平種孝興。……

  曹朋愣了一下,表示不知道此人是誰。

  曹真說:“阿福,你以后要多留意朝中官員,還有這些家伙。種孝興的父親,就是長水校尉種輯,也算是朝中極有名望的老臣。種孝興武藝不錯,而且精通兵法,將來必能成大器。……

  長水校尉,種輯?

  曹朋感覺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他手指輕輕敲擊馬鞍,片刻后突然道:“大哥,要多留意種輯。”

  “哦?”

  “這等朝中老臣,雖聽命于主公,卻未必忠于主公。”

  曹朋記得,衣帶詔上似乎有種輯這個名字。但還有誰,他就記不清楚了。如果不是曹真今天提起來,他也未必能想得出。不過既然想出來,曹朋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曹真才來……

  經過劉備那件事,曹真對曹朋的話,變得格外重視。

  種輯?

  曹真看著種平的背影,心里微微一動。

  阿福說的不錯,朝中老臣,表面上聽從主公,卻未必與主公一條心。以前總覺得阿福有些多疑,可經過劉備一事,說明阿福的懷疑,并不是無風起浪。也許,我應該多留意一下。

  過了兩條街,曹真和曹朋告辭。

  曹朋呢,先去了典韋的家中,習武打熬力氣。

  午飯就是在典韋家里用過,午飯后返回家中,他就立刻把夏侯蘭找來。

  “子幽,你那位兄弟,可有消息?”

  夏侯蘭愣子一下,旋即明白過來曹朋說的是誰。

  “你說子龍?”

  “恩。……

  “目前尚未有消息……聽說公孫婁被袁紹攻滅,其麾下四散離去。說不定子龍沒有收到我的信?”

  不過他說完之后,自己就立刻搖頭。

  “不可能,我去年五月寫的書信,這都過去大半年了,他怎可能沒有收到?”

  說罷,夏侯蘭疑惑的看著曹朋,輕聲問道:“公子,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收到了風聲?”

  曹朋猶豫了一下,“前些日子,虎豹騎追擊劉備,于單父遭遇一支人馬伏擊。

  據說那些人一色白馬白袍,為一人使得兵器和你很相似,連殺二十三名虎豹騎,還傷了子和將軍。我懷疑,你那兄弟已經投奔了劉備。如果真是這樣,我想他不太可能前來找你。……

  “不會吧!”

  夏侯蘭頓時露出驚異之色。

  但想想,似乎也沒什么不可能……

  他也知道,自家兄弟早在界橋之戰時,便認識了劉備,后來還與劉備合作過,對劉備極為敬服。

  如果真去投奔劉備,似乎也沒什么不可能。

  只是,自己曾信尊旦旦的向曹朋保證,如今豈不是丟了臉面?

  不等夏侯蘭開口,卻見曹朋一擺手,“算了,人各有志!他既然要投奔劉備,隨他去吧……過些天,我要去6渾山拜師求學。你挑選十名黑睡,到時候和我一同過去。”

  “去6渾山?”

  “是啊,據說那里有一位大賢,而且是主公推薦,我也不好拒絕。”

  最初,夏侯蘭有些失落。不過聽曹朋說,此次拜師是曹操親自椎薦,頓時又來了精神……

  這不是他懷有什么2心。

  只不過夏侯蘭跟隨曹朋,總希望能建立功業。

  如今,曹朋卻遲遲沒有入仕,使得夏侯蘭心里不免有些焦慮。可如果是曹操親自推薦,那性質又不一樣。這說明,曹操很看重曹朋,甚至是準備悉心培養。也就是說,待曹朋出師,必有大成就。

  “如此,我立刻去安排。”

  就這樣,時間過的飛哦眨眼,清明過去,暮春已至盡頭。

  說來也奇怪,自二月那場雷雨過后,進入暮春,滴雨未落。三月,本應是一個淫雨霏霏的時節,可這雨水全無,使得不少人,都感到有些焦慮。眼見著就要入夏,也不曉得這雨水,何時可以到來。

  但這一切,與曹朋已無太大關系。

  曹操親自接見了曹汲,并讓曹汲取來了族譜。

  但歸宗認祖之時,尚不明朗。所以也沒有和曹汲說的太過清楚。

  曹朋呢,同樣沒有和曹汲說明這件事情。只是讓曹汲加緊時間,讀書識字。為此,曹朋讓澤專門教授曹汲,以《八百為基礎,大半個月下來,曹汲已可以粗識二百余字,并能夠進行簡單的書寫。同時,在鬧澤的教導下,曹汲的學養,有了明顯的提高。就連王猛都在私下里和曹姐說:雋石一日一變,和當初在棘陽時,大不一樣。其變化,可喜可賀。

  也許是受到了曹汲的刺激,王猛也開始讀書識字。

  他底子比曹汲好,加上見過不少大世面,所以進步也非常快。

  入三月以來,曹家的學習氣氛,一天濃似一人……

  就在這種學習中,不知不覺,曹朋將要動身。

  好在這一次不是去海西那么遠,6渾山距離許都,也不過六七日的路程。張氏心里不舍,可也知道,此次拜師,對曹朋有著無比重大的意義。所以連著幾個晚上不休息,為曹朋制備了幾套新衣服。

  隨同曹朋一同往6渾山的,還有步鸞郭寰兩人。

  除此之外,夏侯蘭點起二十名飛睡隨行,充當曹朋的護衛。

  這天,天光明媚,碧空萬里無云。

  曹朋跨上照夜白,帶著夏侯蘭等人,在張氏黃月英等人依依不舍的相送之下,離開了許都。

  這,也是他第二次獨自遠行。

  曹真許儀和典滿,送曹朋出許都十里外,互道珍重,拱手道別。

  一路走來,曹朋漸漸擺脫了與親人分離的悲傷。眼見路旁春色濃濃,心情也逐漸變得開朗。

  當晚,一行人就留宿于穎陰縣驛站,準備第二天過穎水,而后北上睢陽,再轉道6渾。

  吃罷晚飯,曹朋在屋。

  忽聽門外郭寰輕聲道:“公子,外面有一日,自稱是公子同門師兄弟,求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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